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随意束在一处,乌龙以为那半年多在镖局发生的故事,不过是他漫长一生中一段小小的插曲,也许再过不久,就会想脸上那个伤疤一样,消失不见。
乌龙想,那个南宫先生一定已经醒了,便可与马镖头继续双宿双栖恩恩爱爱,乌龙其实也有些难受,他将这种感觉归结为惆怅,他不知道现在他还记得马镖头,那那个人呢?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忘了?乌龙其实有许多话想对马镖头说,但是自己走之前他却连再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他。
乌龙从屋里走到庭中,初冬薄冷的空气里,有暖洋洋的日光,就像马镖头看自己的眼神,不屑而冷淡,却又有炙热的感情在里面。乌龙甩甩头,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的,他不过是我人生的路人,我不过是他无法预见的意外,即使当时有心动过有感伤过,两人之间有无法言明的情绪,那也不过是品一壶茶,泡的时候香郁,喝的时候苦涩,回味时甘甜,然后呢,人走茶凉,就是最香醇的乌龙香,能在那间都是冷兵器的镖局里留存多久。
院门被推开时,乌龙下意识抬头看向院门,一个穿着武服的高大男人站在那里,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惊讶,乌龙微微勾起嘴角,下垂的眉眼上染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淡淡的欣喜。
那人似乎有些局促,愣愣走过来,高大的身形将落在自己身上的日头挡去,乌龙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抬眼与他对视。
“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人想开口说什么,乌龙却开口打断道。
“你那神医师兄告诉我,他是这里的艺师。”
“我不是问这个……”
“其实挺早时我就觉得不大对劲,直到你想起来的时候,我也就发现了。”
这下反倒是乌龙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站的如此近,答的如此流畅,他的眼神如此熟悉,气息因为话语喷洒在自己耳畔。
“那个……南……”乌龙本来想问南宫先生醒了么,他现在情况还好么。
却换做自己被无理的打断,一个吻,带着炙热的呼吸,舌头缠卷着自己的舌头,贝齿啃咬着自己的嘴唇,猛烈而冗长,带着深沉的思念和激烈的冲动,像是要把自己的灵魂都吮吸出来,毫不怜惜的剥夺自己身体里所有的空气和不安,随着而来的是意外的喜悦和身心的放松。直到乌龙完全瘫软在马镖头的怀中,这个吻才恋恋不舍的结束,两人交换的津液牵扯出银色的丝线,牵连着两个人。
马镖头低下头,捧起乌龙的脸,眼神专注而坚定,他的声音因为那个吻,湿润而暗哑,他说,“告诉我,你叫什么?”
乌龙笑了起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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