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觞低吟了一声,皱了皱眉头。
云觞可爱而有些烦恼的模样显然取悦了子启,他有些坏意的摩擦着他的牙根,云觞似是十分不适,对着子启的食指轻咬看一下,不疼,有种直击心脏的酥麻感,子启含着笑眯起了双眸,手指放在云觞的口中不舍得拿出来,一下下的磨蹭着,云觞贴着子启肌肤的双手,也若有若无的滑动着,子启从腰椎窜起了一股愉悦的酥麻感。
子启情不自禁的更加抱紧怀中的人,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一直闭着双眸的云觞没有半点不适,甚至亲昵的在子启的颈窝摩擦着,那若有若无的鼻息,软软绵绵的划过子启的耳垂。
子启舒服的急喘一声,放在云觞腰间的手更加的收紧,云觞哑声呻吟一声,挪了挪身体,大腿重重的蹭到了子启的欲望,子启只感觉一阵白光闪过,死死的搂住怀中的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当子启逐渐从□ 中缓过神来,才醒悟自己做了什么,心中顿时慌乱无比,虽说和璟奕分开了近一年,可子启并不是欲望强烈的人,以前进贡的那些男宠也不是没有比云觞更妖媚的,可却在最近这段时间内一次次的对怀中的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欲望,每一次的肌肤贴近肌肤都让子启心中产生一种奇异而温暖的温情,产生不能自抑的冲动,甚至前几次,这人的一个眼神便让子启口干舌燥不能自己。
子启心中又惊又惧,便是以前和璟奕在一起,子启从来没有只被触碰便轻易泄身,若知道璟奕身体不适便更不会去碰触他,生怕他会加重,可怀中的几次在病中,每一次露出那种病弱的神态,都会加重子启的欲念。
子启慌乱中想放开怀中的人,可云觞却紧紧的抱住了子启的腰身,安逸的蜷缩在他的怀中不愿离去,这一刻,子启心中那种奇异的感再一次的升起,明明才泄了身,下身很是难受,可子启却不舍得弄醒怀中的人,也不想放开怀中的人,那种满足和内心的安逸,是子启极少极少能从璟奕身上得到的。
此时此刻,子启的心情很复杂,心里努力的让算着离开璟奕的日期,可怀中的人的脸很快将回京城的计划冲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像烙印般,篆刻心头。
子启强压住垂下眼眸凝视怀中的人冲动,一遍遍的努力的想着三月回京的事,可子启却恍然发现,璟奕似乎已隐身在云月之间,一点点的变得朦胧变得模糊,如此的遥不可及。这样的发现,让子启更是恐惧,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将人逐渐淡忘,甚至不能理解,自己每日每日都惦记的人,怎么就这样模糊了。
子启想了许久许久,当垂下头再次看向云觞甜美的睡脸时,心中又酸又甜又痛,他闭了闭眼,暗自下定决心,不管年后云觞病情如何,必定要先将他托付顾怜一阵,不管有什么变故,都要赶在皇帝祭祖前回京。
你种田来他养伤(六)
年三十晚上,子启从寨子里老酒坊换了一些果酒,中午给顾怜做饭回来,便开始忙碌晚上的饭食,云觞见子启忙进忙出,也想去厨房帮帮忙,可子启却不肯让云觞呆在厨房里,几次将他推了出去,待到一桌丰盛的饭菜上桌,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偶尔从外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鞭炮声。
子启将屋内的木炭炉子烧的很旺,又将竹椅上垫了一层兽皮,这才让云觞坐下,自云觞手上的痂全部脱去以后,子启便不再喂饭了,可这些时日却对云觞更加细心顺从了,不过打那个阴雨天以后,子启对着云觞时更是躲躲闪闪了,几乎是不敢看他的正脸,有的时候见云觞转过脸来,偶尔目光相对,子启也会立即转开目光,却不知不觉间红了脸。
这一顿丰盛的年夜饭是子启早就计划好的,子启想让云觞吃好喝好,再与他商量回京城一趟的事,子启暗自给自己打气了很久,也想了许多说辞,只是每次对上云觞似水的双眸,便会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子启先盛了一碗汤让云觞喝下了半碗后,这才开始吃饭,云觞自受伤后便忌了嘴,如今已将近一年的时间,他的胃比一般的人要弱很多,所以喝酒吃东西之前喝点汤,这样便不会胃里难受了。
云觞将子启倒归来的果酒一口饮尽,将空杯子放在子启面前,侧过脸轻声道:“这乡野之地居然还有这等美酒。”
子启笑了笑,斟满酒,夹了点野菇放到云觞的盘子边:“你已许久不饮了,这果酒后劲很大,还是少喝一点的好。”
云觞也不吃东西,嘴角轻勾了勾:“莫怕,我便是醉了也不从不闹人的。”
子启抿了一口酒:“哪个怕你闹人,你的酒品我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你如今胃弱,怕你太过难受罢了。”
云觞笑了笑不语,却也不狂饮了,夹起碗中的菜吃了几口,惬意的闭上了双眼:“你的厨艺倒是越来越好了,恐怕御膳房那些个人也做不出这种味道。”
子启慢慢的垂下眼眸遮掩住不该有的情绪,许久,开口道:“小时候经常自己一个人,总要想些办法才能吃一顿,所以很爱煮东西,长大了……宫里的人什么都见过什么都不稀奇,我又没有拿出手的东西,只有煮些东西讨好别人,所以这手艺就一直没落下。”
云觞并未抬眸,他听着子启的声音便知道子启又想起了璟奕,他很想冷笑一声,可到底还是忍住了,他仰首灌了一口酒水,突然感觉胸口有些闷,喘不过气来,本来看着子启为自己忙碌的喜悦似是已被什么冲淡了。
子启看云觞不停的饮酒,皱了皱眉头,忙夹了一些菜放在云觞的碗中,小声道:“喝慢些,小心伤身,这乡野的东西到底没有那么多讲究,喝多了伤身。”
云觞斜了子启一眼,似真似假的说道:“若真死了,不正称了你的心,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早巴望着要回去皇城去!”
“谁……谁说的……”子启心中一阵惊慌,又有几分被人拆穿了心事的窘迫,慢慢垂下了头,这才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我其实……也不是……那么想回去的……”
云觞从酒壶中倒出满满一碗酒放在子启面前:“喝了它,我便相信你不想回去。”
子启皱了皱眉头:“你知道我酒量浅显。”子启见云觞不肯撤走那一碗酒,便也不再争辩,端起酒水仰头饮尽。
云觞似是很满意的浅浅一笑,便不再搭理子启了,抿一口酒水吃一口小菜,神色说不出的惬意自得。
子启也尝出了酒水的甜,便不再拘谨,偶尔和云觞对饮一杯,可那些要离开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每每抬起头对上云觞的侧脸,那鼓起的勇气便会自动消失,那些想了上百遍的话便自动淹没在嘴边了,子启知道云觞的手虽然好了,可神力并未回来,有几次子启偷偷的看云觞在练习法术,可手却连一根小火苗都搓不起来,他神色烦躁说不出的灰心丧气,可每每面对子启的时候却又要装作自信无比的大国师。
子启知道这时候离开云觞是很不应该的,他此时正需要人鼓励,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可近一年入骨入髓的思念,快将子启折磨的就要发疯了,不管干多少活,不管做什么都抑制不住,每次努力让自己躺下便睡着,可梦中依然会梦见那个人追逐不上越来越朦胧的背影,子启知道如果再不见他一面,最先崩溃的人绝对不会是云觞,而是自己。
子启自那一次在云觞的磨蹭下泄了身后,每夜入睡,便会不由自主的抱住喜欢扎到自己怀中的云觞,一连数夜,子启梦中都会有一个冰冷滑腻的身子窝在自己怀中,忍不住一次次的抱紧攀附上去,所有的欲望直袭心头,当子启从那些梦中惊醒时,却发现自己都是抱着云觞泄了身,也幸好云觞每次都睡得沉醒得晚并未发现什么。子启日日如做贼一样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每次面对云觞的眼神都羞愧的不敢抬头。
月如钩,稀稀落落的爆竹声已停了下来,两人一盏盏的将足足两坛酒饮尽了,其中一大部分都进了云觞的腹中,一阵寒风自窗口吹了进来,子启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炭火快要灭了,起身便多添了一些炭火,摇摇晃晃的洗了洗手,将醉的像个烂泥的云觞扶到床边了。
云觞想挣脱子启的搀扶不想却摔倒在地,子启大惊之下酒醒了一小半,忙去扶云觞,却被云觞一个用力拉入了怀中,云觞眯着浅棕色的眼眸看向子启,笑吟吟的说道:“如此月色,地为铺天为被,岂不美哉?”
子启挣扎了几次都没挣扎开,索性放弃了扶起云觞,起身去拿一床被子,因云觞爱赤脚,这竹制的地板上早已被子启铺垫满了防潮的兽皮,倒是不怕地上湿冷。
云觞见子启要起身,似乎有些不乐意,伸手再次将他拉入了怀中,满是委屈的说道:“怎么?……你、你不愿意和本座同宿?”
子启晃了晃有些晕的头,也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我去拿、拿床被子。”
云觞浅浅一笑:“不要被子……有你可以了……”
子启抬眸想抗议却对上云觞浅棕色琥珀般晶莹剔透的眸子,那双眼眸像一潭清泉,荡漾着斑斓的波光,那七彩的颜色融合着雾煞煞的水色,是入骨的柔情与魅惑。
子启感觉自己像掉进一潭温水中,说不出的舒适和狂喜,他抬起手指,极缓慢的触碰那一双迷人神智的眼眸,只感觉长长的睫毛柔柔软软的,一下下的颤抖,彷佛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般,顿时,子启心中溢满了怜惜和不舍,如入魔障,虔诚又小心的吻上了云觞的眼角。
作者有话要说:云觞似是被这虔诚而温柔的亲吻打动了,殷红的嘴唇轻轻的开启,舒服的轻吟了一声,双手搂着子启的腰身,轻车熟路的慢慢的研磨着,那半张半合的红唇像是邀请一般,击溃了子启仅有的迟疑。
子启狠狠的骂一句什么,而后唇猛的就覆上了那双柔软的嘴唇,单手托住了云觞的后颈,凶猛的吸允着,搅动着,恨不得将人拆骨入腹不肯放过那甘美的每一个角落。
一吻结束,云觞已如软在子启的怀中,一双绝美的眼眸溢满了水雾,懵懵懂懂的看向子启,眸中是遮掩不住的依恋与欢喜,胸口剧烈起伏着,嫣红的嘴唇被吸允有些肿胀,气息中带着酒气的甜香。
子启朦胧的杏眸看向云觞如玉的脸颊,感到有什么不妥,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住欲望,单手搂住云觞,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另一只手无比怜惜的滑过云觞如瀑布般的长发,不知是安抚自己的欲望还是安抚云觞。
温热又粗糙的手掌轻轻的划过云觞的肌肤,微疼可更多是舒适,云觞的靠在子启的肩膀舒服的眯起了眼,口中发出猫儿一般的舒服的呻吟声,那双无比柔软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却又紧紧的搂住了子启的腰身。
微甜的气息与那若有似无的呻吟声像是最好的媚药,让子启的欲望一波波的袭上心头,云觞见子启许久不动,心中那团火热叫嚣的厉害,他的双腿轻轻的磨蹭着子启的腰身。
“这可是你逼我的!”子启看着云觞恶狠狠的说完话,气息有股说不出的暴躁,他伸出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