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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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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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命,他若不入狱,现在李府早挂起白幡办丧事了,陛下这是在保护他!”
    “可是陛下为何又让我揭这个盖子?”
    “因为这个盖子必须有人去揭,陛下不能容忍那些奸商背后的权贵和官员们坏我大明的盐法,他们已触到了陛下的底线,陛下绝不会姑息他们,但他又不能公然下旨查办,这样会触及太多人的利益,朝堂会生大乱,所以只能秘密处置。”
    秦堪疑惑了:“为何李梦阳入狱后有那么多官员为他鸣不平?这些官员应该巴不得他死在咱们诏狱里才是。”
    牟斌冷笑道:“因为这些人知道我牟斌的为人秉性,他们很清楚我不会在诏狱里害死李梦阳,反而会命锦衣卫上下全力保护他,李梦阳不会死在大狱里,他们就必须要把他从牢里弄出来,然后寻机杀了他。你以为那些官员为他鸣不平是一番好意?哼!里面暗藏杀机啊。”
    “那寿宁侯不也被满朝文武要求削其爵位吗?寿宁侯也参与了此案,难道那些权贵们敢把他当弃子?”
    牟斌接着冷笑:“寿宁侯乃国舅,后面站着皇后,谁敢拿他当弃子?你没发现叫嚣着削其爵位的都是清流,并非涉案官员吗?那些涉了案的也跟着不痛不痒吆喝几声,显示一下自己的清白,寿宁侯自己都没当回事,此人横行京师多年,干过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朝堂大臣们提过多少次削其爵位,结果呢?人家的侯爷到现在还好好当着,无病无灾活得滋润,只要陛下和皇后活着一天,他的寿宁侯爵位必然纹丝不动。”
    秦堪深深震撼了,他到现在才发现答应弘治帝出这个头是多么愚蠢的行为,京师的水太深太浑浊了,京师朝堂里的人心太脏太可怕了……牟斌看着秦堪的脸色渐变,于是重重一哼:“你现在知道后果多么严重了吧?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可嘉,但牛犊就是牛犊,虎就是虎,不论你怕不怕,牛犊都会被虎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秦堪,你……麻烦大了啊!”
    秦堪重重叹气:“下官当时以为只是拿几个坏盐法的奸商而已……”
    牟斌摇摇头:“朝堂的事情从来不会那么简单,这种事你居然敢在陛下面前答应,牟某实在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虽然牟帅的话很真诚,但下官还是感觉到,您这句话肯定不是在夸我……”
    “没错,你的感觉很正确。”
    秦堪脸色渐渐发绿,满嘴苦涩味道。
    “牟帅,这件事都是李梦阳最先揭的盖子,对吗?”
    “对。”
    “下官有个请求……”
    “说。”
    “可不可以让下官进诏狱看看李大人。”
    “你见他做什么?他和你一样,都是作死的人。”
    “下官想揍他一顿……”
    “不行。”
    秦堪拱拱手:“那下官换个请求吧……”
    “你说。”
    “可不可以劳烦牟帅帮下官揭这个盖子?”
    牟斌两眼徒然圆睁,仰天哈哈大笑两声,二话不说……端起了茶盏儿。
    秦堪毫无反应……“来人,送客!”
    “下官还想多坐一会儿……”
    “来人,把这家伙给我叉出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洞房无烛
    皇宫藏不住秘密,几天以后,秦堪奉弘治帝的旨意查办盐引一案的消息传遍了京师。
    这本是一件秘而不宣的事情,秦堪自然不会蠢到去承认,于是缄口不语,无论哪个官员有意无意地试探,秦堪只是摇头不认。
    然而官员们不会那么单纯,他们不会傻乎乎的相信秦堪,一个与东宫太子交情甚厚,并且多次被陛下宣召入宫的锦衣卫武官,陛下委以重任是非常有可能的。
    一些人开始不安了,位于京师郊外的秦府也开始门庭热闹,车马簇簇起来。
    一拨又一拨的人登门拜访,一箱又一箱的白银,玛瑙,翡翠和田契房契,美貌女婢被送进秦府,又被秦府的主人客客气气地送出府门外,态度很谦逊,拒绝得也很坚决。
    登门的不是官员,他们的身份很神秘,支支吾吾不肯透露背后的主人,但礼单却列得又长又清晰。
    一切尽在不言中,秦堪和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然而这些贿赂秦堪绝对不敢收下,太烫手了,秦堪明白他们的意思,这些人背后的主人,约莫便是盐引一案的涉案官员了,他们希望秦堪继续把这个盖子盖住,盖牢,千万莫揭开。
    秦堪不能不揭开,从御书房答应弘治帝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了他和这些官员的敌对立场,这些贿赂不能收,连碰都不能碰,会要命的。
    送礼的人没收到预期的效果,脸色很难看地被秦堪送出府,瞧着秦堪温文的脸,这些人冷笑连连,掉头离去。
    秦堪心头愈发沉重,软的不成来硬的,接下来,这些人该给他颜色看了。
    秦府的气氛也低迷了许多,一箱箱银子玛瑙翡翠搬进来,又被老爷淡淡一句吩咐原样抬出去,府里上下没人感到高兴,看着老爷越来越凝重抑郁的脸色,他们便知道这些礼物多么烫手。
    不为友便为敌,礼物送回去,老爷的敌人想必也越来越多了,秦府还能像往日那般安宁温馨么?
    ……………………内院主卧房里,暖炕烧得很旺,屋子里暖烘烘的,秦堪穿着单衣斜躺在暖炕上,一只手搂着杜嫣,色色的指尖不时划过杜嫣胸前挺立的蓓蕾,杜嫣一激灵,俏面染上红晕,似羞似嗔地轻轻捶他一拳。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老实!”杜嫣白他一眼。
    “日子总得过下去吧,不能被那帮人吓死,娘子别担心,相公我顶着呢。”秦堪满不在乎地笑。
    心里再沉重,脸上却笑得仿佛很无所谓。
    不能让家小享受荣华富贵已然很对不起她们了,再让她们整日里担惊受怕,这个男人当得未免太不称职。
    “相公,这个案子很棘手很麻烦,对吗?那些送礼的人什么来路?”杜嫣满脸忧色,无论秦堪怎么掩饰,她终究不是蠢人,这件事里暗藏的杀机她能清楚感受得到。
    秦堪叹了口气,道:“你别管这些,让相公来扛,相公这回给家里惹祸了,我会把这桩祸事解决的。”
    杜嫣幽幽叹道:“相公,你一个人撑得这么辛苦,我真的好想帮帮你,可恨我什么都不懂,相公,如果有要动拳脚的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让我也为咱家出把力气。”
    秦堪笑了:“这种事大概不需要人动手,一旦动手便是图穷匕见的最后时刻了,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相公一定让你帮忙。”
    杜嫣俏脸露出了喜色:“好呀,我一定让那帮家伙尝尝我的厉害……”
    如同应聘工作展示特长似的,杜嫣二话不说拿起炕桌上的一只玲珑玉碗,在秦堪愕然的目光注视下,啪地一声,玉碗被杜嫣单手捏碎,香消玉殒。
    秦堪心疼地注视着那只残碎的玉碗,讷讷道:“这……是什么意思?”
    “表示我很厉害的意思。”杜嫣得意地翘起了鼻子。
    秦堪黯然叹道:“娘子啊,下回想表示一下厉害,不妨去门外劈砖,玉碗很贵的……”
    “哦……”
    扭头四顾,秦堪眨眨眼:“怜月怜星呢?”
    “她们在侧厢房里绣枕套呢,说是要赶工,在过年前给咱们绣一对喜鹊闹春枝的枕面儿……”
    “真贤惠……嫣儿啊,呵呵,难得清静,咱们要不要做一些譬如啪啪啪之类的事情?”秦堪的笑容变得有点色色的。
    自打成婚到如今,两个小萝莉晚上一直住在主卧房外面,秦堪有几次想与杜嫣圆房,可惜每次刚闹出点动静准备提枪上马之时,卧房外面的小萝莉便很尽职地端了夜壶便盆进来,二话不说扶着秦老爷下床嘘嘘,秦老爷绿着脸嘘不出来,她们便很谴责地盯着他,仿佛半夜折腾她们起床是件很不人道的行为,秦堪只好仰天长叹勉强嘘它一嘘,而主母杜嫣则蒙在被子里笑得直抽抽,一切旖旎气氛烟消云散,如此几次,秦堪觉得自己快憋出病了……今日难得她们不在,秦堪顿时动了色心。
    杜嫣疑惑道:“何谓‘啪啪啪’之类的事?”
    “来,娘子,我教你,很有意思的,先把衣服脱了,快……”秦堪急切地上前帮忙。
    “呀!你这登徒子,大白天的竟然……别,叫人听见我可怎么活?内院有丫鬟在呢,相公,晚上好不好?”杜嫣大羞,左右挣扎不已,她知道秦堪想做什么了。
    “晚上我可再嘘不出来了,娘子,秦家就我一个男人,很辛苦的……”
    “什……什么意思?”
    “所以你应该以秦家开枝散叶为己任,为相公多生几个儿子。”
    “我……”
    杜嫣在责任与羞怯之间徘徊挣扎时,秦堪已将她剥了个精光。
    “等等!相公……等等,虽然是白天,毕竟是咱们的第一次,相公,要点两根蜡烛吗?”杜嫣干脆认命地停止了挣扎,忍住羞涩低声问道。
    “蜡烛?娘子竟有这爱好?第一次不要玩这么大吧?”
    “相公什么意思……啊!你,你轻点儿,好痛!”
    满室皆春,暖炕上只听得强自压抑的呻吟,和一声声销魂的撞击……良久……“你,你这混蛋好无耻,我终于知道何谓‘啪啪啪’了,相公,轻点儿,羞死人了……”
    ***************************************************************夜幕降临,云住雨歇,一江春水向东流。
    怜月怜星跑进主卧房,献宝似的将她们绣好的喜鹊闹春枝的枕面给杜嫣瞧,却发现老爷和主母穿着单衣在暖炕上坐得笔直,老爷一脸满足惬意的笑容,主母鬓散钗斜,头发凌乱,俏脸红红的仍残留着几许春意。
    “主母怎么了?生病了吗?”怜月心疼地将肉乎乎的小手抚上杜嫣的额头。
    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难得的是老爷和主母脾气温和,对下人不打不骂,对怜月怜星这对双生子更是疼爱到了骨子里,怜月怜星也渐渐将老爷和主母当成了亲人,杜嫣和她们俨然像母女又像亲姐妹。
    见杜嫣满脸春意却轻抿着红唇,面容有些古怪和羞涩,怜星睁大了眼睛,小脸气鼓鼓的,愤慨地瞪着秦堪:“老爷肯定打主母了。”
    两个小萝莉忿忿地瞪着他,仿佛老爷做了一件丧尽天良的事,又碍于老爷和奴婢的身份,她们不敢指责老爷的不是,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样分外可爱。
    秦堪斜睨了杜嫣一眼,然后板着脸威严道:“适才主母不听话,被老爷我狠狠教训了一顿,嗯……教训得很惨烈,你们要引以为戒,知道吗?”
    怜月怜星顿时两眼浮上水光,一左一右心疼地扶着杜嫣,带着哭腔在杜嫣耳边低声嘀咕:“主母莫难受,以后听老爷的话便是了。”
    “老爷怎么可以打主母?奴婢是好奴婢,老爷不是好老爷……”
    “呜呜……”
    杜嫣哭笑不得,一左一右搂紧了她们,朝秦堪瞪了一眼。
    “行了,瞧你把她们吓得,就不能说点正经话么?”
    话刚落音,杜嫣秀眉轻轻一蹙,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小腹下面,那种如火灼般的疼痛一阵一阵的,轻轻呻吟一声,杜嫣红着脸又狠狠瞪了秦堪一眼,这一眼却是风情万种,似嗔还羞。
    怜月怜星见状不由一呆,接着再也克制不住,哇地大声哭了起来。
    “主母一定被打得很重,到婢子房里来,婢子给您涂药……”
    杜嫣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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