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迅速的退了开去,站定後,看向那个突然动武的凤凰。
依旧面无表情。
只是凤凰却感觉男人的脸,更冷了几分。
这让凤凰愉快的笑了。
秦昱龙在经历了三年前那件事後,五感大增,夜晚静谧时甚至连针掉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他说不出这是为什麽,可是他知道那是上天对他变相的惩罚。五感大增,令学武的他更上一层,却也让夜晚已经很难入睡的他更加难以安眠。除此之外,以前什麽心事都藏不住的秦昱龙,几乎把所有的表情变化丢在那场大火里,一张英俊的脸庞,除了冷,就再无其他情绪。
当然,除了面对那些深刻在心头的事情外。
「好敏锐啊,昱龙。」凤凰开心的拨开散到前方的秀发,举手投足间更显妩媚。
「你到底有什麽事?」秦昱龙有一把好声音,那温润略沉的嗓音充满磁性,若不论那其中的冰冷威胁,往往能让听者沉醉。
「什麽事?当然是好事,找你吃饭喝酒赏花看月亮,你说好不好?」凤凰眉头一挑,笑得美艳动人。
「………」秦昱龙冷冷看他一眼,抬脚就走,明显的拒绝。
「哎呀呀~真是头傻龙~」凤凰看著那背影,悠悠的叹了口气,语气间有些戏谑又有些讽刺,然後跟了上去。
秦昱龙没有理会跟在自己身後的男人,只是自顾自的走过後院,穿过一扇扇门,和每个肯称他一声左尉的手下点头打招呼,至於那些没有称呼他的,他也直接无视走过。
这麽多年来,他已经学会怎麽无视,倘若在意每一件事,他会疯的吧?!
嗯,会疯的。
秦昱龙终於来到目的地,火莲教的议事厅,隔了大概还有十丈的距离,他敏锐的听觉便让他停下了脚步,那紧闭的门扉阻隔了一切视线,可是他不用看光用听也知道里面正在上演什麽戏码,门前的大院站了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在看到秦昱龙时都不著痕迹的皱了皱眉,可这细微的动作又怎麽逃得过秦昱龙敏锐的视觉感官。
秦昱龙压下胸口突然发作起来的疼痛,也直挺挺的站在那,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对别人来说不算清晰的交欢声,每一声千娇百转的呻吟都如雷鸣般响在秦昱龙耳边,一声接过一声,一阵接过一阵,然後他听到那个他熟悉到爱入骨的嗓音低低的笑了。这让秦昱龙知道,里头的那个人武功何等之高,必定在他一踏入这里就已经知道他来了,可是那人没有停止,而是变本加厉的继续下去。
「左尉,属下这就去通报。」右边的男人微微一个躬身,就要往议事厅的门走去。虽然没有男人乐意在这个时候被人扫兴,可是里头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却曾吩咐过,凡是秦昱龙的事都能率先处理,除非他另有打算。
「算了。」秦昱龙冷冷的直视那扇大门,冷冷的开口。
「那请您再这等一会。」
「等?…」秦昱龙藏在宽大袖子里头的手握紧了拳,修得平整的指甲也不堪他如此使力的扎入肉中,他忍住胸口忽而灼热忽而冰冷的痛处,他觉得站在这的每一刻都是在折磨他的理智。不知道为什麽,他甚至会想,那门一头的男人是不是想藉著不同的事情测试他理智的底限!
秦昱龙深吸一口气,闭上了那双充满痛处的眼眸,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夜的不安稳、一整个上午的回想,或者说这阵子不断涌现的痛苦回忆…秦昱龙的头沉得令他想吐。
脑海深处总有一个声音,温柔又充满魅力,它一次次的诉说,在每个痛苦回忆後温柔的诉说,在每次伤势发作後诱人的诉说……
疯了吧…
疯了,就不用再想了。
可是,秦昱龙舍不得不想他……………
两个大男人看著眼前转身离去的男人,愣了一下,疑惑的对望:「你有看到?」
「左尉笑了?」
「不是哭了?」
「………」
秦昱龙往回走没几步,就看到凤凰慵懒的靠在树旁,望著他的眼带著讽刺。
「就说我找你是好事吧?」凤凰直起身子,几丈间的距离他眼间已经来到秦昱龙面前。
「…带路。」秦昱龙看著他,眼里的情绪有些复杂。
「早叫你识相点了……」走在前头,凤凰的嘴,自始至终都没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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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麽。。。
皜感觉又重新回到那种〝兴奋″。。。
每天都期待生一些字、每天都期待内容更多的进展。。。
甚至有一种恨不得赶快完结的fu~~~
这样说,又觉得很对不起。。。
其实应该是这几年皜最喜欢的作品了!
可是,也许是围绕在一个主题上太久,皜是个很容易腻的人。。。
这次是不得不抽离,要不然皜就会放弃的!
每个阶段,皜都要重新体会那种重头开始建立读者的情况!
流失的,重新得到的,没有放弃的。。。
真的很谢谢有人看!
还有还有,谢谢雾曦的礼物!!!
'美强。 年下'爱到疯癫<三>
偏远的庭院,一直是秦昱龙的居处。
他夜半难眠,所以只能选最静谧的地方,再加上早期所有人对他并不友善,他也没笨到让自己四处碍别人的眼。
火莲教上上下下都知道,教派里身分地位只在一人之下的左尉,身上的衣袍一定是教里最粗浅的,因为没有人替他要求,他也不替自己要求。秦昱龙的生活都是自己打点,不管洗衣煮饭,一开始是没人瞧得起他,那人也故作视而不见,久而久之,从原本劈材升火都不会的男人,到现在对生活起居样样精通。
他的外罩可以补了又补,洗得蓝不成又不像灰,可是他从没抱怨什麽,也从没想过要更新,那些套粗俗的衣袍,是那人、是那段他们最平静快乐的日子里,送与他的……
缓缓吐了口灼气,双掌朝下从肩部压至腹部丹田,秦昱龙打完一套功,一身热汗在阳光下映照的闪闪发光。
『…昱龙…』
微风吹过,秦昱龙耳朵微微一动似乎听到了什麽声音,那熟悉的呼唤令他睁开了眼,回头望向庭院的大门。
一看,却什麽也没见到。
秦昱龙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抛却那苦涩的感受。
他自嘲的想,怎麽会以为听到那人的声音呢?况且那人已经有多久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了?
秦昱龙抬头望向天空,普照的阳光令他眯起了眼,夏天的太阳,炙热又耀眼的吓人。
他有点想他了……
秦昱龙苦涩的一笑。
他已经有半月没见过那人了?
隐约听说那人正在忙活著什麽,而且乐此不疲。
隐约他听说了什麽,可是为什麽灵敏的听觉却听不太真切?还是他忘了自己听过什麽?
『昱龙……』
秦昱龙耳朵又是一动,带著他控制不了的期待回头,同样是紧闭的大门,他有些不死心的转过身,快步来到门前,轻轻推开大门,探头出去瞻望。
冷冷清清…清清冷冷…
这偏远的庭院,隔绝了他和世界的所有人……
秦昱龙维持著探头的姿势,用力晃了晃头想要摆脱脑海里的声音。慢慢的收回了身子,重新关上了门。双手贴在合起的门板上,秦昱龙将沉重的脑袋也同样靠在门板上,深深的吸气、重重的呼气,他闭上眼…
微风吹过…
他又听到了一声呼唤:『…昱龙……』
呼唤的声音这次来自屋子的方向,可是秦昱龙知道,这里只有他自己,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会接近他的庭院,所以门外不会有人;没有人会从他的屋子出来,所以屋里也不会有人。
他靠著门板,缓缓的…缓缓的蹲了下来,长期握枪的手布满了厚实的茧,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慢慢的离开门板,揪住了自己两旁的发,紧紧的压住两只耳朵。
他轻轻的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太思念他了。
一定是自己太想念三年前,什麽都还没发生时的日子;因为只有那段日子,那人才会如此一次又一次的喊他的名,温柔似水、情意绵绵…
一定是自己最近太常回想,才会有这种情形。
他只是,很想很想那人…很想很想那段日子…很想很想那人再呼唤他的名……
他很想…
又听到那人再叫他一声,就像他现在遮住了耳朵,却不停听到的呼唤:『…昱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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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来。。。慢慢来。。。。。。
最近听了很多跟有关的歌。。。
可能是因为最近的人压力都很大吧。。。。。。
'美强。 年下'爱到疯癫<四>
秦昱龙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踏出庭院,反正他自给自足的死不了,也没有人会来关心他是死是活,他每天每天除了不变的生活起居外,就是练武、捧著上好的清茶发呆。
这三年来他总是如此,只要没见著那人、只要那人没召见自己、只要自己知道那人又有了新欢,他就会如此。
可是这次有些久了…
久得秦昱龙都忘了时间。
他捧著茶,慵懒得如同一头休憩的黑豹,他痴望著小水塘里的红莲,亭亭玉立,清雅脱俗。
『昱龙…』当秦昱龙又听到呼唤时,他已经没了反应,从一开始的寻找声音来源,到自我安慰,後来他开始有些不耐的在心里低咕,而现在,他已经可以完全忽略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声音。
只是耳朵总会不受控的动了动,代表他接受到了那些声音…
「昱龙。」门外,传来了凤凰的声音。
可躺椅上的秦昱龙却未动分毫。
「昱龙?」也许是里头沉默了太久,凤凰本就急躁的性子拍了拍木门。
秦昱龙冻结的表情终於动了一下,他缓缓移开视线看向大门,眼神中还有些不确定。
「秦昱龙,你聋了啊?!」凤凰一掌拍开大门,脚还没踏进门槛,那嚣张的气焰已经扑了进来。
秦昱龙刚看到凤凰的身影,那直愣愣的视线不由柔了许多,轻轻的似松了口气般,只有他自己听到自己说了句:「…是真的…」
也许是因为隔绝了人有段时间,加上奇怪的声音响得太过频繁,秦昱龙都快分不清真假了。他已经忘记自己有这毛病多久,只隐约记得一开始时只会久久才听到,可最近似乎太过频繁。
那声音,轻轻的呼唤著他的名字…
「秦……」凤凰一踏进大门就看到秦昱龙,镶在那张俊脸上的大眼很难得有些温柔,这让他不由得一愣。他已经有多久没看到这样的眼神了?以前的秦昱龙,还被称作腾龙时的秦昱龙,英俊潇洒、爽朗开怀,最让人难忘的是拥有一双灵动的清澈大眼;可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後,那双大眼早已蒙了层灰,迷迷茫茫,就像看不见前方的路般,可是他们都知道,秦昱龙的视觉敏锐的惊人!
凤凰才刚愣著停下脚步,躺椅上的秦昱龙已经恢复如初,那大眼里重新布上了尘埃,看不见里头、看不见阳光。
凤凰媚人的凤眼暗了暗,来到秦昱龙面前:「你这阵子倒是悠哉啊。」轻轻勾起的嘴角映在秦昱龙眼中,说不出的讽刺。
可秦昱龙早已习惯如此,所以他只是面无表情的抬头回看凤凰。
「主子见你。」那冷脸随著他的话似乎融了层冰,虽然还不到生动,可至少不在如人偶般的死板。凤凰很难厘清他现在的感受,他只能轻轻收了收手,捏紧。
「嗯。」秦昱龙点了点头,维持一个姿势太久的身体有些僵硬,这让他下椅的动作有些缓慢,缓慢得凤凰似乎等不及的继续说下去。
「主子最近迷上了只小东西,那小东西挺野的,整天吵著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