《天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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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风流- 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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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处理了。 
第二天一早,秦雪情自己把行李收拾起来。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在孟飞龙身边是这样,对了皇宫里她也坚持着这种做法,身边的宫女与嬷嬷们已经习惯了她的勤劳,秦雪情冷若冰霜的样子,她们也不敢与她太的接近。 
等到几位宫女嬷嬷服侍秦雪情用过早饭,福临郡主过来了。福临看到秦雪情精神不错,放下心来,便坐下来与秦雪情说起了话。主子们说话,下人们自然不敢在身边听着,几个宫女嬷嬷都借故离开了。见到四下无人,福临问道:“雪情姐姐,你真的要离开孟飞龙了么?” 
说到这件事,秦雪情自然不能平静,两眼含泪,却又无可奈何地道:“若是郡主妹妹帮我出得宫去,我自然是要回到他身边去的。” 
福临长叹一声,道:“这事我也帮不了姐姐了。前天我去找爷爷说起这件事,被他老人家骂了回来。他老人家可是第一次骂我。” 
秦雪情低头道:“那我还有什么办法?本来想死了算了,可是你哥哥是要做皇上的人了,我死了他是不会放过孟飞龙的,让我有什么办法?” 
福临叹道:“没想到你们天造地配的一对,也走不到一起,人家说的老天是在乱点鸳鸯,看来是真的。”福临郡主望着远处呆呆地发愣。 
秦雪情又是叹了一声,问道:“妹妹,如果姐姐没有猜错,妹妹一定是有了心上人了,对不对?” 
福临身子扭了扭,羞道:“姐姐又来开人家玩笑,福临那有呀。” 
春雪情笑了笑道:“没有就没有吧,我只是乱猜的。” 
福临望着秦雪情,道:“雪情姐姐,你做了嫂子也挺好的,我们可是一家人了。” 
秦雪情哼了一声,没说什么。福临便打开了话头,问道:“姐姐,听哥哥说你要在这里住几个月。我想你是走遍天下的人,我这不常出门的都在这里憋得了不得,你又怎么受得了?!姐姐想到那里走走,或是想做些什么事,你就对我说,只要不出皇宫大院,我还能帮得上你。” 
福临这番话绝对是出自真心,秦雪情心里一阵感动,随即想起一件事来,便对福临道:“妹妹那里有没有刺绣用的东西?” 
福临瞪大了眼睛,道:“姐姐,你要绣花?” 
秦雪情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哥哥了,等到他娶我进门,我就废掉这一身武功。那时候我就是一个闺门女子,再动不得刀枪,只好舞舞这绣花针了。”说罢又是一声长叹。 
福临叹道:“是呀,可惜了姐姐一代巾帼英雄,就这么让我哥哥给毁了。如果站亲情一边,我不能说什么;可是我总觉得,姐姐这样的人还是与孟飞龙在一起才快乐,真羡慕你们快马江湖的日子。”福临的这番话说得两个人都沉默起来,最后还是福临道:“我下午就让人来给姐姐送过来,我没事的时候也来陪姐姐绣着玩。”说明罢这话她起身离开了。 
下午福临果然让人送了刺绣的针线过来,秦雪情笨手笨脚地摆弄一气,还是不得心法,后来福临闲下来看她,手把手教了她一会儿,秦雪情才入了些门道。等到福临走后,秦雪情找了个没人的机会,忙去把枕头上的那个小口缝上了,她抚了抚缝好的枕头,心才稍安。心中暗道:“枕头啊枕头,你可是雪情脱困的唯一希望了,你千万不要有事。” 
秦雪情将身子又站回到窗前,遥望着远处那座不知名的山,心中想着孟飞龙。他们,他们现在又在做着怎样的准备呢? 
皇宫中的一处偏殿中,朱允文与黄子澄、齐泰在一起,他们的话题正好也是孟飞龙。朱允文向齐泰问道:“这几天孟飞龙在做什么?” 
齐泰叹道:“他那里的日子似乎不好过。” 
朱允文好奇地道:“怎么了?” 
黄子澄笑道:“殿下,孟飞龙得罪的可是将来的大明天子,现下的人最会见风使舵,孟飞龙已经今非昔比了。” 
朱允文还是没有听到他想知道的消息,有些着急。齐泰便忙报道:“现在浙江与杭州官府的官员已经不卖孟飞龙的面子,孟飞龙在杭州的生意已经开始遇到了麻烦;最为奇怪的是原来从他身上得到无数利益的几个岳家已经开始疏远他,虽然孟飞龙的六个女人还在他身边,可是过去兴旺一时的长江水运似乎没有原来的生机,生意在不断地减少。听人说,原来就是自己做水运的川中上官家已经在准备重开炉灶。” 
黄子澄道:“现在孟飞龙正在积极准备我们为他安排的贩马生意,北边的冰消开后,他的第一批船已经起航了。” 
朱允文皱起了眉头,道:“他指望着在这上面挣钱吗?” 
黄子澄摇头道:“我想他现在对钱没什么奢望,他是在对殿下示好。” 
齐泰也道:“听说孟飞龙已经答应是问心剑阁换情的要求,而且让人把姜雪婷接了过去。” 
“哦!”对这点朱允文很满意。如此一来自己与秦雪情之间就再没有什么障碍了。 
黄子澄笑道:“最好笑的是孟飞龙根本没有让那个姜雪婷进门,而是直接把她派到了他爷爷的坟,让她去给孟家先人看坟烧纸去了,而且听人说只是为她准备的香火和纸钱就装了整整两大车。他现在不敢得罪殿下,却把一腔怒火发在了问心剑阁身上。” 
朱允文笑了笑,问道:“燕王那里有什么举动没有?” 
黄子澄道:“燕王那是个老滑头,他现在利用自己路途遥远的地势,在那里装糊涂呢,什么表示也没有。” 
齐泰道:“殿下,以为臣考虑,燕王根本就是希望你与孟飞龙把事情做大。很明显,在争取孟飞龙的较量中他已经落败,于其是孟飞龙殿下所用,还不如你们斗的两败俱伤对他有利。” 
朱允文叹道:“我也明白夺了孟飞龙所爱会把他的心推到燕王那边去,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太爱雪情了。” 
黄子澄忙道:“殿下多虑了。就算孟飞龙有什么想法,我们已经派人把他盯在了江南,他是永远也到不了北平的,殿下放心就是。” 
朱允文点了点头,还是叹了口气。其实他本可以与孟飞龙成为很好的朋友的,谁知道现在会成了这样。 
齐泰也道:“殿下可以放着孟飞龙在那里不去管他,众人心有顾虑,自然会疏远他,让他在江南自生自灭好了。”  
第三章 暗渡陈仓2
       夜色黑下来的时候,往日里吵闹喧嚣的孟家大院,如今只剩得孟飞龙一人,下人们知道家里出事了,也都知趣地躲在屋里不来打扰他。孟飞龙在前院转了转,不由得感叹物去人非,心中无比凄凉。 
信马由缰般,孟飞龙又走到众女住着的后院,习惯地抬起头,却意外地发现有一处屋里亮着灯。 
“不是都让她们回家了吗?怎么还有人没走?”孟飞龙看那处屋子的位置,那里应该是欧阳菲的房间,他心中一动,抬脚向灯亮处走去。 
来到屋前,孟飞龙轻轻推门,眼前马上便显现出欧阳菲忙碌的身影。孟飞龙不由得心中一酸,自己每日里忙忙碌碌,忽略了多少人间真情呀。 
欧阳菲这时候听到身后门响,也回过身来,看到门前发愣的孟飞龙,忙歉意地对他笑道:“姐妹们都走了,我想自己马上要接手雪情龙凤会的事务,便抓紧时间把手头这些字画古物整理一下,都交到求真阁去。” 
孟飞龙紧走几步,一把将欧阳菲丰满动人的身体拉进怀里,道:“你每天为这个家忙前忙后,我却总是忽视你的真情,菲儿,你没有过委屈吗?” 
欧阳菲眼圈发红,低头道:“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地心的,我们来日方长,我等着!” 
孟飞龙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曾经有一份真情,它离自己是那么近,可是自己并没有抓住,而现在却被那种生离死别折磨得痛不欲生,他绝不能让伤心事重演。 
孟飞龙拉了欧阳菲到床前,自己坐在床上,将她抱在怀里,望着欧阳菲微红的俏脸,逗她道:“菲儿,告诉我,你现在心里把我当作了什么人?” 
欧阳菲没想到孟飞龙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便反问道:“你把人家这样抱在怀里了,你说你是我的什么人? 
孟飞龙得意地一笑,抬起手便来解欧阳菲身上的衣扣,不小心手触到了欧阳菲突起的乳峰,心中一动,单从这手感上那里一定是人间极品。欧阳菲却有些急了,心道:“这人怎么这样色紧呢”?将孟飞龙伸过来的手推开,气道:“现在天才刚黑,你干什么?” 
孟飞龙道:“你是我老婆,你说我要干什么?” 
欧阳菲眼中生起雾气,神色恼下来,气道:“你……?刚才还可怜人家忙忙碌碌,现在你就这样对待人家?” 
孟飞龙放了抱着欧阳菲的手,欧阳菲的身体从他的腿上滑了下去。孟飞龙站起身来,苦笑道:“那你休息吧!”转身便向外走去。 
欧阳菲一把将孟飞龙拉住,急得跺了脚道:“你就这么走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你?” 
孟飞龙苦笑道:“你要让我怎么办?” 
欧阳菲委屈地道:“你哄人家的话都没有一句,就要……,这可是人家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你……” 
孟飞龙返转身来,双手搭在欧阳菲肩上,望着她一双美丽的眼睛,道:“菲儿也有抱怨的时候?可是你想过没有,我孟飞龙的一切是全摆在你面前的,可以说没有一点隐瞒,菲儿你呢?你又告诉过我什么?父母从没有对我提起过你的情况,姐妹几个中你是我最不了解的一个,我等你一年多了,你还不是什么也没对我讲过。” 
欧阳菲长叹一声,双手抱在孟飞龙腰里,把他推坐在床上,自己主动坐到他腿上,依进他怀晨,又把他搂紧,道:“相公,是我对不起你。今天我什么都告诉你。” 
在一张狭小的床上,孟飞龙与欧阳菲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欧阳菲对孟飞龙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我很小的时候的就和姐姐一起跟着师父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自己的亲人,只知道我和姐姐有两个师父,她们对待我们姐妹比父母还亲。”欧阳菲讲述着:“两个师父与我们姐妹一样,也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就象师父常把我和姐姐认错一样,我和姐姐也常把两个师父认错,这成了我们闲暇时的一种游戏,大家乐此不彼。” 
孟飞龙听着欧阳菲讲了这些话,眉头不由得轻轻皱了一下,欧阳菲并没有观察到孟飞龙的这一变化,把头埋在孟飞龙怀里,继续讲着:“师父们教我和姐姐武功、认字,后来便是古董字画,以及许多江湖上生存应该用到的东西,我们姐妹学得都很快。突然有一天,大师父出门去了,一离开就是许多年,以后的日子我们姐妹没有见过她,陪着我们的便只剩了二师父一个人,而且二师父再不象原来那样的快乐,她常常一个人发呆,我们知道她是在想大师父,也都不去打扰她。” 
孟飞龙忍不住了,便开口问道:“菲儿,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江湖上传说的‘拆白盟’?” 
欧阳菲身子一颤,从孟飞龙怀里坐起来,惊愕地问:“相公,你都知道了?” 
孟飞龙心里明白,欧阳菲的身份只怕要被秦雪情说中了。他叹了一声,道:“从你出现在我们身边,雪情就有意思地对我讲起了‘黑白盟’,我想她是在暗示我你的身份,看来雪情说得没错。” 
欧阳菲长叹一声,道:“我是‘拆白盟’的人,这也是我不敢对你讲明真象的原因。这一年多来,我每天安安分分,专心在家里的字画生意上,就是怕大家看出我是个贼。堂堂孟家,娶得个媳妇是个贼,这话传出去会让你的面子上难堪的。” 
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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