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鬼婴在看到那浑身冒着黑气的大头鬼娃娃之后,血红的眸子突然闪出了一道红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诡笑,随即一张嘴,露出了满嘴的利齿,身子一跃而起,直接便迎着那大头鬼娃娃扑了过去。
在小鬼婴与那个大头鬼娃娃撞在一起的同时,吴风很快从墓坑里又跳了上来,随即便看到了那个浑身冒着黑气的大头鬼娃娃,那个小东西只是看上一眼,便让人心底发寒,一颗硕大的头颅跟它的身体完全不成比例,头大的像个锅盖,身子小的确如**的手臂,光亮的头皮之上密布着蚯蚓一般的黑色血管,脸上的表情比小鬼婴的还要狰狞,从感觉上,吴风便觉得,这个小东西的实力肯定不赖,说不定小鬼婴也不是这鬼东西的对手,要不然那降头师也不会在这紧要的关头放出这么一个凶戾的怪物出来,吴风看着与小鬼婴打斗在一起的那个大头鬼娃娃,一时间愣住了神儿,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够与小鬼婴抗衡。
与此同时,那些趴伏在坟头后面的郭大成老刘头等人,感觉到小鬼婴释放出的那些个绿婴尸毛没了动静之后,这才大着胆子从坟头和石碑的后面缓缓的抬起头来,朝着打斗的地方看去,郭大成眯着眼睛细瞧,当看到与小鬼婴打斗在一起的那个大头鬼娃娃之后,不由得吓的打了一个冷战,颤声道:“我的天呐……那……那是个什么鬼东西……”
第1525章 百婴尸灵
郭大成的声音发颤,有着掩饰不住的恐惧,老刘头见他如此,也顺着郭大成看的方向瞧去,这一眼看去,吓的老刘头脸色数遍,张着大嘴,一绺白色的胡须颤动不止,郭大成好不容易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了老刘头,见老刘头竟然吓成了这个样子,于是伸手碰了一下老刘头,小声问道:“刘老伯……那个大头怪物究竟是个啥玩意,咋长的这么吓人呢?比吴风兄弟身边的那个小鬼婴还丑,你说他们两个打架,谁能赢呢?”
老刘头上下喉头耸动,半晌儿才吞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郭大成说道:“它们两个谁打的过谁,这个老夫不知道,不过老夫倒是对翁猜这老家伙弄出来的这个大头怪物多少有些了解,这个东西凶的很呐,比小鬼婴不差分毫,老夫就觉得这降头师不简单,既然敢只身前来中原,肯定有几个镇得住场子的东西傍身,看来……这次吴风这小子有的苦头吃了……”
“刘老伯,您老人家就别卖关子了,你说说那小怪物究竟是啥,有没有对付它的办法?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才是,总不能就趴在这里都不动弹,就看那黑老头欺负吴风兄弟不成?”郭大成急道。
老刘头深吸了一口气,才道:“那个大头怪物……应该是降头术修炼出来的鬼物,今天我还与清风老弟讨论过降头术这一邪术,清风老弟就说这降头术分为鬼魂和巫术两种,这翁猜老儿前些时日杀孙把总和张团练的时候,用的全都是巫蛊之术,并不是多么厉害的法术,压箱底的还是炼鬼之术,你看那翁猜老儿浑身散发出来的黑气,便是由着无数冤魂厉鬼的怨念凝结而成,端的是凶煞无比,碰上一星半点儿就活不成了,而眼前这个大头怪物,便是比翁猜身上散发的出的鬼气又厉害的许多,这个大头怪物叫做“百婴尸灵”,弄成这么一个大头怪物,步骤相当繁琐,而且十分残忍,必须在一年之内,找到一百个身怀七个月以上身孕的孕妇,将那些孕妇捉住之后,还不能立即将她们杀死,要在这些孕妇活着的时候,将腹中的胎儿取出,那胎儿被取出之后,却并未立即死去,然后找来一根细竹竿子,从那活胎的天灵盖中插进去,将那活胎的一缕幽魂用将头邪术牵引到一个瓷罐子里面,由于小胎儿生长到七个月的时候,懵懂无知,心智未开,对这个世界满心渴望,最为执念,那时候将他们从娘胎里取出,然而用最残忍的办法杀死,最能激发出这胎儿的怨念,越是小的东西,怨念越深,而降头师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儿,将那胎儿的一缕怨念集中在了一起,等杀完了一百个孕妇,集中起来了一百个胎儿的怨念之后,便将这个装满了一百个胎儿的怨念的大瓷瓶子放在了一处阴暗的地方加持,诵经念咒,足足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这一百个婴儿的怨念便会凝结在一起,形成这么一个大头怪胎,便是咱们现在所看到的“百婴尸灵”。
第1526章 两百条人命
听完老刘头快速的讲解,郭大成脑门上都渗出了冷汗,脸色变的铁青,牙齿已然咬的咯咯作响,嘴里骂道:“他奶奶的,这个黑老头的心是不是让狗给吃了,心可真是够狠的,一百个孕妇,一百个胎儿!这可是两百条人命,说杀就给杀了,就为了弄出来这个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实在是太可恨了,今天我郭大成就算是拼掉这条命不要,也要将他给杀了。”
郭大成骂的是咬牙切齿,声音极大,老刘头赶忙伸手捂住了郭大成的嘴,压低了声音说道:“郭捕头……你不想活了……这翁猜一身鬼气,岂是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对付得了的?你千万不可惊扰了那黑汉子,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小鬼婴和吴风那小子的身上,你万一惊扰了他,咱们这些人一个都活不成,最好老老实实的趴在这里不要动,或者你带着人马悄悄的溜走,老夫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带的这些官兵,有一个算一个,只要一冒头,就是个死,还不如留条命在,死了也是个白搭。”
“这也太不仗义吧?!咱们留下吴风兄弟一个人在这里拼命,一看势头不好,带着人就跑,这算是怎么回事!我郭大成绝不是这种贪生怕死之人,说什么也不会回去的。再说了,清风道长和周明兄弟现在也生死未卜,我刚才好像看到他们两个人都躺在了地上,即使没死,估计也是重伤,吴风兄弟一个人怎么可能是这黑老头的对手,我郭大成就算是不顶用,留着这里替吴风兄弟挡刀挡枪也不枉我与他兄弟一场。”郭大成依旧义愤填膺的说道。
老刘头气的白胡子乱颤,根本就跟郭大成说不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这翁猜太过强大,若是真的将他惹怒了,这一群官兵在他面前就好比是一群蝼蚁,想杀便杀,根本没有什么有效的抵抗能力,先前也证明了,火铳对于这个浑身冒着黑气的家伙也顶不上太大的作用。
“郭捕头,不是我老刘头说你,你即使不想活了,你也要为你的媳妇孩子想想,你倘若死在了这里,你的孩子怎么办,张团练的儿子小宝怎么办?这上百口子官兵都是有老有小的人,都死在这里,根本就犯不着,你先带着弟兄们走吧,我老刘头对天发誓,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在,一定不会让吴风这小子有事的。”老刘头急道。
听老刘头说的信誓旦旦,郭大成不禁有些疑惑,这老刘头虽说会些道法,也没有看着有多厉害,手脚的上的功夫也很一般,竟然有如此大的口气,于是问道:”刘老伯,您老人家不是在说笑吧?清风道长和他那两个徒弟都拿这翁猜没有办法,你能对付的了他?我看你就是想让我带着弟兄们走找的托词!”
“你爱信不信,老夫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走不走老夫也强求,但是你必须听老夫一句劝,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看看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再说……”老刘头将身子压的很低,一只手摁在了郭大成的后背上,警惕的瞄着翁猜的方向说道。
第1527章 半灵体
就趁着郭大成和老刘头说话的这阵儿功夫,小鬼婴与那所谓的百婴尸灵已经缠斗了许久,小鬼婴虽然厉害,那百婴尸灵也是异常的凶残,浑身黑气弥漫,牙尖嘴利,口里的滴出的那些粘液好像还有强烈的腐蚀作用,一沾到小鬼婴的身上,便腾起阵阵白烟,疼的小鬼婴不停的发出惨烈的嚎叫,不过小鬼婴既然被称之为百年不遇的大凶之物,必然有它非同于一般僵尸邪物的厉害的一面,小鬼婴嘴里有尸毒,身体也如同普通的僵尸一般,坚硬如铁,若是没有极其厉害的法器,根本就伤不到小鬼婴的身子,更为重要的是,小鬼婴的速度,要比普通的僵尸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眨眼间,便能一下咬死好几个人,只是一个“字”,便让众多道门高手束手无策,就连跟茅山祖师爷学了一年多秘法绝技的吴风,有时候也拿这小鬼婴是毫无办法,好几次都差点死在它的利齿之下。
与那百婴尸灵相比,小鬼婴乃是无意之间自然中演化出来的邪物,而那百婴尸灵,则是翁猜杀了许多个身怀六甲的孕妇,用那小小孩子懵懂未知的怨气,再用某种**的降头术炼制出来的邪物,一时间,打斗起来,也难分上下高低,似乎在仲伯之间,隐约中,只能看到一黑一白,两团身影混战在一起,偶尔夹杂着一声声凄厉的嚎叫,两个身影时而分开,时而又狠狠的碰撞在一起,如同那黑白相间的太极图案,似乎是一个整体,又不断的分分合合,打的让人眼花缭乱,像是一团风,一会儿打到那里,一会儿又打到了这里,撞的那乱葬岗子的墓碑和坟头发出“砰砰”的声响,接连有几块墓碑被撞的粉碎,坟头上的大树不知道被撞断了多少棵。
按说,这百婴尸灵应该是一个灵体,因为怨念的存在而无法消散,是留在世间的一缕幽魂,既然是灵体,就只能幻化出一个幻像,没有真实的肉身,它们想要害人,一般是通过恐吓,或者迷惑人的心智,最终让人自己了断自己的性命,而这百婴尸灵则就不是普通的灵体那么简单了,它自身蕴含的怨念太深太重,已经化为了实质,能够自己动手杀人,这种现象可以称之为一个半灵体,也就是介于非人非鬼之间的一个邪物,能后幻化为虚像,寄居于翁猜身上的一个瓶子里,也能够从瓶子里出来变成一个实物来帮着翁猜行凶作恶,翁猜一直留着这个邪物没有拿出来,想当初碰到清风道长用血泥胎控制的那个小道士,生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都没有用上这么一个邪物,若非是小鬼婴横空出现,不到迫不得已,翁猜也不会将这个东西放出来,暴露自己的实力,因为翁猜对于小鬼婴这样一个百年不遇的大凶之物,也觉得十分棘手,他现在没有时间对付这个小东西,他迫不得已要杀了清风道长师徒三人,将清虚妖道给救出来,脱出重围。
第1528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翁猜驻足片刻,一脸凝重,他放出的那个百婴尸灵与小鬼婴依旧在打斗,它们的眼中只有彼此,唯一的目的就是将对方杀之而后快,根本没有顾及到四周趴伏在暗处的人类。
从百婴尸灵何小鬼婴的身影中挪开,翁猜又朝四周瞧了一眼,此时,已经找寻不到清虚妖道的身影,刚才混战之间,他似乎看到了吴风身上的那只黄毛猴子变成了一个大猩猩的模样,追着清虚妖道去了,他们一人一猴的身后,还跟着七八个拿着火铳大刀的官兵,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既然有百婴尸灵对付小鬼婴,翁猜便可以一门心思的去对付清风道长那师徒三人了,清风道长和他的大徒弟周明已经中招,躺在地上没了声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们对自己肯定是没有威胁的,唯一一个厉害的角色,便是刚才放出小鬼婴出来的那个少年,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黑不溜秋的尺子,翁猜也不认得是个什么东西,刚才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