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让你那般的不安心!”
当楮忆南讲完这件事后,殿内被一片寂静,就连心跳声似乎都听不见了。
“这些都是真的吗?!”龚思宸抬眸,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帝。
“哈哈哈哈。。。”皇帝开口笑道,“不愧是楮忆南,怪不得江湖上所有人都要敬你几分。”
“也就是说,楮忆南他说的都是实话?”龚思宸面上神情又冷了冷,谁也不知道,他的心中究竟又有几分冷。
“。。。”皇帝不答,只是淡淡地看着楮忆南。
龚思宸冷笑,他倏地甩开手中的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
狗皇帝,总有一天,我龚思宸会亲手砍下你的头来慰藉我的父母。
楮忆南脸上的微笑也越扯越大,“好了,戏讲完了,我也该走了。”
当他转身便向门口走去,却发觉身后的剑气越发逼近。“安寒,你干什么!”话音落地,楮忆南迅速低头才躲开安寒的一剑。
“要你命。”安寒收剑转身继续刺向他。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般不明事理。”楮忆南打开扇子,暗器便唰唰向安寒飞来。
隐瞒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读者对不起了,拖了那么多天,请原谅雪。
安寒挥剑挡下所有的暗器,却独留一枚直奔咽喉,安寒一闪身,暗器便生生地插入了左侧肩膀。
安寒朝着欲再战的楮忆南递了一个眼神,楮忆南了然,别有深意地看了安寒一眼,便转身飞出大殿。
“来人,叫太医给太子疗伤。”站立在大殿中央的皇上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直到安寒中了暗器,才不慌不忙的采取了行动。
安寒捂着伤口,紧紧盯着龚思宸离去的方向,神色一紧,转身道:“父皇,那儿臣告退了。”
皇上挥了挥手道:“太子,你好好养伤,过几日,父皇会去看你的,退下吧。”
这摆明了是囚禁他。。。只能回去再想对策了,安寒无奈地回答道:“是。”
安寒坐于窗前,定定地想着如何才能与龚思宸见上一面。却不料,那心中的人儿已寻来。
“安寒——安寒——,你没事吧。”龚思宸焦急地跑进来。
安寒看着他,突然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无事,你为何来?”安寒挑眉问道。
“我听到你受伤了,所以我。。。来看你。”龚思宸突地觉得心中有一股怪异的感觉,自听到安寒受伤起,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让人无法忽视。
他皱了皱眉,不想再说下去。
安寒撇过头,不想去在意龚思宸在逃避什么的模样。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那人什么吗?”安寒突然开口道。
龚思宸回过神,低下头闷声道:“记得,他想让我解散帮派,从此不再迈出皇宫一步。”
“我想让你以此为要挟,让皇上暂时放你出宫。”
“什么?”
“你就说解散帮派很多事需要你亲自出马。”
“如果他不答应呢?”
安寒微微抬起头:“那就告诉他,只要你一发出信号,整个帮派就会出动,到时武林定会大乱。他没法儿选择。”
“好,我立刻就去。”龚思宸说完转身离开。
突然身后有一股力袭来,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腰间一紧。
是安寒从身后抱住了他。
“你干什么?”龚思宸愣了一下,斥道。
安寒没有放开。
“如果可以,我愿意代替你去冒这趟险。但是,你已身在这场局中,是你无法不去面对的。”
龚思宸点点头:“我知道,谢谢你。。。哥。”
安寒的心微微一痛,龚思宸借机轻轻挣脱他的怀抱,离开了房间。
安寒叹了口气,不过和柳从梦一样是个孩子,却还大言不惭地想保护别人,真是让人操心。
不知不觉中他已深陷于龚思宸的一举一动。
在龚思宸去往大殿的途中,楮忆南已经带着柳从梦离开了。
“忆南,我不能就这样走掉。你带我回去。”
“回去?为什么?”
“龚思宸帮过我,我不能在他遇难时逃走。”
楮忆南拦住冲动的从梦:“就算你回去了又怎样,你能帮他什么,还不是成为他的负累。”
“是,我知道我是没用,可我不能扔下他不管。”
“那你就能扔下我不管吗?”楮忆南怒极吼道。
从梦愣愣地看着他,不知如何作答。
楮忆南冷静下来,将从梦搂在怀中,轻声道:“从梦,我不能让你离开我。如果你出事,你让我怎么办?”
从梦缓缓伸出手,回抱住楮忆南:“对不起,是我自私了。可这件事毕竟是因我而起。”
“不要多想,就算没有你,今日的事也迟早会发生。”
从梦点点头。
这种温暖让人依赖,从梦终于明白如今他不再是抓着一个借口,苟延残喘地活着。
身边的这个人足以让他付出一切,乃至生命。为了这个人,他必须好好的,好好的。。。。。。
几日后
巧之楼
“唉,你们听说过五皇子吗?”
“喔,知道,不就是那个一直漂泊江湖的外姓皇子吗。”
“听说最近他回来了,可是没过多久好像又被皇上赶出宫去了。”
另一桌上的碧衣男子身形一顿,在他一旁深蓝衣衫的男子不着痕迹握住了他微微颤抖的手。
“什么呀,才不是这么回事。我听说他是自请出宫。”
“这是怎么回事呀?”
那人突然压低了声音:“知道吗,那个江湖上有名的泠帮的帮主就是五皇子,他这次出宫,似乎是想要解散泠帮。”
“也是,皇帝老子怎么会任由皇子在外头撒野呢。”
深蓝衣衫的男子看着碧衣男子双眉蹙起,安慰道:“不要担心,安寒他会有办法的。”
“希望如此。”
“走吧,我们该找个安身之处了。”
楮忆南领着从梦走到一无人注意的角落中,从梦刚想开口想问,就看见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着桃色裙衫,笑若桃花的美艳女子。
那女子走到他们面前,盈盈拜下:“楮公子,一切已准备妥当。”
当女子起身时,便瞧着从梦,那眼神不知怎么的让从梦感觉很不舒服。
“楮公子,这位是?”女子笑着问道。
“他姓柳,是我的人。从梦,这是巧娘,这家酒楼的老板。”
从梦听了立即行礼,巧娘也稍稍回礼。
“楮公子,请到这边来。”
楮忆南拉着从梦的手,紧紧地,但是却故意忽视了从梦疑问的眼神。
从梦知道他有事瞒着他。
巧娘
巧之楼是京城内最大的酒楼,而巧之楼内的巧娘更是妖艳,京城纨绔子弟没有不曾打过她主意的。只是这巧娘拒人千里,生人皆不可靠近。
夜半静谧,柳从梦却怎么也睡不着。
颠来颠去,他实在受不了,便直接坐了起来。
“我在担心什么?”柳从梦挠挠头越发无奈,“龚思宸那么厉害的一个人需要我担心什么!”柳从梦轻声叹了一口气,穿上鞋子,披上白衣,轻轻打开门,走到楮忆南的房间前,轻敲道,“楮忆南?你睡了吗?”
屋内一片寂静,这么晚了想必也睡了吧。柳从梦收回手,一个人缓缓向巧之楼后院走去。
不愧是京城最美的巧之楼,柳从梦微微笑,抬头望向枝桠下流散下的点点月光,啧啧赞叹。院子里也是一片静寂,雪也基本融化了,月光映在这融化的雪上,竟变得更为美丽。
“琴渺渺,云飞扬。忆如今,曾过往。琴瑟悠悠曾入我心,我心靡靡皆入笔墨。”一个犹如天籁般的声音从树后传来。
柳从梦深感惊讶,好奇地走向树后,便也睹见了巧娘一抚琴弦,俏唇微启,那天籁般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
“琴渺渺,云飞扬。忆如今,曾过往。琴瑟悠悠曾入我心,我心靡靡皆入笔墨。”巧娘微闭着眼,面似桃花,就连柳从梦都被吸引得离不开眼眸。
“谁在那里?”巧娘微皱眉,开口问道。
柳从梦一惊,倒也不慌,面露微笑地走了出来,“偶闻巧娘你的歌声,不能自拔。”
“原来是柳公子,”巧娘淡笑,站起身,走向他,“小女子亦是稀闻柳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晚可否请公子弹一首给小女子听?”
柳从梦连连摆手,笑道,“那都是传闻,姑娘夸奖了。”
巧娘又一步接近柳从梦,竟主动伸出手拉着他坐到古琴前,“公子,可好?”
柳从梦便不好推脱,微微点头,“那就姑娘刚刚弹得那一曲。”
柳从梦抬手,音律便从指尖滑落,若说巧娘弹得美妙,那么柳从梦弹得却显得更为空灵。“琴渺渺,云飞扬。忆如今,曾过往。琴瑟悠悠曾入我心,我心靡靡皆入笔墨。”巧娘衣诀翩翩,宛如一只彩蝶淡然起舞。
他们这般唯美,却未注意到树后楮忆南静静地站了很久,绝美的脸上竟露出了担忧之色。
“这个巧娘,究竟想干什么!”
清晨巧之楼
柳从梦起身时阳光已经透过窗朹点点滴滴地洒进房间。
屋里还坐着楮忆南。只见他捧着茶杯,绝美的脸上却是一脸肃杀。柳从梦不解了。
“忆南?”他悠悠开口。
“嗯,醒了?”楮忆南起身坐在床边,刚刚那肃杀的表情早已换上了一脸的淡笑。“饿了吗?”
柳从梦见他不想说,便也不开口多问,“饿。”他点头。
“也难怪,睡了一天能不饿吗?”楮忆南走到桌前,端了一碗粥。“快吃吧。”
“一天?我睡了一天?”柳从梦又不解了,眼睛望着楮忆南,更是好奇。
“你只是累了。”楮忆南盯着柳从梦呆呆的脸,忍不住笑了,便伸手抱住他,“累了那么多天,所以才会这样,知道吗?”
柳从梦点头,却感觉楮忆南抱得很紧,更是望不见那肃杀的表情又出现在他的脸上。
皇宫内
虽然安寒的伤很快就恢复了,但是龚思宸又回到了皇宫内。
“哥,你说那老头是不是故意放我走?”龚思宸趴在书桌上,百般无聊地敲着茶杯。
“。。。。。。”安寒不回答,只是默默地喝着茶。
龚思宸见安寒毫无反应,便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开口问:“我要杀你的父皇,你难道不会在这之前先杀了我?”
安寒倏地停住喝茶的动作,眼眸扫向一本正经的龚思宸,道:“会。”
龚思宸转身,脸上的笑容却显得苦涩,“我知道会这样。。。”
“但我不想。”
龚思宸的背影一愣,面上的笑容又显得十分的僵硬。“哥。。。你说什么?!”
“我不想杀你。”安寒起身,望着龚思宸,道,“舍不得。”
龚思宸转过身面对安寒,脸上那喜悦之情怎么也掩饰不住,“你舍不得?”
“。。。。。。”安寒似乎无奈他的痴呆,起步向书房走去。却不料被身后的龚思宸紧紧抱住。
“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杀我的。。。哈哈。。。”
安寒微微一笑,清冷的脸上似乎沐浴春风。
作者有话要说:歌木兮连榨两篇。
诱惑
“参见公子。”一位白衣女子微微欠身,眼神勾勒出无限抚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