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想取名字
既然那自称章智的家伙不答,白夜也就漠不关心的转过头,微微曲身,足尖重重一踏,便飘然飞落,没有丝毫留恋,更不曾再回头一次。
呼啸的山风将单薄的衣衫向后吹拂,如展开的翼。碎发飘摇,不时有一丝半缕从眼前晃过,却只能显得银眸越发冷清淡漠。乘风而行的娇小少女远远看去身姿优美,但如果有人细看那无波的面庞,却是只会觉得那带着些虚无缥缈的神情即使如同坠凡的仙神般绝美,却是淡漠至极。
而那山巅狂笑的章智,却是把眼神转向了她,带着诡异的狂热。
噬灵者,170,还有白夜——你们即使抢到了后两个又怎么样!你们即使夺下了她们,你们即使费劲心思的教养她们,也改变不了R…17写入基因深处的本性!!你们终究是只能为我们这一派做白工罢了!——何况你们从来没能阻止R…17!
灵族是进化者,纯血是适应者,特殊体质是变异者——你们从来没能阻止R…17!
几百年了,几百年了!我章智将会为这场战争拉下终场的帷幕!!
状似疯癫的男人,哼哼呵呵的冷笑着,却不察一声轻慢的哼声从不知何处传来。
“哼嗯?~”
“什么人!”章智四处张望,遍寻不到,不由得惊喝出声。
“拿夏霖阁下的名义诓骗别人,你还真敢呢~——杂种!”那个身影逐渐显现,就站在那竹屋之前,章智身后。却是在白夜面前一直借助这个笨蛋发出的声音来掩饰自己的存在也似。
说着,一道凄美的孤冷月光,闪耀。那巨型的长镰,在那人手中轻若无物的旋转,手法鬼魅般迅速的微微旋转了一周,那闪烁着幽冷光泽的镰刀,尖端便直指向了章智的脖颈,毫不留情的攻击迅捷如风,章智想要挡下,却是来不及的!
“嗯……夏霖阁下不想让入侵者的血玷污了泰山,你可以滚了、杂种。”轻巧的悬停在章智的要害之处,男人微微歪了一下头,冷笑分外轻蔑而高傲。
“一口一个杂种你以为你是谁啊?!”
“嗯?我吗?——纯正的人族之血,纯正的武道传承,纯正的——可以藐视你几个光年啊,章氏基因技术产出的,杂种。”男人嘴角邪异轻蔑的冷笑挥之不去,黑发黑眼一袭黑衣,端的是黑的纯正而古朴,微微扬着下巴,高傲的无以复加。
章智仿佛被戳了什么痛脚似地整个人暴怒起来,狠狠的怒瞪着那手持巨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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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是我们没用保不了唐霓……您……”就不要这么一副自责的样子了。
楼月拉了楼兰一下,打断了她的话。
“你们做得没有错。”易琪苓只是淡淡的肯定了她们的处理方式,然后抬头看了两个副城主一眼,问,“还找不到林雪瑶?”如果找到她,处置她,就能够名正言顺的将唐霓以将功赎罪的名义免了唐霓她的罪名。或许有些晚,但能保下一条命总是好的。
两人对视,然后低下头,一脸的知错认罚。只不过认罚归认罚,难道易琪苓还能真的因为这种本不是他们的错的事情处罚她们?也只是挥了挥手表示这并不重要,就此作罢。至于唐霓——她不能为了一个人,把她花费了那么多心力建立维护的制度亲手毁了。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足够让无数人心甘情愿的被毁灭……她已经见过太多类似的闹剧。
唐霓,只能说很可惜。她本来觉得这个女孩儿是可以好好培养一下的。易琪苓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眸的时候便抛却了感怀,便重新成为那个无往而不利的剑客。
“既然如此,就维持原判。”易琪苓的声音清冷,下的判决也不留丝毫情面。“唐霓的所作所为对我城的威严与严谨的制度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负面影响,叛城罪成立。你们……做的很好。”
从没有错,到很好。
这种评价让楼月确切的体会到那并非她确实期待的结果。
没人说话。一时满室静寂。
“城主——后来唐霓她是主动认罪的。”楼兰怯生生的开口,看向易琪苓的目光有着某种希冀的神采。“所以我觉得——”
易琪苓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任何举动,所以楼兰吞了口唾沫继续说了下去。
“或许,我们……她已经服了一大半的苦役,我想……这样已经可以处决了——不需要再进行下面的游街之类侮辱性的……”她看着易琪苓淡淡的神情,终于再也说不下去,只好闭上了嘴,只是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
“不可以。”易琪苓又何尝不知道是楼兰在同情唐霓。那个只错在爱上了那个林雪瑶造就给她的假象的女子。但她确确实实的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如果林雪瑶是其他什么强者的附子, 而不是白夜不感兴趣的玩偶,那结果,绝对少不了一个反目成仇。
不为附子,为面子。
多少强者把面子看得和命一样重。所以这种事情绝不能开了先例。
“如今这种情形,便足够了。”她说。
“……唐霓现在吃了很多苦,城主,苦役这种事情,您或许没有看过——那真的不是人能承担得了的。”楼兰别过脸去,面带不忍。
“是吗。我以为在我那次处罚过后,城里不会存在过去那种把苦力当成牲畜使用的情形。”
易琪苓淡淡的看着她。
片刻。
她起身,出门,在踏出大门之前顿了一顿。“那么,我们就去看看,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楼兰脸上带上了一丝喜色,重重的点了点头,并没有注意到楼月带着点无奈皱起的眉。
而楼月只是微微一叹跟了上去。自己这个笨蛋妹妹啊——城主大人那一脸显而易见的疲惫,你是看不出来么!她奔波在外忙了这么久,一回来你就把一堆事情摆在她面前,这样做一个副城主可是不称职的呀!你就是知道她心软就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的话,文后小剧场有人预约CP吗?
☆、途中
易琪苓和楼兰楼月一起前往苦力营的时候心里其实还是带着点淡淡的不快的。
她怎么可能相信楼兰所说的,在她的城里还居然有人敢视律法为无物,肆意欺压苦役?但楼兰那孩子——虽说调皮了些,但却是确实的从来不会说谎。不,这么说或许还不大恰当,不如说她每次说谎都太容易被看透。那一脸的心虚逞强的模样从小到大从来就没变过,她姐姐楼月为她这种明明说的话一眼就看得出真假却毫不自知的样子操碎了心。
“姐姐,怎么了?”少女一脸的懵懂无知的转过脸去看扯了自己一下的楼月。楼月有些伤脑筋的苦笑表情让她很有些困惑的样子。
“笨蛋,没看出来城主她很累吗?好不容易回来你也不给她时间先去休息一下。”楼月敲了敲她的头,压低了声音小声抱怨她,以一种尽量不被易琪苓发觉的方式与音量。也幸亏她们都是习惯性的落后易琪苓一两步的,不然还真不怎么好咬耳朵说小话。
“……可是,这些东西时间拖长了,再说出来的话,城主大人会生气吧?”楼兰懵懂着双眼看着自己的姐姐。
“那也比累着她强啊,我们还少被她各种各样的罚吗?——”楼月恨铁不成钢的微微抬高了声音,成功得到了易琪苓的侧目一枚。
走到苦役营其实是用不了多久的,但如果像是她们这样根本没有动用灵力,像是散步一样的行动方式,花的时间其实也并不少。再加上路上行人不时的礼节与回应就更误事了。即使她早早的在刚成为城主的时候就说过在路上不必行礼以免延误时间这种话语——要知道崇敬或者憧憬玄冰之主的人可是数不胜数,哪怕只是一个回礼与注目也是他们想要争取的。
但奇异的是,没有人试图给她塞过什么美人儿,和同为女性强者的柳安悦在这一点上完全不同。想当年在柳安悦还只不过是个副城主的时候就有无数被硬塞的烂桃花,而这么久远的年数下来,人们始终将易琪苓作为女神般敬仰憧憬着,无一人胆敢亵渎半分。当然,她的清冷……以及岁数,也占据了很大的原因——毕竟没人会想要嫁给或者娶一个自己从小便听着其事迹与传说长大的女人,哪怕她的容颜永不曾老去。
在不少人表达敬意的礼貌问候中,易琪苓和往常出行之时一样的对着他们微微点头示意,步伐丝毫不乱,目不斜视的向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行……毕竟以民众的热情而言,如果她一一进行回应的话,也就不用再去了。
然而,在她因为民众的敬意而心神微微放松,心情慢慢愉悦起来的时候,却是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断了。
“唔!——”
似乎是惊呼被捂了回去般的闷声。
易琪苓循声将目光投向一边的深巷,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去,那里显得影影绰绰——然而,这种极易滋生犯罪的黑暗斜巷,在玄冰之城应该是不被批准的。
周围淡蓝色的冷光将玄冰之城映衬得如传说中的亚特兰提斯,她背后远远可以见到的,那微微闪起了玄冰般微蓝荧光的、是涂抹了特殊聚灵涂料的城主府,如同磁欧石般闪烁着永不熄灭的辉光。亚特兰提斯的磁欧石是永不枯竭的能源,而作为玄冰之城城主府的蓝色,却是意味着永不坠落的守护。
只是那巷子里却是没有光源的,被周围的朦胧却清晰的冷光映的分外幽深可怖。
易琪苓向着那巷子走了过去,问话带着点轻微的责备之意,却是并不打算无视这不该出现的建筑物的。“楼兰楼月,这种违章建筑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不准许私自改建,也不允许私自建造巷道的。毕竟本城的布局可是灵玖大人亲手绘就的图纸!”
灵玖赐予的图纸绝不只是合理二字可以概括。易琪苓没有学到师傅的风水阵法八卦阴阳各类杂学,但也知道师傅在这上面有多深的造诣——看看她亲手建立的云雾之城!
楼月恭谨的答了句是,跟着她向黑暗的深巷中走去。楼兰有些胆怯的拉着姐姐的衣角,强鼓起勇气跟在后面。按说身为副城主级怎么都不该有怕黑这种毛病的,奈何楼兰一直被易琪苓和楼月保护的很好,却是很少亲历生死,连战斗经历都寥寥无几,也难怪她会对于一些普通的战士都能克服的事物仍然抱有恐惧感了——比如虫豸和蛇,比如一些密集的东西和一些小女生通常会恐惧的事物——比如说鬼怪和黑暗。
“你叫啊!叫啊!你叫破喉咙又怎么样!没有人来救你的!你还打算指望谁救你?城卫队?你喊啊,这边可是苦力营!城卫队没屁事干了会来这里?小娘皮!你叫啊!”露出某种渣滓式恶心笑容以及用同样满是令人作呕的声音说出配套的话语的,是体型极其庞大的肥猪,但是那周围的灵力却是确切的压迫着反抗不能的少女,尤其恶质的是,他明明已经用灵力封住了女孩的口舌,却依然如此说着一些让女孩陷入更深绝望的话语。
“不用她叫破喉咙,你的末日已经到了,渣滓!”楼兰按捺不住愤怒,高声怒喝着,一条火红火红的长鞭,已经具现出形状,在空气中抽打出无比清脆的响声。
楼月对于自家妹妹这种行径报以无奈而从容的一笑,然后也抬起手,现出了自己的灵装。如大地般厚重的气息弥漫开来,灵力带着淡淡的土黄色,随着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