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让时间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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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之让时间倒流-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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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反而顺势倒地,整个身体重量拽著秦笙往下。秦笙心道:「不把我摔了便不罢休是不?」便干脆顺势向下跌,在堪堪跌地时探手抓向那人手腕。那人顺势的放了手中秦笙的飘带,秦笙手掌转向地,正要借立站起,那身影却猛地一抱,抱紧了秦笙,一个翻身秦笙便在她身下了。
  「笙,早先前做什去了?」
  这个时空,秦笙的原形是乐器木笙,乃千年前仙人进阶离开此境后遗留下的事物,这笙被灵气滋养了百年,一直到秦笙穿越而来,也就是三十年前,才得以化为人形,是以众仙人都换秦笙为「笙」。
  妍的碎发在颈项蜿蜒,乌发微微蜷曲。因方才一翻运动,声音微微有些低哑,倒是少了平日的娇嫩之感。她半面脸隐在阴影里,离秦笙脸庞不过几寸的距离,丰润双唇的纹路秦笙看的很是清楚。她夏衫薄凉,肌肤的温热便是隔着衫秦笙也感觉的到。
  秦笙愣了下,声音不觉察地带了丝干涩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妍笑了笑,「我高兴嘛。」妍歪了歪头,骤然靠进秦笙,近得两人鼻尖都快碰到了,「你刚才想什么?哎,別说没唷,我可看到了。」
  「你起来,再不起我可不手下留情,真打你了。」
  「哼,我就是不起,」妍往秦笙肩膀蹭了蹭,又抬起头妩笑道:「你真打我啊!」
  秦笙默默的盯视妍笑完她那一套妩媚的笑容。腿曲起,揽著妍一滚,现下换她在妍之上,她面无表情的放手、起身,整了整衣裙衣袖,便抬脚向厢房走。
  妍见情况真是笑容都垮了,弄不清秦笙怎么忽然变脸。哪里知道她方才低著声音,又隐著上半部份面容的剎那戳痛了秦笙软肋。她从地上跳起来,一个健步便跑到秦笙身边,讨好的说道:「哎,你都没问我方才做什么了。」
  「还能有什么呢?不就是和朱一起吗。」
  「嘿嘿,笙真聪明。」
  「……你可藏好了他?」
  妍点点头,「藏好啦。」
  「那就好。」秦笙静静的看了妍一眼。妍脸颊红扑扑,一双大眼可怜兮兮的望着她,那肉肉的唇还嘟了起来。秦笙別过头,淡淡说道:「你方才跑来是何事?那么兴奋?」
  妍像是早就等着回答,秦笙话音才刚落她便清脆的开口道:「我素|女|心经进益了,到了第九层啦。那朱可帮了我好大忙,我甚是快活。」
  「如此大善。」
  「笙,你还是不修习素|女|心经吗?」
  「恩,不修。」
  「为什么?阴阳调和乃天下至理,既养气又能增加修为,为什么不哪?」
  「……我原身乃笙,不像你,本就是凡人修炼上来的。」
  「喔,说得也是……哎!那你做什要引孟入壁呢?」
  


☆、聊齋畫壁V

  天才刚亮,僧人便起了,他打了井水洗面洁牙,穿好陈旧却洗得干净的灰色袈裟,便开始以低沈的声音念起楞严咒:「南无萨怛他,苏伽多耶,阿啰诃帝,三藐三菩陀写……」梵文多耶、喃等音,好似三句内总有一句以耶、喃等字结句,而僧人念起这些字时,尾音总微微上扬,该是静心沉念的经文他唸出来却带了轻挑。
  僧人拿起扫帚便开始扫起院中落叶,一把扫帚他使的又快又好,远看还以为他在使剑呢。是否因年复一年,在寺中所为日日相同,才得以练得如此熟悉?
  孟龙潭也同样起得早。
  兰若寺中壁画线条流畅、色彩鲜艷,浓淡转折适宜,乃上上品之作,便是不懂画的人家也看得出好来,何况对书画皆有涉猎的孟龙潭?
  孟在画壁前安置了几和颜料笔墨纸砚,打算画下这保留不易的南朝遗风。
  壁画有东、北、西面。西面壁画奇峰峭崖,两山峭逼如门,瀑水为束,危崖其上尽怪松悬结、乱石危缀。溪流婉转其中,转环接近山麓之处,石桥危危。再细观,深壑溪水中藏舟,浓雾弥漫之处奇兽隐之,幽幽密林之中仙人醉臥。
  妍在画壁内秦笙的书房看了一会儿话本、喝了一下茶、吃了点点心,便又不耐烦了。她朝壁外看去,见过了这么久了那人还在画,颇有些惊奇的道:「笙,那姓孟的还在画呢!」
  「嗯,他停笔了才奇怪。」
  「哎,为什么呀?都过正午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画的那面壁气势磅礡,若是贸然停笔,再拾笔之后难免会失了先前磅礡之气,线条也恐有停滞不顺畅之感;再说了,每一次混合颜料,调出的颜色总有不一致之处,是以他就算要休息,也要选合适的停笔时间。现下他正画那山峰奇诡,不宜停顿。」
  「喔。那,笙,你说他为什么要画啊?」
  秦笙轻笑了声,「毕竟南朝遗作,待日后寺倒壁塌,至少有画证明其之存在。再说,临摹壁画一番画技还能得有进益。」还有,这画壁内有仙人,他非无欲无求,能不画吗?
  「哎呀,別好的不灵坏的灵,什么寺倒壁塌啊?快呀,跟著我做。」说罢,妍双手合十,喃喃念道:「天公莫怪啊,莫怪啊!」
  「做什么呢,天公可忙了,你也不用吵他。」
  「哎呀,还笑我,反正你做便是了,万一你刚才说的灵验了怎么办?」
  秦笙放下笔,差点忍不住哧笑出声,「灵验便灵验了,山都能被夷为平地,滔滔江水都能枯竭,何况一座古寺?」
  妍瞪了眼秦笙,抓起秦笙的手合十:「快说天公莫怪啊,不说我就一直烦你。」
  秦笙看妍妙目圆睁,直直的看向自己,衣衫外的肌肤盈盈透露出亮丽的光泽,暗道:进阶到□第九层确实是不一样。她没挣脱妍覆在手背上的手,随口应道:「……莫怪啊,天公。」
  妍放开手,「好啦,早些做不是好,还劳的我动手。」
  「你坐着,別走来走去的。」秦笙看了看方才完笔的诗作:天地两茫茫,远道不思量。展转梦魂游,寒暄莫道熟?忍不住皱眉头,手一抓,便想褶皱纸张,丟弃掉。
  才刚坐下的妍见状快速弹起身,赶紧从秦笙手里夺回纸张:「你写些什么这么不满意啊?」
  秦笙看了妍一眼:「也好,你看看。」
  妍快速的略过一遍,说道:「天地相隔太远,如同远方的人我不去想。展转似在梦中游,可是寒暄其实不是很熟?」
  秦笙听言,抿了抿唇,伸手便要把纸张拿回来。
  妍忙道:「我再看会儿。」不一会儿,她眨了眨明媚双眼,说道:「天地相隔两茫茫,远方的人我就是不去想,也自难忘。思念展转反覆我恍惚好似在梦中,你我终是相见了彼此寒暄却不再相熟。是这个意思吧?」
  秦笙应了声。
  这诗本意是要让孟无意中发现,让孟在诗中确实了上回她口中的故人便是孟,那梦中游的「梦」字还是她硬簽乱扯给写出来的。可是那前两句怎么看怎么像她自己真正的心思:你我如天地相隔太远,我不想去想,可是不想也难忘,只不过对的人不是孟而已。
  秦笙从妍手中拿回纸张,揉成一团,丟到字篓子里去。
  她平铺一张新的纸,打算不再自己写诗了,直接拿起笔唰唰写下:「上邪!我欲与君相思,长命无绝衰。山无稜,江水为竭……」还没写完她便放下笔了。
  如果是这词的话,她还要把它做旧,然后把纸夹在某书页中,让孟不经意的翻到,让孟看完后知晓这是她写给那故人的,也就是孟的前生。这还不能做得太刻意,让孟察觉到被安排的痕迹。
  况且,真要用的话,她刚才的字迹也太潦草,不符合日前她才展现的簪花小体。
  再来,这首情感浓烈,适合一位热情大胆的女子,不符何她现在身分。
  还有,这样的情诗写给陌生人,膈应人儿。
  秦笙看着眼前这张纸,右手食指中指一搓,一小束灵力射向纸张,纸张便燃起来,直至纸张粉末散於空中。
  妍看秦笙的一串动作感觉到秦笙现下颇为纠结,可还是问到心中疑问:「我看在那诗中……哎,你跟那姓孟的以前认识啊?」
  「是吧。」在聊斋志异里、在电视剧里。
  「喔。」妍低了头,闷闷的应了声。心里嘟囔道:怪不得一见到孟便想他入壁呢,原来以前认识。哼,可他现在不认得你啦!你也不一定能引他入壁哪。
  秦笙的见妍如此形状,不用多想便知妍在想些什么,无非是串起孟和她乃「故人」一事。
  秦笙看着妍,眼神悠悠又瞥向窗外,那字篓子里只有她方才投入的纸团子。
  她轻轻淡淡的开口:「想什么呢?」
  妍抬首看向秦笙,见秦笙侧著脸,视线看出左边窗子外。秦笙穿着湖蓝对襟衣衫,下裳湖蓝、黑蓝间色,腰间系有帛带,同裙襬一同长长曳地,她的侧首很是好看,可妍却觉那轻轻淡淡的面容像在难过。
  她方才写了「上邪,我欲与君相思……」可是写完又燃了。
  妍暗道:笙竟然对孟如此相思,直至山无稜、江水为竭,却又不敢为人知!她方才调笑「山都能被夷为平地,滔滔江水都能枯竭,何况一座古寺?」是不是因为太相思了却得不到而生气难过故意说反话的?
  妍随着秦笙静静的目光看向窗外,窗外的方向很碰巧也是妍藏匿朱孝廉的地方,这个地方,妍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等妍回过神,秦笙早开始铺新纸,又要写东西了。
  妍默道:就这么喜欢孟?
  秦笙见妍一直没说话便道:「想什默默如此?退了吧,这下笔之前我得好生思量。」
  妍默念道秦笙诗中一句:「远道不思量。」有句话说:「不思量,自难忘。」笙没在诗中写自难忘,可却更难忘啊!妍想到朱一下子被她引入壁中,还让她功力加深,可秦笙看上的男人却还在壁外,她一定很不是滋味啊。
  「妍?」
  「喔,我这便退了,笙你……呃,等会儿再见啊。」说罢,妍转过身,吐了吐舌头,暗道:差点,还好没说成笙你別不是滋味啊!便退出了秦笙书房。
  秦笙悬在纸上握着毛笔的手优雅至极,她将持笔的手移至砚台边,捻了捻毛笔上的余墨,轻轻放下笔来。                    
  作者有话要说:錯字修改


☆、聊齋畫壁VI

  昼日交错了两次,孟终是完成了西面壁画,现下正借着烛光和夕阳余光在绘北面壁画。
  北面壁画江水横贯,两崖壁立万仞,水势往南,因巨石所扼,势不得出,怒水坠空,瀑布直下,右崖有亭,水为珠帘。亭之以东,水汽横绕林木,林木深处,木屋悄悄而立,静谧之余流露出岁月磨砺出来的古朴沧桑。
  他记忆甚好,细细观摩完壁画后,便提笔勾勒起结构,运笔途中甚至不需抬头再观壁画细节,一切已牢记在心。待画作告一段落而放下笔时,才发觉天虽已灰暗,可四周却明亮无比。孟惊诧的抬起头,赫然发现前方站著朱孝廉,朱手里正拿着散发出圆润金芒的明珠。
  那珠子似乎察觉到孟的视线,光芒大涨,眩目的无法逼视,孟想闭眼,却阖不起眼。他一个紧张,便抓紧了最靠近他的事物:烛灯的灯柄。等他眼再能视物后,他身旁却不是他熟悉的景色了,他看了看左手的烛灯,又看向朱道:「朱兄,这是……」
  朱道:「这便是我这几日待的地方。」
  孟不需多加推断便知那珠子非凡物,又了解朱此人本性是不可能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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