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亮光]此事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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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亮光]此事经年-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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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绿色发丝的少年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发光体一般,对于围棋的爱已经到达了如此地步。就像曾经的那缕纯白的游魂一般,对围棋的深沉爱意。
  “进藤,我会一直走下去,就在这里!”少年长身而立,坚定的站在自己面前,目光灼灼。即使自己已经放弃了属于他与sai的围棋,也没有放弃他与他之间的追逐!
  “进藤,我们会一直下棋,对吧?”少年小心翼翼的望着他,期待的问。那时的他们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少年,已经在棋坛崭露头角。
  “进藤!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少年愤怒的搓着被冻红的双手,一边对迟到的他大声吼道。
  “进藤……”
  进藤光抱着头蹲在神殿的地上,汗水湿透了他的袍子。梦靥一直在继续,他记得那个少年的所有一切,少年时的他们在争吵,在游戏,他们总是很是理解的微笑着。塔矢亮那时候;总是淡淡的笑着;甚至有时候会和他一起玩闹。那时的塔矢亮应该是真实的吧。
  ……………………塔矢亮很寂寞吧。
  可是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光大人!”预言女巫惊叫的跑进来,手忙脚乱的把他扶起来。
  可能近几年来,她们已经对他这个经常在状况外的神灵,感到莫可奈何了吧。光苦涩的想。
  进藤光惨白着脸,柔声对吓坏的女孩子说:“丫头,没事的,我只是有些累了。”
  他慢慢挣脱女孩的手,站在女孩的另一边。不希望这些年侍奉自己的巫女们难堪,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了。
  但是见到塔矢亮以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
  “光大人,您到底是怎么了?最近你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我们真的很担心您啊!”
  预言女巫美子担忧的看着眼前的神灵;寂寞孤单的眉眼有些无奈的问;因为光大人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露出过苦痛。即使再悲伤;再寂寞;他总是一个人;静静的望着所有一切需要他守护的东西;从无怨言。
  这样的光大人,让人感到心疼。
  她记得自己刚就任预言巫女的时候;光大人穿着一件暗金色的长袍带着神官帽;静静地坐在神位上;惹眼的白色发丝;清澈的琥珀色眼睛;静静地抿着淡色的唇;美丽而单薄。
  那时的她只是懵懵懂懂的跟在前任预言巫女身后;恭敬地跪在神座前;接受他的任命。
  光大人只是一个幼小的神灵;但是光大人的能力却让土地神大人很是欣赏;美丽的光大人;站在高高的神坛上;给予他们守护和抗拒的力量;同时给予了他们新的家。温柔的光大人;却总是一个人承受着寂寞;没有人可以让他回眸;没有人!
  “美子,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没事的。”进藤光柔声对满脸担忧的小女孩说,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所以,丫头,不要担心!”
  即使微笑,他知道那只是逞强罢了,但是属于神灵的寂寞,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
  预言巫女紧紧地盯着平静下来的进藤光,小心翼翼的说:“光大人,您要不要去我们学校走一走,那里有很多喜欢围棋的人哦。虽然我不会下围棋,但是光大人你可以和那些喜欢下围棋的人下,那样光大人就……”
  预言巫女越说越小声,渐渐的没了声音,沮丧的低下了头,她小声说:“对不起,光大人,我知道您……”
  “丫头,不用担心,有时间我会去看看的。看来我也需要在人间多走一走呢。”
  进藤光怔了一下,垂下了眼,但是还是对面前的小女孩笑着说道。
  ……………………真是一个敏感的孩子啊!
  预言巫女是接触他最多的巫女;每一代预言巫女任命期是三年;不管多么优秀的巫女;年满三年都会远离他的身边;这是极限;也是对考验。正如棋神所说;神的寂寞没有人可以了解;即使是自己最近的预言巫女。
  “光大人,请你不要在露出那样寂寞的眼神了!”预言巫女说完,鞠躬,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像是落荒而逃,又像是伤心欲绝。
  光呐呐的张了张嘴,右手伸出,慢慢的放下。只有苦笑,这个孩子还是那样敏感,自从她成为了预言巫女,光就知道,这个孩子不同于上一个预言巫女的倔强,同时敏感的情感波动也是很是擅长。
  空旷的神坛里,既有他的卧室,也是平常他守候着这方土地的工作场所。一个棋盘,两盒棋子,黑与白,几本新的围棋杂志,这是他平日里消遣的主要活动。代理土地神,正如首席巫女所说,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枯燥乏味,而且不能离开这个城市,直至契约结束。
  星期日的城市笼罩在轻松和谐甚至热闹的氛围内。孩子们成群结对的在老师的带领下进行着休学旅行,目的地东京大学。藤崎明作为在校生代表之一接待了这群在她眼中很可爱的小鬼头。
  藤崎明喜欢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越来越喜欢小孩子;甚至被好友称为:“未来的贤妻良母”。但是她一直没有交男朋友,据此校友们戏称她为:“圣女”。对此她没有表现任何一点反驳,她只是喜欢一个人坐在围棋社的棋盘前消磨一个无聊的下午,这样的生活,她感到出奇的平静。
  藤崎明手拿红色的小旗,微笑的对自己负责的几个小孩道:“来这里,今天姐姐带你们参观,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哦。”
  “姐姐好!”八九岁的孩子齐声喊道,扬起的脸纯真而覆满生机。
  “走了,姐姐带你们参观。”藤崎明先一步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解说着,同时她会不时的回头看看有没有人掉队。
  “喂,大姐姐,这里有围棋部吗?”一头紫发的漂亮男孩拉了拉藤崎明的上衣下摆,有些期待的问。
  藤崎明低头看到一张可爱的笑脸,拢了拢长发,弯腰看着孩子如同紫色水晶一般透彻的眼,心底滑过温柔的情愫,她一向对这样的孩子没有免疫力,微笑的问:“小弟弟,你喜欢围棋?”
  紫发孩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放开藤崎明衣服的下摆,很老成的说:“我叫藤原光也,我是一个职业棋士哦,虽然只是一个新初段,但是我一定会站在围棋的顶峰的。”骄傲的抬起下巴,眼神坚定。
  藤崎明有一瞬间的失神,她眼中的不过八九岁的孩子已经是一个职业棋士,没想到,职业棋士的低龄化如此严重。但是,她看着眼前的孩子,不知为何觉得站的如此之近的孩子,会觉得很是遥远。是因为他们是两个世界吗?
  微风轻抚过孩子们的头发,树叶的“沙沙”声,太阳不知何时起躲入了云层。周围的孩子们正在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他们的所见所闻,而自称为职业棋士的紫发孩子藤原光也静静的站在自己面前,不打算,也不希望融入人群吗?
  “大姐姐,能带我去围棋部吗?”紫发孩子站的笔直,轻声说:“我是受池田部长所邀给围棋部做指导的。”
  藤崎明有些反应不能,这个孩子不是参加休学旅行的孩子吗?大概看出眼前的女孩的想法,紫发孩子好心的补充道:“我已经小学毕业了。”
                          
作者有话要说:寂寞是噬人的兽;徒留悲伤。进藤光是一个神灵;同时必须担负起他的责任



☆、韩国来的交换生

  这是第几次来日本了呢?
  高永夏收回看向车窗外的目光;他低声问自己。记忆里日本的樱花是最美丽的;仿佛向海洋一样;炫目的让人睁不开眼。
  现在;他再次作为交换生来日本进修;却已经到了夏末秋初;看到的是火红的枫叶飘飞。不同的季节;不同的景色;同行的翻译很是兴奋的喋喋不休的样子;想起沉默的洪秀英;高永夏仰头背靠在车椅上;看着淡色的车顶。
  四年前,洪秀英就拒绝来日本,即使是国际性棋赛在日本举行,他也不曾出席。韩国棋院因此还冰藏了他一年,但是仍旧没有办法。高永夏不再看向已经贴上车窗的翻译,说实话,他已经多少可以说些日语;翻译的存在并不重要。
  只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自从洪秀英拒绝来日本的那一刻起,他居然成为了韩国棋院在日本棋院代表。
  几乎每一次带队,都会和日本棋院的名人塔矢亮发生冲突,这已经成为了惯例。虽然这些冲突大多是他所引起,但是塔矢亮对他的莫名敌意可以说已经根深蒂固!
  “呐,高永夏前辈,日本的枫叶也很漂亮啊。火红的颜色,像一团火,燃烧的热情奔放。”
  翻译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小小年纪却已经将要步入大学,因此获得了一年的休整期。这次来日本除了作为他们的翻译,还是来旅游的。
  “就是啊,前辈,我们第一次来日本,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同行的新晋棋士附和的问,大概这几年高永夏显得格外温和,不似少年时期的盛气凌人,他获得了不少新人的爱戴,不向以前的那样战战兢兢。
  高永夏看着自己这次带队的三个新晋棋士和小翻译期待的望着他,三男一女,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记得第一次带队时,他们参加的“北斗杯”,那是的新晋棋士总是礼数周全的战战兢兢,说话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记得那时洪秀英还在嘲笑他“移动火山”。
  那时的自己傲气凌人,甚至和现在日本的塔矢名人分庭抗礼。
  “怎么小鬼们,你们打算来玩的吗?我们是来学习的,你们知道什么是学习吗?”高永夏横了一眼笑着灿烂的小翻译。对于这个挑起事端的孩子也束手无策。
  三个小鬼怔了怔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只是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又齐齐的看向小翻译。高永夏玩味的看着几个孩子互动,他们最大的只有十四岁,最小的只有九岁,各个都处在争强好胜的阶段。稚气的脸颊还有着婴儿肥,还没有蜕变成棱角分明的少年。
  ………………………不过,他什么时候成了孩子王?
  小翻译笑了笑,从贴身的包包里掏出一张卡片,笑的谄媚,开口说:“高永夏前辈,这是一张在日本各大影院通用的贵宾卡,允许带两人以上五人以下的进场,并且有效期是三个月。”
  顿了顿,继续说:“如果高永夏前辈可以通融,那么这张卡就是您的了,怎么样,高永夏前辈……”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卡片,还眨了眨眼睛。
  高永夏讶异的看了一眼四个孩子,没想到,他们还做了调查。他笑的接下那张卡;微笑的回答:“小鬼们,不要闹得太凶了哦。否则,出了什么事故,我可不负责哦!”
  “前辈,最好了!”四个半大的孩子齐声欢呼。
  日本棋院还是老样子,只是二楼的会客厅变成了小卖店。高永夏带着四个小鬼走在接待人员的身后,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他觉得日本棋院的这次阵营还是没有怎么改变。塔矢门下,森下门下,还有一些高段棋士组成了这样的阵容。
  “最近日本棋院很热闹啊。听说近期和谷棋圣要结婚了?”高永夏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接待自己的年轻棋士说这话,一边看着熟悉的环境感慨万千。
  他又一次来到日本,又一次将要面对一直和自己有着莫名敌意的塔矢名人相见。这是不是一种孽缘呢?高永夏无谓的撇了撇嘴。
  “也可以这么说高棋士,最近刚举办完授衔仪式,而两个星期后是和谷棋圣的婚礼,说实在的,您来的真是时候。”对方很有礼貌的侧身请他们进去。
  “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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