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手,不要再发疯了!你怎能如此?!”
“大哥,你给老子住嘴!”
林傲强忍著裂痛,腰下一沈,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之後,林傲已将自己牢牢钉在了冷飞身上。
他一举成功,重重喘了一声,腰上立即疯狂地摇动了起来,而他满铺在後背的一头金黑色长发亦随之摇曳不停。
“啊!”
远比方才更为刺激的感受让冷飞在瞬间便迷失了自己,他从未尝试过这样的感觉,那种无比紧致无比滚烫以及无比有力的收缩挤压,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快感。
甚至有一瞬间,冷飞几乎想让林傲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红色和白色的液体混合著从林傲的大腿流了下来,他骑在冷飞胯上,满面是汗。
“呜呃……”
强行将自己与冷飞分开之後,林傲的双腿已然酸软,他赤裸裸地站在黑铁床边,阴冷而疯狂的笑容伴随著他灼热决绝的目光都投射在了冷飞身上。
冷飞缓过气来,瞥到了床边那个魁梧而充满邪气的身影,对方接二连三的强迫,居然让自己如此沈沦欲海之中,就算日後自己能逃离林傲的魔掌,他又有何面目面对妻子,面对世人?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所遭受的种种屈辱,冷飞终於忍不住心酸,眼中流出两道泪水。
“哭什麽呢?大哥和我在一起不是很快乐吗?以後待你心态平和了,我也就不绑著你了,好不好?”
林傲怜惜地替冷飞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半哄半劝的想要安慰他。
“滚!滚啊!”冷飞脸色一红,梗著脖子一头便向林傲撞了过去。
林傲猝不及防,面上一痛,伸手一抹便是满手鲜血。
“好,好,我滚,你不要这麽生气。”林傲纵眉一笑,随手擦了鼻血就退到了一边,他拿起衣服披回了身上,想起了什麽似的对冷飞说道,“对了,嫂夫人似乎最近有什麽动静,居然将四坛坛主都唤了回来。嘿,她大概还以为我真地什麽都不知道吧。若是她一定要自不量力地找我麻烦,届时出了什麽事,大哥可别怪我。”
“林傲,你要是敢动流云和孩子一根汗毛,我冷飞这辈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冷飞听出林傲话里有话,著急得顾不上自己现在仍在困境之中,冲著林傲背影就大喊大叫。
林傲回头悠悠看了一眼冷飞,笑了一声,重新关上了沈重的铁门。
离开了地牢之後,林傲立即浑身瘫软地靠在了门上,他的後面痛得真是厉害,仍有血丝顺著他的腿往下流。
想起冷飞对燕流云如此紧张关心,林傲禁不住心中酸楚,他抱住双臂,看了看那道紧闭的铁门,却想到自己与冷飞之间从今以後只怕都会横亘著这麽一道隔阂。
自己这样疯狂地只求满足自己欲望的作法,到底只能让自己在痛苦的泥淖中越陷越深。
但是自己若不这麽做,只怕冷飞这一辈子永远不会明白自己的心意,而自己也永远无法这麽肆无忌惮地将他拥抱在怀。
双龙会(大叔强强虐文)第七至八章
双龙会花厅之中,看似一派祥和,实则杀机暗藏。
林傲端坐在上席,微微含笑地看著在座的四位坛主,而燕流云也坐在了一旁,小心应对著林傲的询问。
“昨日我有一些私事,未能及时接见四位坛主,好在有嫂子替我招呼了大家,也不算失礼。只是不知我并未传令,四位坛主为何会同时赶回总坛呢?”
白虎坛主正要回话,燕流云略一抬手,笑著替他们答道,“此事是我僭越了,因为最近常常不见二爷踪迹,我思虑到你大哥大祭将至,便以夫君当初留下的金龙令提前唤回了四位坛主,我想最近帮中在二爷的打理下,一切顺遂,四位坛主即使同回也当无碍,况且你大哥生前与四位坛主相交甚笃,既是最後一别,又怎能少了故人。将四位坛主召回一事乃是由我做主,若有什麽不当之处,还望二爷勿怪四位,责我便是。”
燕流云毕竟身为冷飞的未亡人,而且她以参加冷飞大祭为由召回四位坛主,於情於理,林傲都不便追究。
他干笑了一声,随即说道,“既是为大哥大祭之事,大嫂安排便是,只是害大嫂受累许多,这该受究责之人乃是我啊。”
座下四位坛主面面相觑,许是都没有想到素来脾性暴躁残忍的林傲为何如此平心静气,难不成对方已是有所防备,所以才胸有成竹。
燕流云微微一笑,借口有些疲乏离席而去,林傲也不阻拦,令人又送了四位坛主出去休息,自己则留在了花厅之中。
“二爷,那女人似是已找了四位坛主做後盾,想与您抗衡,不可不防啊。”
阿德忧心忡忡地看著神色淡定的林傲,无法看穿对方的想法。
林傲想起冷飞在地牢里那番激烈的言语,眼神一暗,漠然说道,“我早有打算,不必多言,对了,阿德,你跟了我也不少年了吧?”
阿德不知林傲为何如此问他,只好点头答道,“回二爷,小的跟了您已有八年了。”
“八年啊,挺长的了,你办事,我一向很放心。这样,你去蜀中替我置办一处住屋,多带些金银过去。”
“啊,二爷此举乃是为了?”
“自是为了安置那人,七七大祭之後我会将他从双龙会中移出,省得燕流云那婆娘看出什麽端倪来。”
“那我不在二爷您身边,若是嫂夫人与四位坛主要对您不利,那岂不是大大不妙?”
阿德知道,因为林傲的性格关系,这双龙会中真正忠心於他的人恐怕只有自己一个,其他人更多则是害怕林傲多过信服林傲。若自己此时离开,帮会中又出了什麽变异,就算林傲武艺盖世,也只怕难以对付。
“怕什麽,我不日便能练成炎阳神功第九层,到时候,谁能奈我何?”
林傲得意地一勾嘴角,起身拍了拍阿德的肩。
※※※※
地牢里的黑铁床依旧黝黑阴冷,而冷飞却已被从上面放了下来。
林傲对自己的制穴功夫很是自信,他将冷飞通体大穴又轻拍了一遍,这才依照前言解开了锁住冷飞的锁链,只在他右脚上绑了一条。
冷飞看著正在替自己小心包扎被磨的血肉模糊双腕的林傲,低声问道,“你没有对流云怎样吧?”
“当然没有,我还不想惹得你和我彻底决裂。”
林傲起身扶了把冷飞,陪他一起躺到了床上,冷飞松了口气,也懒得去管正趴在自己身上忘情亲吻的男人。
“我想好了,待替你做完七七大祭之後,我便将双龙会交给你老婆掌管。我和你则去蜀中隐居,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哼,想不到你会如此轻易放弃阴谋得来的掌门之位,难道你又有什麽阴谋?”
冷飞嗤笑了一声,暗自运了运气,却始终无法冲破林傲制穴的手法。
“阴谋?当然有,我有一个想和你白头到老的阴谋。”
林傲攀吻上冷飞的脖子,轻笑了一声,催促起了冷飞。
冷飞诧异地看著不像在说笑话的林傲,本想问他难道真是这麽爱自己?但他看到对方眼里那不同寻常的温柔以及点点悲伤之後,竟是无法问出声。
二十多年的相识相处,岂能无情,虽然对方这疯狂的感情,对於自己来说还是太过沈重,可这些时日里或强迫或自愿的交媾却似乎也说明了一些什麽。
自己真是不愿意见到林傲如此伤心的一面。
冷飞咬牙苦笑了一声,手扶到了林傲粗壮的腰上,他现在早就谙熟男欢之道,很快便在林傲的引导下进入了对方火热的身体。
那一刹那,羞愤与快感同时升起,冷飞双目一闭,干脆什麽也不多想,只在与林傲同步的律动中感受身体所获得的异样快乐。
两人将铁床上摇晃得嘎吱作响,过了好一会儿才像两只精疲力竭的野兽那样躺在了一起。
冷飞把已传出鼾声的林傲推在一边,慢慢清醒了过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都残留著林傲的气息。
而这样的气息,本不该是林傲留给他的。
无法消磨的自责又开始折磨起了冷飞,他紧紧捂著脸,蜷缩著身体,无声地抽泣。
身旁的林傲似乎睡得很熟,仍只是悠悠地打著鼾,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冷飞在黑暗中窥看著林傲毫无防备的睡颜,他想起自己这些日子所遭受的种种际遇,更想起家人时刻正受到此人的危险,再也无法顾念太多。
冷飞咽了口唾沫,悄悄贴近了林傲身边,他现在虽然内力被制,但好歹也是正值壮年之人,臂上力气不容小觑,而林傲此时全无戒备,自己若要扼断他的喉咙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兄弟一场,二十余年,你既不仁,我便不义。
冷飞咬咬牙已然下定了决心,他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放手一搏。
林傲却是没发现冷飞这般打算,他含含混混地呜咽了一声,翻了身,四仰八叉地打著呼噜,睡得正香。
看著林傲缓缓滑动的喉结,冷飞小心地将麽指摁了上去,其余的手指则慢慢收拢,想一击便扼断林傲的咽喉。就在他正缓缓加力之时,林傲猛然睁开了双眼。
冷飞被那双寒光乍现的眼吓了一跳,情急之下手上赶紧用力,但是此时应该已晚了,以林傲现在的修为要打倒他乃至是杀了他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呵……”
奇怪的是林傲发现冷飞想害自己,并未反抗,反倒是轻轻地笑了一声,他顺服地躺在冷飞身下,任由对方用力掐住了自己的咽喉。
渐渐地,林傲因为呼吸艰难而不得不张开了双唇,但是他仍竭力忍耐不肯反抗,只有那双望著冷飞的眼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色彩,带著些许释然,带著些许悲哀,以及些许怜悯。
冷飞难以置信分明占尽优势的林傲居然对没有反抗,甚至对方在纵容自己取他的性命。
二十多年,近乎亲情的友情,一个一直叫自己大哥的兄弟,一个囚禁侮辱自己的疯子,一个口口声声说著爱自己的痴人。
“你为何如此逼我啊?!”
冷飞悲吼了一声,眼见林傲的神色愈发痛苦,那双本环成铁箍般的手终於还是慢慢松懈了下来。
他可以忍受自己身遭凌辱,却无法坐视自己的妻子受困,更无法亲手害死那个叫了自己二十多年大哥的人。
脖子上的压力一松,林傲立即痛苦地喘咳了几声,此时,他的眼里正透著一股淡淡的愉悦之色。
“大哥,其实只要我一死,你我二人的痛苦都看烟消云散。你又何必舍不得下手呢,你知道,你若真要杀我,我是不会反抗的。”
林傲笑著坐了起来,他摸了摸被掐住红痕的脖子,看著正躬身抽泣的冷飞,抬手温柔抚上了对方的背。
冷飞苦笑一声,蓦地回过头怒瞪了林傲一眼,厉声斥道,“我劝你还是早些杀了我,否则迟早我会杀了你,就算我不杀你,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总会被人发现,届时你只怕没有什麽好下场!”
“没有好下场就没有好下场,我只要和大哥一起快和过了,就是日後遭天打雷劈也是好下场!”
林傲狂肆地大笑了几声,忽然猛地将冷飞扑倒在了床上,又是一番激情似火的悱恻缠绵。
这一次林傲直将冷飞操弄得精疲力竭才放开了对方,他心满意足地坐在床边,冷眼看著几近昏迷的冷飞,又看了眼对方光裸的背,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残忍而疯狂的想法。
人生漫漫几十年,要让一个人永远记住另外一个人,实在是件不易之事,若深爱一个人,可以让彼此的感情永恒不灭,那麽或许恨也可以。
如果自己用爱无法打动冷飞,那麽就让冷飞永远地憎恨自己也好,至少他的心里总算装著了自己,就算自己死了,他也难以忘记自己。
林傲的眼神随著燃尽的烛光逐渐黯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