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笑着点头。
进了客房,看到趴在床上的黑衣男子时,大夫有些许的愣神,随即问道:“公子,在下是这个镇上的大夫,姓穆名少迟,公子是伤到哪里了?”
秦冉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彭越过来说道:“医者父母心,大夫瞧病就是了,不必自报家门的!我家主子的伤处就在……”他伸手指了指秦冉翘挺的股间。
大夫了然的说道:“那就麻烦公子退了裤子,我好检视伤处!”
秦冉没动,彭天明也没动,大夫没法,放在药箱,就去扒秦冉的裤子。秦冉的帝王之气瞬间爆发,他死命拉着不让脱,大夫劝他:“公子莫要害羞,不看伤口怎样医治?”秦冉咬牙说道:“不用看,开些止痛的方子就好!”
两人正拉扯间,有人敲门。彭越拉开门,看到白衣美少年二皇子晏殊,没等他说话,晏殊就走了进去。他对大夫说道:“大夫莫要为难家兄,我来吧,麻烦你们出去候着!”
秦冉一听更急了:“不用,不用,你们都出去,死不了的!”
晏殊安抚他:“哥哥莫要任性了”,接着俯身在他耳边说道:“皇兄忘了采药救治父皇一事了吗?这都过去十来天了,耽误不得!”
秦冉老实了,任命的说道:“好了,你们都出去,让晏殊看吧!”
彭越拉着大夫出去,关好房门。
秦冉面朝床里,紧紧抓着裤沿,又是尴尬又是气。晏殊在床边坐下,眸色温暖,漂亮的脸上满是笑意的说道:“陛下还不松手,让大夫久等了不好!”
秦冉咬牙闭眼说道:“看吧,看完赶紧走!”说完松开手,双臂垫在脸下,再也不出声。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抬起脸想问他为何还不动手,就被温热的唇堵住嘴。
这个吻很短暂,晏殊只是在他微凉的唇上轻触一下,直起身笑着说道:“闭眼,我可要查了!”说完一把褪下他的裤子。
秦冉俊脸涨得通红,他只能任命的闭上了眼。
晏殊看着股间还渗着血丝红肿的那处,心口泛起疼意。这个傻秦冉,他要不亲自来看他,他还要忍多久?凤眸微合,缓缓低首,薄唇在那处的边缘轻轻碰了一下。他是真的心疼了,他的傻秦冉。
秦冉正在哀叹自己凉飕飕的下身,冷不丁的被温热的物体碰了一下,惊得他睁开眼,回头望去,白衣少年一脸哀tong,亲吻着……
没等秦冉转身躲开,晏殊抢先一步困住他,两人鼻息相抵。晏殊问他:“臣有一事不明白,陛下这伤哪来的?”
秦冉眨着漂亮的大眼,眼神无处可躲。只好说道:“不小心摔的!”
晏殊低低笑着:“陛下每每说谎,就会不自觉的频繁眨眼。陛下,您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着自己的真心?成亲三年与皇后分床而睡,想我了却找个烂到再烂的借口去凉州追我。”
身下人那双漂亮的眼里慢慢涌上水光,看的晏殊心疼万分,他说:“秦冉,我五岁时记住你,十岁时只想着你,十三岁时开始喜欢你,现在,我是爱你,别再把我推给别人了好麽?求你!”
泪水顺着脸颊流到秦冉的脸上,秦冉再也控制不住,揽住晏殊的脖子哭了出来:“对不起,晏殊,对不起,对不起……”。
晏殊搂着他,被他的回应感动的喜极而泣:“秦冉没有对不起晏殊的地方,晏殊喜欢秦冉,做什么都愿意。晏殊会陪着秦冉一生一世。”
秦冉还是哭:“晏殊对不起,我不能喜欢你!”
晏殊顿住,慢慢放开她,低头看着哭成泪人的秦冉:“说什么傻话呢?别哭了!”
彭天明在外面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只好敲门:“少爷,好了没有?”
晏殊说道:“进来吧!”
彭天明看到秦冉依然是头朝里趴在床上,晏殊神色如常的说道:“家兄那里是撕裂伤,麻烦大夫开衣服止痛消炎的方子,要最好的药材,钱不是问题!”
大夫打开药箱,在桌上写写画画,开好了药方对晏殊说道:“按着这方子抓药,每日早晚各一次,还有一副外用的膏药,每日睡前涂抹于患处,不出三日,伤处就会痊愈。切记,忌食辛辣鱼肉之物,多喝粥,咸蛋就饭吃最好!”
彭天明想接过药方,被晏殊躲过,晏殊说:“你在这里照顾哥哥,我去抓药就好!”
彭天明把大夫送到大门口,大夫意味不明的对他说了句:“你家主子身体娇贵,劝他多加珍惜!”彭天明琢磨半天没明白过来。
经过三天的悉心照料,秦冉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三天都是彭天明在身边照顾,除了上药自己亲自动手外,熬药、沐浴、膳食都是彭天明亲自打理,晏殊再也没再他眼前出现过。他想这样也好,有些事越是解释越是乱。
三天后,秦冉他们坐在彭越购置的舒适的马车里,继续向岭南方向前进,没想到才出城,竟遇上了山贼。
远在京城皇宫里的太上皇和忠卿王,对这一切毫无所知,他们还以为秦冉他们正在按地图的正确路线前进,却不知在出发的前一天,派去送地图的那个小太监其实是旧敌北金国的细作。那些每日按时回禀新帝状况的锦衣卫,早被北金掉了包。新帝秦冉陷入自登基以来最大的险境,他们却毫不自知。
【同仇敌忾最有爱】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缓慢前行,时近午后,大家都有些倦怠。彭天明坐在车辕上赶车,支愣着耳朵听着周围动静。
车内铺着松软的锦垫,秦冉靠着车棚半躺,背后垫着软垫,闭目不语。晏殊盘腿而坐,凤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秦冉。彭雨晴大气都不敢出,气氛十分诡异。
秦冉被盯得忍无可忍,睁开眼睛,不耐的说道:“皇弟这是怎么了?为何一直盯着朕看个没完?”
“微臣这不是怕陛下有个什么疼啊痒的好及时发现麽?”晏殊笑着说道。
秦冉微皱眉头,冷声说道:“你这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朕都敢调侃?不怕朕降罪与你?”
“呵呵,陛下要是想杀微臣,那晚在山洞里不就动手了?以微臣的功力,十个我也打不过彭天明的不是?”
车外的彭天明打了个冷战,心想二位主子吵架为何要带上我!!!
秦冉冷哼一声:“你又没犯什么罪,朕杀你做什么?”
晏殊起身凑近他,在他耳边说道:“奸、淫君主,算不算死罪呢?”
碰的一声,彭雨晴吓的撞到车棚,白着脸掀帘而去。
秦冉的手微微发抖,他推开身身前的白衣少年,直视着他的眼睛:“皇弟的烧不是退了吗?为何还会胡言乱语?”
晏殊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微微笑道:“陛下,臣就算是烧得再糊涂,也不会把自己喜欢的人弄混了。我喜欢的是你,那晚身下的人也是你,你的伤口也是我弄的。不要再把我推给别人了行麽?”
秦冉微微叹息,说道:“是又怎样?你我同为男子,你情我愿的顺着本能来一回,能证明什么?朕是一国之主,想要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为何一直纠结于此看不开呢?你也这么大了,什么事不能当真,什么事能一笑而过,你也该学着明白了!”
晏殊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心底阵阵发冷,他说道:“原来陛下只是把那晚当做一夜春、梦,做过就了无痕了是吗?你好狠!”说完,退坐到原来的位置,再也不看他,默不出声。
晏殊心里一片烦乱,忽听彭天明喊道:“保护好主人,我去对付他们!”
秦冉一惊,刚想掀开窗帘被晏殊拉住,晏殊把他推到自己身后,掀开窗帘一角向外看去。葱郁的林荫小道边,站着十几个拿着大刀横眉立目的男人。马车被一根横木拦在路中央,彭天明正在和那些人交涉。为首的是个身材瘦小,獐头鼠目的中年男人。
看情形,彭天明和他们的交涉不太顺利,一场恶战不可避免。彭雨晴站在马车前头,谨慎的盯着那些山贼。清丽的脸上一片冷然。
晏殊小声说道:“陛下,等会儿打起来,您就在车里别出声,别让他们发现车里还有人!”
秦冉点点头,看着大病初愈的晏殊,说道:“你也要小心!”
晏殊看着他,墨色的眸子渐渐变得暖意洋洋,秦冉有些愣神。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温热的唇吻住。秦冉没动,任他吻着,唇舌纠缠下,两人的心靠的越来越近。这个吻结束的很快,毕竟现在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
晏殊看着他,伸手轻轻抚摸着被自吻的已经不再冰凉的唇,笑道:“那几个小毛贼,算不得什么。陛下安心呆在车里就好,我走了!”
秦冉看着掀帘而出的晏殊,俊脸微微发红,抚着自己心脏处,感受着渐渐恢复正常心跳的心率,这就是所谓的动心吗?呵呵,这心可动不得啊!
彭雨晴见晏殊出来,想拦着他,被他挡开。那些山贼已经失去耐心,他们就是冲着钱来的,没有耐心和彭天明他们谈判。
山贼们看到首领的手势,挥着大刀,嘴里喊着“杀啊”冲着马车跑过来。彭天明飞身落到马车旁边,抽出寒月剑,与山贼缠斗在一起。
起初彭天明判断这几个山贼只需几招就能撂倒,没想到他们这么能打,他们出招的套路和招式都很统一有序,一看就是经过良好的训练过的。彭天明暗暗吃惊,心想真不能掉以轻心了。
晏殊对彭雨晴使了个眼色,彭雨晴会意,挥剑而上支援彭天明。现在马车周围就晏殊一个人护着,情况很是不妙。
就在这时,从另一边的树林深处又冲出来几十个山贼打扮的男人,直接奔着马车飞跑过来。他们手里拿的不是长鞭就是长刺,晏殊见了心里一紧。他一边迎战,一边准备好自己手里的暗器。几十招下来,晏殊被他们围攻的有些力不从心。趁山贼们没注意,晏殊飞手甩出几十根梅花针,直接击中那些男人的眉心处。梅花针是用毒浸泡过的,沾上就死。解决掉眼前的几十个,晏殊想去支援彭天明,忽听身后的马一阵嘶鸣。回身看去,不知那马是受了什么惊吓,竟然撒着蹄向树林深处奔去。
晏殊施展轻功想飞上马车,却不想脚下一紧,被捆仙锁绊倒。这捆仙锁是山贼设埋伏时常用的计量,用系着扣麻绳横在草木间隐藏,两头有人在树后拉着,只要有人绊倒,那两人会迅速拉紧绳扣,捆住人的脚踝。
晏殊反应迅速,在那两人扑过来之前用剑砍断粗硬的绳扣,不小心划伤自己的小腿,血顺着雪白的靴口渗出。晏殊顾不得这些,飞身向马车方向奔去。秦冉,等我,你千万不能有事!
马受了惊吓,向崖边狂奔。车里的秦冉知道大事不好,他拼命的拉缰绳,不管用。眼看着就要坠入悬崖,秦冉松开缰绳,一闭眼,跳下马车,身体撞向满是沙石的路面。一阵剧痛过后,秦冉被后头赶来的彭天明扶起来,彭天明焦急的问他有事没有,他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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