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人全部撤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这里。”
“遵命。”
蔡攸来到中间的大屋,就见洪贵、曹秀二人扭打成一团,个个都是衣冠不整,披头散发,特别是那洪贵,双目通红,仿佛要杀人一般。
“住手!你们难道还嫌不够丢人么?”蔡攸当即怒喝一声。
曹、洪二人登时停了下来。
蔡攸走上前,拉开他们二人,道:“你们一个二品。一个三品,这模样成何体统,我枢密院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洪贵突然嚎啕大哭,摇摇欲坠。哭声何其悲惨,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呀!边哭边喊道:“枢密使,这老不死勾搭下官的妻子。你可得为下官做主呀!”这么大一定绿帽带上去,这真是忍无可忍呀!
曹秀一脸愧疚道:“枢密使,我…。”
蔡攸也着实不忍。连忙扶起洪贵,怒声打断了曹秀的话,道:“你还想说什么?你怎能做出此等卑鄙的事来?”
曹秀赶紧匍匐在地,愧疚道:“下官知罪,下官当时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千不该,万不该,都是下官的错,下官知错了。”其实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呀,这消息刚一传出来,他家的母老虎就跟他要死了要活的,哭天喊地,无奈之下,他只好躲到枢密院来,可没曾想到,他前脚刚刚进门,洪贵后脚就跟了进来,愤怒的要与他拼命。
都说红颜祸水呀!可问题是对方只是徐娘半老,这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到家了,但是,世上可没有后悔的药吃,你做错了事,那就该接受后果。
蔡攸怒哼一声,但语音中充满了无奈,这事着实让他很为难,这二人可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因为他根本就没啥真材实料,所以枢密院的事,基本上都是交给这二人打理,绝对可以说是他的左膀右臂。叹了口气,道:“直学士,你先莫哭,这事他日我定会给你一个公道,但是,现在得先放一放,当以大局为重呀。”
洪贵惊讶的望着蔡攸,好似在说,放一放,你说的倒是轻松,要是你妻子被人玩了,你会放一放么?
蔡攸目光有些躲闪,道:“此事如今已经闹到世人皆知的地步了,明日早朝一定会有人拿这事来攻击我们枢密院,所以,此时此刻,我们应当团结一致,共同对外,明白吗?”
洪贵委屈道:“可是枢密使,这种事你叫下官如何忍的下来。”
蔡攸双眉一沉,道:“忍不下来也得忍。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算杀了这厮,你还不是一样被人嘲笑么,你又能得到什么?既然不能,何不想办法去补救自己的名声。”
洪贵见蔡攸发怒了,倒也不敢多言,但是眼中满是不甘心。
曹秀忙道:“枢密使,那咱们现在应该如何做?”要是因此连工作都丢了,那他真的会跑去跳河自尽。
蔡攸沉吟片刻,道:“很简单,你们死都不要承认,这种事只要你们都不承认,那他们就找不到任何确实的证据,就凭他们一张嘴想要打倒你们,那也是万万不能的。记住,你们身边但凡知道此事的人,也一定要管好,还有那家道观,你们也赶紧派人吩咐一声,让他们闭上嘴,谁若敢多言,就让他们永远闭上嘴。特别是你,洪直学士,在家一定不能对你妻子有任何愤怒的表现,而且还要表现的很恩爱。”
洪贵气急道:“枢密使,我如今都恨不得休了那淫妇,你却叫我…。”
蔡攸嗯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大委屈,但是现在可关系整个枢密院的名声,甚至还关系你们的前途,你们以为那些言官是吃素的么,这道德上的错误在他们眼中。比触犯律法还要严重,我当然得以大局为重,你们谁离开枢密院,都不是我想见到的。听着,我不管事实是如何,倘若你们谁不按我吩咐去做,我就要你们好看。”
他虽然没有大才,但是毕竟在官场这个大染缸存活至今,而且平步青云,由此可见。他绝非酒囊饭袋,特别是这勾心斗角的事,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曹、洪二人可都知道蔡攸的手段,若是得罪了他,谁都没有好果子吃,洪贵虽然心中很不甘心,但是迫于蔡攸的淫威,他最终还是屈服了,颔首道:“遵命。”
当日。蔡攸立刻起草一份奏章,上奏皇上,说有人恶意造谣,希望朝廷能够为枢密院做主。严查真凶,还枢密院一个公道,以正视听。
而倍受众人关注的洪家、曹家却是风平浪静,特别洪家。据说洪夫人不禁欲撞墙自杀,以示清白,幸得下人拦住。有人还亲眼所见,洪贵还买了一套昂贵的首饰送于妻子,安慰妻子。
宋徽宗万万没有想到李奇还会来这么一出,心中是郁闷不已,他为了不让枢密院的名声受损,于情于理,他最终还是偏向了蔡攸。
虽然枢密院咬死不承认这事是真的,朝廷也给予了说法,但还是民间还是越传越凶,不到一日,便有十余种版本了,最夸张的还说什么,洪贵之妻与曹秀乃是青梅竹马,是洪贵横刀夺爱先,气的洪贵差点没有将屋子给烧了,这顶绿帽戴的真是太憋屈了。
另外,但凡这两家人走到街上,都会被人特别注视,指指点点的,让他们好生郁闷,如今洪、曹两家的人索性都不出门了,这人丢的,伤不起呀!
然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奇,此时正在坐在一间茶肆内,悠闲悠闲的品着茶,听到过往的行人都在谈论着此事,而且,不到半个时辰,就听到n多版本,呵呵直笑,自言自语道:“想不到那家伙倒也不是蠢到了极致,还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最佳的应对,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掩耳盗铃焉能堵住悠悠众口,我倒要看你是切掉左膀,还是右臂,哎呦,手心手背都是肉,想想都头疼呀。哈哈。你个王八蛋,上次阴的我这么惨,这一回总算让我出了这口恶气。”
就在这时,蔡勇突然到来,低声道:“经济使,老爷请你过府一趟。”
李奇一愣,道:“出什么事了吗?”
“我也不知。”
“这样啊!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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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奇毕竟是一个外来人,他对这个朝野还不是很了解,他并不知道香蕉日报所做的一切,已经彻底激起了满朝文武的愤怒,而且,李奇似乎也低估了他们的手段。
蔡府。
只见蔡京坐在上面,下面坐着高俅、李邦彦、李奇、白时中、蔡攸、蔡绦等一干大臣,除了李奇以外,其余人是个个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如临大敌一般,但是很快,李奇也就装的与他们一般模样了,得顺应潮流啊。
虽然这里面坐着许多对冤家,但是他们此时已经放下以前的那些恩怨和成见,而能让他们同时坐在这里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香蕉日报》。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哪一个不是全高权重,何曾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然而现在却被那《香蕉日报》搞得寝食不安,这口气他们如何咽得下去,如今朝野上下空前的团结,一致对外。
蔡京双目微合,缓缓道:“相信各位对最近几日发生的事,一定是非常震惊吧。从这几日来看,此事明显就是早有预谋的,对方就是在针对我们这些大臣。”
蔡攸狠狠道:“若让我找知道是谁在后面搞鬼,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枢密使这话,在下是十分赞同,一定要弄死那些家伙,而且还不能半死不活,md,竟然搞得我去扫大街,吃了好几天灰,真是岂有此理,气煞我也。”李奇又拿出了那贼喊捉贼的老把戏,套路虽然老套,但是演技还是值得肯定的。
高俅稍稍白了他一眼,道:“现在情况对我们越来越不利,虽然暂时还没有烧到我等头上来,但是谁敢保证,香蕉日报下面还会搞出什么事来,所以当务之急,要立刻查出这《香蕉日报》是出自何人之手。李奇,最近你查的怎么样?”
俅哥,你怕个毛呀,我又不敢去惹你,何必趟这浑水了。李奇眼眸稍稍一划,重重的叹了口气,道:“那伙人太狡猾了,根本无从查起。”
蔡京哼了一声,道:“老夫还就不相信,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人能够做到瞒天过海。”
白时中道:“太师难道已经想到对策呢?”
蔡京冷冷笑道:“老夫原以为对方也只是针对某一些人,故此,老夫也不想掺合进去,如今看来,对方的目的远不止如此,好家伙,老夫虽已年迈,但我也不代表我蔡府是谁人都可以欺负的。各位同僚,也该让那些见不得光的贼子尝尝我们的手段了。”
“一切全凭太师吩咐。”众人齐声道。
李奇心中莫名的一跳,这老货可也不好对付呀,现在事情闹的这么大,万一他们查出是我所为,靠!那可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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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章 暗战(求双倍月票)
第二日,门下省突然下达命令,接着变法为由,对东京内所有的商家例行询问,统计数据,但是,他们派出去的人,都是奔着各家造纸法去的。
同一时间,高俅在三衙亲自下达命令,开始针对东京治安经行整顿,派出了一千余士兵,挨家挨户去做调查。另外,他还派了大量的人手去各个城门对进出的人经行最严格的盘查。
三司也开始对纸张材料的来源进行了追踪。
蔡京他们的反扑,比当初香蕉日报还要迅猛多了,而且极具针对性,你每日造这么多报纸,你肯定得需要大量的纸张笔墨吧,若是你在城内造的话,那么一定会被查出来的,但是你若在城外造的话,你现在也休想将报纸带入城内。
这一连串的反制手段,着实让李奇吓出一身冷汗来,但是他第一时间却是派人赶去了玻璃作坊,让郑全他们停下手头的一切工作,做好应对的准备,虽说这作坊是蔡京的,对方多半不敢来查,至少不会详查,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要是让他们歪打正着查到了玻璃的存在,那李奇非得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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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胡闹,你小子究竟干了些什么,是谁让你把曹同知院的事情给抖出来的,现在好了,他们决心要查出这幕后主使人来,万一让他们知道这是朕就是幕后主使人,你叫朕如何收场,朕真是被你给气死了。”
宋徽宗在李师师的阁楼上,对着面前的李奇就是一顿狂喷。虽然他是皇上,但是对于蔡京等人的反扑,也着实害怕呀,甚至都不敢与李奇明目张胆的见面,还得躲到李师师家里来商量对策。
说就说嘛,干嘛喷我一脸口水呀!李奇讪讪道:“皇上。这你也不能全怪微臣啊,当初是枢密使他先收受贿赂,从我侍卫步挖走一员大将,他挖就挖吧,至少也得通知我一声,让我有所准备,弄得我现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