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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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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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当恭喜丈夫了!”貂勃哈哈一笑,蔡泽还真是一个妙人,不论前程论富贵。
    蔡泽拱了拱手,颇具深意地问道:“泽有四十三年富贵足矣。只是不知,中大夫尚有多少年富贵可享?”
    貂勃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丈夫此意何解?”
    蔡泽长叹了口气,说道:“中大夫忠君爱国,但国之不在,何以忠君,何以爱国。如今齐国与北面的燕国仇怨之深,至死方休。跟南面的楚国更是大动干戈。如今燕国与赵国联姻,西面的出路算是隔绝!齐国又东靠大海,无外援,何以坚守啊!”
    貂勃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言道:“丈夫乃秦国客卿,如今秦国与东面的韩、赵、魏交恶,又与南面的楚国不和,北面、西面皆有胡族。其处境之忧,不下我齐国。丈夫不心忧秦国,何必忧我齐国呢?”
    “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泽不过一客卿而已,权且听命秦王。若是秦灭,泽不过投他国而已。但中大夫一心忠齐,怕是不会如泽一般改换门庭吧!”蔡泽打量了下对方皱得更深的眉头,加了把火,说道:“况且,我秦国西有大散关,北有萧关,拒关外的胡族游刃有余。东有函谷关,可却三晋二十万精锐。南有峣关,可挡南阳之敌。一旦有变,我秦国自可闭塞关卡。齐国呢?何险可守?”
    “固过不以山河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丈夫饱读诗书,这样的道理都不懂吗?”。貂勃哂笑道。
    “诚然斯!君王以德行感天下,百姓用命,诸侯莫不敢欺!然则,齐国能做到此番吗?”。蔡泽自问自答道,“怕是不能!当今齐王,乃守成之君!如丞相安平君者,一旦位高权重,怕再难身先士卒,奋勇当先!主将既不效死,三军何以用命!若是燕、楚南北齐进,不用三晋援手,足以灭齐国宗庙社稷。中大夫以为然否?”
    貂勃脸色阴晴不定,但心中却是承认蔡泽所言非虚。齐王本就不是一个明君,之所以能被立为齐王不过是因为齐湣王子嗣断绝,仅剩下他一人而已。跟齐湣王一样,当今齐王好大喜功,喜欢享乐。
    就连田单在“火牛破燕”恢复齐国后也喜欢安逸,不愿轻起战端。当初名士鲁仲连之所以献言齐国中立,一者是看透了齐国君臣的心思。二者也是秦国与三晋斗得十分胶着,鲁仲连以为此种情况可持续多年。哪想到秦国败得如此快,韩、赵、魏、燕四国结盟,秦国接连败退。
    如今山东六国除了齐国尚没有表明立场,和秦国正面交锋,其余五国要么大打出手,要么宣布联盟。细想下,齐国的处境果真很是危险。
    虽然心中赞同,貂勃却是言不由衷地说道:“丈夫不远千里,来我临淄,怕是有何指教吧!勃愿洗耳恭听!”
    蔡泽呵呵一笑,言道:“指教不敢言,不过是献上一计策而已。”
    “计将安出?”貂勃现在肯定,蔡泽肯定是要提议结盟一事。
    下一刻,蔡泽却是出乎意料地说道:“与楚国、燕国摒弃前嫌,行合纵之事,伐我秦国!”
    貂勃大惊失色,蔡泽是秦国的客卿,怎么会献上如此“毒计”!蔡泽却是诡异地一笑,说道:“如此,齐国可保一时平安。但齐国与秦国之间远隔数千里,中间为韩、魏所阻,灭秦之后,齐国即使分得几块飞地,又能守住几时?到时,受益最大的乃是三晋和楚国,楚国一旦强盛,必定伐齐。到时,见有利可图的三晋、燕国会放过贵国吗?”。
    貂勃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灭秦不符合齐国的利益。秦国一灭,齐国很容易成为中原诸国的下一个目标。
    蔡泽微不可察地得意一笑,继续说道:“还有一计,联合韩、魏灭楚,楚国一灭,齐国再无南面之忧。此计如何?”
    貂勃刚欲点头,蔡泽却是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言道:“此计貌似可行,但韩、魏毕竟仰赵国鼻息,若是赵国南下,必定取最为富庶的淮泗流域,到时,齐国岂不是前脚送走狼后脚迎来虎?不妥!不妥!”
    貂勃当即就怒了,蔡泽三番两次的献上奇谋,不过是激将而已。表面同意齐国和山东各国合作,实际上却是哂笑齐国若是如此做,受害的还是自己。
    怒极反笑,貂勃平静地问道:“依丈夫之言,我齐国当如何自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虎贲营
    蔡泽笑了,用一副明知故问的语气说道:“中大夫果真不知吗?”
    “与秦国联盟?”貂勃试探性地说道。
    “是也不是!”蔡泽回答地模棱两可。
    “先生的意思是?”貂勃糊涂了。对方绕来绕去说了一圈,不就是向让齐国答应和秦国结盟嘛。怎么现在又变卦了呢!
    “如今我秦国已成了众矢之的,贵国若是明张旗鼓地和我秦国结盟,除了使得三晋、燕国忌惮,怕是于贵我两国无益吧?”
    貂勃点了点头,如今秦国和三晋搅起的漩涡太大,齐国若是敢站在北方四国的对立面。第一个被围攻的肯定就是自己齐国。这也是朝臣们反对和秦国结盟的一个最主要原因。
    蔡泽胸有成竹地说道:“一个摆在暗处的盟友比一个摆在明处的盟友有用的多。如今贵国担心遭受燕、楚的攻击,若要消除风险,必须先发制人。只要贵国能说动韩、魏两国的任意一国,一起起兵南下伐楚。我大秦再顺流而东,声援贵国。这偌大的楚国还不是你我二国的囊中之物嘛。”
    蔡泽稍微顿了顿,给貂勃一些思考的时间,这才接着说道:“楚国一灭,无论是贵国还是我秦国、韩国或是魏国,势力势必大增。当今乱世,中大夫以为韩、魏、燕三国就甘居赵国之后吗?”
    貂勃懂了。秦国表面上是要和齐国瓜分楚国,实际上却是想要通过自己拉拢分化韩、赵、魏、燕四国联盟。利益,从来都是一个结盟成立的基础,也是一个联盟分化的元凶。秦国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叫一个绝!
    同时,貂勃也不得不承认,保存秦国势在必行。秦国一灭,赵国完全可以以雷霆之力施压,取走楚国身上最大的蛋糕。只有秦国在牵制住赵国主力的前提下。秦国的计划才能成功。
    “先生的意思,勃大概是懂了。但是,赵国那里?”貂勃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中大夫不必担心,若无十分把握。我又怎么敢在中大夫面前班门弄斧呢!只需如此如此……,赵国自会无力南下。”
    貂勃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若真如蔡泽所言,此事,赵国休想分得一块羹。秦国的计划果真天马行空啊!
    “此事事关重大,勃无擅专之权,还需禀报王上,望先生谅解!”
    蔡泽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回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中大夫现在就将我引荐给齐王如何?”
    貂勃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合该如此!”
    韩国,新郑。
    这场大雪来得快,去得也快。雪停不过三日,大部分冰雪就在太阳的照射下融化了。离新年大典不过还有十日。韩王然的车驾却是出现在了新郑北郊。
    密不透风的山谷中,隐藏着一座营寨。任谁也想不到,以后威震天下,赫赫有名的“虎贲”军就驻扎其中。
    先行一步的内侍头目驱马赶到了营寨门口,口里大喊道:“奉王上旨令,王驾临虎贲营,营中都尉以上者准备接驾!”
    本以为说明自己来意后。守军会慌不迭地打开城门迎接王驾。内侍头目哪想到,负责营寨守卫的都尉却是脸色平淡地说道:“将军有令,军中只听军令,不奉王诏。”
    内侍头目闻言大怒,叫道:“岂有此理!王上出城慰问大军,尔等居然敢抗王命!叫你们朱校尉出来!我倒要看看。王上将新军交给他,他带出的都是什么兵!”
    “将军有命,闲杂人等,一律不予接见!大人请回吧!”都尉不卑不亢地回道。
    内侍头目怒极反笑,自己转眼居然成了闲杂人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么僵持下去也没有好结果。当即带着几个随从打马赶了回去。拜见韩王然后,内侍头目添油加醋地将虎贲营蛮横无礼的行为一一道来。
    韩王然却是不以为意,自己早知道朱亥耿直,自己无心之中说了些名将带兵的风范,就让这小子活学活用了。
    “你去拿着寡人的符节,再去试试。”韩王然吩咐道,末了,又加了一句,“军营不允许车马驰骋,你要切记!”
    对韩王然有些奇怪的命令。内侍头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依言去了。这次进营就顺利多了,唯一不爽的就是果真如韩王然所言,军营不允许车马驰骋。
    不一会儿,一身戎装的朱亥带领一干都尉前来迎接韩王然,仔细看时,朱亥的手中居然还拿着一根铁棒,铁棒粗了几圈的那头装满了各种刺,看上去煞是吓人。
    “臣戎装加身,请王上恕臣以军中之礼相待!”说完,不等韩王然点头,朱亥单膝跪地,行了一礼。
    韩王然正色地点了点头,欠身扶着车前的横木以示敬意,言道:“将军辛苦了!”
    走进军营,韩王然不时露出满意的笑容。朱亥这人还是有些才能的,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能将一支新成立的军队调教成现在这样。不过,想想他魁梧的身子和一流的武艺,在军中这个崇拜强者的地方,要真是带不好这支军队就是笑话了。
    接受了自己后世那么多的知识的“洗脑”,朱亥本身又是耿直不乏灵活,如今的朱亥可不是历史上那个只露个一面的“酱油客”。无论如何,韩王然已经把朱亥这个名字推到了历史的大舞台。数年后,他和他手下这支名为“虎贲”就有名言天下的机会,韩王然可是对此抱着极大的期望。
    “朱亥,新军编练得如何了?寡人前段时间可是听说,有几个人嘲笑新军服,还要罢训!”
    对于韩王然直呼自己的名字,朱亥没有半分不高兴,相反却是觉得韩王然是把自己当作心腹之人。说起那几个不争气的小子,朱亥也很是羞恼,言道:“王上说笑了。当初羽林军不是也闹了这么一出嘛。臣罚他们洗了两次全军的衣服,他们还不是乖乖就范了。这新式军服,可是便易得很。”
    “你啊!少拿这套来敷衍寡人!寡人可是听说,你们虎贲营虽然成立最晚,却叫嚣着要和羽林军一较高下。可有此事?”韩王然笑吟吟地说道。
    朱亥挠了挠头,赧颜道:“末将这不是想让他们知道天高地厚,涨涨见识嘛。王上,你不如安排一次军演如何,末将也好讨点经验?”
    韩王然乐了,反问道:“你们都是步兵,羽林军都是骑兵。你真想好了,要和我们最为精锐的羽林军对决?”
    “步兵怎么了?步兵就打不过骑兵吗?王上你这是偏心!”朱亥不满地说道。
    朱亥这样的语气直令周围的近臣们咋舌,王上可是一国之君,居然允许一个臣子这样和他说话。这交情,不浅啊!那是相当不浅!
    “既然你想来一场军演,那寡人就成全你们。不过,你们有轻重步兵,羽林军也有轻重骑兵,到时候你们是捉对厮杀,轻步兵对轻骑兵,重步兵对重骑兵呢还是混战?”韩王然饶有兴趣地问道。
    朱亥想了想自己手下数目可怜的重步兵数量,当即说道:“既然是两营间的比试,自然在不分兵种,来一场真正的较量了。”
    韩王然点了点头,知道朱亥的心思,也不点破。
    “你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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