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准备如何安排自己的生活?”悦红关心的询问。
兰芝平淡的说道:“有什么好安排的?反正都是一样在过日子。”
悦红诚挚的对母亲道:“妈,我希望你过得快乐,这样毫无目标的过生活,人生未免太乏味。”
“反正我的年纪也大了,现在只等着看你结婚,如果你真希望我快乐的话,就早点让我抱孙吧!”兰芝故作轻松的笑道。
“妈,说真的,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重新做一番生涯规划,你才五十几岁,人生的道路不过走了一半,未来的日子还长,不好好利用这些时光太可惜了。”
“你是希望妈这把老骨头再废物利用吗?”兰芝开玩笑的问。
悦红笑道:“就什么废物利用?天生我材必有用,没有人是无用的废物。”
兰芝突然想到的说:“你知道我和你父亲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你们希望我能毫不在意脸上的缺陷?”悦红猜测。
兰芝解释,“悦红就是对自己脸上的红色胎记能喜悦的接受,不要把它当成是一种缺陷。”
“缺陷就是缺陷,还能把它当成什么?”悦红现在对自己的胎记虽然已不那么在意,但要想喜悦的接受却很难。
“当成是一种特别的印记,是上天安排给你的特殊人生。”
悦红虽然不是很能接受母亲的这种想法,却有别的感慨:
“我真的是比别人幸运,出生在富裕的家庭,有深爱我的父母,还能遇见朱利文,与他相知相爱,这样的人生太美满了,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我应该心存感恩。”
兰芝欢喜的道:“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我对你可以不必再有牵挂。”
悦红带着顽皮的神情道:“现在你才是我唯一的牵挂,我给你一段时间考虑,看怎么安排自己的生活,否则我就把你送到国外去当老留学生。”
兰芝开怀畅笑的问道:“我这个老留学生在国外能干什么?”
悦红正经严肃的回答:“和我一样学美容啊!”
“那我必须先去拉皮才行,不然脸上的缝隙想用粉填平的话,可得像补墙一样。”兰芝夸张的说着,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尾声
兰芝在悦红的鼓励下,走出一向狭隘的生活,参加妇女团体的活动,渐渐成为核心人物,引领社团推展一些关怀社会的爱心活动与自我成长的训练,日子过得充实而愉快。
过去她完全以丈夫为生活重心,从来没有真正过属于自己的生活,现在她不但积极的参与社团各项活动,还培养出不少新的兴趣,往后的人生,她才是真正为自己而活。
悦红的事业做得有声有色,名气也越来越大,不过在朱利文的强烈抗议下,她只好答应一周工作五天,而且工时不能太长,至少不能影响他们的约会。
悦红父亲的忌日过后,朱利文就迫不及待的正式向她求婚,她也欣然的接受,然后开始为自己设计婚纱,期待有个永生难忘的婚礼。
在征求母亲的同意下,她邀请姜伯伯当他们的主婚人,虽然他们父女一直不曾公开相认,但有些事情不需要太形式化的。
悦红和朱利文都不是喜欢铺张的人,所以在婚礼的安排上,也舍弃豪华而选择浪漫,宴客以纯西餐的方式进行,有小型的乐团演奏名曲。
他们以结婚照登报公告亲友,让大家分享他们的甜蜜恩爱,受邀来参加婚礼的却不多,只是一些较好的朋友和双方亲属而已。
朱利文将房间重新装潢过,以适合夫妻生活的温馨色调,将新房布置得淡雅而不失喜气,只有那张四脚的西洋古曲大床没有改变,因为那是他们共同的喜爱。
宴客结束回到家,朱利文坚持将她抱进门,无视林姊在场的给她一个深深的吻,然后臀部的笑道:
“终于把你娶进门了,你再也跑不掉了。”
悦红尴尬的笑着,和林姊招呼一声,便打算回房休息,连续忙了好几天,婚礼总算圆满结束,差点把她累坏了。
“所有的贺礼都送到你们的房间去了,堆得像座山一样。”林姊笑着对他们道。
“我们的床还在吧?”朱利文兴致高昂的开着玩笑,把他内心的喜悦完全表现出来。
走入新房,悦红的目光首先被装饰着鲜花的那张床所吸引,说那是一张花床也不为过,床架四周是经过设计的花束连缀成的,床头还有一个心形的花环圈着他们的结婚照。
“天啊!我们今晚要睡在花海里吗?”悦红失笑道。
“你不喜欢?”朱利文也是一脸笑意。
今天池新郎的他,一身黑色礼服西装显得特别挺拔,而且神采奕奕,不见丝毫疲态的模样。
她环着他的脖子,给他一个充满浓情蜜意的亲吻,感动的道:
“我愿意尽一切所能来讨你欢心,只求一个拥抱和亲吻。”他犹如念着诗句般的对她道。
悦红心中的爱意化成眼里的泪光,闪闪的凝望着他。
“我会用生生世世的爱来回报你,让我们做一对永恒的夫妻。”
朱利文轻吻一下她的鼻尖,笑着调侃她:
“你是我见过最贪心的女人。”
“你不愿意吗?”她睨着他问。
“我愿意。”他沉稳的回答。
她主动送上自己的唇,热烈的回应他的吻,两人如饥如渴的胶着许久,他才呼吸急促的放开她。
“你知道吗?今天一整天,我都好想把那些宾客赶走,把你带上床,我们好像已经好几年没在一起了,看到你那么美,我都快为你疯狂了。”朱利文以冲动的语调告诉她。
“忙了好多天,你不累吗?”她带着些许慵懒的神态走向梳妆台准备卸妆。
“等一下你就知道我有多勇猛了。”朱利文自得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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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礼服脱下来挂进衣橱里,先进浴室洗澡。
悦红打开随身的化妆箱,这才想起她把姜伯伯送给她的礼物放在里面。
她拆开包装,是一个相当古典的珐瑯插花的首饰盒,面装着一块质地温润,洁白无瑕的迎幅玉佩,附上一张祝贺的短箴。
悦红:
能亲自为你主持婚礼是我最感欣慰的一件事,也算了却我的一项心愿,送你这块玉佩只是想表示一点心意,希望你和利文的感情能
像这块古玉,时间越久越显出珍贵的光彩。
父至刚贺
悦红的眼里再度闪现泪光,她将那块玉佩拿起来贴放在胸口,温着她的心。
爸爸,爸爸,爸爸……
她无声的呼唤着她的父亲,脑海中交替浮现她的生父与养父慈爱脸庞,想到他们和她母亲这一生缠绵纠葛的情爱,充满无奈与遗憾的结局,相对之下,她和利文是多么幸福美满,她怎能再因自己的缺陷而怨天尤人呢?
朱利文洗澡出来,看到她坐在梳妆台前发愣,奇怪的问道:
“你在做什么?怎么还没有卸妆?”
悦红带着欢喜的笑意回道:“我在龙王庙上苍给我这么多的恩宠。”
“那我也应该好好的感谢它一番。”
“你要感谢它什么?”
朱利文用深情的目光凝望着她,温柔的回答:
“感谢它公你赐约我啊!”
悦红站起来搂抱住只着一件性感内裤的他,有些使坏的故意用身体摩擦他,充满媚态的更正他的话:
“是它把你赐给我才对。”
朱利文将她拦腰抱起,重重的抛掷在床上,害悦红发出一声惊呼。
他摆出大男人的姿态,一脸得意的睥睨着她道: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悦红翻了一下身,曲线玲珑的侧躺着,随手摘下一朵粉红的玫瑰在低胸的领口轾拂着,风情万种的低吟道:
“来吧!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