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定了,九儿也就放心了,你说呢?今日就给九儿留个定情物吧,也算我们做个见证。”
太后坐在高位,语气看似商量,实则隐着不浓不淡的威胁,似笑非笑俯视着东方白,长长的护甲闪着红色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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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你在等什么?
在场出奇的安静,静得掉下一根针都听得见。
苏浅眉的心被深深刺痛了,这个老女人不明摆着逼婚么?!
之前对东方白的种种痛恨、不屑、怀疑等等在此时变淡了,自己现在虽不是苏浅眉本人了,但是他的心依然可以感知,他是真的爱苏浅眉,即使她不在了,他的心依然念念不忘,即使面对金枝玉叶,他也不为所动!
“太后,您若真为九公主着想,就不应该逼着臣娶她,这不是为她好,而是害了她,”东方白依然温和如玉,细瓷般的俊脸泪痕还没有擦干,他眼底充满了真诚与决绝,“我的心已经死了,公主若是屈就,也不过和一具行尸走肉生活,这样的日子根本没什么乐趣。”
“我不怕!我只要在你身边看着你、守着你,终有一天你会看见我的心!”郝连朵转身紧紧抓住东方白的衣袖,生怕他忽然消失不见。
东方白低头看了看被她牵扯的衣袖,将头慢动作转向郝连朵,凉凉一笑:“你这辈子看我和看一副画没有区别,公主不要浪费了自己的宝贵时间。”
说罢,轻轻往回一勾,从郝连朵手里拉过衣袖,视线回到自己面前一小片地方。
太后眼底渐渐溢满了怒火,她一拍靠椅扶手,正要发作,郝连诺金口忽然开了:“九儿的心意你早已心领,我们的态度你也看见了,镇南王,婚姻是人生大事,不可轻易将路堵死。你失去王妃心里悲恸,我们都可以理解,所以九儿会继续给你时间疗伤,你不要在此将话说死,让九儿难过,让太后不快,还是回去好好考虑吧。”
郝连诺这番话出现的及时,表现的也很聪明,他及时阻止了事情往不利的一面发展。东方白性情虽温和,但战场上那气贯长虹的气势和赫赫的战绩表明他并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男人,他对苏浅眉用情极深,自己其实知道,军营里很多人都知道。他最爱的女人死了不足一年,让他全心接受新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即使是公主。所以最的办法是先再冷却一下,只要九儿一直跟着他,保证他的身边没有别的女人来靠近,那么他接受九儿应该是迟早的事,就像徐灵儿,她的心似乎走远了,但是只要自己保证一定的时间,让她看见自己是真的爱她,那么她的回归也是迟早的事情。
太后经历过太多的事情,自然知道郝连诺的用意,所以她也立刻识趣的换过脸色,语气也温和起来,甚至闪出一抹慈祥:“太子说的对,哀家也是看你孤身一人,形影相吊太过孤苦,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你既然还没有从那悲恸中走出来,那么就再缓缓吧,但是哀家也希望你对九儿好一点,她对你用情太深--好了,我们来喝杯酒吧,你们也回自己座位上去。”
东方白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话,但最终没有说,只磕头谢恩,缓缓起身。
郝连朵也要起身,忽然被裙子绊了一下,踉跄着朝东方白倒去!
东方白出于条件反射,伸手一揽,将对方抱住。
郝连朵惊慌之后,双手搭在东方白的胸前,美眸含情,娇声道:“谢谢你,东方……”
“公主小心。”东方白俊脸微红,急于想撇清关系,所以手扶住郝连朵,身子往后退去,以保持距离。众目睽睽,自己不愿意和她表现地如此暧昧。
郝连朵看他要躲开,立刻拉住他的手不放,就要跟着他并肩走。
没有办法,东方白也不能当着太后和郝连诺甩开她的纠缠,所以隐忍着由她拉着回到座位上。
太后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扬起一个胜利的笑,人说“好女怕郎缠”,以自己几十年宫斗的经验,这男儿也一样经不住痴女的纠缠,只要九儿坚持这样,那么迟早东方白也得举手投降。
苏浅眉冷眼观看这一幕,袖笼里的拳头握的紧紧的,这就是皇家,不管是人命和婚姻,都可以由他们来干涉!不管是位极人臣的王爷,还是奔命效劳的将军,都是一样的奴才!
东方白的眼神很快对上了苏浅眉的黑眸,仅仅一瞬间所传达的情绪可谓复杂之极,忧伤、无奈、无助、悲愤、苍凉,他俊美无铸的容颜此时的模样竟像刀刻一样镌刻在苏浅眉的心床上,一直后来很长时间,她总会想起他此时的样子。
小宴又持续了一会儿,便散了,苏浅眉很想和东方白说几句话,可是不能,他的身边那只看似温润,实则霸道狠毒的母老虎已经对自己虎视眈眈若干次。
东方白眼角余光总是瞟向一直沉默的苏浅眉,他发现对方的很多举行,甚至语调都和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出奇的相似。
只是自己不能轻易再靠近她,不能给她带来伤害与与困扰,就像耶律濬所说,自己的接近只会给她带来危险,尽管,这不是自己的本意。
苏浅眉用眼神和东方白告别后,随着郝连诺往宫外走。
现在已是掌灯时分,这无边的夜色好像人的愁绪一样,浓烈、牵扯不断,不能挣脱,更不能阻断,让人懊恼。
上了马车,苏浅眉望着外面的夜色沉思着。郝连诺看着她黑亮的大眼睛少有的冥思,心里的爱意又进了一层,不由柔柔问道:“灵儿,想什么呢?可不可以告诉诺哥哥?”
苏浅眉回神过来,望向郝连诺缓缓道:“我在想东方白的事情。他刚刚死去妻子,你们就逼婚,只顾自己,不顾他的感受,他虽是臣子,但一心为大夏,功劳卓绝,你们怎么这么狠心呢?”
郝连诺闻言,淡淡一笑,眼底泛着明显的宠溺,回道:“他就是再爱,苏浅眉也死了,他这辈子不可能不娶妻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再娶的话,九儿便是他的选择,所以我们也算不上狠心,只是想让他早日面对而已--就像你一样,和离之后也要嫁人吧?那就考虑我,我时刻等着。”
“明白了,你和你妹妹都作为第一候选等着呢!”苏浅眉撇撇嘴,不准备和他争辩什么,没有任何意义。
街上行人少了,马蹄声格外清脆。
“灵儿,其实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想我们的事情,你对我的疏远都是我造成的,现在我真的很后悔,”郝连诺语气很沉重,眼眸里带着一抹痛色,他很想去摸一下苏浅眉,但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停下了,现在若是表现太过热络,会把她吓跑的,所以他轻叹一声,“等这段时间安稳了,我会好好陪你,别人能给你的,我全部能给……”
苏浅眉心里也是一叹,如果徐灵儿活着,她听到这番话后应该很高兴吧?偏偏现在是自己,所以并不怎么感动。
“殿下现在全力处理大夏的事务吧,不管怎样,我希望将来的国君一定是英明的,好好抚慰臣子与百姓,而不是一个沉迷美色,粗暴无良的人。”苏浅眉说完,眼神做出期待的样子,望向郝连诺。
此时马车里光线很昏暗,彼此只能看见对方的轮廓。郝连诺忽然有种感动,他很想很想将对方抱在怀里,倾诉自己的心里话,现在的她的见识与胸襟比之前更有了不小的进步,她的智慧、风度配得上母仪天下的后位!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禀告:“太子,徐小姐府邸到了。”
苏浅眉心里舒了口气,时间恰恰好。
院门外,花夜和瑞、秋月等已经站立,等着迎接苏浅眉。这半日他们心事重重,简直有些手足无措。
瑞甚至决定,要是郝连诺敢将徐灵儿强留,自己就一定会去救她,还好,她及时回来。
“过两天我在来看你……”
郝连诺知道自己一时半会不能分身来经营和对方的感情,好在来日方长,现在最要紧的是面对某些人的蠢蠢欲动,以保证江山社稷的安稳,自己帝位的安稳!
花夜原本这几日看见苏浅眉总是躲闪,现在也顾不上什么羞涩了,围在苏浅眉身边问长问短,并且偎依在她身边进了院子。
瑞在后面看着渐行渐远的郝连诺,有看着和花夜一脸温和说话的苏浅眉,脸上尽显沉思,跟着苏浅眉身后进了书房后,便忍不住对苏浅眉建议道:“灵儿,我看这个家伙对你贼心不死,我们应该考虑离开的事情了,这里是是非之地。”
苏浅眉接过秋月递过来的茶,轻啜了一口,极快地想了一下,缓缓道:“我明白,在等等……”
“等什么?等他么?”瑞修长的眉一挑,直接点出了苏浅眉的心事,“你知道他这几天很忙,而且很可能今后相当长的时间里他都会很忙,根本顾不上过来看你,看我们大家,你还要等什么?再等你就会成了郝连诺的女人了!”
说道最后,瑞情绪禁不住有些激动,语气也变得空前严肃。
苏浅眉破天荒的没有竖起身上的刺来回击瑞,而是依然低着头,喝了一口茶。
瑞说的她不是不清楚,这个郝连诺对自己势在必得,可是耶律濬那边怎么回事?他真的不顾廉耻做周敏的入幕之宾了?这皇上还没有死,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旧爱身边?自己不弄清楚,就这样走了,怎么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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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奇怪的遇见!
面对苏浅眉的沉默,瑞有些无可奈何,她在等着耶律濬来说明事情原委,如果周敏是干柴,耶律濬是烈火,那么现在的他一定乐不思蜀,可能来解释什么吗?
“你要等几天?要不我去叫他过来好了。”瑞再次说出了一个解决方案,他不来,那自己去叫他好了,只在原地等待最不明智,既让自己饱受煎熬,又会错失很多机会。
苏浅眉一听瑞要去找耶律濬,立刻起身直视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不准去!你若偷着去了,我再不会理你!我之所以等等,是因为安土重迁,我一直在京城生活,忽然远离有些不舍,但情况不允许了,我一定会及时离开的。”
在场的人其实都心知肚明,凡在苏浅眉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直气壮的借口后,都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好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情况是越来越不允许了。
转眼过了两三天,这天早晨苏浅眉等人刚起床,有一个士兵模样的人在院门口地进来一封信,说是镇南王的信。
苏浅眉正隔窗梳头,听到这句话,感到很奇怪,难道是东方白担心会祸及自己,才以这样的方式来和自己说话?见秋月拿进后院来,她便立刻接了过来,信是密封的,她拆开后,取出一张浅蓝色信笺,缓缓打开,东方白那遒劲又不失优雅的小楷映入眼帘:
“徐小姐,读到这一便笺时,在下已经踏上去往西疆的官道了,这次名为巡营,实际的原因徐小姐一定知道,在下就不多说什么。本来想亲自去和你道别,又担心给你惹来麻烦,想想还是算了,好在来日方长。
”这段时间一来,从你身上越来越多看到了她的影子,不知道是因为你的侠义心肠,让我牵强附会,还是你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极像她,有时,明明看到的是你,却分明又像是她在我面前笑靥如花。所以近段时间我很想靠近你,甚至有了别的想法,但是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证明了我的一厢情愿,肃北王的话点醒了我,只有远离你才可以保护你。当然退一步讲,即使我们之间有可能,我也不能那么做,你是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