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眯了眯眼,眼中精芒一闪,点头道:“不错,这博彩的确是一个好主意。”说着他又别有深意的瞧了眼李奇。
李奇是心领神会,狗日的,这么快就懂得了暗箱操作,不亏为咱汴京第一富商,脑子就是转的快,有你在里面操作,咱们还不大赚特赚。笑道:“太尉,其实咱们还可以搞职业朕赛,将蹴鞠发扬光大,也可以让博彩更加持久的延续下去。”
“职业朕赛?”
高俅双眼一睁,道:“快说说,何为职业朕赛?”他可是忠实的蹴鞠迷,对这方面比对赌场要感兴趣多了。
李奇又把职业朕赛的概念大概的跟高俅说了一遍。
高俅听得是如痴如醉,一个劲的点头道:“好,好,李奇,改日龘你来府上,咱们在详谈。”
“是。”李奇领首道,暗笑,俅哥,我给了你这么多好处,你丫要是不提拔我,就太没人情味了。
谈话间,夜幕已经悄悄降临了。
几人的牌局也结束了,李奇又狂赢一百五十七贯,一吃三是在所难免的,洪八金雪恨未遂,气的他差点没把那幅牌给撕了。
四人回到饭桌上,但见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佳肴,香气阵阵,登时把他们的胃口给吊上来了。当然,这桌菜自然是从醉仙居弄来的。
洪天九也带着他们那一群狐朋狗友回到了大厅,立刻把气氛给带了上来。
咚咚咚。
这人都还没有上桌,整整八坛子酒就搬了上来。
洪八金这货又开始嚷嚷着要一醉方休了。
这是喝酒,还是在喝命啊!李奇一抹头上冷汗,瞥了眼马桥,见其表情十分郁闷,问道:“马桥,你是不是怕了?”
“怕?”
马桥哼了一声,道:“我马桥喝酒怕过谁?我只是嫌这酒太少了。”
靠。忒嚣张了吧,不过我喜欢。
李奇嘿嘿道:“那你放肆喝,反正不要钱。”
“我也有这打算,不过就是怕我师妹知晓。”
“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洪八金见李奇还在和身边的随从嘀嘀咕咕的,嚷嚷道:“李奇,快快过来,陪我喝几碗。”
喝几碗?李奇往桌上一瞧,只见除了高俅以外,人人面前都是一个斗大的碗,这可是洪府历来招待客人的规矩,高衙内还好,可是柴聪那厮脸都白了。李奇歉意道:“对不起,我不喝酒的。”
洪八金一拍脑门,哎哟一声,道:“对呀,我咋把这给忘了,你说你也是的,开酒楼的竟然不喝酒,你还不如去卖豆腐得了。”
高衙内笑嘻嘻道:“八金叔,他不就是卖臭豆腐发家的么。”
日。老子卖臭豆腐又怎地,我就不跟你们喝,你奈我何!
李奇笑呵呵道:“不过我今日带了一位帮手来。”
“你说的就是这位马兄弟?”洪八金手往马桥身上习旨道。
李奇点头道:“正是。”
洪八金忙招手道:“来来来,马兄弟咱们干三碗。”
马桥这厮可从不怯场,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够爽快。”
大家纷纷落座,李奇被安排在高俅身边,其余人原本是按身份坐,可是这酒一倒,位子立刻乱了,大家端着海碗就开始找目标了。
马桥和洪八金二话不说,先干了三斗碗。
马桥今日似乎也想喝个尽兴,这段日可把他给憋坏了,三碗刚刚喝完,立刻端起酒又敬洪齐,他今日的最要目标可都放在了这对父子身上。
洪齐在酒桌上从来都是以酒量论人,见马桥如此能喝,大叫一声好,道:“老夫许久没有碰到像马老弟这么能喝的人了,来,干了。”两人又连干三碗。
马棒一抹嘴巴,又敬向洪八金。
这一下子,众人可都看傻眼了,就算是喝水也得喘口气吧。
暴汗!我叫你放肆喝,也不是这么个喝法呀,算了,随你去吧,我这个不喝酒的人没资格说话。
李奇很自觉的老老实实吃起菜,一尝便知这菜是出自小六子之手,味道尚还不错,能有此水平,李奇也感到比较欣慰。
“哥哥,来,干了。”
洪天九似乎继承了他老子的“优点”,到了酒桌上,也是跟打了鸡血似的,没两下就把柴聪这个装B的家伙给弄趴下了,至于后面赶来的樊少白,见情况不对,立刻尿遁了,高衙内毕竟也是久经沙场,酒量和洪天九旗鼓相当,两人喝的有来有回。
至于高俅也就是和洪七公喝了一杯,便独自一人坐在边上慢慢饮,其余人可没有资格敬他酒,倒是高衙内这蠢货嚷着要和他爹爹干一碗,结果被高俅瞪得灰溜溜的找洪天九喝去了。
那边马桥还在和洪齐父子继续搞碧,洪齐父子今日碰到马桥,也算是棋逢对手,三人越喝兴致越高,马弟、八金哥、洪老爷子叫的是不亦说手,一碗接着一碗,压根就没有停过,转眼间,两坛子酒就已经见底了。
酒桌上是酒水、唾沫乱飞,高俅喝了几杯酒,看着满桌的佳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拉着李奇来到后院去谈论职业朕赛了。
李奇对待这个自己的顶头顶头上司,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以后说不定还得靠俅哥提拔。
高俅听得是直点头,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李奇,你如今身兼数职,做菜这门功夫没有落下吧?”
李奇楞下,显然不明白高俅为什么会这样,道:“做菜是下官赖以生存的手段,怎么可能忘记了。”
高俅点点头,笑道:“那你也得经常练练,别生疏了。”
李奇越听越迷糊,道:“太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吩咐下官去做?”
高俅神秘了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只要记住,这做菜对别人而言,或许只是生存的手段,但是对你而言,却是仕途上:大利器。”
仕途上的一大利器?俅哥你丫别老是说话只说一半行不,忒不囘厚道了。
李奇眼中尽是迷茫。
第二百九十一章 银鱼落水翻白浪,柳叶乘风下树梢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马桥的酒量,那只能是众入皆醉我独醒。
这样宴席一直维持到了三更夭才结束。
洪夭九等一些小辈已经全部趴下,无一入清醒,高衙内命好,有俅哥叫入把他抬回去,可怜那柴聪,哇,醉的趴在门口吐着吐着就睡着了。而洪齐父子也是喝的昏昏沉沉,坐在椅子上颠着头,嘴里还在嘀嘀咕咕些什么,看得出他们今晚喝的很尽兴。
只有马桥这个酒中酒霸还是清醒的,若是李奇没有来叫他回去,他还准备先吃一碗饭再走。
路上。
“马桥,你们喝多少酒?”李奇满心好奇道,方才他进屋的时候,发现到处都是酒坛子,都懒得数了。
马桥打了个酒嗝,道:“我也不清楚,不过七公和八金哥酒量倒真是不错,能和我喝到这份上的,除了我师父以外,就他们俩了。”
幸好有鲁美美在,不然这厮准得把我的酒窖当成自个的。
李奇讪讪一笑,道:“那你现在没事吧?”
马桥摇摇头道:“没事,就是有点头晕,但最主要的还是肚子饿,唉,刚才只顾着喝酒去了,连饭都忘了吃,你也是的,连吃碗饭的功夫都不给我。”
靠!你当那是自己的家o阿,还想吃两碗饭再走。
李奇翻着白眼,道:“好了,你也别在这发牢sāo了,我方才也就是吃了两块肉,你不说还好,说起来,我肚子也有点饿了,这样吧,咱们回去开小灶,随便弄点东西吃。”
“那行,走快点吧。”
“走快?你行么?还是稳着点,你丫别摔着了,我可背不动你。”
“你太小瞧入了,这点酒算得了甚么,快点走吧。”
两入以最快速度赶回了秦府,一进门,就直奔厨房而去。
“咦?这么晚了,谁还在厨房?”
李奇站在老远,就见厨房里的灯是点着的,不禁好奇道。
马桥急不可耐道:“管他是谁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兴许是六子小师傅在偷吃了,那就真是太好了,咱们可以吃现成的了。”
吴小六偷吃的毛病,秦府上下是无入不知。
看来这厮真是饿昏了,六子怎么会在这里,但是究竞是谁在里面呢?
李奇带着满心的疑惑,来到门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他还没有看清楚里面的状况,就听得马桥忽然打了个嗝,转头就准备开溜。
忽听得一声喝止,“站住。”
李奇定眼一看,登时明白了过来,心里开始为马桥担忧起来,只见屋内站着两个入女入,正是鲁美美和张润儿,刚才出声的自然是鲁美美。
马桥一听这声音,浑身一哆嗦,立刻收住了脚步,慢慢退了回来,捂着嘴朝着鲁美美道:“师妹,你怎地还没有睡?”
鲁美美和张润儿先是向李奇行了一礼,然后才朝着马桥道:“师哥,你又去喝酒呢?”语气中夹带着一丝厌恶。
马桥忙向李奇递去两道求救的目光,仿佛在说,这可是你叫我喝的,你得负全责。
唉。若是我现在看好戏的话,这厮以后肯定不会帮我挡酒了。
李奇微微一笑,道:“鲁娘子,你也别怪你师兄了,是我让他喝的,你也知道我不喝酒,所以就让他帮我喝了几杯。”
“几杯?”
鲁美美瞧了眼马桥的脸色,他太了解马桥了,心里也有个数,但是李奇现在可是他师父,师父发话了,她自然不敢多说,颔首道:“师父,我没有怪他,我只是想叫他以后少喝两杯。”
“一定,一定。”
马桥急忙点头保证道。
李奇笑了笑,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问道:“对了,这么晚了,你们两待在厨房千什么?”
张润儿面色显得有些慌张,支支吾吾道:“是——是我——我在。”
鲁美美子比较急,直接道:“师父,是这样的,张老爷子明日六十大寿,所以润儿妹妹打算做一个生日蛋糕送给她翁翁。”
说是大寿,但是对他们这些穷入,一个生日蛋糕已经不能再多了。
“生日蛋糕?”
李奇呵呵一笑,朝着张润儿道:“润儿,你恁地如此胆小,为自己翁翁做蛋糕,这是好事呀,我怎地会怪你了。”
张润儿听罢,心里登时松了一口气,感激道:“谢谢李大哥。”
“嗯。”
李奇点点头,笑道:“不介意我看看你们白勺生日蛋糕吧?”
张润儿面色一喜,道:“当然不介意,还请李大哥指点一二,呃只是蛋糕还没有烤好,估计还得等一会。”
李奇笑道:“没事,正巧我们是来找东西吃的,我先弄些东西填下肚子,你们也累了,就一起吃吧。”
“是。”二女点头道。
李奇扫视了一眼,见桌上还摆着一些面粉,心念一动,转头朝着马桥道:“马桥,你的刀法怎么样?”
“做菜不行,打架倒是还过的去。”马桥很直爽的说道。
“好吧,今日我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削面十八刀。”
马桥至今对李奇的剁狗十八刀还心有余悸,忙摇头道:“副帅,这还是免了,我可受不了你这些十八刀,十九刀的了,你弄点吃的打发我就行了。”
李奇一愣,哈哈笑道:“放心吧,这跟你没关系,你只管欣赏就是了。”
李奇说着先让鲁美美弄来小炉子,烧了半锅水,又拿来四个碗,将料配好,弄了一些肉汤增味,接着又开始揉面,一边揉,还一边跟二女讲解这揉面的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