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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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 第1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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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榭凉亭内,一方石桌上摆满了瓜果茶水点心,几名内院丫鬟随侍四周,怜月怜星两个小丫头也赫然在列,杜嫣和金柳穿着一色儿的水湖绿绸裙,二女坐在亭内石凳上,远看去好一派古代大户人家女眷悠闲生活。
    这个缺乏娱乐的年代,古代大户人家女子可消遣打发时间的东西真的不多,于是每个月份如何过,大户人家早已有了固定的日程。
    比如三月闲厅对弈,四月曲池荡千,五月韵华斗丽,六月池亭赏鱼等等,杜嫣出身官宦,金柳自小便被青楼以花魁培养,二女学识不凡,而且颇懂情趣,如今已是六月炎夏,正是坐在池亭纳凉赏鱼的时节。
    可今日的水榭凉亭内,杜嫣和金柳手牵着手,二女早已哭成泪人儿,旁边随侍的几名丫鬟也忍不住背过身去频频拭泪,怜月怜星两位俏丫鬟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亭内一片哀婉悲伤的气氛。
    见秦堪走进水榭,几名丫鬟纷纷蹲身福礼,杜嫣瞧见他,薄薄的嘴唇一瘪,凄然道:“相公……呜呜。”
    秦堪心一紧,下意识便朝金柳瞧去,他知道,能把整个亭子里的女人弄哭这份本事,非金柳这小妖精莫属。
    金柳眼眶通红,似乎也哭过,见秦堪朝她望来,金柳颇识礼数地起身朝他一福,口称“姐夫回来了。”
    这一声“姐夫”叫得秦堪心头一抽。
    这误会闹的,杜嫣莫名其妙多了个妹妹,而他更惨,前世的恋人如今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小姨子,前世有个很粗俗的说法,说小姨子的半个屁股是姐夫的,莫非金柳也听过这种说法,所以预先埋下了伏笔?
    秦堪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闪过,一双不怎么纯洁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朝金柳那包裹在绸裙里的浑圆翘臀瞧去,金柳仿佛感应到了他那道如烈火般的目光,俏脸顿时一红,趁杜嫣哭泣没注意,娇媚地朝他飞了一眼,随即很快垂下头,红着脸没说话。
    “咳,嫣儿怎么了?大家哭什么?好好的纳凉赏鱼,多富雅趣的意境,被你们这一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亭子里办丧事哩……”
    杜嫣气得狠狠捶了他一下,嗔道:“你这张嘴整天挖苦别人不说,回了家还咒自己,呸呸呸!百无禁忌!”
    秦堪耸耸肩,道:“你们总得告诉我原因吧,大白天的没事哭什么?”
    杜嫣眼圈一红,泪水又流了出来:“相公,金柳妹妹身世好可怜,原来她曾沦落风尘,后来被她相公所搭救,她才得以脱离苦海,做回了好女人,真正是身若草芥,心若浮萍,红尘里受苦受难的苦命人儿呀……幸好上回我把她救回来了,否则她相公已死,她没了依靠,若欲活下去岂不是又要重新沦落风尘里……”
    金柳垂头泣道:“多谢姐姐相救,妹妹绝不会重新沦落风尘的,名声已然脏过一回,洗都洗不净,妹妹我怎可能再次掉进那潭脏水里?姐姐上回若不救我,妹妹唯死而已。”
    “妹妹莫说了,惹得我徒增伤感……”
    秦堪苦笑,俩女人又哭上了。
    脑子里正琢磨着怎么安慰她们呢,却忽然感觉小腿一阵酥麻,低头一看,却见金柳不知何时脱了绣鞋,一只穿着罗袜的秀美莲足像一条灵巧的小蛇似的,悄然无声地在他的小腿上攀爬,往上,再往上……秦堪大骇,转头瞧去,只见二女仍旧哭得哀伤欲绝,杜嫣对石桌底下的小动作浑然不觉,哭得直喘气,金柳默默拭泪一副悲伤感怀的样子,俏脸却红得如同炎夏的晚霞,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害羞。
    当着大夫人的面,小姨子勾引姐夫……好刺激的画面……秦堪又惊又怕,身子却不由产生某种不纯洁的反应。
    “停!别往上,硬了!”秦堪忽然开声叫道。
    杜嫣哭声一停,疑惑道:“相公,什么硬了?”
    “……石桌太硬了。”秦堪面不改色道。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师叔自荐
    编鬼话说瞎话是秦堪的强项,这个领域内至今未逢敌手。
    一脸难受地说着石桌太硬,话刚出口,金柳却噗嗤一声,待杜嫣愕然望去,金柳嘴一瘪,又嘤嘤哭了起来。
    秦堪颇为感叹,大家都是演技派,不容易啊。
    杜嫣粗枝大叶,浑然不觉秦堪和金柳之间桌下的暧昧动作,桌下那只轻巧纤美的莲足却像一根柔软若绵的青藤,不死心地继续在秦堪腿上撩逗,攀爬,缠绕……很刺激的感觉,秦堪看了看杜嫣浑若无觉的脸色,鬼使神差般向桌下探出手,将金柳那只不老实的莲足握在手心,轻轻地揉捏,感受手心那团温热细腻的触感,秦堪的心跳渐渐加速。
    金柳小惊了一下,接着俏脸愈发羞红,心中小鹿砰砰乱跳,慌张地瞟了杜嫣一眼,拼命咬住下唇,想抽回玉足但却被秦堪紧紧握着,一时动弹不得。
    极度刺激的偷情经历,冒着随时被发现的危险,金柳觉得自己仿佛在刀尖上跳舞,直到秦堪的手悄然从她的莲足缓缓蜿蜒而上,伸进了她的绸裙里,抚摸着她洁白细腻如玉般的小腿,金柳浑身一震,她终于感到害怕了。
    怯怯的目光迎向秦堪那双已充满了情欲的眼眸,金柳盈盈如水波荡漾的眸子带着几许求饶之色。
    秦堪是大官人,但不是西门大官人,终究还是有理智的,小妖精不安分,教训一下便好,若真当着杜嫣的面把戏演过了,他的下场大约比西门大官人好不到哪里去。
    见到金柳眼中哀哀求饶的神色,秦堪轻轻一笑,终于放下了她的莲足,放开前恶作剧般在她脚心挠了一下。
    “呀!”金柳痒得终于惊呼出声。
    “妹妹怎么了?”杜嫣好奇问道。
    “没……没怎么,”金柳略带慌乱道:“有只小虫爬到手上,又飞了。”
    杜嫣不疑有它,金柳却羞红着脸,娇媚地白了秦堪一眼,那一眼的风情,令秦堪忍不住又是一阵心旌荡漾。
    “咳,嫣儿,你们聊,相公还有些公务没办,办完了再来陪你。”秦堪尴尬地站起身,有个喜欢玩火的小妖精在,此地不宜久留。
    语气很威严,派头很家主,奈何秦堪离开时弓着腰,走得像一只大虾米,似乎为了掩饰某种突然凸显出来的生理特征,匆匆忙忙地走远了。
    杜嫣盯着秦堪略显狼狈的背影,喃喃道:“相公走路的样子怎么怪怪的?”
    金柳俏面如霞,捂着嘴羞怯不已,声若蚊讷般道:“可能……姐夫肚子疼吧。”
    ***************************************************************离开水榭,秦堪沿着内院的池塘走了许久,才渐渐平复了被金柳勾起的那团心火。不知想起什么,秦堪又笑了起来。
    挺好的,家里粗枝大叶的正室夫人,却拥有绝对的武力,还有一个柔弱不禁风的小妖精,偶尔玩点魅惑的小手段,却不敢把小心机玩得太过火,因为她经不起正室夫人的一招排山倒海,再加上他这个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家主在中间均衡双方的势力,三者之间竟莫名其妙形成了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小日子过得不但充实而且刺激。
    就这样过一辈子,挺好的。
    欲念渐消,新愁又生。
    招募的五百名少年已获得朱厚照的同意,他们的存在合理合法了,可还有许多问题要解决,要练兵必须有武器,如今大明的造作局所制造的鸟铳属于比较落后的火绳枪,完全依靠点火的形式来激发火药,而且每放一弹必须重新填装弹药,战场上分秒必争,眨眼间便是你死我活,哪有那么多时间由你放完一枪再装填弹药?
    因为鸟铳填装麻烦,所以哪怕在工艺相对先进的明朝,鸟铳在战场上也只能属于辅助兵器,真正对战争起到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刀矛箭盾这一类的冷兵器。
    若欲练一支新兵,首先要解决的是武器问题,只有先进的武器才能以压倒性优势赢得每一场战争。
    或许,燧发枪和后装枪要提前问世了……武器可以研制,可练兵也是个大问题,如何利用前世学来的半吊子军事理论,将这支五百人的军队训练成一支战无不胜的铁血军队?秦堪不缺理论,但他缺少的是专业练兵的教头,毕竟他只是个文弱书生,不可能身先士卒领着几百名少年摸爬滚打。
    池塘边蝉蛙齐鸣,给这个炎热的夏天莫名添了几分烦躁之气,更烦躁的是,叶近泉这家伙老在秦堪面前走来走去,本来冷得如同一块寒冰般的家伙,此刻像一缕无主冤魂似的飘荡在秦堪眼前,秦堪脑子里想着事,无端却被他挡了好几次路。
    秦堪只好停下脚步,无奈地叹道:“师叔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是为了刷存在感吗?”
    叶近泉神情依旧酷酷的,却比以往多了几分赧然,有种跟初恋表白似的羞涩,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魁梧汉子脸上,令秦堪一阵恶寒。
    “师叔,有话不妨直说,能帮你的我一定帮,不能帮的坚决不帮。”
    叶近泉抿了抿嘴,一句话也不说,却忽然从秦堪身旁扶住了一块比磨盘还大的花岗石。
    秦堪两眼睁大,惊愕地瞧着他。
    只见叶近泉腰身一沉,双臂的肌肉徒然涨大,脸孔憋得通红,然后吐气开声,猛地一声暴喝,数百斤的花岗石却被他生生举了起来。
    秦堪惊骇大呼:“师叔你疯了?”
    叶近泉脸色通红,咬着腮帮子不出声,仍执拗地高举着那块花岗石,两只充血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秦堪。
    秦堪的呼声吸引了不远处水榭里众女的注意,杜嫣像只穿林的燕子般轻巧掠身而来,见叶近泉高举着花岗石,杜嫣亦惊愕道:“师叔怎么了?吃错东西了?”
    秦堪忍不住责怪道:“都是你每天跟师叔动手,一出手便拍他脑袋,现在他整个人都被你拍得傻乎乎的了……”
    杜嫣嘟着嘴道:“人家很久没跟师叔动手了,相公先让他把石头放下,再问个究竟……”
    秦堪点点头,指着叶近泉的下身,冷不丁道:“师叔,你裤子掉了,好小……”
    几名女眷红着脸噗嗤一笑,叶近泉却中了计,忙不迭将石头往池塘里奋力一扔,然后双手捂住了裤裆。
    扑通!
    池塘激起了滔天巨浪。
    秦堪终于放了心,叹息道:“师叔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搬个石头所图为何?”
    叶近泉咳了两声,道:“我嘴笨,不懂怎么开口,我只想向你证明,我能力举千斤,而且有万夫不当之勇……”
    “然后呢?”秦堪满头雾水。
    “听说你找了五百少年练新军……”
    “所以?”
    “我会排兵布阵,颇识兵法韬略,愿自荐为新军教头。”叶近泉喘息着终于把他的目的说完整了。
    秦堪久久沉默。
    叶近泉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些与往常不一样的东西,沧桑,愤怒,以及淡淡的酸楚。
    秦堪忽然想起,自从第一见到这位师叔开始,他的眼睛便一直告诉秦堪,他是个有故事的人,这个故事一定不怎么动听。
    叶近泉瞧着秦堪的目光分明带着几分乞求,秦堪很费解他以前究竟经历过什么,更不明白他为何要当这五百新军的教头。
    良久,秦堪长长叹道:“师叔,当不当教头这话且先不提,我只问你,排兵布阵跟力举千斤有必然的关系吗?”
    叶近泉楞了楞,摇头。
    “既然没有关系,你举个石头来证明自己懂得兵法韬略,是不是太多余了?”
    叶近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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