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阴间的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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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阴间的快递-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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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走吧,我想不起什么了。”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墓葬坑,我有点发憷。自己可是差点儿被活埋在这古人坑里的人。
    “那好吧。”陈清姿似乎有些不高兴,扭头往回走。我不明白她这不高兴从何而来,见她走了,也赶紧跟上去。干脆面君也立即扭头跑了。
    我往回走了没几步,总觉得后脊背发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后似的。我打了个寒噤,忍不住回头一看,差点儿尿了。晦暗不明的夜色下,我见一个“人”正趴着坑洞的边缘,直着身子望着我们离开的方向!
    虽然看不清那东西的模样,但是,却让我想起在被闫至阳活埋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死命地拽我的脚踝的情形。难道就是那东西?是坑洞里徘徊不去的冤魂?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加快步子,一把拉住陈清姿的手就往前跑。
    陈清姿骂道:“干什么你?!动手动脚的!”
    “有,有东西在后头!”我哆嗦着说道。
    陈清姿往后看了看,啐道:“胆小鬼,什么都没有!”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这次却真的什么都没看到,草原上空荡荡一片,只留萧索的风声。
    说来也无语,出门的时候,陈清姿对我热情得很。但是回去的路上,这货却一点儿都没搭理我。等到了她家,则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早睡。”然后就去睡了。
    我讪讪地回了房间,往床上一躺,总觉得这桩桩件件的事儿很蹊跷。可是也摸不出个头绪。一个养尊处优的富二代为什么来找我这个干快递的?河北这小村子里,还出来个长相不亚于明星的村姑,身手利索,对我热情。走狗屎运了?怎么想怎么蹊跷。
    农村没有暖气,夜风从窗缝儿里灌进来,吹得我有点打哆嗦。盖紧了被子还是觉得有点冷,于是我干脆将干脆面君扯了过来,塞到被子里当暖炉。随后,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是这次睡梦也不怎么安生,总觉得脸很冷,有点冰。像是有一双冰冷的手在摸我的脸。
    耳边似乎有一个女人一直在喊我的名字。不知过了多久,我霍然睁开眼睛,却见屋里空无一人,光线昏沉沉的,天色刚刚发亮,貌似是凌晨时分。
    干脆面君趴在我的脚边儿,正睡得熟。我却再也睡不着,坐起来,总觉得脸上那冰寒的感觉依然存在。无意间,我摸到手上一样东西。抬起手腕一看,见是闫志阳给我的那串黑曜石手链。我居然忘记还回去。这货居心叵测,这手链该不会是什么害人的东西吧?
    想到这里,我想摘下来丢掉,但是想了想,似乎戴着也没出什么事,况且这是贵重的黑曜石,丢了也蛮可惜,于是重新戴在手上。
    等天亮之后,我出门去找陈清姿,想着既然我也没受什么伤,干脆今天就回苏州。但是我去了陈清姿的屋,却发现她屋门半掩,床铺整齐,似乎一早就出去了。
    我去找陈前,但是陈前却似乎不怎么爱搭理我,他老婆也是,见了我笑笑就走了。我讪讪地站在院子里,发现早饭居然也没有。卧槽,昨天陈清姿还当我是上宾,好吃的准备了小半桌。今早却啥都没有,好心塞。
    就在我站在院里愣神儿的时候,就见一摩托车突突突地开了过来。一个穿着快递制服的年轻人下了车,走到我跟前问道:“请问这儿有没有个叫韩笑的?”
    “韩笑?”我吃惊道:“我的快递?”
    “韩先生你好。”快递小哥递给我一只密封的大信封:“您的快递。”
    “怎么送到这儿了?”我越发吃惊,接过一看,确实是我的快递,上面写着沽源县陈家庄,有我的名字和电话。
    那快递员见我收了,转身要走。我立即喊住他:“这谁给我的啊?”
    快递员说道:“我哪儿知道?”说着,骑车走了。我撕开信封,见里面只有一张纸,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纸上也只写了几个字:去陈家村坟地。
    字儿还是毛笔字,看得我更为惊讶。这什么操行,现在还写毛笔字?不过写的倒是挺漂亮。
    去陈家村坟地干什么?一时间我有点打怵。但是一想现在是青天白日的,根本不会有什么鬼怪,便也跟村子里的人打听了方位,往陈家村坟地去了。
    虽然是大白天,但是坟地这种地方,还是一片荒凉。白惨惨的阳光照着,一个个静默的坟头墓碑,在冬天的萧索里更显凄凉。
   

第十章 假冒的身份(下)
    我在坟场转了一圈,见根本没人,于是停在原地,看着手上这张纸,不明白这是谁的恶作剧还是什么。快递单上也没有寄件人的任何信息。
    就在我低头看纸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旁边一座墓碑,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我不由转过头一看,见墓碑上是几个大黑字:
    亡妹陈红之墓,兄陈前立。
    陈前?我皱眉想道:这不是陈清姿的哥哥么?回忆着昨晚我俩在路上的闲聊,她好像说自己只有哥哥嫂子,没什么姐姐妹妹,那陈红是谁?
    我俯下身一看,见墓碑上还镶嵌着一张黑白遗照。照片上的女孩年纪不大,却长着一张胖墩墩的圆脸。还有那衣服,我总觉得眼熟。
    看到这里,我不由心中一沉。
    难道陈清姿是假的,并不是陈前的妹妹?!难怪她穿的衣服不合体,是因为她冒充了陈前的妹子,穿了她生前穿的衣服!陈前的妹妹陈红长的胖,所以衣服肥大,陈清姿穿在身上就显得很宽松!
    想到这里,我顿觉手脚冰凉。难道这是闫至阳的再度把戏?
    可转念一想,陈清姿应该跟闫至阳不认识才对。否则女汉子陈清姿没必要隐瞒身份,反正他们想咋样,把我抓起来一顿虐,岂不是比现在省事儿的多。
    想到这里,我越发不明白这送快递的到底是谁,但是显然跟陈清姿应该不是一路人。想到这里,我将纸条撕碎丢在坟地里,打算管他咋回事,先拎包逃离这鬼地方再说。
    于是我快步赶回陈家村,想回去拿我的旅行包。但是,在跑到陈前家门前的时候,我见陈清姿已经远远地站在门口,双手环抱胸前看着我。
    “呦呵,一早这是干嘛呢?”我僵硬地笑了笑:“天气很冷啊。”
    “你也不错啊,早晨去哪儿了?”陈清姿笑道,那一口白牙在阳光下亮得有点刺眼。
    “我,我晨练啊。”我笑道:“我先回屋了啊。”
    “站住!”陈清姿喝道,一把拉住我的衣领。我心虚之下使劲向后拉,却发现这女的虽然瘦,可劲儿不小。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怒道。
    “真笨,有本事你自己挣脱啊。”陈清姿冷笑道。
    “妈蛋,这么大力气,你特么是猪婆吧?!”我使了半天劲儿,发现根本不得要领,用不上力气,撼动不了这货半分。
    “你说什么?!你这个豆芽菜!”随着一声喊,我感觉屁股上飞来一脚,我立即被飞踹进院子里。
    我五体投地地贴在结了冰的院子里,脸上嗑得发疼。一抬头,正对上干脆面君无辜的看热闹的眼睛,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
    我俩闹出的动静惊动了陈前一家跟左邻右舍,不少村民来看热闹:“这是谁家的小媳妇啊,打男人?怎么看着眼生啊?”
    “呦,大男人被打成这样,真丢人。”另一个农村妇女啧啧说道。
    我呲牙咧嘴地爬起来,见陈清姿柳眉倒竖,气冲冲地冲进来,抬手扭住我的耳朵:“跟我进屋!!”
    “哎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我一路哀嚎,被她拎着耳朵拖进屋里,随后,我见她反手关了房门。
    外头一阵哄笑声。我立即摸到桌上一只茶壶,威胁道:“青天白日的,你别乱来啊,你乱来,我就砸死你!”
    “呦,长本事了啊?!”陈清姿再度抬手要扭耳朵,我立即下意识地捂住耳朵。结果她突然变了动作,对着我的肚子来了一拳,差点儿给我揍背过气去。
    “我等你慢慢想起以前的事儿也太难了。这样吧,今晚你跟我再去一趟梳妆楼。今天是十五,月色正好。”陈清姿冷哼道:“我看你从外面回来后那脸色,是不想留在这儿是么?要逃走?别想逃了,老实呆着!否则”
    “你这猪婆,你特么这叫绑架!”我喊道。
    “对啊,你不听话,我还撕票呢!”陈清姿喝道,立即给我补了一脚,踹到小腿儿上。
    我一个腿软靠着桌子腿坐到地上,疼出眼泪。猪婆前世一定是孙二娘。特么刚来的时候先假装热情,上酒上肉的。一看没用了,就开始宰杀了。
    陈清姿转身要出去,我喊住她:“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今晚又要我再去一遍梳妆楼?”
    陈清姿头也不回地说道:“反正说了你也不懂,到时候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说着,哐当一下摔上门,从外面锁住。
    我踉跄着上前去拉房门,发现根本拉不开,不由颓唐地跌坐到床上去。此时,我突然想起我的手机,拿出一看,妈蛋,这什么破地方居然没有信号。
    干脆面君很是同情地看着我,随后摇了摇头。我更郁闷了:“你说,人家都是妇女儿童被拐卖,我咋一个大男人被女人给囚禁了呢?”
    干脆面君翻了翻白眼,干脆缩进被子里睡回笼觉去了。我在一旁看得更为心塞。
    这一天我都没能出门。马桶,饭菜,都被陈清姿丢在屋里。提心吊胆过了一天,我叫苦不迭。这都走了什么霉运,先是被莫名其妙的神秘富二代活埋,现在来个变脸女王猪婆,跟我玩儿囚禁。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我!!你们网购的东西不能及时送到,报复快递是不是?!我特么能代替快递行业么我!!
    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天,大概到了晚上九点多,房门锁头响动,门一开,陈清姿走了进来。
    这次她也不用装村姑了,干脆换了一身紧身的黑色皮衣,估计是当夜行衣用的。在外头罩着一袭黑色的短斗篷。
    院子里的月色倾泻到她身上,居然平添几分娇美和英气。
    看到这里,我立即心中暗自抽脸:娇美个屁,猪婆!
    陈清姿冷哼道:“磨叽什么,走!”
    我只好跟着她出门:“你为什么要在这儿假装村姑骗我?到底是不是你救了我?还是说,你跟闫至阳是一伙的?!”
    陈清姿瞪了我一眼:“闭嘴,豆芽!”
    我缩了缩脖子,害怕这货再扭我耳朵,只好默默地跟着她出了大门。
    只见院门外停着一辆黑色摩托车,貌似改装过的,看上去跟装甲战车似的,挺拉风。
    “上车!”陈清姿取了车上的头盔递给我一个,自己跨坐到车上去。长腿着地,踩着发动,居然很有点魅惑的意味。
    我有点儿鬼迷心窍般上了她的车。还没等坐稳,这货一踩油门开了出去。我慌忙之下立即抱紧她的纤腰,顿觉一阵暗爽。
    但是当车开往梳妆楼的时候,我的内心逐渐冷静下来。看来陈清姿早就买通了陈前一家,藏在他家里冒充村姑,还把这神奇坐骑藏在这儿,貌似早就等着我来似的。那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跟闫至阳面对面的白衣女人是不是她呢?为什么他们都要去梳妆楼?
    想到这里,我回忆了一下对那白衣女人的惊鸿一瞥,但直觉中,白衣女人不是陈清姿,个头好像比陈清姿这个猪婆矮点儿,气质更是大相径庭。
    陈清姿的飞车技术不错,没多会儿我们就到了梳妆楼附近。陈清姿在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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