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轻一点……”
“沐风,你再罗嗦朕就直接进去了……”
“皇上……”
永乐帝像已发疯,除去了二人身上所有的羁绊,亲吻再次如狂风暴雨一般袭来。
林沐风没有闪避,甚至还在迎合,四溢的体香与喉中的浅吟已让永乐帝失去理智,只想得到更多……
没有拉下纱帐,也没有放下帷幄,两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疯狂的交合。不仅是永乐帝变得疯狂,就连林沐风自己也变得疯狂……
每当永乐帝的亲吻袭来时,林沐风的脑海中就会想起沈孟飞。如果现在亲吻自己的人是沈孟飞该多好……
一转念林沐风又会想起,沈孟飞也许也会这样疯狂的亲吻着,然而他身下的却是蒋翠屏。想到这里,林沐风的内心就像火烧一样疼,恨不得让永乐帝将自己贯穿。
几近疯狂的情事已毕,永乐帝喘息未定,却仍要欣赏从林沐风体内流出的朱红色液体。
“沐风,你果然没有负朕!”
“奴才当然不会负皇上,可是这锁贞丹却差点被他人所占……”
“岂有此理!”
永乐帝像触电一样从龙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林沐风,双眼已射出火来。
“沐风!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奴才不敢说!”
“必须说!不论是谁,想动朕的禁脔,朕都要他脑袋搬家!”
林沐风的眼中掠过一丝笑意,转过头来,却是一双泪眼望着永乐帝。
“皇上可知道为什么南陵王会亲自送奴才回京?”
“朕当时下过旨,不论江南的官员是谁找到沐风,都要立即护送回京!”
“皇上,南陵王可是划藩王比不得平常的官员。藩王无诏进京罪同谋反啊!可是,奴才也是没法子,是奴才非要南陵王护送奴才回京的。”
“哦?这是为何?”
“皇上,奴才脱险之后就一心想回宫与皇上团聚,却不料被醉香楼的贼人捉去。不但抢走了奴才的财物,还要强逼奴才做那迎来送往之事……”
“什么?这贼人好大的胆子!看来江南的官吏还要整治。”
“那位官员仗着为皇上在剿匪之时立过功劳,连南陵王也不在眼里,何况奴才这么一个小小的太监!”
“哦?沐风指的是无锡知县赵良?”
“皇上是一国之君,不必为了奴才一个小小的太监屈了良臣!奴才被人污辱大不了一死了之,只是皇上的锁贞丹差点就……”
“哼!这些贼人真是胆大包天!”
“皇上,奴才本来就在无锡城,想着要和皇上一起回京,可是贼人却将奴才绑了,害得奴才差点就见不到皇上了。奴才被逼却誓死不从,他们正要将奴才强行污辱之时,还好南陵王及时赶到,奴才才保住了性命。”
“沐风,南陵王怎么知道你在那里?”
“皇上,人家南陵王怎么知道奴才在那种地方?南陵王的娈童叫做绛绾的也被那贼人抢去了,南陵王是为了救他心爱的娈童,结果却歪打正着地将奴才一并救下。”
“南陵王果然是个荒淫之徒!那个红绾也是个可人吧?”
“皇上还想着那个红绾吗?到底听不听奴才说了?”
林沐风故意扭过身子,光滑的脊背却让永乐帝忍不住亲了又亲。
“沐风,生什么气嘛!说,你接着说吧!”
林沐风转过脸来,却故意瞪了永乐帝一眼。
“奴才身为四品官员,无端被囚禁,自然不满意。奴才请无锡知县严惩恶人,可无锡知县却拒绝,还说没什么证据!皇上,奴才和南陵王的娈童红绾不就是证据吗?所以,奴才不敢让无锡的官员护送,就要求南陵王送奴才回京了。”
“沐风是担心他们害你不成?”
“皇上,您想想。无锡的官员与贼人是一伙的,如果奴才回京一定会向皇上说起此事,他们不想杀了奴才灭口才怪。于是,奴才就要求南陵王亲自护送奴才,这样奴才才能平安入京与皇上团聚啊!”
“呵呵……原来如此,朕说南陵王为什么会如此兴师动众,原来是为了沐风的安全。如此说来,南陵王不但无过,而且有功,要重赏!”
“皇上圣明!不过,赏南陵王些什么呢?”
“沐风你说!”
“皇上,不如就下旨让南陵王亲自查处奴才被拐卖一案。一来,南陵王也是受害者,一定不会偏袒罪犯,二来,无锡的吏制也该紧紧了。”
“好!就依沐风!朕今天见到沐风非常开心,什么都依沐风!就着南陵王来撤查此案,无锡的官员有不良者可就地罢免,这样总满意了吧?”
“皇上果然圣明!”
林沐风扑入永乐帝的怀中,心中却是阵阵酸楚。自己时至今日终于做到王安所说的媚主惑上了。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南陵王涉险,林沐风心中实在不忍。毕竟南陵王还是救了自己,何况除掉无锡知县赵良,南陵王自然会换上自己的心腹。让无锡城在南陵王的控制下,对于傅清风和韦连忠来说就相对安全一些。
想到此处,林沐风感觉这一切牺牲也许是值得的。
(四十三) 夺权'VIP'
永乐帝仍在酣睡,林沐风已独自离开了御书房,回到久别的寝室中,望着周围的一切,林沐风却有一种淡淡的亲切感。
小太监路顺已为林沐风的浴缸里加满了水,上面还特意撒了新鲜的花瓣。旁边放着鲜红的绣蟒曳撒,眼前这熟悉的一切却让林沐风喜忧参半。
林沐风将身体完全浸泡在浴缸里,轻轻闭上了双眼。像这种舒服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还记得上次这样舒服的沐浴那还是在傅清风的寝室中,现在也不知道傅清风怎么样了,能和韦连忠在一起,应该很幸福吧。
皇宫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压抑,只有在沐浴的时候林沐风才能感到一阵轻松。
浴缸里的水仍在升着白气,林沐风的脸却已通红。寝室外传来阵阵的扣门声,林沐风睁开双眼,每一根神经都变得紧张起来。
“什么人?”
“林公公,是咱家来看你了。”
林沐风听得出来外面扣门的人正是王安。王安一定来者不善,林沐风不禁露出紧张而兴奋的笑容。
“咱家正在沐浴,恕不能起身迎接王大总管,如果大总管不介意的话,就请进屋叙话。”
王安眯起双眼,却在考虑要不要进去。林沐风正在沐浴,却让自己进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王安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推开了林沐风的房门。
林沐风的寝室还是老样子,四扇屏风之后,林沐风的确正在沐浴。
“王公公,请坐。咱家正在沐浴就不给您请安了。”
“林公公,咱家听说您平安归来,特来探望。那些个俗礼就全免了吧!”
王安脸上堆着笑,心里却恨不得将林沐风按进浴缸淹死。林沐风抬起眼稍,瞧了王安一眼,冷冷一笑。
“王公公,咱家又没有死。不但活生生的回来了,而且一回来皇上就非要见咱家呢。”
林沐风用手中的软布巾浸着花瓣水轻轻擦拭着自己雪白的颈部。王安却清楚地看见上面新添的吻痕。
“是啊,皇上一定是想林公公了。真不知道林公公用了什么办法让皇上如此牵挂,也教教大家。”
林沐风扫了王安一眼,露出不屑的神情。继续悠闲自得地擦拭着脖颈。
“王公公,咱家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教咱家要媚主惑上,咱家还真不知道原来想要讨好皇上如此简单。咱家哪天备上好礼,专程向您致谢去。”
“林公公在说笑吗?咱家什么时候说过林公公媚主惑上?”
“说过没说过,王公公心里明白,咱家心里也明白,皇上心里更明白。”
王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不便发作。林沐风此次从太湖水匪手中脱险本来就是一件蹊跷事,如今就连林沐风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让他难以捉摸。难道说林沐风此次在江南学了什么本事不成。
王安的内心盘算着,却已打算尽快从林沐风身边脱身,好去永乐帝那里探探风。
“林公公,你刚回宫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咱家就先告辞了!”
“王公公走好,咱家还是不便相送。”
“不必相送了!”
王安灰溜溜地从林沐风的寝室中出来,却迎面碰上了林沐风的长随小太监路顺正端着食盒往里走。
“猴崽子,你可得好好照顾林公公啊!”
王安不阴不阳地丢了句话,路顺却心中放心不下林沐风,连忙冲进了寝室。
浴缸里的水早已有些冰冷,林沐风感觉浑身有些颤抖,才从浴缸里站起身来,用软布将身体擦干。
林沐风已换好了的曳撒,鲜红的蟒衣在妆镜中显得那样艳丽。林沐风方才那样做就是为了向王安示意,自己可不会再向过去那样处处礼让。
听到寝室的门被推开,林沐风知道一定是路顺。
“林副总管,您没事吧?”
“小路子,你怎么这么没规矩?进咱家的寝室连门也不用敲吗?”
林沐风穿戴整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路顺连忙跪在地上,向林沐风磕了一个响头。
“林副总管,小的见王总管从您的寝室出去,一时急糊涂了……”
“得了,下会注意!在宫里咱们自己要活得小心些,到处都是眼睛呢!让咱家瞧瞧,你拿了什么好吃的?”
“林副总管,尚膳监的人知道您平安归来,是掌印太监亲自下厨给您烧的菜,说是您喜欢的淮扬菜,清淡得很。您快尝尝吧!”
“淮扬菜?那还真是很清淡。”
路顺将食盒内的美味佳肴全部摆在桌子上,林沐风却无心品尝。其中有一道菜是嫩笋,林沐风看到这道菜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和沈孟飞一起在拂翠轩剥笋的情景。
林沐风的双眼已发红,却强忍着挟起一块嫩笋放入口中。清香的嫩笋却如骨梗在喉,林沐风用尽全力才将嫩笋咽下。
失去沈孟飞,林沐风感到自己失去了整个世界。可是,现在自己还不能死,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完。
想到这里,林沐风开始大口地品着菜。自己还不能放弃生命,所以一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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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在御书房外探头探脑已多时,御书房内寂静无声,王安不敢擅入,却也不忍心离去。
“奴才王安有要事求见。”
王安仍在请见,御书房内依然无人应答。
王安已是心急如焚,难道说皇上真的不想见自己,还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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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沐风却斜倚在贵妃榻前读书。林沐风读的不再是《花间集》,而是《鬼谷子》。
林沐风深知王安的为人,现在一定会抢先去向皇上挑唆自己的事情。无外乎就是一点,那就是关于自己是如何从太湖水寨中逃出来的。关于这个问题,林沐风还在考虑要如何过关。自己能从太湖水寨中逃出的确难以解释。可是,如果一直不告诉皇上所谓的真相,只会让皇上更加感兴趣。
林沐风对永乐帝也非常了解,可是这件事情的确麻烦。一旦不慎就会弄巧成拙,绝不能让皇上知道傅清风和韦连忠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