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前世的我拥有这样一个空间……我摇摇头,那又如何?
那就能改变我惨死的结局么?
不,空有这样的财富,却没有自保的能力,等待我的下场,甚至会更凄惨。
——因为,这就是一个恃强凌弱的世界;而人类,就是这样喜欢掠夺的族群。
我冷笑着,流露出一丝离开的念头,下一秒,我便又出现在了那条小弄堂里,身边仍是那三个男人。
我将其中一个人的衣服脱下,撕成布条系成绳子,把他们三个绑在一起,然后试着将他们送到空间中——我很好奇,不知道空间里面能不能装活人呢?
至于实验失败他们三人将会面临的后果,我一点都不在乎。
说我冷血也好,说我残忍也罢,对于三个图谋不轨的男人,我不会有半分怜悯。
尝试许久,我终于能让三人一起进入空间里,但我的精神也严重透支,几乎要再次晕厥过去。
我顾不得脏,直接坐倒在地上休息——那三人没有醒来,也没有死,身体有些发烫,似乎正在进行着什么变化。
看来,我的空间是可以容纳活人的。
我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些,于是起身往小区走去。
一路上,我见到了三三两两的行人,以及路边店家的店员,却无一例外都是失去意识的状态,似乎整个城市都陷入了一场深度睡眠之中。
我控制住自己咬断他们脖子的念头,目不斜视地回到了家。
把三人从空间里挪了出来,找来结实的尼龙绳绑好手脚,又把他们三人固定在一起,我洗了个热水澡,回房睡觉。
20xx年5月22日,我还在半梦半醒间,却是被一阵奇怪的低吼声惊醒,随后又紧跟着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以及男人惊慌到撕心裂肺的惨叫,我彻底清醒了。
到客厅一看,正是昨天被我拖回来的那三个流氓。
他们三个当中已经有两个醒了过来,一个正惊恐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试图挣脱束缚住手脚的绳索,另一个却只知嘶吼。
我也不急着过去,闲闲地靠着门框打量他们,那尼龙绳足够结实,便是拿小刀子割,也要费些功夫——那嘶吼的男人正是昨天口出秽言又被我教训的家伙。
他不大的眼睛只剩下眼白,面色青灰,牙齿外翻,尽力仰过脖子费劲地去寻找身边新鲜的血肉——它已经不再是他,而是一只全凭着本能行动的——丧尸。
我竟然感到了一丝恶意的愉悦,不仅是为了他恶有恶报,而是觉得,又一个人成为了怪物,与我一样的怪物,与我承受着一样的痛苦,就好像我的痛苦能够因此而减轻似的——事实上,并没有。
我更有一种后怕,那是对未知的迷惑与恐惧:我虽然时有失控,但总还保有自己的意识,可它却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进食的本能,比疏于灵智的动物更低等,真是悲哀……
我一边想着,一边冷漠地看着那丧尸无知无觉地把自己的脖子生生拧成了麻花,咔嚓咔嚓地一阵脆响,如愿以偿地咬上了它生前的哥儿们的脖子。
“啊啊啊——”我烦躁地揉了揉耳朵,没想到男人尖叫的分贝也丝毫不逊女人。
在它要继续扯下那男人一大块血肉前,我上前锁住它的喉咙,略一用力,让它的脑袋与身体分了家。
将那丧尸的头颅放在托盘里,回头一看,那个被咬的男人已经吓得晕了过去,而他身边另一个大哥样儿的男人仍是没有醒来的迹象,皮肤泛着一层奇异的粉红色,犹如高热不退的病患。
见他们又没了动静,我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取来备用的工具箱,戴上橡胶手套,开始解剖。
我把那丧尸的五脏六腑翻了个遍,除了一些食物残渣,没有什么发现。
看来,不是食物导致的变异,他身上也没有近期的伤口,也排除了感染,那又是什么原因?
我又切开了托盘上的头颅,它的脑壳比一般人的头盖骨要坚硬得多——如果是我以前的体质,想必要费很大功夫才能破开——大脑病变萎缩,几乎已经坏死,其他部位也都遭到了难以恢复的损伤,但是小脑的三分之一部分却超乎寻常地活跃,可惜我不是专业的科学人才,也没有检测的机器,不然我倒是想测试一下它的脑浆和神经细胞。
检查完毕,我在它的小脑中发现了一块直径约两厘米的透明晶体,形状不规则,质量在十五到二十克间,较为坚硬,看不出材质,浑浊的灰白色中透着一丝淡淡的红,好像穿了一根血丝在内。
也许这个透明的晶体是这具丧尸身上最大的收获吧。
我把那晶石洗净、擦干,放在茶几上那只空的糖果罐里。
把那拆得七零八落的丧尸二次分解,连同那狰狞的头颅一起装在密封袋里,放在冰箱冷冻室里,赵奇威的边上。
找时间得处理一下了,太占地儿……我随手取了一块生牛肉,关上了冰箱的门。
20xx年5月23日,继那丧尸之后,第二声嘶吼响起。
我看了看钟,不到二十四小时。
这一次是那个脖子上被咬了一口的男人,他也步了自己兄弟的后尘,沦为了一只没有思想的丧尸。
我将一块牛肉甩到它面前,它嗅了嗅,不感兴趣地扒拉开,却不再往绑在一起的男人凑,而是发现新目标般朝着我咆哮,泛黄的涎水从嘴里滴落,弄脏了我的地板——下一秒,我干脆地拧断了它的脖子,重复了一遍昨天的工序,再次收获了一块相似的晶体,只是晶体中的血色更深了半分。
看来,它们并没有把我当做同类,而是对我的血肉也存在着渴望。
我看了看镜中红润白皙与常人无异的面容,冷冷地笑了。
20xx5月24日,最后一个男人终于醒来。
他先是警惕地打量了四周,然后使劲地挣扎,我抱着手臂没有动作,想不到他竟然将那尼龙绳挣断了,随后一个鲤鱼打滚儿起身,单手抄起客厅里的一把椅子就往我身上砸。
我的家具是纯实木打造,这一把椅子至少50千克,常人双手搬起也要费些劲,他单臂撑起却举重若轻。
我偏头躲过,反手拽过那椅子,将他连人带椅扯到身边,在他骤缩的眼神中,拧断了他的脖子。
他没有变成丧尸,又突然力大无穷,莫非就是人们所说的觉醒者?
我将他也解剖了,却没有任何发现,就连脑中都没有晶体。
把这些人的尸体归拢在一起,驱车来到我在郊外租的厂房。
路上一片混乱,有张牙舞爪却行动迟缓的丧尸,有四散奔逃哭泣哀嚎的人类;有啃食的,有挣扎的,有趁火打劫的,有守望相助的,更有见死不救的,场面堪比人间炼狱。
避开了几个呼救的人类,又碾碎了几只挡道的丧尸,我到达了目的地。
由于偏僻,这里倒没什么人,连丧尸也不见一只,倒教我省了很多心思。
把垃圾扔在车间,我去到仓库,把屯的东西都转移到了空间里,精神力透支的结果就是我在原地又休息了一个小时,才缓过劲儿来。
想了想,我掏出打火机把那一堆垃圾点燃,又取了些粮油和米面留在仓库,这才驱车原路返回。
车窗外的惨剧一扫而过,我却已经心无波澜,只当做看电影一般漠然。
20xx年5月25日,用赵奇威留下的手机约来了凌蕊——那个挟着他来羞辱我的女人——而且,据他们所说,她是一个土系的异能觉醒者。
“阿威呢?你又是谁?”她似乎并不认识我,收到短信后依言前来,气焰却很是嚣张。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戴墨镜的彪形大汉,看情形是她的贴身保镖——这个女人的背景想必也不小,否则凭她只能算中上的姿色,赵奇威这眼光挑剔的大少爷也不会同她虚与委蛇。
“你问他?他已经去黄泉路上等你了。”我将他们让进客厅,锁上门,微笑着看她有恃无恐地坐在沙发上。
能够无视外边的危险,这女人的能力不弱,加上身手优于常人的保镖,确实是有嚣张的资本……但是,月盈则亏,盲目自负的人总是要自食恶果的。
——我,可不是普通人啊。
我慢慢走近那女人,在那保镖上前一步压着我的肩膀时,擒住他的手腕,趁他愣神的那一秒,捏碎了他的腕骨。
在他惨叫着抬腿踢来时,反手格挡,又顺势拧碎了他的脚骨,在他倒下前拎起他的皮带,以他为掩护,挡住了三枚向我激=射而来的土刺。
——曾经手无缚鸡之力的我,现在却能轻松秒杀这些二三流的强者。
“噗嗤嗤嗤”声声入肉,那保镖已经痛得晕了过去,背后汩汩地渗出血来,十分凄惨。
随手将他丢开,我看那面色铁青的女人没有丝毫怜悯,只是对于自己失误的懊恼,心里一哂:“凌小姐好眼力,正中脊柱呢!即使救回来,这位先生的余生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她怒气冲冲地打断道:“闭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扎中他!你这个贱=人!”她话音未落,我却感觉到了脚底的危险,猛地往旁跳开,避过了从地板上突然穿透而出的一根尖锐土刺。
想不到这土系异能者如此神奇,竟然在大理石的瓷砖地面上也能激发出土刺,这到底是未知的力量,还是比当世先进千万倍的科学呢?
我惊叹地想着,一边又拍开了三枚飞来的土刺,看着她气喘吁吁地往沙发后面躲去,不免摇头:“可惜你的异能掌握程度还不够,才这么一会儿就累了。”而且,土刺的硬度也不够,轻易就能碾碎啊。
“只有这种程度而已么……”在她惊惧的眼神中,我一把捏碎了她的喉骨,“那你就没有价值了,死吧。”
“你、你!啊啊啊——”醒来的黑衣保镖再也不复冷酷,扯着嗓子拼命大喊起来,被我用眼神警告后,立马唯唯诺诺地住了口。
虽然小区住户不多,这一层里暂时没有丧尸,难保不会因为他的大叫引来,我现在的听觉十分敏锐,若是半夜有丧尸嚎叫,我可睡不了安稳觉。
将凌蕊解剖之后,我在她的脑中发现了一块浅黄色的晶体,与丧尸脑中的有些相似,但纯度要高一些……若是这样,那异能者的脑中也有晶石,却不是每一个异能者脑中都会存在的。
存在的契机是什么呢?
这个答案也需要等我多找一些试验品才能分析出来吧……摇摇头,我继续观察手中这颗黄色的晶体。
不论是丧尸脑中的还是异能者脑中的,这些晶石可能就是控制中枢或者能量来源,那么这种能量源能不能转化或者进化呢?
我想了想,将一颗丧尸的脑晶扔进那保镖嘴里。
过了一会儿,就见他的眼中暴出了血丝,身上的肌肉也膨胀开来,好似正在积蓄着力量,而他被我捏碎的骨头好像被一种暖流滋养一般,发出咔嚓咔嚓地愈合声,若不是我捏得过碎,怕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长好了。
——如同灵丹妙药一样神奇啊……只是,副作用也很明显。
他的双目不断充血,皮肤也泛着诡异的红,不久,竟然听到皮肉崩裂的声响,而他的经脉也开始一根一根地爆裂,溅出了猩红的鲜血,没一会儿,他就成了一个血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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