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血来潮,这些天自己也知道他一直在周敏的未央宫,可是却无能为力,眼看着皇上戴绿帽子,自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太子有这个能力,但是很明显皇后和他之间一定有什么默契,所以对方根本不过问,任由周敏胡闹。
今日这家伙来找自己做什么?也好,自己还正想找他呢!于是她由宫女扶着起身,缓缓步行出去。
耶律濬见她出来,美如仙人的俊脸闪出一个冰冷的笑,微微抱拳冷淡地说道:“太后金安,微臣贸然觐见失礼了,不过今日是非见不可。”
太后也冷冷一笑,阅历无数的双眸上下打量着耶律濬缓缓道:“肃北王在皇宫里呆了一段时间了,哪里不能去呢?哀家又岂能阻挡半分?皇后还没有驾崩,你就已经替他照顾皇后了,真是忠臣所为啊……”
她语气里很强调“忠臣”这两个字,嘲讽的意思显而易见。
耶律濬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来,他对上对方的眼眸,一字一句道:“太后所言差矣,臣在未央宫是被皇后囚禁,而非自愿,皇后责怪臣护驾不利,才让她的马车受惊,她受到惊吓,所以命臣面壁思过,臣不敢不遵守,仅此而已,”耶律濬并不准备和对方讨论论这个话题,所以立刻转而问道,“今日臣过来是想问一件事--太后将徐灵儿弄到哪里去了?”
太后一愣,他和徐灵儿不是和离了么?而且据说两人关系极差,他差点将徐灵儿打死,怎么现在他会忽然跑过来问徐灵儿的行踪?自己还以为是郝连诺先过来问这件事!
“肃北王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太后拿出了皇族的威严,摆出一副问罪的架子。
“臣当然知道和谁说话,正因为知道和太后说话,所以才直接落在主题上,您不要说你没有见过,所有的情况我已经掌握,徐灵儿在街上遇见你,上了你的车,然后不见了--给我个交代。”
话说道这里,耶律濬也懒得和对方臣来臣去的,这个老女人很有城府的,根本不能用一般的君臣之礼去打动她,期望她和你说实话。
果然,太后笑了笑,摆出一个高傲的表情道:“我不过叫她过来说了一会儿子话,然后她就下车了,至于后来她去了哪里,只要去问她自己了,哀家累了,你退下吧!”
说完,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就要进里屋去。
耶律濬眼疾手快,直接飞起一脚,将离他最近的檀木圈椅踹到了前面墙上!
砰的一声,那椅子裂成几块后,纷纷落地,木屑飞扬。
在场的宫女们全部吓傻了,呆在原地不敢动一步。
太后当然也吓了一跳,但随即便冷静下来,自己毕竟大风大浪过来的,还怕个年轻气盛的男人?!
“哎呦……”太后立刻假装受不了,身子缓缓倒在旁边宫女身上。
宫女们慌乱,忙抱住她准备往里屋挪动。
“慢着!”耶律濬话到人到,直接伸手在太后身上点了几处穴位。
“哎呦……”太后立刻感到了针扎般的疼痛,再想装半昏迷已经做不到了,她睁开眼带着惊恐望着耶律濬,忍住疼痛颤巍巍问道,“你对哀家做了什么?你好大的胆子,这是灭门之罪!耶律濬!”
耶律濬冷冷一笑,黑眸里闪过杀机,轻声道:“我不过是叫太后保持清醒,好好想想徐灵儿去了哪里?刚才那点动静怎么可能会让您害怕呢?人都不知道杀了多少,还会被臣吓住么?”
太后疼得受不了了,她在宫女们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坐在了圈椅上,语气赶快软了下来,央求耶律濬:“肃北王快可怜哀家岁数大了,受不了这个罪……”
耶律濬周身仿佛是冰山,寒迫逼人,他走近太后,居高临下望着对方,低声道:“好说,你只要将徐灵儿的去处告诉我就可以,不然,别说这点痛,就是你的命怕也难保,你知道,我说道便可以做到。”
他的语气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眼神冷的不能再冷,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太后心里想了想,也罢,反正对方已经知道和自己有关,自己再不承认对方也不会相信,反正现在这个时间,徐灵儿已经差不多到了西然京城,人|质交换后,九儿安全了,很快就会回来,那么耶律濬怎么去救徐灵儿,就威胁不到九儿的安全了。
“你快点了这痛穴哀家便告诉你!”太后先让耶律濬止住疼痛,然后缓了缓才道,“她已经去了西然。”
“西然?!”耶律濬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本以为她会被囚禁在经常某个地方,没有料到竟然被送到西然,他的手指顿时捏的咯咯直响,指着太后一字一句问道,“为什么,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一生心狠手辣,到了老依然死性不改,你--是大夏国最该死的女人!”
宫女们在一旁吓的大气也不敢出,第一次太后被一个臣子这样指着鼻子骂,不知道她心里感觉如何?
太后看着耶律濬的怒容,苦笑道:“九儿被西然人抓去了,他们向哀家提出了条件,要拿徐灵儿交换……”
她话还没有说完,耶律濬以转身往外走去,路过一张桌子,他一扬手将桌面拍成齑粉,身形飘到外面,冷冽的声音飘进来:“若是徐灵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陪葬!”
太后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她知道耶律濬说到做到!
“太后……”宫女们看耶律濬不见了踪影,马上扶着太后进了里屋,为首的一位安慰道,“没事的,太后,我们多派大内高手来护驾,或者我们立刻叫皇上下令抓捕他,将他投进大牢,打成死囚!”
太后苦笑着摇摇头:“你以为皇上就能困住他么?那你们就小看了他,耶律濬‘战神’的威名不是虚的,他的武功高深莫测,来去无踪,我们根本防不胜防,现在哀家只希望徐灵儿平安,不要被杀就好……”
一切都要取决与西然了,到底要徐灵儿过去做什么呢?
-------------《狂女休夫,狼性邪王的毒妃》----------------
苏浅眉跟着那些押解她的男人们到了西然的都城,被押进一所陌生衙门中的牢房。
虽说是牢房,设施还算差强人意,有床铺,空间有大约十平米左右,还有一床薄薄的被子,西然的气候很明显比大夏温暖,所以即使铁窗没有糊纸,屋里也不怎么冷。
对方出于某些考虑,没有将她的脚镣去掉,不过结束了该死的坐车,身子感觉轻松了不少,苏浅眉的心情还不错,反正自己一向是个适应性很强的人,不管是跑到苏浅眉的身体里,还是跑到徐灵儿的身体,自己都能很快适应。
“打不死的小强!”
她斜斜躺在硬硬的铺面上,枕着薄被,望着外面,乐观地给自己下了判断。现在身在西然,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一切都见机行事好了!
外面天色渐渐暗了,狱卒给她端来晚膳,一个馒头,两盘菜,很简单,但还算可口。
苏浅眉胡乱吃完,简单收拾一下,便躺下休息,这段日子没日没夜地赶路,太累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还是被狱卒叫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起身看过去,除了狱卒外,屋里还多了一个蒙面的女子,身边两个侍女安静站立,三人都是亭亭玉立。
“你醒了,徐小姐?”蒙面女人间苏浅眉醒来,轻声问了一声,那声音如黄莺般婉转,比玉珠还清脆。
这个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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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疑团重重
这个女人是谁?苏浅眉心里立刻警报大响,难道这个家伙就是幕后主使?这个判断一出,她立刻站起来,不卑不亢望着对方,淡淡一笑:“阁下可否报个名姓?不知徐灵儿什么地方得罪与你,竟然这样兴师动众,将我从大夏押过来?”
“徐小姐不要误会,我家主人请你过来并无恶意,请你放心,”那蒙面女子隐在轻纱后面的容颜优雅的笑笑,轻移莲步走到了苏浅眉眼前,透过轻纱打量着她,视线慢慢集中到她鬓发上的一支簪子上,随手便趁苏浅眉不注意拔了下来,拿在手中仔细打量了一下,回道:“ 这枚簪子很别致,敢问是小姐经常佩戴的么?”
很别致?苏浅眉看了看,自己这枚簪子是一直白玉凤簪,算不上名贵,倒也不多见,但对方问自己是不是经常佩戴是什么意思呢?
“好像不是,我对于簪子比较随意,没有特别喜欢佩戴的款式--你问这个做什么?”她不动声色,严密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想要发现什么端倪。
那女人又是一笑,再次打量着苏浅眉上下,有将视线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这是一块小巧的椭圆形绿翡翠,上面雕着镂空的牡丹花。
“把你这个暂时让我保管吧。”说着那女人上前就要摘取。
苏浅眉忽然往后一顿,当然她不是准备不给,反正自己不给人家也会派人来抢,所以她立刻解释道:“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你们要做什么,这么莫名其妙?”
要自己身上的东西做什么?自己有没有什么值钱的!
“你解下来给我,我会告诉你原因。”那女子再次指指那玉佩,眼眸的笑意不减,但明显是你再不给我就要抢的警示。
苏浅眉没有办法,只好照做,她有些不情愿地解下玉佩塞进对方手里,同时抱怨道:“那,给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女子接过玉佩观赏了一下,放进自己衣袖里,才转而对苏浅眉道:“之所以那你的东西,是要找一个人过来,等他来了,你没准可以和他见面呢。不过在这之前,先委屈你呆在这里了,后会有期了,徐小姐。”
说完,女子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出了牢房。
苏浅眉却在对方说出答案后愣住了,要拿自己的东西找个人过来?什么意思?她头脑里第一时间就蹦出了耶律濬!不会是有人想找他了吧?
这个想法一出来,立刻,十几种猜测都跑了出来,是不是有仇家寻仇?借自己来引耶律濬上钩?
还有最狗血的一种,便是和一个大夏国女人有关,这个女人就是李清雪,据说现在是西然的贵妃,她是耶律濬的青梅,耶律濬心里那个“她”的主角便是她!
想到这个,苏浅眉苦笑着自己否定了,要是她需要他,一封信可能就把他招来了,何必要将自己爬山涉水运过来?自己和李清雪在耶律濬心里的分量根本就像蚂蚁和大象,没有办法比较!
苏浅眉没有办法再往下想了,自己找不到那把解决问题的钥匙,索性也懒得多想,白白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只等有机会自己逃出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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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濬和瑞、花夜站在了离西然京城不远的小山坡上俯瞰着。
“我们入了京城怎么寻找?”瑞似乎出于习惯了,总喜欢问耶律濬的下一步打算。
“我的人已经探明,是西然皇族有人发话要徐灵儿,那你就去排查一下,到底是谁抓了九公主不就可以了?--你不是说西然你很熟么?”耶律濬一贯的冷眉冷脸,现在最符合他表情的一句话便是“艳若桃李,冷若冰霜”。
“好吧,那你去哪里?”瑞刚说完,便立刻自作主张道,“这样吧,进城之后你先住到‘凤翔’客栈等我消息,怎么样?”
耶律濬无所谓的点点头:“好,希望你可以快一点,不要耗掉我的耐心。”
三人说好,便骑着马冲下山坡,往京城奔去。
一进城,三人分了手,花夜随着瑞去了,耶律濬独自按照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