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虐之方死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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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之方死方生-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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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心儿小姐现在身在何处,我的确不知啊!家侄女狂妄鲁莽至极,我回去一定狠狠教训她!”一个惶恐万分的苍老声音,颤颤巍巍的说著。

“璩!”这声音,显然是上官瀛邪,可是有种睥睨天下的施压。

“是!帝尊!”另一个男子的声音显然有些过度拘谨,“二月十四日,云妃携心儿小姐离开洛迦山,一路朝东北,过澧城、凤县、逄州三地,於二月廿日到达庆虞镇,和云合锋在城东城隍庙里见过一次,随即不知所踪!”

“云合锋!”

“帝尊!我……我是和绫染见过,可是当时没有见心儿小姐啊!如果我知道她竟然胆敢带心儿小姐四处乱跑,我我……”

一阵闷响响起,然後又是一阵嘶吼呻吟,聂徵狐好奇点开窗纸,看见地上趴伏著一个胖子,一摊血迹赤裸裸的呈现在面前,再看去,果然上官瀛邪一袭黑衫站在那里,整个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剑,阴沈仿佛地狱阎罗一般,看到这般的上官,聂徵狐不禁又舔了舔唇,勾起一弯狡猾的笑,果然,越是这般强悍,他征服起来越是够劲儿!

“想要命的话!废话少说!”上官瀛邪冷肃的说,凡人自有逆鳞,触之者死,而他的逆鳞,想必正有这个唤作心儿的少女。

“……”地上的云合锋满脸肥肉伴随著血迹乱颤,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璩!动刑!”

“帝尊!看他这样,想必的确不知心儿小姐的行踪,不如……”

“玉衡!”上官瀛邪根本没有看一旁求情的璩尚昂,径自吩咐,他身後一个男子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然後一手拎起足有两百余斤重的云合锋,另一手闪出一抹利刃,朝他乱颤的肥肉割去。

“帝尊!饶了我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帝尊!帝尊饶命!宫主!宫主救我……”

上官瀛邪瞥了一眼璩尚昂,似乎在等著他的解释一般,璩尚昂终於一咬牙,退後半步,即使他是苍龙宫主,可是面前的,乃是息魂帝尊,那个立於江湖最巅峰的男人,那个渡过十八层地狱闯过八十一劫难的男子,既然有实力继承帝尊的名号并且足足稳坐五年,便足以说明一切。

“等一下!”这时,一阵女子的叫嚷传来,打破了一触即发的氛围,那是一个豔若桃李的女子,极其娇豔欲滴,一袭粉色轻纱,勾勒出绝美曼妙的躯体,平心而论,那样一个女子,可以令世间大多数男子趋之若鹜。

“帝尊是找绫染!何必为难我叔父!”那女子声音如黄莺出谷,让人如闻兰馨。




第48章。昙梦泽

【第48章.昙梦泽】


即使是聂徵狐,若换个场合见到这女子,也会觉得美豔一词似乎专是为她而生,可是此情此景,聂徵狐却是无心欣赏名花,倒是一心等著看,那位所谓息魂曜帝,到底是何如作为。

“心儿呢?”上官瀛邪无动於衷,红颜如枯骨。

“帝尊心中只有心儿,难道我们这些枕畔人,都是形同虚设?”云绫染外柔内刚,生性秉烈,话中竟是绵里藏针。

“我只问你最後一次,心儿人在哪里!”上官瀛邪冷冷的说著。

“……”云绫染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饱满的胸脯上下乱颤一番,终究还是弱了气势,“心儿在外面……”

话音未落,上官瀛邪整个人已跃至门外,再回来时,怀中已经多了一个美貌稚弱的女子,那女子一露面,霎时云绫染得万千风采全部黯淡,竟比不上对方万分之一。

“心儿,你还好吧!”上官瀛邪看著女子无精打采的样子,关切的问著,眼底焦虑,竟然丝毫不作伪。

“小曜!小曜!心儿要回家!心儿不想跟云云出来玩!”那女子一开口,显出稚嫩之意,明显和容颜不符。

“好!心儿,我让天璇送你回家好不好!”上官瀛邪温柔似水般说,仿佛害怕惊扰少女。

“嗯!嗯!我喜欢小璇!我要跟小璇回家!”少女忙不迭的点头,娇嫩可爱。

上官瀛邪一挥手,又一个黑衣少女现身,扶起心儿,对他点头示意,上官瀛邪吩咐道,“准备车驾,立即动身回洛迦山,沿途启动地级护卫!你需与小姐寸步不移!”

“属下遵命!”天璇低头致意,然後细声安抚著心儿先行退下,等到她们走远,上官瀛邪冷冽的眼神已然扫向云绫染,云绫染整个人颤抖起来,摇摇欲坠,却依旧倔强的回望於他。

“帝尊要降罪於我吗!绫染一切都接受!只要帝尊愿意多看绫染一眼,就是让绫染去死,绫染也心甘情愿!”云绫染语带哭腔的说著,楚楚可怜。

“後宫之事,我不插手,你自己去找袖妃领刑吧!”上官瀛邪淡淡的说,冷漠最是肃杀。

“後宫!帝尊还承认绫染是您的妃子吗!您曾否正眼看过绫染一次?!”云绫染似乎已经豁出去一般,“好!我去找袖妃!什麽刑罚我都认了!”此刻她似乎哀默,已经大过心死。

上官瀛邪一挥手,云绫染沈默退下,只是在她经过上官瀛邪的刹那,露出一抹凄豔的笑容,她身上一股桃花异香浓郁,上官瀛邪嗅得此味觉得不妥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他觉得胸臆之间沈闷郁结,筋脉似乎全部都阻滞一般。

“云绫染!你!”上官瀛邪冷冷觑著那有著芙蓉般美丽脸庞的女子,但见她双颊桃红,唇色嫣然,一泓鲜血顺延著齿缝淌下…

“上官,不要再抵抗了,这‘昙梦泽’可是苗疆最狠毒的蛊虫!”旁边一直沈默的璩尚昂,缓缓的说,而地上原本委琐的云合锋,也胆大妄为的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著上官瀛邪,一盘棋局,此刻落子定胜负。

上官瀛邪看了看这设下圈套意欲谋害於他的三人,又看了看同样受了蛊毒瘫软在地的贴身护卫玉衡,却是摇头而笑,仿佛这些人所作所为,在他眼底,不过是跳梁小丑一般。

“你笑什麽!上官!这一次你死定了!”那云合锋见大局已定,颐指气使起来。

“从一开始心儿被你带走,到杀手一族袭击与我,再到今日你将我诱至此处,不过如此的把戏,璩,你便同云长老同流合污了吗?”上官瀛邪看著璩尚昂,不无遗憾的说著,五位星宫宫主乃是与他当初共同经过历练而出,他哪里想到,仅仅是过了五年,一切皆已变味。

“师命难为!”璩尚昂深深说道,他的师傅云合霆,便是息魂四大长老之一,也是云绫染的爹亲,云合锋的兄长。

“妻命也难为!上官瀛邪,你明知我倾慕於你,却视我如粪土,今日我便与你斩断前缘,我师兄爱我怜我,待我亲手葬送你的性命之後,我便嫁他为妻!”云绫染容颜扭曲的说著,哪里还有刚才佳人风貌,“只要我催动母蛊,你体内的筋脉将全部被蛊虫啃断,到时我要你眼睁睁看著自己绝世武功尽失,筋脉尽碎而死!”

她这般恐吓本来很有架势,偏偏一旁不合时宜的笑声传来,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唯独上官瀛邪,唇侧露出一抹神秘的弧度。


“谁!是谁在那里!”云合锋第一次叫嚣起来,他是一个极其胆小的人,这一次敢如此叛变,全部都是为了他的兄长。

朝北的窗户缓缓打开,一个红袍男子一跃而进,那男子有著一如美玉般的容颜,让云合锋霎时宛如猪哥般傻了眼,而一旁的璩尚昂立即警惕的拔出长剑,他当然认得此人,正是曾经伴在那位帝尊身边的寻魔医。

“哼!不要以为有人来你就可以获救!这昙梦泽根本就是无药可救!你就甘心赴死吧!”云绫染有著女性本能的直觉,见到聂徵狐突兀於此,且一直用一种兴味的眼神看著上官瀛邪,厉声呵斥。

“你杀了他更好!这个男子胆敢对我始乱终弃,我恨不得将碎尸万段,昙梦泽这种下三滥的蛊毒算什麽,我这里还有一瓶阎罗灭,怎麽样,要不要来试试!”聂徵狐似笑非笑的从怀中药囊拿出一支殷红的玉瓶,随意滴了两滴在地上,一阵毒烟滋滋作响。

云绫染一时间有些迷惘,璩尚昂却冷冷的说,“聂公子,这乃是我息魂内部之事,请勿插手!”和寻魔医妄起冲突,显然不智。

“哼!此人与我有约,乃是我的侍寝,不信你们问问他!”聂徵狐挑眉,风情雅致。

“你!怎麽可能!”云绫染显然无法相信自己倾心以对之人竟然甘心雌伏与此人,她瞪圆双眼,困惑而愤怒的瞪著上官瀛邪。

“徵狐,你为何要来!”上官瀛邪却旁若无人的,深情款款的问,此情此景,柳暗花明,却是心心相印,自有灵犀,所以他已然按捺不住胸臆间的激越澎湃,一再追问。

“……我想要怎麽整治他,甚至将他碎尸万段,都是我的事情,可是若有人想要碰我寻魔医的禁脔……你们倒是可以试一试!”聂徵狐置若罔闻,继续威胁著。

“徵狐,我们不是早已约好在唐门相见,为何要追来!”上官瀛邪却不死心,一直追问。

“……死上官!你真的很罗嗦!”聂徵狐实在忍无可忍,叱责一番。

上官瀛邪却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徵狐,我知你心中有我,所以才一路相随,徵狐,这份情意,我不负你!”他此刻盟约,信誓旦旦,此言一出,全场惊呆,任谁也没有想到,一向冷硬如息魂曜帝,竟然会在此情此景,对一个男子做出如此表白。

“怎麽可能……上官瀛邪……你不要以为在这里演戏我便会放过你!”云绫染泪眼凄厉,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快点杀了他们,省的夜长梦多!”云合锋分不清楚状况,只是本能不安的想要斩草除根。

“云副宫主!你可以闭嘴了!”璩尚昂冷愈冰霜,手中长剑握紧,随时准备出手,越是诡谲之时,越要小心谨慎。

“情意?!”聂徵狐仿佛听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你一边在这里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一边还在这里说不负我?”他原本只是顺著上官瀛邪的尾音戏耍於他,可是谁知道,话音一出,竟然也带了几分自己都无从把握的情绪。

“我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徵狐,之前曾纳四妃,是息魂的规矩,再说那时,你我未曾相识,自相识过後,我为你守身如玉,便只有你一人!”上官瀛邪继续说著肉麻至极的情话,却又情真意切,让在场所有人,都信以为真。

“纳四妃还不够多吗!”聂徵狐下意识的回答,一开口便後悔。

果然上官瀛邪狡猾的笑,“徵狐,你果然是吃醋了!”那笑容带了几分宠溺爱怜,让聂徵狐不禁有些恼火…

“死上官,你活该被蛊毒攻心筋脉尽裂而死!”

他此言一出,霎时云绫染、璩尚昂和云合锋再度紧绷起来,一触即发。


偏偏此刻情势最为居於劣势的上官瀛邪,一派云淡风轻,仿佛根本没有什麽事情可以让他萦怀一般,他看著聂徵狐,深深的说,“作为息魂帝尊,我只想效仿上任焰帝,将一生交付一人,徵狐,你可愿做那唯一一人?!”

此言一出,不仅是云绫染,连璩尚昂和云合锋脸色也都变了,上任焰帝,乃是息魂成立数百年来唯一一个死於四十岁前的帝尊,他与一男子倾心相恋,不容於世,最後双双殉情跳崖,也正是从此间开始,息魂对於男风稍有缓和,以至於到了上官瀛邪,竟然公然纳两位男妃,可是保守一脉之人,依旧对此男风抗拒异常。

而聂徵狐却眯起眼来,用一种莫测高深的眼神看著上官瀛邪,许久不做声,然後挥手一阵淡粉色的绮丽烟霞,云绫染忽然腹痛难忍起来。

“你!你这个魔头,到底做什麽!”云绫染整个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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