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你去吧!”
王安突然起身向永乐帝请辞,永乐帝随意摆了摆手,示意王安退下。
“皇上,奴才也先告退了,入夜了,请皇上早些安歇!”
林沐风也突然请辞,着实让王安吃了一惊。难道说林沐风不明白皇上今天的一切都是针对他的吗?
“沐风,你不能走,今天的主角可是你!”
永乐帝佯装半醉,摇摇晃晃搂着身边的小太监就要亲个嘴儿。
“小奴才们,全都给朕好好学着点,沐风最会侍候朕!”
“是,皇上!不过,林副总管不一定会教我们,不如皇上和奴才们玩个游戏吧,您蒙上眼睛,奴才们由你捉,捉住哪个,哪个就侍寝。”
“好!那你们都不许穿衣裳,全都光着身子,朕好就地按倒!”
“奴才遵旨!”
安南国的小太监们俱已脱下衣服,精赤着身体,嬉笑不已。永乐帝被黄绢蒙住了眼睛,开始与小太监们混闹。永乐帝扑住一个小太监,便按倒在地,淫乐耍弄。一时间,御书房内已成为酒池肉林。
林沐风没有依然穿着曳撒,冷眼旁观。皇上究竟想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炫耀和安南国的小太监们的丑事不成?
林沐风突然发觉,角落里有一个标志的小太监,虽然也精赤着身子,却并没有和其他小太监们一样忘我的淫乐,林沐风不禁对这个小太监有些奇怪。
“林副总管,奴才叫金英,安南国人氏,今年十六岁,是随张甫大军来到大明的。日后还请林副总管多多关照。”
“金英?咱家有什么能教你呢?”
“林副总管,奴才虽然年幼却明事理。您绝对不是只凭容貌就能位深得君恩的。奴才现在已是尚衣监的小太监,当然要听从掌印太监林副总管您的吩咐。”
林沐风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金英。
今夜的永乐帝如此疯狂,真不知他还会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沐风!你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嬉戏?”
永乐帝摘下蒙眼的黄绢,推开压在身下的小太监,似笑非笑的望着林沐风。
“奴才是皇上赐过蟒衣的,怕有失仪之罪。何况,奴才已近二十,身体也没有这些小太监妖冶!更何况,奴才是尚衣监的掌印太监兼大内副总管。除非皇上将奴才革职,否则,奴才怎么能在下属面前坦露身体?请皇上降罪!”
林沐风倒身跪倒在地,永乐帝的脸色已变得阴云密布,吓得安南国的小太监们俱不敢作声。
“沐风!你是在提醒朕你的身份吗?你的一切都是朕赐予的,朕可以给你,也可以不给!”
“皇上,奴才的一切全是圣上所赐,皇上对奴才恩重如山。如果奴才触怒龙颜,甘愿一死以谢天下。”
林沐风面不改色,不紧不慢的语气使得永乐帝更加不悦。
“哼哼哼哼……沐风说的是!朕怎么能让你和小太监们一样呢?沐风,你为朕抚琴,朕还要继续嬉戏!”
“是,皇上。”
林沐风走到琴桌前,十指纤纤,揉琴拔弦,一曲高山流水,如丝如缕,涤人心脾。
“沐风,与朕再唱和一曲!”
“是,皇上。”
林沐风轻拔着琴弦,声若鸣器,柔声唱吟。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林沐风唱到此处,不禁手指用力过度,琴弦“嘎”的一声已断。安南国的小太监们已被琴声吸引,听到断弦却已吓得面无人色。
“岳飞的《小重山》!沐风,你为朕吟唱此曲难道说朕还让你委曲了不成?你这弦已断,莫不是嫌朕不是你的知音吗?”
林沐风纤细的手指被琴弦割破,鲜红的血滴,落在瑶琴之上,仿佛是点点梅花。
林沐风没有回答永乐帝,仿佛灵魂已神游而去。
“真是任性!看来朕得好好教教你规矩!”
永乐帝一把捉住林沐风的手腕,将林沐风拉了过来。却将林沐风流血的手指放入口中吮吸。
“沐风,你如果真想要背叛朕,朕会让你后悔莫及的!”
永乐帝的眼中已射出邪火,林沐风依然面带轻笑望着永乐帝。
“你们全给朕滚!”
安南国的小太监们已吓得抖作一团,永乐帝挥了挥手,头也未回。小太监们听到皇上让他们退下,恨不得多生出几条腿来,飞似的离开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异常宁静,只听得到永乐帝急促的呼吸声和二人彼此的心跳……
(十六) □
永乐帝一把将林沐风丢在地上,林沐风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
“沐风,你此次江南之行有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奴才不明白皇上所指的多余的事情是什么事?”
“沐风,你真让朕头疼,难道你非要朕拿出什么证据给你看吗?”
“皇上,奴才行事问心无愧,皇上如果有什么证据,奴才不想辩驳,请皇上降罪就是!”
林沐风扶着地,已然站起身来,整理着被永乐帝揉得起皱的曳撒,缓缓收拾着凌乱不堪的御书房。
林沐风将御书案上的奏折全都摆放整齐,茶具、器皿全都安放到位。永乐帝的目光随着林沐风在御书房内游移,心中更是怒火焚心。林沐风淡定自如,按部就班的整理着御书房,就仿佛永乐帝根本不存在一样。
永乐帝拂袖而起,冲到御案前,一把将林沐风按倒在御书案上,挥手将原本整齐的奏折全都推倒在地。震得御书案上的茶具全都砰砰做响。
永乐帝的眼中竟是怒火,身体却被欲望点燃,一把将林沐风的曳撒扯开。林沐风想要推开皇上,永乐帝扬起右手,一记清脆的耳光已将林沐风雪白的面颊搧出了红印,血渍顺着林沐风的嘴角流下,林沐风的双眸已湿润,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永乐帝索性将林沐风身上所有的羁绊全部扯去,林沐风的身体虽然瘦弱,肌肤却像美玉一样清透。永乐帝一把将御书案上器皿全都推倒在地上,随着瓷器摔落的声音,林沐风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泪,这泪水却并不是因为害怕……
御书案上,林沐风□着身体,平躺在上面,永乐帝站在一帝,仿佛在欣赏着一件收藏品一样。
永乐帝突然笑了起来,黝黑而有力的大手,在林沐风的皮肤上划过,留下一道道划痕。
“肌肤若凝脂,貌美而脱尘,心静如止水,美妙不可言……”
永乐帝的低吟,林沐风没有听见,也不想听见。被皇上宠幸其实就是玩弄。皇上的确给予过自己很多,但是从来就没有给予过自己尊严。
林沐风回想起自己十六岁进宫那年偶尔被皇上看到,虽然身份已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皇上对自己的掠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在皇上心里自己只不过是他的禁脔,不需要有思维,也不需要有任何感情。自己只是在皇上想要发泄兽欲时,才使用的玩物。
永乐帝像在检查一样精细的器皿一样,将林沐风的身体抚摸了一遍,终于点了点头。
永乐帝虽然穿着常服,却依然厚重。永乐帝解开龙袍,将下衣中凶猛的话儿握在手中。
林沐风索性闭上了双眼,反正事已至此,随皇上折腾吧……
永乐帝见林沐风闭上了眼睛,便一脚踏上龙椅,将林沐风拉了过来,用手中的话儿在林沐风的脸上敲打。
林沐风突然从心中升起一种厌恶,一场羞辱即将开始,但永乐帝的行为带给林沐风的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感……
永乐帝已不想多言,举起林沐风的双脚,将林沐风的双腿分开,用干涩的手指试探着林沐风的幽穴。永乐帝的手指没有涂抹松脂,也没有用唾液润滑,硬生生的塞入林沐风的身体,撕裂的疼痛使林沐风冷汗直流……
永乐帝看出林沐风的痛苦,却毫不犹豫又加了一根手指,并将两根手指完全塞入,林沐风的双腿明显在颤抖,却依然没有求饶与献媚。
林沐风的呼吸因痛苦而变得急促,永乐帝却乘着酒性,揽住林沐风的纤腰,将自己的硬物完全没入林沐风□的幽穴……
林沐风紧紧咬住红唇,美丽的容颜因痛苦而扭曲,永乐帝一手抓着林沐风长长的柔发,一手按住林沐风的身体,坚硬的凶器似乎要刺穿林沐风的身体……
静静的御书房内,只有永乐帝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林沐风此时已被痛苦折磨得无力呻吟。随着永乐帝欲望之液的迸发,朱红色的液体从林沐风的幽穴中流出,顺着他修长而白晳的双腿流下……
“哈哈哈哈……沐风……你果然还是朕一个人的!谁也不能碰你!朕最喜欢看锁贞丹的朱红色从你的身体里流出的样子,你凝脂一样的肌肤配着这种朱红,格外的明艳!”
林沐风早已脱力,坚硬的御书案使他的骨头如散架一般,看着欣喜若狂的永帝林沐风从心中感到一丝可笑。
锁贞丹?这种东西自己能锁住心吗?林沐风以前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过永乐帝,还曾经对他的封赏感激涕零。此次从江南回来,林沐风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性已大变,难道说,这都是因为自己的心里有另一个人吗?
沈孟飞!沈大哥,为什么我没有死在你的怀里?为什么我还要受到如此的污辱?为什么我不能陪伴在你的身边?我什么占有我的人不是你?哪怕只有一次,我情愿这身体是被你所拥有……
林沐风想到此处,再也无法忍受流淌的泪水。永乐帝附下身子,望着林沐风,若有所思。
“沐风,你又哭了!记得朕第一次临幸你时,你就一直哭,也是像这样,泪水一个劲的流,不说话,也不理朕……”
永乐帝抱起林沐风,将林沐风放在龙床上,望着林沐风发呆。
“沐风,你还是不理朕!做错事的难道是朕?你为什么要假传朕的旨意?你为什么要私放钦犯?假传圣旨是死罪!私放钦犯也是死罪!你为什么要背着朕做那么的事!你到底想怎么样!”
静静的御书房突然传出了永乐帝的吼声,林沐风依然静静的流泪,不想做任何解释。
“沐风!你这是什么态度?为什么你不求朕原谅?为什么你不将罪责推到别人的身上?为什么你不好好的享受朕赐予你的一切?为什么?”
永乐帝气急败坏,一把将林沐风提起来,强行让林沐风仰视自己。
“说!沐风你告诉朕!这一切都是别人指示的!什么人都行!江南的官员、南陵王、锦衣卫!随便谁都行!”
林沐风突然笑了起来,面前的皇上简直就是疯子。随便什么人都行?难道说身为九五之尊的皇上竟然如此荒唐,为了心爱的禁脔随便找一个替死鬼都行!
林沐风不想连累任何无辜的人,却对皇上的惜怜更加感到可笑。如果皇上真的相信自己,就应该和颜悦色的问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自己会越职去私放钦犯?如果皇上这样问自己,自己也许会想起过去皇上对自己的好,更也许会将埋藏在心中所有的痛苦全都告诉皇上,甚至心甘情愿的做皇上的禁脔,用自己短暂的生命去满足皇上一切的需求。
但是,皇上没有这么做!从一开始就采用了羞辱和折磨!这也使林沐风厌倦了宫中的生活,既然不能和沈孟飞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