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再次为自己辩解到。
“大胆!你这泼皮!如果不是是纵恿手下,那你的护院又哪里会敢当街行凶?而你的护院行凶之后,立即逃走,难道不是出于你的指使吗?而你又百般袒护,拒不说出他的下落,我们又怎么冤枉了你呢?”那个严同知起身呵斥他到。
看着吹胡子瞪眼的姓严的,楚雷鸣想起当日他儿子当街强抢民女那副嘴脸,就感到来气,于是揶揄到:“我的护院打人没有,我不知道,不过具我所知,武陵满大街盛传当日好象是一个狗崽子当街强抢民女,并唆使手下家奴殴打良善,以至于有义士看不过,才惩治了这个狗崽子,难道这不是事实吗?怎么疯狗就可以当街咬人,而打狗的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了呢?奇怪,还真奇怪!那咱们以后可都要小心点了,要是再在街上遇上疯狗咬人的话,一定要凑过去,让疯狗咬个痛快才成,千万可不要打狗,否则就犯罪了呀!嘿嘿!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这个道理呢?”
堂上的众人闻听他这么一说,这些个衙役顿时被逗的偷笑了起来,这个姓楚的小子的嘴还真损的可以,居然把严大人的儿子叫狗崽子不说,还说他是个疯狗,拐着弯的把严大人全家都骂了个遍,心里这个乐呀!但碍于自己老板还在,又不敢笑出来,各个憋了个嘴歪眼斜面红耳赤,这个难受劲儿呀!
姓严的差点没有当场被气昏过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楚雷鸣居然会如此大胆,公堂之上居然骂了他个狗血喷头,顿时气的直哆嗦起来,连说话都结巴了许多:“你……你……你……这个……这个大胆……大胆狂徒……你居然大堂之上,漫骂……漫骂官员……你你……你……”说到这里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哎?此言差以!我骂的可是当街强抢民女的狗崽子呀!这又干严大人何事?我怎么就漫骂官员了呢?我说的是狗,又没有说您,您这是生的那门子气呀?”楚雷鸣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副冤枉大的模样,其实他在被带出牢房的时候也想清楚了,自己再怎么老实,只要不说出玻璃的方子,绝对不会善了的,反而是真的说出了这个玻璃的配方的话,恐怕小命就交代掉了,于是才敢如此放肆起来。
知府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惊堂木拍的当当响,大吼到:“你着无赖,居然还敢咆哮公堂,看我不打你个二罪归一,来人呀!给我狠狠的打!”说着便把签子丢了下来。
衙役不敢怠慢,上前来把楚雷鸣按倒在地,楚雷鸣也不挣扎,只管趴下,立即大板子雨点一般的落在了他的尊贵的屁股上,他的屁股这下可算是倒了大霉了,久伤未愈,又添新伤,疼他他牙关几乎咬碎,可偏也就犯了他的牛脾气,这板子落下,从头到尾楞是没有吭声,满大堂上只听到板子着肉的乒啪声音,听不到一声的惨叫声。
板子打完,知府又问他到:“你现在可认罪了吗?”
楚雷鸣咬着牙关,从牙缝里面挤到:“我本无罪,何以认罪?”
知府大怒到:“你纵奴行凶,已是铁证如山,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
“纵奴行凶?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常亮本非我家奴,又无人亲眼看到就是他打的那个狗崽子,证据何在?哪里来的铁证如山?”楚雷鸣豁出去了。
“好呀!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来人,给我上夹棍!”知府也真恼了。
“慢!我有话要问此人!”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胖子终于忍不住说到。
看他发话,知府也没有再多言,袖子一挥,两旁上来要给楚雷鸣上夹棍的衙役暂时退了回去,胖子走到楚雷鸣面前,蹲下了身子,给他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到:“想必这个就是楚公子吧!下官倒是十分钦佩公子的胆识,不过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姓孙,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谁,只要公子能配合我们,我们也不愿为难楚公子,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呢?”
楚雷鸣龇牙到:“我这个人就这脾气,就是不喜欢吃硬的,这么一打,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也许等我好吃好喝的三年五载的之后,我会想起点什么来,不过现在我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嘿嘿!”
这个孙胖子闻听脸色顿时变了,冷声问他到:“那你是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什么酒都无所谓了,反正不是都是个喝吗?尽管来好了!”楚雷鸣对他的威胁嗤之以鼻。
气的这个孙胖子大袖一抖,转身回了他的座位上,知府立即嚷到:“给我上夹棍!我看他还能撑多久!”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宁死不从
夹棍立即被夹上了楚雷鸣的双腿,在两边衙役的用力拉扯下,痛彻心腹的感觉立即从他的双腿上传到脑子里面,楚雷鸣强忍着没有惨嚎出来,实在承受不住,把脑袋一歪,装作昏过去的模样,软倒在了地上。
看他没有了动静,衙役立即回禀知府到:“人犯已经昏过去了,大人看……?”
知府和这个孙巡按还有严同知对视了一下后,都使了个眼色,知府说到:“暂时将此人收押,待日后再审!”
衙役拖着烂泥一般的楚雷鸣又把他拖回了大牢里,丢到了他原来的那间牢房里面。
随着他们的离开,楚雷鸣立即睁开眼睛,挣扎着给自己揉腿:“哎哟!他奶奶的,这帮混帐王八蛋,算你们够狠,别给老子机会,老子翻身过来,看你们这帮龟孙子怎么个死法!哎哟!疼死我了,我还以为腿要断了呢!还好,老子够结实也够机灵!要不真就毁到你们手里了!你母亲的!……”他放开了国骂,不停的问候这几个狗官的女性亲属,声称要和她们发生超友谊关系。
看自己的腿没有被夹棍夹断,他心里多少安慰了一点,可屁股上的伤却惨了一点,原来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他连坐的能力都没有了,就更别说走动了,于是他也断了越狱逃走的念头,反正只要不说出玻璃的配方,估计这些人也不会轻易的要了他的命的,大不了就是再多折磨他一些罢了,但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那个狱卒凑到牢门前,对他眨了眨眼睛,楚雷鸣明白他已经把信送到了,感激的对他笑了笑,也没有说话,狱卒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偷偷的把一个小包丢给了楚雷鸣,楚雷鸣赶紧拣了起来,打开后,里面是一些药瓶还有他的小玩意,最下面有一个小字条,上面写到“按您吩咐,已经办妥,主子保重!”
从字体上看楚雷鸣知道是出于林强的手笔,于是放心了许多,然后他把这些小玩意都贴身藏好,又把药撒在自己的伤口上,把药瓶藏到了墙角的干草下面,然后撅着屁股趴在了干草上面。
不到天黑时间,牢门被从外面打开,楚雷鸣抬头看了看,只见那个孙胖子带了两个手下还有那个严同知进了牢房,楚雷鸣哼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懒得搭理他们。
严同知冷笑了一声到:“我看你也是条汉子,对你手下百般维护,倒也是个性情中人,可你的好心却不一定有什么好报呀!刚才我听说你府上和庄子里面的家奴携带了你全部财产,全部四散逃走了个干净,难道这就是你维护手下的结果吗?我看你还是把那个常亮的藏身之地招供出来的好,何苦为他担下来呢?也省得受这皮肉之苦!”
楚雷鸣装做惊诧状,扭头问到:“大人你说什么?我的家人都跑了个干净吗?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呢?”
严同知一看赶紧又劝他到:“此事当然是真的,你的家人一夜之间跑了个干干净净,连张草纸都没有给你留下,你又何苦呢?如果你能说出那个常亮的下落的话,我保证把你这些忘恩负义的家奴都给缉捕归案,追回你的损失,你看如何?”
楚雷鸣立即又露出了一副苦瓜脸,五官都挤到了一起:“我早都说过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常亮现在何处,你看我都成了这个模样了,又怎么会还维护他呢?我是真的不知道呀!”
严同知顿时又气的脸色大变,指着楚雷鸣说到:“我看你真是个顽固不化的臭硬石头,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孙胖子赶紧拦住了这个严同知,暂时把他请了出去,自己伏身下来,尽量和颜悦色的对楚雷鸣说到:“其实我也知道,这个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不是?不过你也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谁的儿子被人打成了这么个模样,不会心疼呢?如果你现在想明白的话,这件事情倒也是有回环的余地,我保证,你只要说出了那个东西的话,就立即把你释放出去,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这点面子严大人还是会给我孙某的,你意下如何呢?”
“这个东西是我祖上所传,我又不知耗尽多少心血才弄出来,如果大人喜欢的话,我多送大人一些就是,但要想让我说出配方,楚某宁死不从!”楚雷鸣又信口胡诌了起来,但还是明确的拒绝了这个孙胖子的要求。
孙胖子闻听也气的要死,旁边的两个手下立即围着楚雷鸣拳打脚踢起来,楚雷鸣身上有伤,反抗不得,于是干脆抱了脑袋任他们踢打,承受着身上不时传来的疼痛,把怒火压在心里,发誓迟早有一天,自己要把这种屈辱双倍奉还给这些整治自己的人们。
不知道他们打了多久,楚雷鸣觉得意识仿佛开始涣散起来,这些人才停下了踢打,孙胖子再次逼问他到:“你现在想说了吗?”
楚雷鸣努力睁开被打的如同发面包子一般的眼睛,抹了一把嘴角和鼻子的鲜血,整个脸面如同厉鬼一般,他死死的盯着孙胖子嘿嘿的笑到:“我都说了,我这个人一挨打就忘性大,现在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呵呵!”
这个时候那个严同知闯了进来,叫到:“孙大人,这个混蛋硬的跟茅坑的石头一般,我们休要再和他罗嗦,收拾了他好了!”
孙胖子阴郁的望着地上躺着的楚雷鸣说到:“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跟他客气了,让他画押吧!”
这个时候,一个衙役拿了一张纸来到楚雷鸣面前,不由分说抓起他的右手,在一个印盒里面沾了一下,在那张纸上按了下去,然后收走了那张纸,楚雷鸣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他们编造的供词,下面就看他们怎么处置自己了。
严同知对孙胖子做了一个恶狠狠的杀的手势,而这个孙胖子却摇了摇头说到:“此人虽然已经认罪,但毕竟罪不致死,我们就这么做掉了他,恐怕一旦走露了风声,上面会进行彻查,不过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他附到严同知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声什么,姓严的脸上立即露出一阵会意的微笑喜道:“一切就按孙大人的意思办好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发配充军
楚雷鸣看他们一行人走了出去,心里面琢磨他们不知道想要怎么整治自己,想到这里,心里面颇有一些忐忑,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几个靓丽的影子,在浑身的疼痛中昏昏的睡了过去。
又是两天过去,好心的狱卒带给他一个消息,乔家在外面一直多方运动,试图使他脱罪,而且乔家一个女子也多次来大牢外哭诉哀求,想要见上楚雷鸣一面,但因为上峰有命,一直不能让他们相见。
楚雷鸣心里面一动,赶紧问到:“你可知道她叫什么吗?”
狱卒想了一下回到:“似乎是姓唐,名字我不清楚!”
是唐柔儿,楚雷鸣被抓前曾经让林强不许通知紫烟等人,而是让小六通知了封丘的唐柔儿,想来肯定是唐柔儿得到了消息后立即赶到了这里,可偏又不得相见,想她现在肯定是心急如焚,心里面一阵揪痛。
狱卒收拾了碗碟出了牢房,楚雷鸣望着高处的天窗发呆,脑海中浮现出了唐柔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