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威武却不依,挥了挥铁棍一样的胳膊,说:“你知道什么,喝酒不赌有什么意思?你们不要怕,小兄弟这朋友我是交定了,我不要他钱,不要他地,他输了答应给我跑一趟路,我输了答应他一件事,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他办,老刘说话算话。”似乎怕大家真的不信他的话,他把脸转向了布政使马奇,说:“马大人你知道我老刘吧?你说句公道话,我拍胸脯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马奇不想得罪他,便笑着说:“谁敢说你刘将军说话不算数了,我马奇第一个就不让他。”
刘威武把手在桌上一拍,开心地对孟飞龙说:“你听到了吧?你放心好了,朋友帮了我的忙,我绝不会对不起他的,这个赌你敢不敢打?”
孟飞龙笑着说:“刘大人的忙我是怎么也要帮的,打赌就打赌,愿赌服输,谁也没什么说的。”
“好”,刘指挥使叫道:“痛快,拿酒来。”说罢把放在地上的一坛酒拿到了桌上,对孟飞龙说:“我们先每人喝了这一坛,分不出输赢就这么一坛一坛地喝下去,有人爬在了桌上就算输了,众位大人便是证人。”
孟飞龙点头说行。两个人转眼间把一坛酒都喝了下去。刘威武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孟飞龙却是不断地用毛巾擦着汗,一条毛巾像水里泡过的一样。
两人就这要各自喝过了三坛老酒,终于还是刘威武支撑不住,一头爬到了桌子上,嘴里还叫着:“上酒,我。。。。。。还要喝,快给我上……酒。”最后还是人事不知了。他是骑了马来赴宴的,马是骑不得了,林大人只好让家人用车把他送了回去。
布政使马大人出了林府,对他身边的左参政刘正午笑道:“今天的饭没有吃好,却看了一出好戏,灌醉牛。”
刘大人将嘴附到马厅耳边说:“孟飞龙这小子有鬼,他把喝下去的酒都洒在毛巾里倒掉了。”
马奇吃惊地回过头来,不相信地误问道:“这怎么可能,他那毛巾不是用来擦汗的吗?”
刘正午说:“我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不过下人把那盆‘汗’端出去的时候我闻了,里面真的是酒。”
二个人议论了半天也没有搞明白,只得各自上轿回家了。
第二天将近中午了,刘威武刘将军才从醉梦中醒过来。下人们服侍他换衣洗脸,有一人便禀告说:“有一个叫孟飞龙的年轻人在门房等您多时了,听说您没醒就一直在等着。”
刘威武听罢,马上跳了起来,说:“你们怎么不叫醒我?”忙着穿好了鞋,便跑了出去。
下人们在身后暗笑道:“有谁叫得醒你了?”
刘威武边跑边叫道:“老弟你来了,也不进去看看你老哥哥,想死我了。”
孟飞龙听到声音马上站起来,迎了进去,刘威武一把将孟飞龙的手拉住,嘴里嚷着:“你真厉害,老哥哥还是第一次让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灌倒。”
孟飞龙不好意思地说:“大人知道我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子,就不要叫我小兄弟了,这样会有人说我不知礼数的。”
刘大人一边拉着孟飞龙向里院走着,一边笑着说:“什么大了小了,到了酒桌上多不方便,这样就挺好。”
孟飞龙心里暗笑,原来他是这么想这件事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客厅,让下人上了茶来,刘大人自己先喝了几大杯,笑道:“别看昨天醉了,我心里高兴,很久没有这样痛快过了,酒场上和一群书耗子混在一起 ,还不把人憋死了。改天我们再喝过,我一定让你爬不起来。”
孟飞龙笑着说:“便是改天,还是这样的喝法,输的还是将军您。”
刘威武不服气地问:“为什么?”
孟飞龙道:“我想等一会儿将军就会明白的,请您让人拿一杯酒来。”
下人们把酒拿了上来,孟飞龙一口便喝了下去,刘威武搞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孟飞龙平静地笑了笑,像是没事人一样,将左手中指伸到了酒杯的口上,只见一滴滴的水珠从他的手指上落了下来,滴进了酒杯里。刘威武看得眼里直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问道:“你把酒都从身上逼了出来?”
孟飞龙点了点头,将酒杯拿到了他面前,说:“不信你可以闻一闻,是不是有错。”
刘威武将酒杯放到鼻子上闻了闻,酒的味道似乎一点也没有改变。他惊异地叫道:“你会妖法吧?怎么会这样?”
孟飞龙站起身来一躬到地,说:“飞龙今天来就是向将军道歉来的,我并没什么酒量,昨天怕扫了将军的兴致,又怕在众位大人面出丑,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请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飞龙这次。”
刘威武嘿嘿笑着,说:“这个说不上,只是将来再喝起来就没有意思了,可惜。”
孟飞龙笑道:“早知将军这样好说话,飞龙不如不告诉您实情,等到您自己发现那天,一车酒也喝下去了。”
刘威武是直肠子人,听孟飞龙说对了他的心事,开心地笑起来,说:“你这人好,对我老刘的脾气,以后别的忙帮不上,有人欺负你就来找老刘,咱去打扁了个狗入的。”
孟飞龙道:“飞龙今天一来是赔罪,二来是您昨天说有什么事让我去做,只要是飞龙能做到的,您就只管说,飞龙绝不推辞。”
刘威武兴奋地在孟飞龙背上拍了一掌,道:“这样你就帮了我大忙了,我正愁着比酒输了没法子找你开口呢。”刘威武开心地大笑起来,笑得尽兴才又说到正事上来:“事情是这样,我跟随了多年的一个老将军,前些日子派人来给我带了信,让我帮他物色几个武功高强的江湖高手,还指名要一二个女的,人还要可靠,去帮他把一个人送到一个地方。”刘威武把手一摊,为难地说:“这可把我难住了,这将军在朝中声名显赫,待我又是恩重如山,忙是一定要帮的,可是这样的人我上哪里找去?”刘威武抓了抓头皮,一脸的愁云,“后来还是听林大人闲谈时说道,当日那个强盗就是你的小媳妇帮着抓来的,我想你是孟家的后人,也许能行,才想着让林大人帮忙说话,去他家吃的饭。”说罢嘿嘿一笑,又道:“老刘激你喝酒也没安什么好心,想能赢了你就不用去领林大人的人情,不想却斗不过你。”
孟飞龙问道:“这个老将军就什么人?他让去保护的又是什么人?要把人送到哪里去?”
刘威武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老将军我就不说了,就是你把这活做完了,也不一定能知道他是谁,其实你知道了也没有用。至于要保护谁,说真的,我也不知道,送到哪儿去更不清楚。不过你可以放心,这里面绝不会有什么事出来,一切有我。”
孟飞龙点了点头,说:“我还真怕保了什么不该保的,找上麻烦。既然将军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事就交给我好了。”
刘威武为难地说:“人家说明白的,派人去找的不只我这里一处,多找几家来人家用谁是谁。”怕孟飞龙不愿意,刘威武又道:“一旦被选中,报酬也是很厚的。”孟飞龙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刘威武放下心来,开心地道:“只要是老弟你能去,不管能不能被用上,老哥都欠你一个人情,你来去的花消都由哥哥为你准备。”
孟飞龙笑着说:“这就不必了,这点钱我还花得起。”最后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第二章 月夜情天1
孟飞龙来到后院七女住的地方,他想了想,先进了右边的楼门,不知道是她们有心还是无意,这里住着的是方子箐、欧阳菲和慕容慧,那边住了上官柔、秦雪情和百里冰,燕飞儿跟着百里冰住到她们那里,这样正合了孟飞龙的想法,将来做起事来要方便的多。
孟飞龙上了二楼,最先走到的是欧阳菲的屋子,他心里动了一下,便上前去敲了敲门,里面欧阳菲的声音便传了出来:“进来吧。”
孟飞龙推门走了进去。众女的房间孟飞龙都去过,那还是她们刚刚布置好房间的时候,请他来看过的,这几天他有事,很少上来了。欧阳菲正在忙着什么,头也没回,问道:“大坏蛋今天有时间上来了,稀客呀。”说罢了才将手中的一个瓶子放到桌上,回转身来,对着孟飞龙俨然一笑,道:“请坐吧。”
孟飞龙笑道:“还好意思说请,你让我坐到哪里去?”
欧阳菲四下里瞧了瞧,脸上飞红,笑着说:“真不好意思,我马上就收拾,一会儿就好。”
说罢将放到床上,凳上的瓶瓶罐罐小心地放到别处去,让了孟飞龙在床上坐下,自己坐到了一旁的小凳子上,笑着问:“你这家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说吧,今天来有什么事?”
孟飞龙故做生气的样子,说:“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这里不是我的家,你不是我老婆了吗?”
欧阳菲摇了摇头,说:“你不提我还真忘记了,多亏了你提醒,我想起来了。”说罢顽皮地对孟飞龙笑了笑。
孟飞龙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家里这几个丫头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自己才二天没有上楼来,这就话里话外的敲打上了,自己没日没夜的忙,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孟飞龙只好把苦水倒出来,让大家都知道知道,便说:“我这几天忙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才二天没来看你就生气了?”
欧阳菲歉意地笑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做什么去了,你说了我不就不生气了,我还很开心呢。”
这丫头,敢玩我,孟飞龙心里气道,便也想了一个坏主意,说:“这么说菲儿真的不生我的气了?”
欧阳菲笑道:“这还有假话不成,你看我还像是在生气的样子吗?”
孟飞龙装作仔细瞧了瞧的样子,摇头说:“看不明白,不过一试就知道了。”
欧阳菲不解地问:“你要怎么试?”
孟飞龙张开了双臂,说:“你既然知道这是我的家,你是我老婆,老公抱一抱老婆总没错吧?初非是她生气了,这样一试不就试出来了?”
欧阳菲看着孟飞龙的滑稽样子,真是哭笑不得,说道:“要这么说,我还真生气了,这气还生了有些日子了,你不用试了。”
孟飞龙放下张着的双手,问道:“说说吧,你怎么生气了?为什么生气的?在生谁的气?”
欧阳菲白了他一眼,说:“我见到你就生气了,当然是因为你生气的,肯定是在生你的气。”
这一次该到孟飞龙不明白了,他惊奇地问道:“刚才你不是都想明白了吗?怎么说变就变了?”
欧阳菲道:“什么刚才,你再往前里想,你什么事做得让我生气了,我提醒过你的。”
往前里想,孟飞龙居然想出很多疑点来,小心地问道:“你不会是还在为我们见面时的一点不愉快记仇吧?”
欧阳菲气道:“该生气的时候我便要生气,不该生气的地方我也不会无事生非,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
孟飞龙想蒙混过关去,便笑道:“我当然是把你当作我的爱妻了。”
欧阳菲真拿他没办法,便忍不住要笑出声来,问道:“你和我说实话,那天你是怎么知道我拿出来的三件东西只有一件是真的?”怕孟飞龙又耍滑头,欧阳菲加重了语气说:“这是我第二次问你了,你再说什么算出来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孟飞龙知道什么时候是可以说笑的,什么时候又是不能马虎的,他只得实话实说道:“那个青铜的东西就不用我说什么了吧,它的味道就不对。”
欧阳菲没有听明白,问道:“什么味道了?”
孟飞龙道:“我也说不明白,就是凭感觉,放了那么多年的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