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脸上挂着泪珠,嘴上却笑道:“你这个要求还真是很难为我呀,你是知道的,你夫君这一辈子都难说一个谎话。”
封宜奴嗯了一声,略带一丝骄傲道:“因为我的夫君能够把谎言说成真话。”
李奇登时哈哈大笑起来,封宜奴也趴在李奇怀里咯咯笑了起来。
二人脸上虽然都还挂着泪珠,但是这泪珠无疑是代表着幸福。
。。。。。。
孟阳!
金军大帐中同样也是一片欢腾呀,不错,如今还没有找到李奇的尸体,但是完颜宗望心想,哪怕退一万步说,李奇即便没有死,此时也难以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了。
当然,不死的可能性已经很渺茫了。
完颜宗望之所以对那晚发生的一切没有一丝怀疑,盖因那晚发生了太多的意外,高衙内等人的出现,张邦昌的信誓旦旦,特别是封宜奴那一幕,这都令完颜宗望对此是深信不疑,试问那种场面怎可能是安排好的。
李奇也没有想到,封宜奴的出现竟然还帮了他一个大忙,只能说这女人旺夫。
刘彦宗道:“二太子,如今那臭厨子已经死了,应尽快让张邦昌前来谈判,我们必须要退兵了。”
完颜宗望嗯了一声,可话还没有出口,一名哨探就走了进来,道:“启禀二太子,西京洛阳的南朝八万援军,正朝着开封而来。不仅如此,西南边方向好像还有几路援军正往这边赶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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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护“金”出境
原本这一切都在往完颜宗望预想的方向发展,哪里知道就这临门一脚,偏偏突生变数,这难道这是南朝的拖延之计?
完颜宗望当即大怒,先是命人密切监视这几支援军的动向,而后又立刻命人立刻把张邦昌找来。
张邦昌并不知情,来到金营,见完颜宗望满面怒容,心中莫名一惊,这李奇都死了,你又发哪门子的气呀!道:“不知二太子急着召在下前来,有何事吩咐?”
完颜宗望指着张邦昌道:“好啊!我恁地信任你,你竟然出尔反尔,从我背后捅一刀。”
张邦昌大惊失色,道:“二太子,这定是误会啊,在下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二太子的事。”
刘彦宗哼道:“你还敢狡辩,我且问你,为何洛阳的八万援军突然向开封进军?”
张邦昌双眼猛睁,道:“这…这不可能啊!”
“此事千真万确,你可别说你不知情。”刘彦宗怒道。
张邦昌吓得都快跪了下来,忙道:“二太子明鉴呀,此事我的确是不知情,朝廷根本就没有让他们来。”
完颜宗望见他似乎真的不知情,与刘彦宗用眼神交流了下,沉声问道:“你当真不知?”
“我真不知道。”
张邦昌满头大汗,道:“还请二太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现在立刻回去查清楚此事。”
完颜宗望心中也着急呀,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够久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于是勒令张邦昌立刻查明此事。
张邦昌连忙点头答应,赶紧回城去内。
回到城内,他直奔枢密院,质问吴敏,是否是他让种师道前来的。
吴敏也是一头雾水,彷徨不知。
既然不是枢密院发的命令,那么就肯定是种师道自己决定的。至于其它几路援军,规模倒也不是很大,也都是当初奉命赶来勤王的。由于古代的信息传播很慢。一个国家又这么大,故此,那几路援军并不知道开封的情况。
这可把张邦昌等人给激怒了,立刻派人六百里加急。前去质问种师道。
由于西京洛阳离开封很近。此时种师道已经走到一大半了。这半日功夫,加急信就送到了。
种师道早就料到了,回了一封信给张邦昌。说当初我可是奉命前来救援京师,故此带了八万急行军前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军粮出来,如今我军粮已尽,而此行是要去往东京的,西京又没有义务向我们提供军粮,我只能先入开封,但种师道也说明,我此番前来,绝非阻碍朝廷谈判,金军一退,我弟种师中就立刻就率军回去。
他甚至还将宋徽宗给抬了出来,当初可是皇上让我经略京畿路,我的军队本就应该驻扎在京城附近。
张邦昌看罢,觉得种师道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当初人家种师道急急忙忙的跑来救援京师,这本就是怀着一颗勤王的忠心而来,而且当时战局非常紧张,朝廷也屡发加急信,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京师来,既然要快,那么肯定就带不了太多的军粮。
站在种师道的角度来说,当初是你们催着我来的,我才率兵前来,如今这门都不让我进,连顿饭都不给,你这玩的就太过分了。
西京根本就没有准备八万多人的军粮,洛阳知府也肯定不会愿意招待这么多人,你是去救开封的,你不可能找我要军粮呀,然而,如今毕竟金军还在东京范围内,你不可能就让这援军回去吧,这道理到哪里都说不通,宋徽宗都没有命种师道退兵,只是让他别去惹金军,而且,按道理来说,你多了几万人马,谈判的筹码也就高了一些。
所以,张邦昌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阻止种师道进驻开封。
然而,就在这时,风云再变,西北边突然传来紧急军情,原来一直在攻打太原的西路大军,突然分出一支军队直奔开封而来,如今已经到了高平,也就是在太行山附近。
这可把宋朝廷上下给吓坏了,立刻又召开了一次紧急朝会。
吴开可是怕死的很,他根本就不懂得打仗,忙道:“不可,不可,西军若来,那么金军肯定心生猜疑,于谈判不利,万一金军再攻,那可如何是好,我们何不送了他一点军粮,让他们回去。”
郑以夫立刻道:“此举万万不可,当初可是朝廷连发数道军令,命种师道率凤翔军赶紧前来救援,如今种家军都已经到了门前,你却让人家回去,那八万凤翔军会如何想?倘若下次,他们还会急着赶来么?还有,万一西军退兵了,金军再攻开封,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此话一出,不管是求和派,还是主战派,都觉得非常有道理。
因为西军在北宋的地位可是非常高,种家军和折家军又是西军之重,反正一打仗,这些文臣就想到西军,所以,他们也不敢怠慢种家军呀,你这次这么对人家,下次你还能指望别人会日夜兼程的跑来救援你们,如果得罪了西军,那么到时吃苦的可是他们自己呀!
包括吴敏在内,都觉得此时应该让西军进驻东京,这么对待西军,那跟把自己保命符给扔了有何区别。特别西路那一路援军,更是让他们是胆颤心惊啊,这西军是说什么不能让他们回去。
他们考虑每件事,都是将自己的利益放在前面,不管是求和还是求战。
可是如此一来,问题又来了,谈判又怎么办呢?
王仲陵站出来道:“是否发兵,乃是枢密院的职责,没有枢密院的命令,种师道根本不可能出兵,张知府应该让金军明白这一点。若是他们不放心,这支援军来与不来,谈判与否,又有何区别。”
吴敏听得也觉有道理,如今李奇已死,他完全可以以做主了,道:“王尚书说的极是,我们的援军进城,他们金军无权干预,如果金军让我们将京城的军队全部撤回去。难道我们也要照办么?这根本就没有道理啊!而且。我们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他们怎还能质疑我们。”
群臣纷纷点头,有西军在此,他们也能安心不少。
蒋道言皱了皱眉眉头。向赵楷道:“摄政王。金军如今最担心的是这一支西军和其它几路援军。关于这一点我们也不能不防,这些援军恐怕还不了解京师目前的情况,万一他们与金军遇到。难免会出现意外,我们何不效仿当初澶渊之盟,由张知府和侍卫马都指挥使统帅禁军护送金军出境,如此一来,应该可以消弭金军的猜疑。”
如今李奇生死未卜,而殿帅何灌又保护宋徽宗、赵桓下江南去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这马帅胡攸了,这胡攸在此次战役中,可是一直告病在家,他最怕打仗了,索性就全交给李奇,他什么事也不管,反正他也不管不了什么,早已经被李奇给架空了。
由于这胡攸曾屡屡讨好蒋道言这些文臣,所以,胡攸还是非常得这些文臣的信任。
赵楷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暗道,这小子还真是料事如神啊!嘴上却犹豫道:“不知你们以为如何?”
张邦昌道:“我赞同。”
他一赞同,那些求和派当然就赞同了。
而那些主战派虽然也有站出来反对的,但是根本掀不起半点波澜。
于是,此事就这么定下来,由张邦昌去与完颜宗望交涉,而后命种师道不准往西北走,避免与金军擦枪走火,他转道往西南绕到开封来,驻守在东郊樊家岗,人家金军驻扎西北,你就去东南待着。
种师道没有丝毫怨言,率兵绕去了东郊,驻扎在樊家岗。
等到张邦昌与一干使臣外加临时三衙统帅胡攸,再度来到金营的时候,金军大将的口气更加强横了,显然他们已经得知完颜宗翰分兵赶往开封了,底气足的很呀。
但是那有怎么样,虽然李奇死了,但是人家的援军也已经赶到了,你们又没有后续的补给,肯定还是打不下的。
而且完颜宗望深知完颜宗翰的性格,知道完颜宗翰分兵出来,肯定是想过来抢功劳的,并非是赶来救援的,他甚至害怕这一支援军也落入困境,因为他们深入腹地,补给的弊端已经展露无遗,根本就没有充足的粮食支撑他继续打下去,退兵是在所难免。
可如此一来,蒋道言他们就更加不可能让种师道他们回去了,万一我的援军走了,你们援军来了,我找谁哭去呀!
张邦昌低声下气给完颜宗望解释了一遍了,说这援军前来是早先决定的,他们只是来开封驻守,不会影响这次谈判的,没有我们皇上的命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
郭药师也点了点头。完颜宗望当然知道,这种时候,南朝朝廷就算是再软,也不可能让这八万援军回去,毕竟他们可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呀!
张邦昌又拿出了当初澶渊之盟,宋军护送辽军出境的例子,说你们若是还不放心的话,就由我亲自率领禁军护送你们渡黄河,保证万无一失,这你总没有话说了吧。
郭药师也将澶渊之盟与完颜宗望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完颜宗望对张邦昌那是非常信任,由他统兵,那真是十分保险,而且你把这军队摆着明处,那也比放在暗处要好,而且他最不放心的是种师道这八万援军和那几路未知的援军,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援军正往这边赶来,此时又在哪里,万一打了起来,面对多于一倍的西军,再加上十万禁军,粮食又吃紧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