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让时间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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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之让时间倒流-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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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笙收了法,壁上影像便随之消失,可她心下远不如面上般平静,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便是让孟入了壁又如何?让金甲武士闻到人气抓了他又如何?降他壽缘运气?赶他出境?降他运气……降他运气……难道,孟运气不错?前途大好?
  秦笙唰的侧回头,认认真真的打量起孟的面相。
  孟一直注意著仙子的动静,哪能不觉查出秦笙的视线。他正过面容,头微微低了五度,视线既不让仙子感到被亵渎,也不让仙子感到不被尊重。
  先前粗略看其奸门饱满、鼻骨带气、鼻翼带肉、嘴唇细薄而猜测孟此人日后有小成。现下细看注意到细枝末节,秦笙不禁皱了皱眉。其妻门旺、家财雄厚、多子多孙、再关其唇,其口舌伶俐、内有心机。
  秦笙掐指起来,或许因这次的身体乃仙体而真成了掛!读到其人荣华富贵,权势滔天。要知道真正滔天之流是能触手天下,而不是仅仅一方之土。再掐成印,此番乡试重解元,次年二月重会元,次年四月重榜眼,中年时其位至高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聊齋畫壁III

  秦笙得知这结论,心下惊讶,面上还是一派温如水。她松开指节,想道:便照算出来的结果反着走吧,让孟名落孙山,一辈子和功名利禄无缘!
  那天,她只在有限的时间内看出契约要她改所穿越时空的故事结局,而她在一次次的穿越时空后又从没收到过指引,既然这样,那便照着她的意思来吧。
  今下的孟不过一只雏鹰,便是日后他将身居高位心机深沉,现下也不过初生之犊,毁了他的功成名就,该不是难事。
  明明是夏夜,可一阵微凉晚风吹的木窗咋响,兰若寺正殿中烛台火光狠狠晃动,志公像的脸庞间划过无数道斑驳烛影。秦笙和孟龙潭所在的壁殿中仅孟手上的灯和秦笙从壁中走出带来的一路淡金灵气提供照明。
  在地下淡淡散发的金光之下,秦笙缓缓地开口:「孟公子日后不可限量。」
  孟如今不过弱冠之年,十三岁时老母老父因病去世,一直到一年前认识了朱孝廉生活情况才慢慢转好,甚至连几日前的冠礼也是朱孝廉和他一起过得。
  听闻仙子这句话,他自是动容,心也猛烈的跳快了几下。可虽如此,他还是观察到仙子流露出的惊讶和另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的头仍是微微向下的角度并未变,眼眸带着任何人听闻这句话都会有的喜意,这喜意不多不少,不会让人觉得太多而不稳重,也不会让人觉得太少不尊重,他声音沉沉稳稳的:「多谢仙子吉言。」
  仙子从出壁一开始,面上便是一派平静,便是笑也只是唇角微微上勾、轻轻淡淡的很是疏离。孟只以为仙人便是如此:风轻云淡,不沾红尘。
  可他谢过仙子吉言的话才刚落,便见仙子笑了起来。那笑容明艷辉辉,如初春含苞的青莲一瞬间花开,一下子渡过陡峭寒冷,来到了夏季的炎热绵绵,这炎热中,青莲明艷又幽幽,不灼人而暖人,暖人外又沁了丝舒爽的凉意。 
  孟龙潭不禁对上了仙子眼眸。 他只觉得仙子一笑、面上的疏离大减,好似从天上降至凡间,让他触手能及。仙子笑得豔如桃李,这意态映满了他的眼眸,他想:有斯一人,嫣然一笑,值忆半生兮。
  秦笙敛了笑容,孟龙潭恍恍惚惚,只觉仙子又回到那触不可及的天庭了。
  秦笙又轻轻的叹了声。这声叹微不觉察,可孟一直注意著仙子,倒是让他察觉了,他是想说什么,可想到仙子乃天人,而他不过一届凡人,竟是开不了口。 
  只听仙子声音极低,低声喃喃道:「我只道与故人相见无期,怎料……」这几字说得含糊,孟龙潭听的不清不处,只听清了故人几字。
  像是明瞭自己心绪不宁,仙子很快的敛去话音,收了面上的情绪,恍似方才没说过什么般,面色又恢复轻轻淡淡,只道:「该离时了,孟公子请。」说罢,她便走向原路,缓缓带起所有漫洒在殿中的金芒,娉婷的朝画壁走去,离壁不过一步远时,她微微侧过头道:「孟公子可小心脚下。」
  孟愣了下,便看秦笙的身影入了壁中,渐行渐远,直到画壁中再寻不到她的身影了。
  孟手上的灯静静晃动,晃动的频率接近孟走出壁殿的缓慢步子。他走得比平时慢,因方才所见美的太虚幻,如昙花一现,而华辉散去后,寺中显得太漆黑寂静,而寺外夏蝉声太嘹亮刺耳。
  兰若寺使建于南北朝梁武帝年间,东北面为大雄宝殿;西北为志公庙;客房禅舍在西南面;而僧房、厨房、斋堂、执事堂、荣堂在东南面。
  寺庙北依山,建在幽幽竹林中,格局虽不宏伟可精巧可见当时建者的用心,只不过时过境迁,香客渐渐凋零,还有谁会记得志公乃梁武帝的国师?谁又曾记得志公在梁武帝即位之初劝阻梁武帝废除了锥刀之刑?
  当初鼎盛不过千年后萧索孤寂,现今,不过大雄宝殿内的志公像前还点着烛灯,不过余一僧人守着这千年古寺、守着遗留於南北朝频繁征战下的文明辉煌、守着当时佛学的兴盛和繁荣。
  孟不禁疑惑:画壁可是南朝古人所绘?是因何机缘得有仙人常驻於寺?既为仙人驻地,寺又因何萧索落没?或许……是仅寥寥无几的有缘人才得以观画壁妙像?又或许因寺处地偏僻,加上今上奉行道教,便少香客游寺,以至於有缘人渐少?那么,那僧人知晓画壁之妙否?僧人……又在寺中多久了?而仙子从南朝就存在的话……她可是几百岁了?可仙子貌如青葱少女……可是长生不老?
  孟朝兰若寺西面的禅舍走去,他走得颇为小心,盖因寺建在山旁林边,一入夜便是黑压压的,除了月光、主殿烛光、和他手中烛灯外,再无光亮了。他反思与仙子的对话和仙子的态度,和临去前仙子叮嘱的「小心脚下路。」竟越想越认真,在离禅舍两丈远时脚下一个踉跄,左脚踝扭了下。他举灯察看才发现脚下是颗小石子。
  入了禅舍,孟把灯放在桌上,除了巾、解了衣躺在床上仍在思量。
  一开始仙子不过是问他对画壁观感如何、又问他是否上府城赶考,在他说到寻不到友人踪迹时还显露了画壁仙境的影像告知他朱的踪影。但后来,在静默片刻后,便说道他日后不可限量。想必是那静默的时间内,仙子看见什么了才如此说的。凡人用面相掌相推前程姻缘,仙子呢?
  孟脑中闪过仙子的惊诧和后来那明艷至极的笑容,和笑容过后那句「故人……」
  仙子在回壁前回头说小心脚下……仙子在静默片刻后说他日后不可限量……
  如果这样的话,仙子能预知?也愿意让人知道她能预知?还是只愿意让他孟龙潭知晓她能预知?
  「只道与故人相见无期,怎料……」后面倒底是什么?
  孟皱著眉回想着,终于,一柱香后,他猛地站了起来。他嘴角泛出一抹古怪的笑,故人不成是他?他竟有如此仙缘,让这么一个有著预知能力、很可能怀有长生不老之术的仙子注意?
  除非,仙子口中故人来头极大……
  或是,她不是仙子,他孟龙潭也不是故人……想到这里,孟皱了皱眉,否决道:自己身无长物,无什可突之才、可突之物,仙子又是如此能力之人……
  孟重新躺回床上,对仙子口中的故人推出几个假设,过后,他脑中浮现仙子娉婷、款步生莲的模样和仙子娟秀的簪花小体和一笔挥就的短诗,最后,仙子那明艷动人的笑容。
  有斯一人,嫣然一笑,值忆半生兮。
  


☆、聊齋畫壁IV

  秦笙收起壁外散著金芒的灵气,在踏入画壁内后,又让灵气散开,融於画壁境内。
  她寻得出入之界因灵气较为稀薄,很少仙人来此,久而久之也就荒芜了。秦笙甩了甩衣袖便坐了下来,后来干脆整个人放松的躺在地上。
  能静静的休息一下,很好。
  她想家了,想念现代一切便利和那有白棠的家。那个家在市中心的一栋公寓的三楼,不大不小、空间刚刚好适合两个人,从客厅落地窗望去还可见到在天际画出一条蓝灰线的淡河,每年冬天,可见候鸟南下过冬,停栖在河岸;也可见河里鱼群汹湧赶往暖地。她们还常笑说不知那鱼游经被污染的河水还砷量多多,与其在桥下钓鱼还不如买养殖的,至少不会中毒。
  那里夏日蚊子多,春夏交际梅雨季节时空气溼溼潮潮,柜子里一定都要放除霉计。冬天时,常常她在家也冷的要命,白棠却仅穿着薄衫,嫌不够冷,说是都没到零下呢。
  哎,她忽然有点想吃猪脚面线,家里离夜市不过步行三十分钟的距离,白棠事业没那么忙的时候她们可常去逛的。
  唉,那时谁管你长裙拖沓、款步生莲?谁理你笑要不露齿?谁里一层、中间一层、外间一层的穿衣服?便是懒惰了,在家邋里邋遢也会有白棠一起邋遢。
  秦笙闭上了眼,她最想的……还是两人拥抱,汲取和给与对方力量;是肌肤相触,那温暖安心的感觉。
  闭上眼,可以更好的描绘出心中影像,可以让五感更好的沉浸於记忆里。
  白棠有帅气的内双,一头微微蜷曲的黑发致肩;白棠有修长的指节,极美极美;白棠有肉肉的唇,非常性感。
  白棠放松时候的站姿随性懒散、严肃时背脊挺立,怎么样看都帅气;白棠的声音很好听,音线不高不低,就是不知怎的唱歌五音不全……
  她最喜欢白棠穿无袖背心,因白棠肩膀和手臂十分好看。
  她喜欢白棠从背后环绕她……
  秦笙睁开眼,从地上坐了起来。她倒底,不敢真真切切的放松。
  她拍了拍衣袖、整了整衣裙,站了片刻后,面上才又是一副轻轻淡淡的模样,缓缓离开这仙踪稀少之地,走回厢房。
  仙境亭台阁宇错落有致,堂室楼谢,湖泊山川,无一不有。灵气或浓或淡,淡点的地方或许看不到灵气的颜色。可浓一点的话,那便是点点金芒缭绕,一会儿聚集,一会儿散开;有时顽皮的分出一丝一缕,摆出奇形怪状来;有时候又浓的刺眼,直叫人想打散了它去。
  可好歹,有这点点光芒去暖那深深夜黑,才是仙境。
  点点金光和黑夜互相晕染的东面,有一袭鲜亮的赤红身影,行之翩然快速,莲步如飞朝秦笙而来。
  她上衫紧身合体,下裙赤红曳地,长裙随着她的步伐一会儿紧贴大腿一会儿又懒散松开。鞢带环釦叮当,扣得她柳腰更为纤细。她绛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带起媚色浓浓,奔逸而来。
  秦笙不快不慢的掐好时间抬手隔档,直接把这如离箭之弦冲向她的身影甩到右手边。
  南朝衣袖宽肥,走动时潇洒如谪仙;围裳又系丝绸飘带,走起路来轻柔飘逸。
  秦笙此刻的杂裾垂服相比於那身影的衫裙繁复许多,又是大袖翩翩又是飘带垂逸。那身影也握住了机会,在被甩出的过程中极刁钻敏捷的扯住了秦笙的飘带。这飘带被猛力一拉,那是整身都能随拉力而被带去;加上飘带拉的狠了,那围裳可是会松的,於是秦笙便被扯著朝那身影而去。
  秦笙迅速的捻起右手指便要弹指打向那人的手腕,那人却好似故意一般,不闪也不避。秦笙倒底不愿伤她,还是敛了手势。可那身影得寸进尺,扯著秦笙飘带便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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