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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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 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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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担心过萧风会有别的女人。
  
  可现在孟世清告诉他,萧风不仅有了孩子,更成亲了,这让他受不了,比萧风有孩子还受不了。萧风成亲了,是不是意味着他放下了自己,心中不再有自己?
  
  心中再疼,皇帝也还是说道:“孟世清,你说的叶思当年和萧风成亲,可有什么凭证?就算她是萧风的妻子,可这也不能说明严卜源是萧风之子,否则,这么多年,为何叶思不露面?”
  
  孟世清看着皇帝,眼神清亮,对着皇帝拱手道:“皇上,叶思就在下面,圣上可宣她觐见。臣信严卜源为萧风之子,是因为严卜源手上有萧家历代玉牌为证。这个玉牌,圣上也是知道的,非萧家家主不能有,而这玉牌更是代代相承的东西,假不了。”孟世清说的胸有成竹,信誓旦旦的模样,把皇帝气的够呛。
  
  底下的百官和士兵已经有窃窃私语的动作了,虽然听不到说些什么,皇帝也知道萧风之子的事情是瞒不住,更藏不住的。十万大军,全体百官,他是全杀了,还是全毒哑弄残了。不能,所以,他只能做大度的接受。
  
  皇帝让太监宣了叶思觐见,大臣们都伸长了脖子,想好好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嫁给了萧风,还能不声不响的在皇家的眼皮子底下把萧家后代养大成人。这样的奇女子,是个人都好奇。
  
  青丞被这样的神展开,搞定摸不清状况,一脸惊愕。什么时候,严卜源就从萧风的外甥变成了他的儿子,更好玩的是,严卜源从五岁就和他在一起,可从来就没有什么萧风的妻子。这是要干什么?怀着这样的心思,青丞也睁大了眼睛在好好看看,叶思到底是何人?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叶思,缓缓的走向皇帝那边,虽然隔得看的不是很清楚,可青丞敢确定,那个传说中的叶思绝对是竹嬷嬷无疑。青丞现在已经不再去想严卜源他们想干什么了,反正和事实绝对不符。
  
  叶思也就是化名竹嬷嬷的的妇人,朝着皇帝磕首请安,规矩礼仪一丝不落,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出身,特别是叶思的气度和仪态,让大部分人已经相信她就是那个萧家的表小姐。
  
  皇帝眼中冒出一股杀气,要是眼神能杀死人,叶思绝对能被杀死了千百遍了。皇帝口气很冷,声音中带着一股怒气,开口说道:“叶思?你说你是萧风之妻,还给他生了孩子。朕当年怎么没收到折子,还有,当年你既然有了萧家子嗣为何不出来说明白,偷偷摸摸做鬼祟状,朕怎么看怎么蹊跷。”
  
  叶思没有心虚更没有害怕,她不急不慢,声音能够让后面的百官和前排的将士听到,细细说起了当年:“皇上容禀,臣妇当年嫁给了表哥时,表哥在云城,前有大契虎视眈眈,后有高家心怀叵测。表哥为保护臣妇不得已只请了当年亲近之人见证了婚事,想着战事结束后再大办一场。后来,高家越发的逼迫表哥,臣妇也身怀六甲,为着能让表哥安心杀敌,也避开高家的耳目,臣妇就被送往京城,准备托付给萧郡主。可惜,被高家得知,沿途派人追杀。”
  
  说道这儿,叶思声音悲愤,尖锐的能刺破人的耳膜:“臣妇身边有萧家三十二卫中的十六人,就是如此,也被高家不断派来的亡命之徒杀的只剩一位统领。终于到了京城,可却传来表哥身死的消息,更有传闻说是萧郡主的夫婿害了表哥。臣妇是不信的,可也知道当时萧郡主自身难保,一定顾不上自己,高家势大,能瞒天过海。臣妇腹中是表哥的遗腹子,自然得慎重。”
  
  说到这儿,叶思声音稍稍平静下来:“臣妇借住在尼姑庵中,因有恩于严府的姨娘罗宝珠,恰逢和罗宝珠同时产子,罗宝珠之子生下即亡,高家又派杀手追来。罗宝珠为报恩,就换了臣妇的孩子,臣妇抱着那个死去的孩子躲避追兵,罗宝珠就带着臣妇的孩子回了严家。”
  
  话说道这儿,大家也知道了为什么人家严卜源明明是萧家的子嗣,却姓了严:“杀手看臣妇的孩子已死,臣妇又有统领护着,他们之后就松懈了很多。等到高家灭亡,臣妇才安全。那时,臣妇就先到了严家做嬷嬷,护着臣妇的孩子。臣妇也想着站出来说出自己的身份,可一开始找不大萧郡主,到后来,萧郡主进宫,就更见不到了。臣妇娘家已经没人,军中更是去不得。就这样和统领假扮夫妻,在严家养着孩子。”
  
  “等到了罗家,臣妇更是离着京城万里,也就死了心思,打算把孩子养大,以后再找机会相认。在此期间,为着卜源的安全,臣妇一直没有和他相认。等到了孟将军起了疑心来调查,臣妇这次和孟将军讲明实情,孟将军感念表哥忠义不忍他的骨肉流落在外,这才向皇上说明。臣妇敢在此发下誓言:若严卜源不为萧家后人,臣妇愿死后入十八层地狱。请皇上为臣妇为萧家做主。”
  
  说完这句话,叶思就跪下,高声道:“请皇上为臣妇做主!为萧家做主!”
  
  孟世清也跟着下跪道:“请皇上为萧家做主!”
  
  声音响彻三军,不多时,前排的将领也都跪下,高声道:“请皇上为萧家做主!”
  
  随既是他们身后的三军,一起呼道:“请皇上为萧家做主!”
  
  甚至百官这边也跪了一大半,跟着喊着。原先,大家已经信了大半,有孟世清的佐证,有叶思的说明有萧家家主的凭证,叶思更是当众发下毒誓。皇帝能怎么推翻,特别是在三军之前,萧风当年的风采还能记的清楚的时候,皇帝要是压着不认,只能犯了众怒罢了。
  
  皇帝看着眼前黑乎乎的的一片人,骑虎难下只能随时而为,他高声道:“萧家衷心为国,朕知萧家留有后人,甚是欣慰,传朕旨意,严卜源为捷北王萧风之子,理当认祖归宗,承袭捷北王爵位,继承萧家香火。”
  
  随着皇帝的话落,就传来了大片的谢恩声,从京城郊外一直传到京城,皇帝在一片谢恩声中,没有参加庆功宴,直接回了宫中。
  
  一回到太和殿中,皇帝再也忍不住,喉咙一腥甜,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把旁边跟着的大太监周得福急的不行,赶紧对着宫人吩咐道:“快,快去请太医!”
  
  皇帝已经疲惫的昏了过去。
  
  不提太和殿的兵荒马乱,梧桐殿却是欢欣鼓舞的。俪贵妃得知了皇帝昏倒了之后,脸上着急不已,好似为着皇帝感同身受似得,心中却是得意的很:当年,皇帝背叛她哥哥和别人生子的时候,哥哥的悲痛今个也让皇帝稍稍尝尝,让他也知道知道心爱之人娶妻生子的滋味,先收点利息,以后再算总账!
  
  
☆、103·赏赐

  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着着黑衣开心的向梁钟耀跑来;他眉目清秀;风度翩翩一看就是那家的公子哥,可身上却自有一股杀伐之气。只见他跑到沉着脸的梁钟耀面前;温柔一笑;面如春花。
  
  男子递上一方墨过来,梁钟耀看了眼,阴沉沉的脸上有了笑意;在看着眼前宠溺的看着自己的男子,慢慢的露出一个笑容说道:“阿风;你又找秦太傅讨他的宝贝墨了;这次是下棋赢了;还是打赌赢了?太傅私藏的那几块墨都给你摸来了。每次他看见我时,都一副怨妇样,真是笑死我了。”
  
  男子爽朗的一笑,带着做了坏事的得意和调皮,对着梁钟耀说道:“阿耀,你终于笑了,我就知道你最喜欢这些墨了。至于秦太傅,谁让他总是给我爹告状,让我爹追着我打,害得小爷丢人丢大发了。”
  
  梁钟耀听着笑容淡了下去,男子一看,心中一紧,他最见不得眼前的人不开心的样子。于是,他皱紧了眉头,问道:“阿耀,你怎么了?是你父皇又责罚你了,还是你母妃又有事情了?你啊,就是太孝顺了 ,看我,我爹要是责罚我,我就说找我娘告状,让我爹也跟着倒霉。”
  
  梁钟耀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男子,想到今天听到的话,最后还是问出口:“阿风,你会娶妻生子吗?”话一出口,下面的话也顺了:“你萧家几代单传,怎么样你也得为萧家留有后代,我一想到你要娶妻生子,心就堵的慌。”
  
  男子听着,定定的看着梁钟耀,好似要把钟耀看到底似得,最后在梁钟耀快顶不住男子那见不到底深邃的眼神时,男子才开口:“阿耀,你会娶妻生子吗?你也是皇子,你想要挣那个位置,子嗣也是个助力,以后更是必不可少,你会娶妻生子吗?”
  
  梁钟耀心头一紧,母妃已经和他说了好几次高家的姑娘和展家的表妹,他都沉默了。他心中明白他要坐那个九五之尊之位就不能没有子嗣,以后更是会娶妻,只是时间问题,可现在面对萧风清澈的眼神,他不敢说,他不愿意萧风远离他而去,不论是他萧风身后的势力,还是萧风的这个人,他都不愿放手。
  
  可今天萧风已经这么说明了,他要是表现的迟疑,说不定在萧风心中就会有裂痕了。他心中一震,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不能让萧风离他而去。所以,他看着萧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梁钟耀在此发誓,今生我梁钟耀只有萧风一人,绝不负他。如违誓言,我将生生世世爱而不得,孤独一生。”
  
  男子听了,眼神明亮,对着梁钟耀微微一笑,那一笑似清风,又若暖光,让人沉醉。只听见男子声音不大,可却掷地有声:“你如不弃,我便不离!阿耀,记得记得今天的话,我这辈子只爱你,也只信你。”那之后的一眼,好似孤注一掷好似破釜沉舟,让梁钟耀不敢直视。
  
  不久之后,梁钟耀就听到,萧风在萧家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差点把腿跪坏了,终于磨的老捷北王答应以后过继萧静之子做萧家嗣子。
  
  而萧风只是在和梁钟耀见面时,拖着虚弱的身子,轻描淡写的说道:“阿耀,不要再担心了,你还是适合笑着的模样。”
  
  梁钟耀眼睛红了,那个人总是这样,给他最真的情,最好的心。
  
  场景一变,二十四五岁的男子,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一身黑色的铠甲穿在身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男子用他那沙哑的嗓子问道:“梁钟耀,我只问你,那三个孩子是你的吗?”
  
  梁钟耀很想说不是,可他知道就算他否认了,眼前的男子也有办法知道是真是假,他自己已经骗了萧风,心中还有着侥幸,希望能坦白之后,说明自己的逼不得已,取得萧风的原谅,萧风那么的爱他,一定会原谅他的。不断的为自己打气,梁钟耀半响还是开口说道:“是,但是,阿风,你听我解释。”
  
  萧风只听了那个:“是”之后,眼睛就失去了神采,那双一直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这一刻也沾上了灰尘,蒙上了尘埃,整个人都好像失去了生机。
  
  看着这样的萧风,梁钟耀有千万种理由也说不出口。他的心也随着萧风的沉默而沉了下去,他预感自己会失去什么,那是什么那个时候,他不明白,可心底却涌起一股恐慌,他害怕了,他刚刚想说什么。萧风动了。
  
  他拿出那枚平时时常摩擦把玩,每每都贴在胸口的平安扣,狠狠的用了内力,那枚他视如珍宝的平安扣就化做了粉末。萧风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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