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易做王妃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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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难当-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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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子箫合上盛装布匹的锦盒,转身对宋伯道:“有劳宋伯替我给王爷传话,说我定会在三天之内想出办法将这匹布卖出去。”
    宋伯满脸笑意,“老奴定替王妃传到。”
    宋伯走后,韩子箫打开锦盒摆在桌子中央,坐在用手撑着下巴看着那匹沾了墨水的布陷入沉思,叶青绕着桌子走了上百圈,摸着下巴道:“公子,我看王爷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你。”
    “是不是故意的都好,当务之急就是想出办法把这匹布卖出去。”
    叶青坐下来给自己倒一杯茶,百无聊懒地看着那匹布,“要不把布放进墨里全染黑,当黑布买了算了。”
    韩子箫瞥了他一眼,“用墨染黑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谁还会买?”
    叶青哦了一声,继续喝茶。
    韩子箫摸了摸那匹布,手感滑腻,是上好的蚕丝料子,平常卖能买个好价钱,染了墨实在可惜了。
    褚慕卿给的时间是三天,第一天韩子箫是愣过去的。第二天实在觉着闷,便出门走了走,在街上逛了几圈,还是没想到该怎么把布以原价卖出。
    穿进一条小巷子,到了一条河边,河边的一棵古树下,摆了一个字画摊,韩子箫看着那悬在树枝上的一副水墨画入神,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忙过去指着树上的画,问:“老人家,这画值多少银子?”
    老叟伸出手比划,“这画只卖两吊钱。”
    韩子箫再仔细观察这副画,画工上乘,画得很是精细,只卖两吊钱也算是便宜,“这画可是老人家自己画的?”
    老叟点了点头,“正是。”
    韩子箫又看了看摊子上其他的字画,边看边问:“若是我要请老人家替我画一幅画,可也是这个价钱?”
    “这要看画什么画,要比这简单的,老夫自然不敢多收公子银子,要是更复杂的,那也要费些功夫,价钱又要高一点。”
    韩子箫指着一副绘了古松的画,“这一幅怎么卖?”
    “这一副要三吊钱。”
    韩子箫想了想,这古松许多细节要画,肯定是废了不少功夫的,但只值个三吊钱很是划得来。
    韩子箫收起手上的纸扇,笑容满面地看着老叟,“老人家,我们来做一笔生意如何?”
    ……
    第三天一早,蓉城最繁华的街道边上搭起了一个华丽的大货摊,大货摊是一个大竹架子,竹架子上悬着十几副用画框装裱起来的水墨画,很是招摇。
    叶青在旁边领着一个铜锣,叮叮咚咚地敲着锣鼓,韩子箫扯着嗓子喊:“各位父老乡亲,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快过来看一看,瞧一瞧!”
    要是有人上来问,韩子箫便负责讲解,无非就是,“这画纸乃是上好的蚕丝布,丝质细腻,不信您摸一摸,还有这画工也是上乘,画山是山,画水是水,很是精致,要将这么一幅画挂在府上,不仅能添雅气,还能显得您阔气……”
    “阔气是阔气,但这画恐怕得卖不少银子吧?”
    “小弟我初来巴蜀,生意刚起步,价钱可以便宜点。”韩子箫含着笑道。
    “那这副卖多少银子?”
    韩子箫道:“客官好眼光,这幅大展宏图寓意非凡,小弟也不多收,您看三两银子,如何?”
    买画的人看着画又再想了想,蚕丝做的的画纸,画工又是十分精致,还是装裱好的,三两银子还不算贵,便点了点头,“那就要这副罢。”
    韩子箫忙道:“小弟这就给客官取下来。”
    做成了第一笔生意,韩子箫入账三两银子。此时,褚慕卿就在街对面的酒楼楼上,轩窗大敞,只要偏头便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楼下韩子箫的画摊。
    褚慕卿在酒楼的雅间坐了一个上午,喝了两盏茶,手上一卷书,时而往楼下瞥一眼。正午时,韩子箫画摊上的画已经少了一半。
    褚慕卿把一本书翻完,下了酒楼,乘着轿子回了府。
    韩子箫目送褚慕卿的轿子远去,此时又来了一位客人要买画,韩子箫又赶忙招呼。
    一匹布裁开十二块大小不一的布,就着原本已有的墨印绘出一副完整的水墨画,且这十二幅画中景象各异,没有一幅画重复。
    时至黄昏日落,十二幅画卖出了十一幅,入账三十二两白银,八两银子作为酬金给那绘画的老人家,一两银子请人搭了这画摊,再有二两银子请了木匠装裱,剩下的二十一两便是利润,整整比这匹丝绸的原价还高出了六两银子。

  ☆、第62章 再相逢5

日落后,街上的人越来越少,韩子箫抱着剩下的那一幅画上了蜀王府。
    韩子箫一到来,宋伯直接就领着他进了王府,带着他去见褚慕卿。这是褚慕卿一早就吩咐的,要是韩子箫要来,不必通报。
    褚慕卿坐在前厅,似乎也是在等他,韩子箫把手上的画交给宋伯,从腰间扯下鼓鼓的钱袋子,双手呈上,“这是今日卖布所得的银两,还请王爷过目。”
    褚慕卿端着茶盏抿了一口,“不必,你已经过了本王这一关。”
    韩子箫满心欢喜,道:“那蜀锦经营之事?”
    褚慕卿正色道:“锦署每年蜀锦产量不过千匹,除去进贡朝廷的,以及下分诸位商贾的便所剩无几,所以第一年本王至多只批给你三十匹。”
    三十匹的量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说不算多,但是蜀锦寸锦寸金,能够经营就已经是大幸,韩子箫拱手道:“多谢王爷。”
    韩子箫抓住褚慕卿话中的重点,问:“王爷方才说第一年只给草民三十匹,那即是说第二年还会有所不同?”
    “锦署年年扩张,若是量多了自然就能分下去多一些,你若是不想要,本王亦不能强加于你。”
    “当然不是。”韩子箫忙道:“能多分一些,草民多少都要。”
    褚慕卿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牌子,交给旁边的丫鬟,丫鬟再上前呈给韩子箫。韩子箫看着手上的令牌,褚慕卿道:“你带着这令牌去锦署,会有人给你安排。”
    “草民明白。”
    褚慕卿看了他一眼,问道:“可还有事?”
    韩子箫听出了褚慕卿话里有逐客的意思,依旧厚着脸皮道:“草民带了一幅画想要赠给王爷,还请王爷笑纳。”
    褚慕卿淡淡道:“韩老板有心了。”
    韩子箫笑了笑,“应当的。”
    一旁的宋伯道:“这个时候正好是用膳的点,不如王妃也留下来用一顿膳罢。”
    韩子箫看了看褚慕卿的脸色,褚慕卿道:“韩老板事务繁多,想必不会留下来。”
    “草民无事可做,若是能留下来用膳,自然是求之不得。”韩子箫厚着脸皮道,但是随即想到一块用膳的还有他那位王妃,又有些后悔,到时该要心痛了。
    在韩子箫意料之外的是,膳厅里头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那位王妃,即小世子的生母。韩子箫试探性的问:“怎的不见王妃?”
    褚慕卿轻描淡写道:“她这些日不在府上。”
    “原来如此。”韩子箫随即又道:“能让王爷倾心的女子必定倾国倾城,草民没能看到,实在可惜。”
    褚慕卿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韩老板似乎对本王的王妃很是感兴趣。”
    “不敢,草民只是随便问问。”韩子箫忙解释道。
    褚慕卿不动声色地吃着饭,韩子箫捧着饭碗,时不时瞄他一眼,他不曾奢望还能和他一块吃饭。当初在摄政王府,自己从来没有珍惜过与他一块同台吃饭的时光,如今想来真是后悔之极。
    韩子箫没来由地鼻子一酸,抿着唇看着褚慕卿的侧脸,他心里有一个念头,他想要永远留在这里,就算褚慕卿不原谅他也好,只要能常看得到他就行。
    褚慕卿对上他痴痴的眼神,握着筷子的手一紧,撇开眼,“韩老板可是觉着本王府上的饭菜不合胃口。”
    韩子箫回过神,摇了摇头,“怎会,是太合胃口了,草民恨不得能吃一辈子。”
    褚慕卿不语,面无表情地吃着饭菜。韩子箫见褚慕卿没作表示,便低着头继续吃饭,他恨不得这一餐饭永远也不要吃完。
    饭还没吃饭,一个软糯糯的声音传来,“糊王……糊王……”
    是褚珺逸,小小的人儿牵着奶娘进了膳厅,奶娘含着笑道:“小世子一直嚷着要见王爷,奴婢便带着他过来了。”
    褚慕卿放下碗筷起身过去抱起褚珺逸,温柔地问:“逸儿可吃饱了?”
    褚珺逸点了点头,“恩恩。”
    韩子箫看着褚慕卿温柔的样子,曾经,褚慕卿也待他这般温柔,只是他一直没有珍惜,如今失去了,便再也寻不回来了。
    褚慕卿的那份温柔早已给了别人。
    韩子箫放下碗筷,突然之间对褚慕卿道:“多谢王爷款待,草民先告辞了。”
    褚慕卿不应声,抱着褚珺逸,伸手给他理了理衣裳。韩子箫出了膳厅,走在王府的回廊,心里百味陈杂,宋伯追了上来,“王妃,且慢。”
    韩子箫止步转身,看着疾步走上来的宋伯,“宋伯有何吩咐?”
    宋伯道:“老奴虽不知道王爷和王妃之间发生过什么以至于互相疏离,但是老奴跟了王爷这么多年,看得出他对王妃还是有情的,若不是什么大事,王妃便主动服个软,与王爷重修旧好罢。你们两如今这个样,老奴看着都心疼。”
    韩子箫苦笑,“若是小事,我早愿意服软,但这一次的不是小事。”
    “这……”
    韩子箫再道:“宋伯不必操心此事,无论如何,王爷过得好,那么一切都好,能不能重修旧好,这又有何干系。”
    “其实……”宋伯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韩子箫等着他说话,宋伯却叹了一口气,道:“没事。”
    “那我先告辞了。”
    “王妃慢走。”
    韩子箫第二日带着几名伙计上了锦署,出示了令牌,锦署的管事便领着韩子箫去了仓库,任韩子箫挑了三十匹的蜀锦,韩子箫付清了银两便离开。
    他预计之中是在巴蜀待三天,但因为中途许多事情多呆了好些天,他离开云州将近一个月,要再不回去,两家铺子怕是要出乱子。
    领了三十匹蜀锦后,韩子箫便去了寥城向袁毅生和刘昊道谢,请两人在寥城最好的酒楼里吃了一顿。翌日,便启程回云州。
    在云州有一个渡口,有直去江南的船,乘着船从巴蜀顺着流水,十几天便能到云州。
    铁峰从外面回来径直往后院去,褚慕卿在院中练剑。铁峰待他练完一套剑法,才上前道:“启禀王爷,王妃已经离开寥城,上了去江南的船。”
    褚慕卿从一旁小厮的手上取过一张帕子,擦着手上的剑,原来他来巴蜀真的只是单纯地为了生意。褚慕卿把擦好的剑插入剑鞘,“他要走要留都是他的事,已于本王无关。”
    此时,又有小厮踩着匆匆的脚步而来,躬着身子道:“王爷,京城来了人,说是要见您。”
    “本王过会就去。”褚慕卿把手上的剑交给一旁的小厮,回了房换了一身衣裳才去见客。
    来的是一名宫中的暗卫,见了褚慕卿先是跪下行礼,“卑职参见王爷!”
    褚慕卿认得出他,皇宫里头的暗卫泰半都是他一手培养的。褚慕卿道:“你不在宫中保护皇上,来此地作甚?”
    暗卫将怀里的一封密函双手奉上,“卑职奉皇上之命将此密函交给王爷。”
    褚慕卿取过密函,问:“皇上可还有别的事交代?”
    “没有。”
    褚慕卿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那封密函,抬了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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