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三十六计(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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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三十六计(gl)-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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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见舟:“。。。”

    “如花说得对,日落之前你先去把我们的衣服都洗了再说吧!”

    看见那堆积如山的脏衣破布,陆见舟抵抗道:“还有其他选得么。。。”

    “都知道我尧王府福利好,想进来蹭饭的人比比皆是,你要是这样挑肥拣瘦就别怪我们嫌你碍眼了。。。”

    “我这就去。。。”陆见舟不再多说,去到井边开始打水,围观的人也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去了,不再多说,看着这样的场景难免有点沾沾自喜。

    常欢见状,接了井绳道:“小姐细皮嫩肉,怎得干得了这些粗活,让常欢来就好!”

    “这是我应该做的。。。”陆见舟却是释然一笑,“我自幼习武,这点小事不在话下的,你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快去吧。明天见!”

    不沾阳春水的十指使力搓洗起粗糙的布料,冰凉的水浸泡着那双本来只用来握兵器和书卷的手。

    汗水很快便因为劳累而滴到硕大的盆中。

    不知变得何时炎热的日头晒在身上有种皮开肉绽的难受。

    陆见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只知道最后一件衣服被晾上竹竿的时候,日落都已经斜阳,最后一餐大碗饭也没有赶上。手都泡的有些浮肿起来。可她还是从空荡荡的食堂放了碗,黄昏拉长了她孤单的影子,脸上却是没有一丝责备的。

    等在门前的靳倾沁看她悻悻回来,珍珠一样的泪滴哗啦啦掉下来:“你怎么搞的自己这么辛苦!”

    “倾沁?我不是说让你去宰相府报个平安等我消息么?怎么又来了?”陆见舟看见是她,脸上的那份失落也刻意隐藏了起来,“这里人多口杂,我们进去说。”

    将院落里不时瞟过来的下人丫鬟搁在门外,陆见舟才反过来安慰靳倾沁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就这么放心不下我?”

    “我也是听到有人告诉我你在这里受苦,放心不下才来看看的,只是那年艌诗,当真对你狠地下这样的心吗?”靳倾沁心疼地捉起她缩起来的手,哭哭啼啼道,“所以我就说了,她都那样绝情绝义了,你又为什么非要跟她在一起?我明明会对你比她千般万倍好的!”

    “这是我欠她的。。。”陆见舟将手拿回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替靳倾沁拭去眼泪,“还有,你也该长大了,我上次就跟你说过,相爱是缘分到时候,不是谁先遇见谁,总是这样记挂着我,我也只是会为你负疚,不会因此爱上你。你一日不觅得良人,我也是终究放心不下的。”

    “我知道。。。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喜欢你,我有什么办法,陆见舟,我也想知道怎么不去喜欢你啊。。。”靳倾沁还是放不了手,扑倒陆见舟怀中说道,“太不公平了不是吗?明明是我先喜欢上你的,我比年艌诗喜欢你也多得多,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呢?我可以帮你追她,可是她这样糟蹋你,我就不愿意!”

    “她没有糟践我啊。。。”陆见舟还是那副不怪她的表情,看的靳倾沁都没了脾气,“从我为了你彻夜不归害她当众出丑开始,我给她的耻辱,比这可是要过分了不止毫分啊。倾沁,这终究是我跟艌诗之间的事,你回去吧,不要再管了好吗?”

    “我。。。”靳倾沁终是哇哇大哭,“你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现在却这样折磨彼此,我怎么可能不管!”

    又是安慰了好几个时辰,天都黑了陆见舟才算是把靳倾沁说通了,将喋喋不休的她送到门外:“好了,都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回去也不安全,路上小心点。我明天还要早起干活,现在腰酸背痛的,你也要让我睡个好觉。”

    “你这手都冰成这样,我还是放心不下,要不今晚我就留在这里陪你!”靳倾沁还是不肯走,攥着陆见舟求情道。

    背后一股彻骨的寒意无风自来,年艌诗跟着两个掌灯的丫环匆匆赶来,结果看到这一幕,感慨这个陆见舟真是活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吃不了一点苦头就知道求!包!养!

    “我尧王府怎么不欢迎外人留宿的。靳姑娘千金之躯何必委屈自己呆在这下人居所?传出去别人会说我亏待了宰相府的大小姐多不好听。所以靳姑娘还是请回吧!”年艌诗没给好脸色,当即下了逐客令。

    “你。。。”靳倾沁的话头被陆见舟止住,她朝她使了使求情的眼色,靳倾沁只得没好气地瞪了年艌诗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

    “艌。。。”陆见舟百感交集,还没叫出那人名字,年艌诗就已经像是根本不在意这人一样,转身又带着那两个丫鬟走了。

 第53章 上药

    看着那个绝情的背影;陆见舟也只得叹了口气,合上了门,借着油灯斜躺在床上随意地翻起房子的上一个屋主留下的书来。

    这个房间很大;比之许多客栈都有些人性化了,只是床板咯地有点难受;恐怕今晚是睡不了好觉了。

    那本书上讲的是以逸待劳的故事;陆见舟想起现在的自己任人宰割只得盼星星盼月亮等年艌诗自己回头的困局;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养精蓄锐。

    没有上锁的木门被轻易推开,提着灯笼折回的年艌诗还在想这货怎么这么没有安全意识;想要痛骂教育一番,就看见靠着墙歪在墙上的人用书盖着脸,竟然以这样的姿势睡着了。

    轻轻地放下灯笼;借着微光为她拿下书卷;由着劣质的油墨还在她白皙的脸上留下了脏兮兮的标记。

    只是那人的睫毛还是长翘柔挺的,微启的嘴唇翘起一个张扬的弧度,不知是在做着什么美梦。

    年艌诗愠怒的眉眼就这样舒张开来,将书收拾好整齐放在一旁,再低头,看见了那双曾拥抱过,抚摸过,进入过她的那双手,此时已经不成样子,而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时疏忽造成的。

    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掉到自己的手背上,沉睡陆见舟突然惊醒,头撞上背后的墙,疼得眼冒金星,可是在看清了落泪的人之后,忘记了所以疼痛:“艌诗。。。。。你怎么哭了?”

    年艌诗背过去擦掉眼泪,陆见舟有些尴尬,摸着脑袋后面肿起来的包有些战战兢兢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今天太累了,我就这样睡着了都不知道,你。。。哭了?”

    “你不必在这里做事了。”年艌诗背对她,看着灯笼上的红双喜字说道。

    “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么。。。”陆见舟听了,紧张地就要跳起来,“我第一次干这些。。。已经很努力了。。而且我也完成了交待的任务,你就这样赶我走太不公平了,我明天可以洗更多的衣服,我。。。我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你跟我来。”年艌诗已是打断了她的话,提起灯笼走在了前面。

    陆见舟沉默一秒,还是难以掩饰忐忑不安,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年艌诗的卧房,开了门,她才对止了步的陆见舟道:“站在那里干嘛,进来啊。”

    陆见舟还是没有动,很乖张地说道:“郡主闺房,岂是我等下人可以随意进出的,我在这里等你就好。”

    “你是要气死我吗!”年艌诗一边说,一边强行抓住她的领口将她拽了进来。

    年艌诗的房间摆设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舒适,只是那把一直摆在正中的古琴不知何时收了起来,显得有些空荡了。

    陆见舟发觉了这样的异常,当即问了出来:“你的琴呢?”

    “已经很久不弹了。”年艌诗从抽屉里拿出药箱,指了指面前的位置,“过来,坐下。”

    胡思乱想的陆见舟坐下了,年艌诗又道:“伸出手来。”

    陆见舟伸手,便被一沾了药酒的棉球猝不及防堵在患处:“吡——”

    “很疼吗?”年艌诗抬头,眼底的担忧和自责是再也挡不住了,陆见舟看着心疼,咧开一个笑容道:“不疼。”

    “骗子。”似是嗔怒,年艌诗手里的力道又加劲了些,可是陆见舟再也没叫出来,“肿成这样,那靳倾沁不是很疼你吗?也不知道找点消肿的药膏给你涂下。”

    “她来之前并不知道我受伤了的,而且倾沁有给我带些小吃,不然我可要饿坏了。”陆见舟笑道,看左手涂地差不多了,又将右手伸了过去。可是年艌诗没有继续下去,而是将药箱弃之不顾,自己上了床去。

    陆见舟只好自己拿起一个棉球涂了起来。

    因为两只手都不方便,她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的,还用纱布给裹了个久违的“陆氏包扎”。

    看倚坐在床上的年艌诗还是没有什么表示,陆见舟用那两个拳击手艰难地把药箱收拾好了,起身告辞道:“谢过郡主药酒,那见舟就先回房了。。。晚安。。。”

    “你给我回来。。。”年艌诗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睡这里。”

    哈?

    这一切来得太意外了。

    陆见舟不再犹豫,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脱了外衣挂上,就要去抱年艌诗。

    自然扑了个空:“老实点,不准碰我一下。”

    这还不如回去睡呢!陆见舟煎熬无比的时候,年艌诗已经吹了灯,抢了一半被子背对着她睡着了。

    许是真的太辛苦了,陆见舟打了个呵欠,换上了舒服的大床,也是迅速入睡,还难得打起了呼噜。

    听得近在咫尺的细微鼾声,年艌诗虽是没有回头,但还是悄悄往里面那个方向挪了一寸地,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责怪,小小嗔了她一句:“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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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因为压力强迫,陆见舟破天荒比年艌诗醒的早。

    看着熊抱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可人儿,陆见舟心里满是甜蜜,做着到底是再看一会儿还是起身工作的艰难选择。

    怕年艌诗又不按常理出牌抓到迟到的把柄把自己辞了功亏一篑,所以后者最后还是在艰难的思想斗争中胜出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年艌诗的脸又在她胸前蹭了蹭,痒痒的,恬不知耻地吃着她的豆腐。

    陆见舟笑了一下,弯腰支起半个身体,在她的头发上亲吻了一下。

    门外,锦依也来叫起床了:“郡主,中书省乘驿大人在府外求见。”

    是那个钱元呢?还真是阴魂不散,又来做什么。

    陆见舟皱眉,被叫醒的年艌诗睡眼惺忪的,就看到她不太开心的表情,也有些恼了:“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还好啦。。”陆见舟想起两人毕竟还是身份有别,既然年艌诗已经从她身上起来了,她也从她的腋窝下钻出去,三两下穿好了衣服,“那郡主忙,我先下去做事了。”

    “站住。”年艌诗不依不饶地叫住她。

    我是也很想陪你啦。。可是那么多衣服再不洗明天就要被开除了呢。。。

    “你不用去做那些事了,留在这里服侍我画眉就可以了。”年艌诗金口一开,陆见舟不知道连升了多少级,恐怕还真是尧王府的先例。

    只穿一件亵衣的曼妙身体端坐于铜镜之前,如瀑般的青丝落下,陆见舟接过木梳,从上至下,手指与发丝纠缠的瞬间,两人的心中俱是一道暖流从中划过。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那是成亲当日被各怀心事的二人分别忽略的喜娘贺词,此时却一齐在二人脑海里回想起来。

    现在好像真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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