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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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双骄-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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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的身段,真不错。。。”
  
  “你这个禽兽!!!”端木影秋抬起另一只手又要打下去,林逸朗早有防备,她有些发狠的攥住端木影秋的两只臂膀,如今,她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为了泰州城几万的将士,为了方灵羽和自己,她只能用此卑劣的手段威逼端木影秋!
  
  林逸朗狠狠的制住端木影秋的反抗,贴在端木影秋耳边,冰冷的声音几乎不带一丝温度:
  
  “端木小姐,你最好一字不差的记清我下面说的话,因为我只说一遍!我要你去说服宣帝,让他去趟落霞寺,那里有位高人可以为他指点迷津。。。。。。”端木影秋用一阵拳打脚踢做了回应,林逸朗粗鲁的将端木影秋整个人拖拽到墙边,按压在墙上,一手卡在端木影秋的颈间:“端木小姐,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你都应该帮我这个忙。首先,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是北安国的使者不是么?你的使命是要搅起南方的战火滔天,不是么,嗯?你不是想看到大徽和大宣打成一锅粥么?难道,让大宣吞掉大徽,对你们安国能有好处?”
  
  这番话是如此的犀利,即使是身边之人,也未必了解她至此,端木影秋只觉得周身不寒而栗:“你究竟是何人?”
  
  林逸朗松开对端木影秋的钳制,“这个问题不重要,端木小姐,你只需要按照我所说去做,呵,我刚才只说了其一,”林逸朗眯起眼睛,一只手指轻薄的挑起端木影秋的下巴,“还有其次,端木小姐就是为了自己的清誉,也该照我所说去做,嗯,你既然叫我禽兽,就应该知道,禽兽做事是不择手段,无所顾忌的。。。。。。”
  
  “啪!”端木影秋狠狠拍掉林逸朗勾着她下巴的手指。
  
  “五日后,我若等不到宣帝,郁锦城大街小巷都会贴遍端木小姐的小像。。。。。。”林逸朗冷冷的抛下最后一句话,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万分抱歉昨日失信了,有急事忙了一天,十一点才回家,多码了些字,聊表歉意。。。。。。




☆、第四十九章

  绣帐中;竹塌上,端木影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四周一片静谧,空气也不再闷热;一阵阵凉爽的夜风袭来,但是,端木影秋却没有一丝的困意;她怔怔的望着窗外的月光;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个冰冷似铁的眼神;耳边;仿佛又响起那些冷酷而龌龊的话语,端木影秋痛苦的阖上眼帘,想把那个人从眼前驱走,但是,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幅画面。
  
  那一抹睿智的目光,纯真的笑容,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从脑海中驱赶,那个目光太过明亮清澈,那抹笑容太过纯洁无暇,那个公子,曾经是那么干净,纯粹,似无暇美玉般,不染一丝尘埃。。。。。。端木影秋只觉得心间一阵纠痛袭来,强忍住夺眶欲出的眼泪,不,不会的,不会是假的!她不相信自己会看错,即使,即使那个人窥视了自己的玉体,即使今晚他像个龌龊小人般威逼自己,但是,端木影秋还是不能相信自己会看错。
  
  那个曾经深深打动她心灵的,纯洁的笑容,是那么的美好,那是这世间少能见到的美好,虽然只是一瞬,却已深深的铭刻在了她的心中,不,不会是假的,端木影秋在心中一遍遍的默念。。。那样的美好不是能伪装出来的,那样的美好,令人无论如何也不忍打破,只想在心底深深珍藏。。。端木影秋心疼的按住了心口,两行清泪从紧阖的眼帘中无声的滑落。。。。。。
  
  这个公子,这个自称沈慕鸾的公子,到底是何人?端木影秋仔细的回忆着晚上的一幕一幕,一字一句,这个公子,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轻易的看透了自己心中所想,他了解她的立场,所以即使他知道自己不会原谅他,他也笃定她会助他!他想利用她,他甚至不惜像个龌龊小人般,用卑鄙的手段威逼她!这个人,今晚就像一只野兽般,周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那个冰冷的眼神,就似一匹凶狠的恶狼,散发出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目光,不顾一切的要扑向猎物!端木影秋周身微微一颤,今晚,这个公子,浑身带着一股绝然的气质,这种气质令人害怕,他在的时候,让人感觉压抑,他离开后,让人感觉恐怖!这种绝然的气质,仿佛不把一切危险阻碍看在眼中,仿佛早把生死都置之度外,仿佛为了达到目的会义无反顾,这是一种,宁为玉碎的绝然气质。。。。。。
  
  端木影秋秀眉微蹙,也正是这样的绝然,让她敏感的察觉到,这个公子,好像是被什么事情逼到了穷途末路,才会这样的不顾一切。。。端木影秋又忆起初见的那一刻,那个淡笑如兰,华美似玉,宠辱不惊的谦谦君子,是什么令他变成今晚这幅样子?端木影秋暗忖着:他迫不及待的要见宣帝,他好像为宣帝设下了一个局,是个死局么?端木影秋微微摇头,不,不像,他要刺杀宣帝,只需诱他出宫,何必挑个佛家清地?他是大徽的人么,如今战局对大徽不利,泰州被围做了孤城,而这,不是端木影秋想要看到的局面,南方三国任何国家的独大都会对安国构成威胁,只有长期混战,彼此消耗到油尽灯枯才是最好的局面,安国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落霞寺精舍外,宣帝方泰一身便装,驻足而立,遥望着四周连绵起伏的群山,宣帝的目光渐渐变得悠远,在这崇山峻岭的包围中,这位褪去了龙袍的帝王,忽然间,感慨万千,眼前一片奇峰叠障,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这天地间的美景,仿佛亘古不变,无论朝代兴衰,帝王更迭,这雄山依旧挺拔伫立,这秀水依旧缓缓流淌,这一切仿佛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转移,而自己呢,即使龙袍加身,玉玺在握,终究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早已经从当年的英俊少年变成了如今的垂垂老者,置身于这群山秀水的环抱中,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宣帝一声轻叹,慢慢的收回了目光,心情也变得异常的平和:“都退下吧,朕自己进去。”
  
  “皇上,这如何使得,待臣领几个侍卫进去先探个究竟!”
  
  “都退下,不可搅了这个清静之地!”
  
  宣帝推开虚掩的竹门,步进了精舍院子。四下里一片静悄悄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宣帝沿着碎石小径徐步前行,小径的两旁,沿着篱笆种了一溜葫芦藤,青藤翠叶间,时而垂几个油绿发亮的小葫芦,这些小葫芦,两个圆球配合,上小下大,造型天然成趣,给这个小院子增添盎盎生气。转过弯来,便看到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正在给葫芦藤浇水。那个身影背对着竹门,前面是高耸壁立的黛色山崖,一袭素白丝袍,袍脚被徐徐山风吹起。
  
  宣帝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好一幅令人羡慕的仙居图!”宣帝步上前去,客气的唤了一声:“打扰了仙人清修。”
  
  林逸朗放下水壶,缓缓转过身来,神色淡然平静:“尊驾来此,有何事么?”
  
  “朕,唔,真是巧的很,近日心中烦闷,便来这落霞寺游玩,路过这间雅舍,被这四周的景致吸引,想起前日里端木小姐和我说起,这雅舍内居住着一位高人,医道精深,有妙手回春的绝技,所以贸然造访。”
  
  林逸朗心底暗忖:呵,好你个端木影秋,既把宣帝引来此地,又顺便给我出了个难题,把我说成了个神医,岂不是让我下不来台?
  
  “哈哈!”林逸朗爽快的一笑:“老先生谬赞了,在下确实和端木小姐有一面之缘,那端木小姐沐浴时着了凉,在下为她开了剂药,也只是治好了她的风寒,哪谈得上什么医道精深,妙手回春。”
  
  宣帝闻言,微微一笑:“凭老夫的了解,端木小姐从不谬赞人,今日见了公子,一看便知,公子是个神仙般的人物,端木小姐所言定是不虚。”
  
  林逸朗明亮的双眸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语气平静而亲切:“这落霞寺是千年古刹,佛家圣地,佛祖以悲天悯人之心,布春满杏林之德普渡众生,今日,老先生来此,与在下相见,也算是缘分吧,老先生请随在下进屋。”
  
  宣帝跟着林逸朗进了雅舍,舍内无甚摆设,几件古香古色的日用家具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简朴的陈设却流露着仙家风味,清净无为。
  
  林逸朗为宣帝让座斟茶完毕,拿出一方薄薄的棉垫来,平放在茶几上,让宣帝伸出一只手搁在其上,自己在对面坐下来,微闭双眼,默默切脉,不再说话。许久,林逸朗示意换一只手,又切起来,仍不说话。
  
  宣帝心中好生奇怪:望闻问切,乃医家治病必不可少的程序,为何这个公子不望不闻不问,只顾切脉,而又切得如此之久呢?他注意观察林逸朗的表情:从容安详,凝神端坐,似已忘却人世,遨游仙乡。
  
  时光已近正午,往日此刻,正是热得难受的时候,但今日坐在精舍里的宣帝,却感到身边总有一股习习凉风在吹,遍体清爽。四周异常的安静,清馨。窗外,可隐隐约约听见花丛中蜜蜂振翅飞翔的嗡嗡声,房里,小茶炉上的百年瓦罐冒出吱吱的声响,传出沁人心脾的茶香。这静谧宁静的气氛,让近日被内忧外患搅得身心俱疲的宣帝平静下了心绪,此刻如同置身于太虚仙境,蓬莱瀛洲。。。。。。
  
  林逸朗足足切了半个时辰的脉,这才睁开眼睛,望着宣帝说:“在下偶过此地,人地两生,亦不知尊驾的身分。不过,从老先生双目来看,定非等闲之辈,必是极尊贵的人,但可惜两眼失神,脉亦缓弱无力。实不相瞒,老先生的病其来已久,其状不轻呀!”
  
  宣帝心里一怔,“请问公子,我患的是什么病?”
  
  林逸朗微微一笑,收起棉垫,慢慢的说道:“老先生得的是怔忡之症,乃长期心中有大郁结不解,积压日久而成。”
  
  宣帝想起近日来的各种纷扰,不由得有些出神,口中不禁呐呐道:“是啊,心中有大郁结不解。。。”
  
  “老先生,”林逸朗轻轻唤了一声,宣帝不自觉的挺起腰板,端坐聆听,“人有五脏,五脏已成,神气舍心,魂魄毕具,乃成为人,可见神乃人之君。得神者昌,失神者亡。在下看老先生龙骧虎步,肩可担万民之重任,腹能藏安邦之良策,只可惜精神不振,目光黯淡,朦胧恍惚,语气低微,此乃失神之状也。在下为老先生惋惜。”
  
  宣帝见林逸朗气定神闲,谈吐高深,眼力非凡,想此人真非比一般,与之交谈,必定有所收益,便问道:“请问公子,我这郁结之症是如何所致,又如何能治?”
  
  “老先生终日忧思,心神摇动,导致气血不足,精力亏欠,”林逸朗低下头,眉间闪过忧虑,微微一顿,再抬起头,目光变得严肃凛冽:“老先生所患之症,便是这人世间最大的哀伤之症,求而不得,舍而不能!”
  
  宣帝闻言心中一震,甚为佩服林逸朗此言的一针见血,吞并大徽,统一南方,不正是自己多年来的夙愿?但是,想要却得不到,想干脆不要心中却又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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