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才多大点人儿?还老毛病?”
“我是胎里病,我娘亲也是这样,后来还咳血,现在她已经过世了……”
林沐风说到此处,眼泪却止不住落了下来。脱脱笑了笑,摸了摸林沐风的头。
“傻孩子,这世上的人谁也不能靠父母一辈子!咱家自幼就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可是如今咱家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司礼监提督太监兼大内总管。就是因为咱家得到了皇上的赏识,只要有这点,就足够了!”
“皇上?就是他射伤小白的!”
“小林子,皇上对你真不错,若是别人光凭你说他是坏人,就杀你十个头都有了。得了,别胡思乱想了,去把身子洗洗干净,换好衣服,咱家还要带你去面圣。”
小太监们已将浴缸中加满热水,林沐风不再言语,默默的走到浴缸前,却迟迟不肯脱去衣服。
“小林子,怎么不脱衣服?”
林沐风低着头,依然紧紧拉着自己的衣襟。
“得了,小林子害羞,你们都退下吧,让他自己洗!”
“是!大总管!”
小太监们全都退了下去,林沐风望着脱脱,脱脱却笑着转过脸去。
“我也不看你!”
林沐风低着头,缓缓解开衣带,将自己的脏衣服全都堆在一起,缓缓进入浴缸。
浴缸中的水温非常合适,上面还飘浮着花瓣。林沐风闭上双眼,却仿佛回到了林府自己的寝室中一样……
“快点洗!”
林沐风睁开眼睛,脱脱正笑望着自己。林沐风的脸却羞得通红。
“得了!咱家帮你擦背!”
脱脱拿起布巾,轻轻擦拭着林沐风脊背,却忍不住用手去抚摸。林沐风虽然身材瘦小,肌肤却如凝脂一般细腻,脱脱不由暗自点了点头。
林沐风已沐浴完毕,换了件鲜色的常服团领衫,腰上系着乌角带,两旁垂下软带。虽然没有胸背花,却衬着一张绝美的俏脸,脱脱在一旁啧啧称奇。
“好个标志的小太监!谁见了你魂还不得被你勾去大半?”
林沐风没有应声,却在梳理着自己如丝般的长发,并用发簪固定好,才戴上乌纱帽。
“天色不早了,咱家带你去面圣。”
“脱公公,小白它也在那么?”
“当然!小白是皇上的猎物,如果你想要小白,你就得讨皇上喜欢。”
林沐风低着头,跟随脱脱去面圣,心里却在嘀咕。自己从年幼时便听爹爹讲什么天地君亲师,什么臣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类的话。在林沐风心目中,皇上应该是一个长着长胡子,慈祥又威严的老人家,可是今天在惜薪司里见的那个人就是皇上,他一点都不慈详,而且还怪里怪气的。
“奴才脱脱携惜薪司小太监林沐风伴驾。”
脱脱站在御书房外请见,御书房内却无人应声。
“脱公公,皇上随着王公公去坤宁宫了,说是徐皇后凤体违和。皇上吩咐微臣,说让您带来的人在御书房内候驾。”
“有劳陆大人,咱家也得去坤宁宫一趟,就让林沐风在御书房候着吧。”
脱脱谢过了锦衣卫指挥使陆文俊,引着林沐风进了御书房。陆文俊望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小太监,只感觉魂也被他吸去了一般,心中默默念叨着“林沐风”三个字……
御书房内,龙椅前的御书案前摆满了奏折,重重帷幄之后还有一个宽大的龙床。
“小林子,你就在这里候驾吧。”
“脱公公,小白在那里!”
林沐风走到龙床边,受伤的天鹅被关在笼子里,被箭射伤的翅膀上已上好了药包扎起来。
“小林子,你乖乖在御书房候着,咱家还得去一趟坤宁宫。”
“嗯!”
林沐风打开笼子抱着天鹅,精心梳理着天鹅的羽毛,脱脱望着林沐风,眼中掠过一丝暖暖的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林沐风靠在龙床边,抱着受伤的天鹅进入了乡……
“有那么睏吗?是不是惜薪司的活计太累了?”
林沐风听见有人说话,猛然从梦中惊醒,面前之人正是皇上。林沐风将怀中的天鹅轻轻放入笼中,跪在地上,给皇上磕了三个头。
“朕记得你叫林沐风?”
“我……不对,奴才是叫林沐风。”
“看来脱脱教了你些规矩,其实朕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美人胚!你胆子真大,说朕是坏人,若是别人朕早就杀他的头了。”
“皇上也可以杀我的头!”
林沐风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的永乐帝,一双眼睛秋波荡漾,永乐帝只觉得自己浑身像在燃烧一样。
“你不怕死?”
“不怕!”
“哼!朕偏不让你死!”
永乐帝一把将林沐风提起来,丢在龙床上。林沐风吓了一跳,想要逃走,却被永乐帝按在龙床上。
“真有你的?被朕相中,还想逃?有意思!朕最喜欢骑的就是你这种烈性的小野马!”
永乐帝按住林沐风的双手,却用胡子扎了扎林沐风细白的脸庞。林沐风别扭的转过脸去,永乐帝却一把扯开了林沐风身上的衣服……
“你做什么啊……快放手啊……”
林沐风拼命反抗,双脚不住乱踢。永乐帝有些不耐烦,用破碎的衣服将林沐风的双手捆住,拴在龙床上。按住林沐风的双脚,却将林沐风的下衣扯了下来。
“脱脱说得没错,果然是完美无缺的美玉,下面没动过刀子!看来,你这小东西就是为朕准备的美味!”
永乐帝的吻疯狂的遍布林沐风的全身,轻轻含住胸前的花蕾,却突然加大了力度,顺势将林沐风的双腿环在自己腰间……
“好疼!脱公公……救命啊……”
“喊他也没用,他和你一样只是个奴才。”
“好疼!你在做什么!”
“你这小玩艺,竟然叫朕你你的,这是大不敬之罪!你别反抗,放松一点就不那么疼了!”
“啊!快出来!疼死我了……”
随着一声惨叫,林沐风只感觉身体已被什么东西强行刺入,巨大的疼痛仿佛将身体撕裂一样……
永乐帝根本不理会林沐风的哭喊,已经被前所未有的愉悦所陶醉,如野兽一般疯狂的侵犯与掠夺……
情事已比,林沐风的体香依然飘荡在帷幄之内。永乐帝的欲望之液伴着鲜血顺着林沐风的双腿间缓缓流出……
鲜红的血液映衬着林沐风白皙的皮肤,仿佛一副美丽的画卷一般。永乐帝满足的吐着长气,轻轻解开了缚在林沐风腕上的布条。
无效的抵抗使林沐风早已脱力,被解开双手后,便蜷缩在一边,身体不住的颤抖……
“沐风,是不是朕弄疼你了?谁让你一直反抗!朕也有些心急了!”
永乐帝轻轻的抚摸着林沐风如丝缎般的秀发,林沐风却固执的甩了甩头。
“真是个不知深浅的孩子……”
“呜……”
林沐风突然失声痛哭起来,永乐帝被吓了一跳,一时间却手足无措起来。
“沐风,你哭什么?唉!”
永乐帝望着面前的林沐风真有些哭笑不得。从燕王府算起,侍寝的小太监们也有很多,虽然没有一个能与林沐风相比,但总也没有一个敢在皇上面前哭成这样。
林沐风哭累了,仍在哽咽。永乐帝却觉得更加有趣。面前的林沐风,赤身坐在龙床上,哭哭啼啼,却仿佛一支带雨的梨花分外妖娆……
永乐帝索性不理会林沐风,倒在龙床上佯装睏倦。林沐风哭了一阵,也迷迷乎乎的伏在龙床上睡着了。永乐帝惜怜的抱起林沐风,揽在自己怀中,进入了梦乡……
清晨,永乐帝尚未起身,脱脱已在御书房外候见。
永乐帝听见脱脱的声音,便宣脱脱伴驾。
脱脱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御书房,却将房门轻轻关好。
“皇上,奴才侍候您更衣盥洗。”
“嗯!”
脱脱将重重帷幄挂起来,永乐帝已坐起身来,从纱帐内走出。
脱脱将准备好的龙袍侍候皇上换好,方才端过金盆玉盏侍候永乐帝盥洗。
“皇上,滋味如何?”
“脱脱,你这老奴才越来越坏了!朕不是说过嘛,人如其名,如沐春风!”
“呵呵……这小东西还乖巧吧?”
“呸!亏你还夸口会调教人,昨夜是又踢又搡,又哭又闹!”
“呵呵……皇上骂得是,要让奴才调教也得给奴才点时间,今才见的面,皇上晚上就临幸了,奴才不是没机会调教嘛……”
“得了!有野性的也不错!以前燕王府里和如今宫里的,哪个也没有沐风可口。这小东西真能折腾,朕今日罢朝了吧!”
“一会奴才给皇上捶捶背,若是日后皇上对林公公夜专夜,可别忘记老奴牵线人呢。”
“脱脱,要说牵线人,朕倒觉得是那只天鹅才对。”
“皇上说得对,小白是媒,奴才是妁。”
“小白?”
“是林沐风为天鹅取的名字。”
“有意思!对了,一会你好好劝劝沐风,朕看他一准还得和朕闹别扭,昨天在朕的龙床上嚎啕大哭。”
“什么?这小东西,真是胆大包天!”
“得了!他哭起来挺好看的,朕还挺喜欢看他哭。”
“皇上,奴才已经将他调到尚衣监了,先让他做个掌司,方便侍候皇上。”
“脱脱,沐风朕就交给你了,朕希望他能像你一样与朕心意相通。”
“奴才明白。”
脱脱来到龙床前,林沐风却仍然昏睡不醒。脱脱用手挨了挨林沐风的额头,不由皱了皱眉。
“皇上,沐风发烧了,看来皇上还真是英勇不减当年。”
“脱脱,你就别再烂嚼舌了,快点救治沐风。”
“是,奴才净天吃着药,也算半个郎中,就带沐风去奴才那里调养。皇上,有些事情可是心急不得啊!”
“脱脱,沐风的事情你知我知,不必再让其他人知道了!”
“皇上放心,奴才知道深浅。只要王副总管不嚼舌,天下人都不会知道!”
脱脱收拾好林沐风的衣服残片,全部装入布袋中,放在角落里。却用锦被将林沐风包裹起来,离开了御书房。
此时的天尚未亮,脱脱身后的长随小太监抱着紧紧裹着的锦被随着脱脱回寝室而去……
林沐风一觉醒来,觉得头脑发沉。想要坐起身来,□的疼痛却让他无法挪动身体。
“这是哪儿?地狱吗?”
“呸!咱家还活得好好的呢!”
林沐风终于看清这里是脱公公的寝室,自己来过的。
“小白还好吧?”
“沐风啊,你自己都这样了,还管着小白,喏!皇上已经把小白赏给你了,你好好调养,等你恢复了就能和小白玩了。”
“脱公公,你叫我沐风,不是小林子了?”
“那是没品的小太监的称呼,你现在是尚衣监的掌司太监,虽然只有正六品,但是,只要你好好侍候皇上,当个掌印太监也是举手之劳!”
“掌印太监?那不是和顾公公一样了吗?”
“哼!顾春晓算个什么东西!惜薪司无非是从柴堆煤堆里讨些便宜,没多大出息!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侍候好皇上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皇上在兴头上,你向他讨封,一准赏下!”
“兴头上?如果求皇上放我回家也可以么?”
脱脱听到林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