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南梦还如一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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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南梦还如一梦中-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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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廉见势便唰一声抽出宝剑 腾空跃来。柳从梦并未来得及躲过,一剑便刺入他腹中。
  柳从梦痛的连连后退,终究他靠到了墙壁,剑的冰冷,墙的冰冷,渐渐的这心似乎也冰冷下去。
  “爹娘。。。”洪廉迅速抽出宝剑 柳从梦的鲜血便也喷涌而出。
  “走。”洪廉一摆手,所有人便转身,再也不顾及那个鲜血淋淋的少年。
  少年手覆住伤口,鲜血却也止不住 他回头望见正在燃烧的柳府,心中不禁苦笑连连。
  爹娘,来世有缘,我们依然在一起,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歌木兮是亲妈 真的真的。




    买卖

  不。。。不要。。。不要!少年瞬间惊醒直坐了起来,可是腹部的疼痛让他迅速清醒。
  “少爷 少爷!”好熟悉的声音。
  “少爷 你终于醒了。。。”柳从梦偏过头 却惊奇看到了老管家的脸。
  “吴。。。吴管家你怎么在这?”
  吴管家伸手拍了拍柳从梦的肩,满眼说不出的怜惜,“王爷王妃他。。。他们让我把这封信给你。然后。。。然后我就出来找你了。后来再看见你,却发现你已经。。。已经。。。不过现在没事,大夫说少爷你只需好好休息就无大碍。”
  “嗯,信?”
  “在这。”
  柳从梦伸手接过这信上,似乎还带着娘那淡淡的气息。
  他颤抖着手打开 柳王爷清秀的字便映入眼帘。
  梦儿不要问为了何事,亦不要问爹娘究竟是出了何事,你孤身一人要在外好好听老管家的话 ,不要去多管闲事,不要轻易听信他人。。。。。。
  柳从梦看完这封信只觉得身上不仅仅是腹部疼,心头更是疼。他把信收好然后叫老管家去煮一碗清粥 便又躺下了。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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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柳从梦再次醒来时 秋日的阳光正好洋洋洒洒地落进屋内。他坐起身 发现腹部伤口已不疼了不由得微微欣慰,但转念一想爹娘的遭遇却又像跌入了万丈深渊。
  “吴管家!吴管家!”实在难受,柳从梦便大声喊出声。
  “呦少爷。”老管家急急忙忙推门进去,却看见柳从梦披上了一件白衫似欲出门。
  “少爷 你这是去哪?”
  “我出去逛逛,这几天实在呆久了,买几本书回来看看。”
  “少爷 我陪你去吧,一个人危险。”
  “没事没事,吴管家,你在家好好地帮我煲一锅鸡汤,让我回来喝,好不好。”
  “好吧。。。好吧少爷 你一个人也要小心。”
  吴管家没有法子,只好看着柳从梦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他眼前 只罢叹一口气,回身进屋煲汤。
  
  街上还是那么热闹,秋天到了,落叶纷纷扬扬地落在柳从梦的肩头。他轻轻一笑抬手拂去了肩头的落叶。
  “唉,看那个穿白衣服的,怎么样不错吧。”
  “嗯。不错你弄到手后再出个价吧。”
  “好嘞,这笔生意定不会让你亏本,你这迎香楼定然赚发。”男子勾起身旁女人的下巴笑道。
  “那 别让我失望。。。今晚我等你。。。”女人这一句话足以勾走男子所有的魂。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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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从梦并没有意识到危险,还是一个人淡淡幽幽地走在街上。
  嗯?那是什么?柳从梦停下脚步抬眸向左望去,左边街道尽头似乎有个什么。。。啊 是本城最大的书局——圣贤书局。
  柳从梦心中一喜 便抬脚向里走去,可还未进入,颈后狠狠一击便让他倏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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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这不是楮大少爷吗?今儿怎么有空了来这逛逛?”老鸨的声音真的是又尖又细,刺入楮忆南的耳中还真不怎么舒服。
  “哈哈,近日又闲了。怎么听说最近有新人进了,嗯?”楮忆南单脚撑在对面的墙边,笑道。
  “是啊是啊。”不妙。。。老鸨心中暗道不妙,这人儿倔强是有点,但还是水灵的,被这楮大少爷一弄,还会有半条命吗?但转念一想罢罢,就当给那人一个教训,省得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你是说他吗?来人,快把那个倔小子拉上来!”老鸨一脸献媚地笑,一边回身下达命令。
  “来了来了。”
  柳从梦被拽到楮忆南的面前 一直低着头 不言一字。
  “就是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楮忆南指着柳从梦哈哈大笑,他根本就瞧不上他。
  “楮大少爷 别急啊。”老鸨一个箭步上前,扯住了柳从梦的头发,硬是强迫他把头抬了起来。
  “嘶。。。”柳从梦被扯得发疼,皱眉却依旧不语。
  楮忆南抬头,看到了他的模样,心里不由得荡漾了几番,这小孩 长得怎么这么清秀。
  “出去。”楮忆南站起身拽住了柳从梦的袖子,硬是扯入了他的怀抱。
  老鸨一愣 但是看到楮忆南的表情 便知了七八分也便乖乖地退了出去。 
  
  “你你叫什么名字。”楮忆南握住怀中人儿不停抗拒的双手,“你别动好不好?”
  柳从梦却依旧挣脱着他的怀抱,手肘猛地一撞,楮忆南被撞的生疼 便也放开了他。
  “好大的胆子!”楮忆南盯住这个白衣少年,左手一抱,右脚一绊,两人便双双倒在了床上。
  “你放开我。”柳从梦急了硬是挣扎不停。
  “告诉我你是谁?”
  “。。。”
  楮忆南看见柳从梦依旧不肯言 便低头吻住了他的唇,似乎要把柳从梦肺中的空气吸光。
  柳从梦更急了,眼眸中也氤氲了雾气,楮忆南竟生出不忍之心 便放开这个少年。
  “告诉我你究竟叫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好你有种。”楮忆南抬手嘶一声 便扯去了他的衣服。柳从梦一声惊叫。
  “说你叫什么?”
  “你。。你放开。。。啊。。。你放开。。。我是男的我是男的啊。”柳从梦也急了,一滴泪从眼角落下滴到楮忆南的手臂上。
  “你放开。。。我告诉我。。。我叫。。。我叫从梦。。。”
  “早点说就不会这样了。”楮忆南放开双手坐起了身子 独留下柳从梦大声喘气。
  “我楮公子从来都不用强的。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求着让我要你的,从梦。”
  




    生

作者有话要说:吾必雪 后妈。
                        
  从梦看着他从房间里离去,回想着他这句话,渐渐感到莫大的羞耻。他抱住腿蜷缩起来,毫无顾忌的痛哭起来,仿佛要把受到的痛苦,满腔的恨与愤怒都哭出来。
  哭久了,劳累与饥饿便使他昏睡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在一片空无中奔跑,很累,很累,他明明。。。。。。明明就看到爹娘就在前方手拉着手,微笑着等待他,可他就是追不上,触不到。
  忽然,爹娘的身影消失了,他跌坐在地上,无声的哭泣。“从梦,快过来,我在这儿,我就在这儿。”
  这是谁?好温暖的声音,可是又怎么会属于我。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属于我。从梦抬起头,看到了眼前那模糊的身影,是谁?到底是谁?
  一股刺面的冰冷使他瞬间清醒过来,他睁开双眼,眼前不再是华美的房间,而是一间破旧的草屋;却已没有了人。
  耳边脚步声响起,从梦慌忙闭紧眼。门被踹开了,他不知道将有什么等待着他,他好想逃避,只是他不能。
  “臭小子,给老娘装死!”从梦记得这是将他带到那人面前的老鸨的声音。
  “哼,给我打。”
  剧痛一阵阵袭来,从梦不得不睁开双眼,迎面的就是皮鞭,他撇过头去,皮鞭就落在了肩上,衣裳破裂,白皙的皮肤绽开伤口,如血红的格桑花,煞是美丽。
  “停。小子,你只要给老娘乖乖的接客,老娘保准你吃好的喝好的住好的,凭你这资质,定有享不尽的荣华。”
  从梦低着头,没有开口,眼神里只有一片空茫。。。。。。
  “好个倔小子,给我狠狠的打,记得留个活口,好让他干些粗活;哼。”老鸨瞪了他一眼,生气的走了出去。
  从梦想就这样死掉多好,如今身体上的痛楚远及不上心里,仿佛整个人都被掏得空空的,再也无法填满。
  
  再睁开眼,又是另一番景象,从梦想起身,却是一股锥心的痛。
  “哎,你不要动呀,我刚上好的药。”
  “你是。。。。。。”从梦疑惑的看着眼前衣着简陋,相貌平凡的女子。
  “我是这家酒楼的烧菜丫鬟,看你可怜,收留你一下,等你伤好了,马上给我进厨房干活。”
  柳从梦一愣,想到如今的处境,嘴角扯起一个难堪的的笑;“谢谢。”
  那丫鬟瞥到从梦不经意的笑,稍稍愣了愣神:“别,您的感谢好好儿藏着,等哪天您得了荣华,可别忘了咱。”
  从梦想起了老鸨丑恶的嘴脸,又不知怎的想起了那人的美好而又过分的脸,以及那句放肆的话,可是如今的他还有感到羞耻的资格了吗?从梦心中一痛,只剩迷茫。
  
  几个月过后,他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只不过无尽的苦活让他这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有些吃不消。所幸,老鸨并没有再逼他接客,还有。。。。。。那人也不曾来过。
  他多想就这样平静下去,可是从梦看着渐渐走近的老鸨,知道终究是躲不过了。
  被推进这间华美的房间里,他又习惯性的蜷缩起来,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从他们嘴中他知道他将去服侍一位县爷,接着被人按着洗澡,又穿上精致的衣裳。
  他告诉自己,必须忍,他要活下去,必须活下去,为爹娘报仇,为整个柳府报仇。
  可是——当这个满脸贪婪男人将自己压倒、扯开衣服时,他推开了他,原来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伟大。爹娘,原谅孩儿。
  还没等从梦反应过来,男人又扑了上来,打了他一巴掌:“给大爷安分点。”
  从梦无力反抗了,只能流着泪,等待悲剧的发生。
  突然,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从蒙缓缓睁开眼,却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那个县爷已经昏倒在地,床边站的是那人——楮忆南。
  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着,许久,那人笑了,从梦的瞳孔渐渐放大,就这么看着他走了出去。
  他,就这么走了。。。。。。
  




    旅途

  望着那袭蓝裳,从梦张了张嘴,竟冲动得想要喊住他,好不容易忍住了,心中却隐隐的不甘。
  从梦将头埋进双膝间,现在他该怎么办……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只能呆在这里哭泣,流尽一辈子的眼泪。
  他哭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时间已经凝滞了,到最后只剩下一声声抽噎。
  “哟,怎么我一回来,就看见这梨花带雨的美景呀。”从梦红着眼儿抬起头,就看见那人靠着门框,携一把雅扇,戏谑的看着他,从梦现在才仔细的看他,真是美啊,美到这种程度就是一种罪过了。他看着他渐渐走近,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美人儿,是不是被本公子感动的想要以身相许呢?”楮忆南用纸扇轻轻抬起从梦的下巴。
  从梦这才回过神,渐渐露出愠色,抬起手拍开纸扇,仅仅是做完这一个动作,却感觉手臂酸痛,全身虚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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