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说道:“不错,我之前也听子静讲过,说你初到莆田城的时候,与福州镖局的云少主之间有些磕碰,那日镖局去的人中,恰巧就有认识你的,他们好像对你有些忌惮,不敢硬来,于是就想要用迷香将你迷倒,然后取你性命,只是任谁都没想到你所练的洗髓经有避毒功效,他们见用迷香对你没有效果,便也不敢贸然行动,于是他们将与你同行了心迷晕,然后进去查看之后,这才知道你身边的那个小孩子竟然就是在莆田寺做和尚的了心,而你你居然带着一个和尚在外头吃喝,福州镖局的人随后把这事情告诉了林家,林家听闻之后,便认定了你与之前了德被吓之事有关系,所以次日林老爷就到寺内告状,要我莆田寺秉公处理。我与子清费了许多功夫还是劝不下林老爷,正要想个折中的法子,好让这件事情平安过去,却不料你的行踪竟会由此泄露,很快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李文轩问道:“什么消息?”
子明说道:“福州镖局的云少主,当时恰恰就在莆田,他听闻此事之后,知道我莆田寺就算是惩处的了了心,但你非我寺弟子,却难对你多加追究,于是他连夜飞鸽传书,要福州镖局的总局多派好手到莆田来,然后谋害你的性命,本来以你现在的本事,福州镖局怕是除了云总镖头之外,再没有人是你的对手,本也不碍事,只是没料到这消息不胫而走,不过短短几日功夫,你尚在莆田的消息便已经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而我莆田寺之前说你向西逃遁的假讯也不攻自破。”
李文轩说道:“文轩实在是对不住方丈,对不住莆田寺,都是为了文轩,才让您与莆田寺为我多受牵连。”
子明说道:“江湖中人,虽说是猜到我莆田寺有意收容于你,可碍于莆田寺的名号,真正敢上门寻你麻烦的人,怕是也没有几个,不过,任谁也没想到,你在莆田的消息,却意外惊动了一批极其麻烦的人物。”
李文轩站起身,向子明抱拳说道:“子明方丈,你对李文轩所做,文轩已经是无以为报,这次不管是什么人寻上门来,文轩一定会尽力与他将事情讲诉清楚,对方若是不信,我李文轩也会一力承担此事,绝不连累莆田寺为我蒙受不白之冤!”
子明摇头道:“这些人非同小可,莫说是你孤身一人,就算是我莆田寺倾全寺之力,只怕……也难阻拦他们!”
李文轩又拜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厉害,难道整个莆田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再说了,他们不过是冲着我来的,文轩一路南逃,虽为求生,但也绝非怕死,文轩一定不会连累莆田寺!”
子明又道:“你还是不清楚啊,这些人所来,只怕并非单单是为你而来,他们明知你人在莆田,但并不在我莆田寺,却扬言为司徒庄主报仇,点明了要上莆田寺来要人,我莆田寺若是不将你交出,便要强取,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些人名义上是要擒你为司徒庄主报仇,实则却是要灭我莆田寺,不过我这些也都是推断,并无真凭实据。这些人武功各个非凡,为首的那人,他的功夫更是深不可测,到时候莆田寺若是真的与他们火拼起来,只怕莆田寺的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所以今夜我师弟才会趁我不备,点了我的穴道,想要将你擒下,到时候将你交出,换的莆田寺的安稳,说起来,老衲真是惭愧,应当是我莆田寺向李施主致歉才是啊。”
子明说罢,就要起身向李文轩行礼,李文轩哪里能受的了,当即拦住了子明,说道:“大师,您严重了,不管那些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可这些事情终究都是因文轩而起,您与莆田寺不曾亏欠文轩半点,倒是文轩,是十分的过意不去,文轩之前还对子清大师有所误会,此时文轩都明白了,再也不敢对子清大师,以及莆田寺有半点怨言!”
子明看着李文轩问道:“我师弟他要将你擒住,然后将你双手送出,届时怕是你性命不保,难道你就不恨他?”
李文轩说道:“子清大师所做,也是为了莆田寺,更何况,这些时日以来,文轩所作所为,确实是坏了莆田寺的规矩,幸得两位大师的包容,如今子清大师不得已而为之,文轩……没有半点记恨,等那些人寻来之时,文轩一人与他们对阵即可,不论生死,绝对不拖累莆田寺”
子明脸上终于再次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你就不想要逃走么?你的功夫早就是今非昔比,你如果现在就离开这里,旁人想要找到你,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李文轩说道:“方丈大师,文轩小的时候,我父亲一直都都告诉我,让我将来一定要投身行伍,要为国为民做一些事情,不求流芳千古,但求无愧于心,今日我若是为了一己苟安,而让整个莆田寺代我犯险,文轩日后就算是求的苟安,那将来还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父亲?”
第219章 门外来客
子明听了李文轩所言,没想到李文轩是当真要流下来与莆田寺站在一起,子明心中顿感温热,双手轻轻拍了拍李文轩的肩膀,一双老眼中显出很是欣慰的神色。说道:“好,好孩子,老衲先行谢过你了,我们没看错人!”
李文轩的目光微微向下看去,抵着头说道:“大师您言重了,这么做,也都是文轩的分内之事,大师您要是说“谢”……文轩愧不敢当!不过,您方才说的你们是?”
子明微微一笑,拉着李文轩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只见银月洒满了禅房前的庭院,院中有一颗数丈高的苍松,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显眼,子明为李文轩抬手向那株苍松指了指,然后想着外面说道:“冬夜清冷,师弟,你今夜既然来了,不妨进来小坐,喝一杯热茶如何?”
李文轩惊道:“你是说……我师傅?”
子明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株苍松,李文轩忍不住了,隔窗大声喊道:“师傅,你在吗?”
李文轩刚要打算出门,到那株大松树旁看个清楚,只见一道人影闪过,同时禅房的门好像是被一阵强风吹开,很快,几乎一切都是发生在同时,这禅房的门就已经再次关上,然后这屋里就多了一个人,正是子明的师弟,也是李文轩的师傅——子静,李文轩今夜险些折在了莆田寺,此时能见到自己的师傅,感觉是说不出的亲切,满心欢喜的迎了上去,喊道:“师傅,您怎么来啦,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文轩一声?”
李文轩仰了个笑脸迎上去,可不料脑门上一阵呼呼的风声传来,还未等看清楚,就只听哎呦的一声,李文轩的脑门上又被子静来了一个爆栗,疼的李文轩直叫唤,更是一心的委屈,想自己这一晚上那叫一个出生入死,好不容易见到师傅,没有半点安慰也就罢了,结果二话不说,直接抬手就给自己来了一下。李文轩急道:“师傅,您这是做什么?文轩又没做什么错事,怎么一见面就打我?”
子静见李文轩与自己顶嘴,并且还是当着子明的面,那叫他的面子往哪搁?当即怒道:“你小子行啊,这么快就学会顶嘴了,你是我徒弟,徒弟犯了错,我这做师傅的,不教训你怎么行!”
李文轩气呼呼的不服气,又道:“我哪里错了?我不服气!”
子静猛的深吸了一口气,李文轩怕子静还要打自己,连忙退了两步,好在子静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子静喘了口粗气,这才说道:“怎么?你说你没犯错是吗?好!那我问你,洗髓经的事情,我之前与你千叮咛万嘱咐,你怎么还教老和尚知道了?方才他问你,你就点头说是,当真不知道动脑筋,他要是诈你呢?”
李文轩觉得子静有些强词夺理,还想要辩解,却见子明正看着自己,冲自己摆摆手,示意不要再多说,李文轩会意,便闭上了嘴巴。( )
子静继续说道:“还有!我辛苦教你大挪移身法,可你却还是不争气,即便是学了天下第一的轻功,可做师傅的让你来莆田寺给为师取些吃的喝的,你倒好,一开始就泄露了行踪不说,今晚还被人困在天卷楼那里,为师的面子,当真都被你丢尽了!”
李文轩之前与子静讲话,本来还是有些底气的,可此时听到子静如连珠炮一般,处处都说的是自己的不是,积威之下,李文轩憋的是满脸通红,不敢再多犟一个字。
子明招呼子静进屋小坐,本来是想要与子静先好好打个招呼的,然后再说一些正事,可没想到这师徒俩见面之后竟然吵了起来,人家师徒吵架是自家的事,子明也不好插嘴,更何况插嘴了也不管用,只好在一旁笑着摇头,等李文轩被子静骂的不吭声了,这才说道:“今日难得你们师徒都过来,我们不妨先坐下,然后再慢慢讲话,如何?”
李文轩点了点头,本想到一旁坐下,可脚步刚动,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自己师傅还在原地杵着,虽说是看上去还是与之前一样,气呼呼的,但这鼓气,怎么看都不像是完全冲着自己来的,李文轩看了看他们两人,便估计自己师傅是因为今夜莆田寺设伏擒拿自己,所以才生气的,于是李文轩走到子静身边说道:“师傅,都是文轩不好,学艺不精,竟然还害得师傅您大半夜的劳神劳力的来寻找文轩,文轩实在是罪该万死,师傅您还是先坐下歇息,让文轩为您奉茶赔罪。”
李文轩这么一说,可以说是给足了子静台阶,子静的眉毛挑了挑,也不再推辞,这就坐下了,子明看着面前这二人只是笑而不语,也不搭腔,李文轩手脚麻利,沏了两杯茶,先给子静送上了一杯,然后又给子明,最后自己才坐下。
子明饮了一口茶,刚要开口,想说一些客套话,缓和缓和气氛,可子静却一抬手,将子明的话挡了回去,说道:“我今日来,不想与你拐弯抹角,你就开门见山的直接说,过来寻找文轩的那帮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连我们的方丈还有子清两位大师都如此害怕,竟然要设计谋害我的徒弟来交差?”
子静的话语即是相问,可更多的却是责备,让这小小的禅房内,本来稍稍缓解的气氛,立即又紧绷了起来。
“唉,你还是这般的性子。”子明叹了口气,慢条斯理的说道:“为首的那个人的名号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子明说道此处,本来恬淡的面容上突然多了几分肃杀之气,而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金国第一高手——叱利文龙!”
“什么,竟然是他!”子静本来满是不屑的面孔,在听到了这个名字之后,马上就打起了精神,随后又道:“那他的徒弟们也都来了,是不是?”
子明点头道:“如果消息不错的话,他的两个入室弟子,还有那十八个人,用不了几天的功夫,应当都会上莆田寺来要人。”
子静道:“我若是不允你莆田寺交人呢?”
子明说道:“莆田寺会与他们力拼到底!”
子静又道:“若是将人交出呢?”
子明又叹息了一声道:“结果并无不同,莆田寺一样还得与之力拼到底!”
“哈哈!”子静突然放声大笑道:“不过是几只金狗,当真是应了那句话,挂羊头卖狗肉,如今品剑山庄元气大伤,只要再灭莆田寺,这江南武林的气数便要散去一半,可耻的是,要来生事,却不敢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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