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上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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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龙床-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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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砚求饶:“不跪了吧。” 
朱昭明看他的眼睛:“继续跪。” 

苏小砚商量:“那再跪一会。” 
朱昭明哼了一声:“跪到我不生气为止。” 

苏小砚噘嘴:“那你为什么生气。” 

朱昭明不答话,过一会道:“你的老虎和竹熊,我看不用留在府里了,你每天忙着逛花楼,也没时间照看。” 

苏小砚连忙抗争:“我没有每天去,没有。” 

他猜也是因为这件事,再次抱住朱昭明的腿:“我以后不去了。” 
朱昭明冷道:“小砚,松开手,我真的生气了。” 

苏小砚收回手,老实的跪着,跪了足有半个时辰。朱昭明招呼他:“起来吧。” 

苏小砚脱掉鞋,爬上龙床去,趴在朱昭明的身上,脸贴着朱昭明的脸:“我觉得我委屈。” 

朱昭明在他身上轻轻打了一下:“你还委屈,送上门去给别人摸个够。” 

苏小砚惊讶:“谁摸的?” 
朱昭明忽然觉得想笑:“柳斑貂。” 

苏小砚抚胸口:“还好还好,女孩子摸摸没有关系,如果是秦书曼,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 

朱昭明不屑:“你以为他是想和你做朋友,那有点小心眼其实还是书呆子的秦御史看上你了。” 

苏小砚哦了一声:“那柳斑貂摸我干什么,我没有被她占便宜吧。” 

朱昭明掐他的腰:“摸了就是占便宜,你还想怎么样。至于其他的便宜……她想占也占不到。” 

朱昭明想起柳斑貂的哭诉撇清,这花魁的运气也够差的了。 


误上龙床2 四十九


秦书曼在陌生的房间醒来,他推门看了一眼,又急忙关上,把屋内仅有的一张桌子顶在门上。在心里祈求诸天神佛保佑外面的老虎没有发现自己。

他已经知道自己在哪里了,逍遥侯府的虎苑,虎苑是用栅栏围著的,在栅栏的最里面有一间房屋,自己现在正在那个屋子里。

难道苏小砚发现了自己的心思,要把自己喂老虎。不,不可能,苏小砚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秦书曼在屋子里颤抖,小心翼翼的听外面老虎的动静。千辛万苦的捱,感觉照射进房间的太阳越来越明亮,竟然没有人来喂老虎。

烦躁的老虎在外面踏步,秦书曼缩在床上发抖,等到傍晚太阳落下去,屋内变得昏暗,他已经没有力气了。此刻无比後悔没有听从父亲的话学武,至少还有一搏的机会。

一颗心提到嗓子,门忽然被拍了拍,伴随著一声老虎的吼叫。秦书曼放声尖叫中门已经被撞开了。

苏小砚的老虎白欢踏步迈了进来,发现了秦书曼,一步步走过去。秦书曼觉得这老虎眼冒凶光,尖叫也尖叫不出来了。

白欢一抬爪子,已经按在了床上,一颗老虎头凑近了他闻闻。秦书曼痛哭:“老虎啊,我还有八十岁的高堂,八岁的娇儿,你……”

外面有人笑道:“你父母正当壮年,还你没婚娶,哪里来的娇儿。白欢,出来,秦书曼,你也给我滚出来。”

白欢从床上把爪子收回去,摇晃著出去了。秦书曼总觉得老虎的眼神很是不屑,慢慢爬起来,走出门去。

朱昭明负手站在虎苑中,白欢趴在他的脚下轻轻用头蹭他的腿。明明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是让人不敢正视。

秦书曼跪在地上:“参见吾皇。”
朱昭明冷淡道:“起来吧,今天我不当你的皇帝。秦书曼,我有事情和你说。”

秦书曼亦步亦趋的跟著他离开虎苑,走到虎苑出口的时候,白欢伸出一只脚掌拦住他。

朱昭明回头笑道:“白欢。”老虎让开路,不屑的扭头回虎苑里面去了。

秦书曼的汗水把衣服都浸透了,跟著朱昭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进了一间书房。

朱昭明让他坐下,淡然道:“秦书曼,我不想杀你,也不想追究,你明白为什麽麽?”

秦书曼路上想了很多抵赖脱罪的话,没想到朱昭明问的却是一个,一下子全都打空,哑口无言,摇了摇头。

朱昭明看向自己放在书案上的手,半晌没有说话。这个习惯秦书曼也很熟悉,苏小砚在想什麽事情的时候也喜欢看自己的手。

如果仔细观察,苏小砚的很多习惯都朱昭明完全一致,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不会那样相像。

“小砚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除了紫裳,没有什麽朋友。人心鬼蜮,我也不放心他和其他人往来。从你一开始连找他,我就知道了。心想也没什麽关系。出去与歌妓唱酬,也就去了,派人缀著便可。没有想到,秦书曼,你的胆子竟然有这麽大。色不迷人人自迷麽。”


误上龙床2 五十


秦书曼心头血涌,大声道:“我觉得苏小砚不应该和您在一起。”

朱昭明望著他:“莫非你觉得应该和你在一起?”

秦书曼怔了一下,一时不能言语。过一会郑重的开口:“我不介意他与名妓唱酬,我不会约束他的行为,如果他愿意,我也可以陪著他像他哥哥一样游历天下。”

朱昭明笑了笑:“小砚喜欢游历天下麽?我约束了他的行为麽?你可以保护他麽?”

秦书曼再次怔住,终於不能开口。

朱昭明重新看著他自己的手:“秦书曼,小砚没有你们想的那麽贪婪。当他和我在一起,他就是快乐的。我对他的约束,首先是他本人乐於接受,就像我也接受他对我的约束。你所能给予的是他并不真正需要的,你不能给予的对他来说却是致命的。”

“我不想让小砚失去你这个朋友,希望你以後谨言慎行,不要再轻举妄动。秦书曼,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他渴望的事物,喜欢一个人也不一定就要得到。你的书童秦琴不错,可以让他在逍遥侯府住一段时间。”

“你继续做你的御史,你是个书呆子,又有点小聪明。人要是一点小聪明没有也不好,你想参谁就尽管参,什麽大官也没关系。”

朱昭明回寝宫时发现出现了一张新面孔,那是一个极秀丽的男孩子。内侍的更换原属平常,只是那男孩子长得堪称绝色,见过便不能不留意。

召了寝宫的内侍总管常良来问,常良说是个出身清白的孩子,自己在新入宫的内侍里选来的,叫做白悠。

朱昭明叫他过来,仔细看他的眉目:“你父母是哪里人。”

白悠伏在他的脚下:“回陛下,潭水县人。”

朱昭明抬起他的下颌:“乡野之地,有这样灵秀的人。”

白悠向下叩头:“那是因为四海都感应到陛下的恩泽,我听家乡的人说,如今的陛下,是最好的皇帝。”

朱昭明笑:“这马屁拍的不好,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没有做皇帝,大约也大不了你几岁。”

白悠看他露出笑意,俏皮道:“我小时候长得不好看,听说是这几年才变得漂亮了。”

朱昭明看著他:“你穿这件衣服不好看,明天让常良给你做套紫色的。”

紫色是高一品的内侍才能穿的服色,白悠俯首谢恩:“谢吾皇万岁。”

白悠是个通诗书的男孩子,聪明灵秀,为人十分乖巧。在寝宫半个月,便已经贴身服侍朱昭明了。

苏小砚第一次见白悠,是在距离那之後又半个月的事情。朱昭明这段时间不常常住在寝宫,通常会去他的逍遥侯府留宿。

苏小砚带著一颗新开的兰花,那是他的爷爷和外公从千里之外的云外小楼送来给他的。一株上盛开了蓝色、白色、黑色的花朵,奇妙非常。

苏小砚带著那株花,坐在龙床上,伸手招呼白悠:“你是谁,你过来让我看看。”

白悠走过去,跪下行礼:“逍遥侯,我是白悠。”


误上龙床 2 五十


苏小砚带著那株花,坐在龙床上,伸手招呼白悠:“你是谁,你过来让我看看。” 
白悠走过去,跪下行礼:“逍遥侯,我是白悠。” 

苏小砚笑:“名字和我家的白欢像兄弟,他是白欢,你是白忧。” 

白悠眼睛向下看:“小侯爷错了,是悠然自得的悠。不知道您家的白欢是谁?” 
苏小砚笑道:“是我的老虎。” 

白悠点头:“和山林之王像兄弟是小人的福气。” 

苏小砚打量了他一会:“你长得很好看呢。” 
白悠恭敬道:“不如小侯爷。” 

苏小砚指著那盆兰花:“你看这花美不美,是我爷爷从从千里之外送来给我的,一路上震也不能震,比人还需要照顾呢。” 

白悠道:“纵然辛苦,为了小侯爷也是值得的。” 

苏小砚站起来:“和你说话好闷,我先回去了。” 

花盆里的土新鲜湿润,白悠拿一把小剪刀在土里反复的扎,确信传回来的手感是兰花的根已经断了不少,这才把土重新平整回原来的样子。 

朱昭明回来时,一眼便看见了那三色的兰花,奇道:“这花是哪里来的?” 
白悠道:“是逍遥侯送来的。” 

朱昭明轻轻触摸他花瓣,真是奇妙的花。微微的啜泣声让他转头,白悠正在低头拭泪。 

朱昭明柔声道:“怎麽了?” 
白悠凄然:“小侯爷说他的爷爷把这盆花千里送来,小人……小人却没有亲人。” 

朱昭明自袖子里拿出帕子给他:“擦擦脸吧,别哭了,逍遥侯说别的没有。” 
白悠泪流的更急:“逍遥侯说我和他家的老虎是兄弟,小人自知地位卑微,可……” 

朱昭明笑了一下:“逍遥侯肯定没有别的意思,他个性就是那样。你也不要想多了,自己伤心。” 

朱昭明寝宫的兰花,没有多久便枯萎了。苏小砚亲自来看,伤心不已,把花盆和枯枝抱回逍遥侯府,把枯萎了的兰花挖出来,埋在虎苑里。 

白欢走过来蹭蹭他,竹熊也难得的不在里面睡懒觉。苏小砚坐在地上:“爷爷派来送花的人说这花很好养活,为什麽这麽快就枯了。” 

他自己没有舍得看,送去了给朱昭明,没想到几天的时间兰花便谢了。云外小楼的人说这兰花是每个月都会开放的,如今却连叶子都枯萎了。 

宫紫裳和秦琴远远看见他在这里,一起跑过来。 

宫紫裳看他的脸色不好:“公子,怎麽了?” 
秦琴蹲下:“这不是那天送来的奇花麽,怎麽死了。” 

宫紫裳伸手把那颗花从土里拔了出来,苏小砚是连著盆里的土一起埋的。 

宫紫裳把附著在兰花上面的土都摇下去:“根被人弄断了才会这样,否则长在土里,只是浇水,不会出这种事的。我以前干过,这是先把根掐断了再埋在土里。” 

秦琴面色严肃起来:“我觉得有点怪。” 
苏小砚把兰花重新埋回去:“可能是新来的内侍。” 

宫紫裳冷道:“是那个白悠麽,前几天还听人夸他长得好,我去划了他的脸。” 

苏小砚捧腹:“你说什麽狠话,还以为是我哥哥回来了呢。长得好没有什麽关系,我的紫裳长得更好。” 

秦琴沈思:“我看这件事还是该告诉皇上。” 


误上龙床 2 五十二


秦琴沈思:“我看这件事还是该告诉皇上。”

苏小砚点头:“不用告诉,他一定知道,可是我的花不能活回来了。”
宫紫裳不愿他难过:“浇点水试试,也许还能活。”

三个人万分仔细的浇了水松了土,然後才坐在一边休息聊天。白欢无聊的晃过来,在埋花的地方踩了几脚,把上面的枯叶都踩掉了。

苏小砚啊了一声,蹲下去细看,叶子被白欢这一脚踩的再也不能挽救了。

苏小砚在白欢的肩上拍了一下:“爷爷多辛苦送来的,你这个坏蛋,你兄弟也是坏蛋。”

他说完自己笑倒在草地上,宫紫裳和秦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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