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林辰会想你的?
谢安宁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最终忍不住苦笑。
她会想我的。
☆、高峰难攀(倒V看过勿买)
等到林辰急匆匆赶回这才明白阮贝贝为什么会直接打电话问自己谢安宁去了哪儿,原本被东西摆得满满当当的家里感觉像是一下子空了;窗台上生机勃勃的植物没有了;桌上平时摆着谢安宁晚饭后看的莫名其妙的小闲书也没了;下意识走向里屋;原本属于谢安宁的东西皆是消失得一干二净,像是从来没有这个人在自己家里住过。
林辰倚在门前堪堪顿住;纵使她之前再不相信,现在看见这些也知道是谢安宁离开了。或许是在没有自己的时候想清楚了,终究还是直人沐浴在日光下的生活更好;或许是对于俩个人之间似有若无偶尔越线的暧昧感到厌倦。林辰蹙眉,她也只能想到这些;随便是什么;谢安宁已经离开却已成了事实。
抬起手机憋着火气给谢安宁发短信,片刻后蓦然回神才看清自己在手机上打的字。
——你还学着离家出走?
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她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去和谢安宁说话。
直人终究一座望之可及,攀之却难见其顶的高峰。
然而林辰终究不是谢安宁,在谢安宁的卧室床上静静坐了一会儿,最终打定主意去谢安宁的公司去找她。
当初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和谢安宁一块过日子,没道理谢安宁一闹失踪她林辰就得哭哭啼啼认了命,人到了林辰二十七快奔三的年纪,其实也就是失去了对于有波澜的爱情的向往,现在更喜欢古人所说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人生之路何其漫长,得一人心白首不离何其艰难。
林辰坐在卧室的床上,起了个念头,莫名其妙就把自己逗笑了。
阮贝贝刚从外头折回来,刚好看见林辰一个傻呵呵坐在床上傻乐,当下气不打一处来:“嘿,谢安宁走了你还高兴上了是不是?”
林辰紧忙摇头。
“我想太多了……”正打算解释,便看见阮贝贝表情越发窝火,紧忙道:“不是,我就是突然想到得谢安宁者好人一生平安……”
阮贝贝这会儿更觉得哭笑不得。
“我说你和谢安宁俩人就没一个正常人,怪不得能在一块呢。你俩一天到晚少想点事情,你们之间得少多少事?”顿了顿,才说道:“我刚给谢安宁打了电话,她没接我电话,你也别太乐,我说你和谢安宁之间又怎么了?”
林辰思索一怔,这才茫然抬起眼:“我估着是我这几天忙着工作没回家?”
“几天没回家了?”
“三四天了吧……”
阮贝贝原本不好的脾气愈发彰显出来,怒极反笑:“也就是你连谢安宁走了几天了都不知道是不是?!林警官,你够忙的啊,三天两头不着家,这会儿人跑了还傻乐。我看谢安宁走得对得很,她就是脑袋挨砸了才和你在一块。”
林辰劈头盖脸听了阮贝贝一顿训,像是终于想到谢安宁离开的原因,一瞬恍然。
“我就去她单位找她去。”
阮贝贝抬手拦下林辰,跟着看了她一眼:“我看你最近是忙糊涂了,要是谢安宁惹得你不痛快,你跑了,末了谢安宁没事人一样去警局找你,你能见她?”
“你的意思是?”
阮贝贝思索片刻,道:“我去找谢安宁问问,你先等我消息。”
林辰只得应下,低头看表午休时间已然过去,只得先赶回警局。
小赵中午留在办公室没离开,手里拿着以前的档案和现在的案发现场对比,看见林辰过来便抬手招了招示意林辰过来,蹙眉问道:“你觉得犯案的是一个人吗?”
见林辰点了头,又抚上下巴,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
“有没有可能会是模仿犯犯案呢,你看这里。”抬手点了现场被害人的死状,最终指尖停在受害人的脖颈上:“先前的那个案子受害人脖颈上的伤口刀法利落,虽然同样深可见骨,却不像是现在发生的这一起的受害者,脖颈上的伤口像是被钝刀反复切割,最后出现这个不规则的伤口。”
在林辰师傅接手这个案子之后,这样的案子一共发生了三起,凶手丝毫不忌惮于警察的追查。在林辰师傅死后,虽然凶手没有归案,但却再也没有发生过。
“而且你看,这个模仿犯还在这起案子中添加了新的创意,几年前的案子是受害者的嘴唇被割去,而这一起则是眼珠子被剜出来串成项链。”
林辰心里存着事,有些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图片,这才道:“或者可以结合莎乐美的故事这样理解,之前那几起来自于莎乐美对于爱人红唇的渴望,而现在这一起是对于爱人目光从来都不看向自己的绝望?”
“师傅,你说真的?可能有这么文艺的杀手么,我觉得他放那个歌剧就是为了故布疑阵来搅乱警察的阵脚,把警察的调查方向拐到歌剧上去,往复杂的地方想。”
林辰并未像以往那样和小赵积极讨论,直觉告诉她谢安宁搬出家的原因并不会那么简单,但她实在想不到除了那些原因,谢安宁还有什么离开的原因。
难不成是回娘家吗?
小赵并未发现林辰走神,他整个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的猜测上。
“也许只是普通的情杀,学起了之前的连环凶杀案作为噱头,让自己摆脱嫌疑。我们可以从和受害人发生矛盾的人身上找线索,也许比停在对歌剧的研究上更好。”
抬眼却看见林辰托腮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水杯看。
“师傅!您知道什么叫做上班吗,要是让那个中央来的眼高于顶的大能人瞧见,指不定在局长面前怎么编排你呢!”
林辰这才回了神,方才恍恍惚惚只听小赵说了一半,有些茫然地看着小赵。也是实在累坏了,眼睑上浮着淡淡一层乌青,一看便知是晚上没有睡好。
小赵只得又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林辰疲倦地开了口:“按你的意思,你已经把你觉得可疑的人带回来了吧?”
小赵呵呵一笑:“这都是我们办案的常规套路了,人早就带到了,但都不是嫌疑人,只是叫过来问问情况做做笔录什么的,师傅,怎么样,跟我去吧?”
“成,我陪审。”
林辰思索片刻才应了声。
像是很久都没进过审讯室了,看见面前放着冒着热情的白开水,正和民警说话的人,林辰有些觉得有些恍若隔世。总觉得案子多了反而不如当初来得充实,因为之前不管怎么在警局里忙碌,家里总有谢安宁等在家里,可以坐在一块吃吃饭,说说话。
有时候太累,看电视看着看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睡了一会小觉睁开眼就能看见昏黄的台灯底下谢安宁低着头看书,像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光线落在谢安宁的侧脸上,连着睫毛都晕成柔和的一团。
于是又迷迷瞪瞪睡过去,仿佛这个世界只需要你安稳的睡,总有人陪着你。
抽回神,小赵已经开始问话。
对方是受害人的舅舅,受害人的父母早年在事故里出了事,这点倒和林辰出奇的相似。男人脸色并不太好看,只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她父母死了之后,监护权便移交给了我,我离婚的早,也没留下一星半点儿香火,就一直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养着。但是或许是因为失去了父母,她的性格一直有些内向,她也不算是特别出众的人,我怎么想都没想到为什么是她遇到这样的事情……”捂着脸神色有些痛苦。
小赵想了想问道:“有谁和被害人结过怨吗?”
“没有,她一直很乖的。”
“但你也不确定是不是?”
男人端起热水杯抿了一口,手微微发颤。
“我想起了,有一个人……”
“什么?”
☆、冰点(倒V看过勿买)
听见对面的警察开口发了问,男人到底是没怎么和警察说过话;咽了咽口水抬起眼瞟了一眼小赵;有些紧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这番动作引得林辰下意识打量了一圈男人模样;看得出;男人年纪已经不小了,鬓角几丝白发算不得太显眼;微微弓着腰有些驼背,大概是哭过,眼睛还红着。
到底是当闺女养的孩子;死的这么惨,怎么能不哭;
男人的声音像是尽力要保持平静;却还是忍不住颤着,“她有个男同学一直在追她,她一直没答应,肯定是他求而不得,才想起这么一出!”
林辰不置可否,只低着眉记下这句较为重要的证词。
小赵显然是对这个案子上了心,问题问得越来越细致,林辰起初还在认真听着,偶尔点头赞许似地鼓励小赵继续问下去,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飘了神,回到一年多以前某个清晨。刚睁开双眼便看见眼前坐着的人,虽是积满抑郁,想到那个画面心里却是没有一丝阴霾都没有。
大概是那天的阳光太好了吧。
心里无声轻叹,怔了怔神,眉目间掠过不易察觉的怅然。
小赵已经问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礼貌地对男人道了声感谢配合,男人便站起身离开了。转头看见林辰目光盯着手边一处,显是出了神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拍了拍林辰。
“师傅,您现在这个样儿和那春闺少妇眉带愁似的,你别是被负心汉辜负了吧。”还贱兮兮的勾起指尖,摆了个少妇掩面的模样,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做起那个动作说不出的滑稽,掐尖了嗓儿嘴里吐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唱词:“负妾一片真心~”
“得了吧,还眉带愁,信不信我抽得你鬼见愁!”林辰被逗乐了,笑睨着小赵:“你再把人家杜十娘活生生从水里头气出来。”
“十娘通情达理,当知我嘴贱并非有意冒犯。”小赵还跟林辰贫。
林辰摆摆手,问道:“问出了点什么吗?”
“听那个男人说那个小男生为了追他侄女使了浑身解数,但是女生呢就是不喜欢他,所以这个男人说有可能是这个小男生被逼急了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为了逃脱责任,伪装成过去命案的样子,嫁祸给那个凶手。”
“听你这么说,这个小男生倒是挺聪明的啊?”林辰起先开了玩笑,顿了顿仔细想了想开口道:“还是把人家叫过来审一审,现在的年轻人普遍胆儿都不大,哪里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你忘了那个食人案的大变态了啊?年纪约莫也不大,比我大个两三岁吧,长得和一尊佛龛里的菩萨似的,居然存了一冷冻库的尸体当粮食,我现在想想都寒心,从背后冒寒气。”
林辰这才想起那个眉心一点朱砂红的青年,唇角永远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仿佛什么在他眼里都不算得大事,现在想起他那个表情,倒像是什么都放下了什么都不在意了。忍不住问道:“你打听到他移送司法机关之后怎么判了么?”
“原本是要死刑,后来说是他精神有问题,这会儿正闹着送他去死还是治病去。”小赵想了想回答道。
林辰点点头,另提了一件事:“你先去联系女孩儿那个追求者,我……我个人有点私事,先请假出去一趟。”
小赵低头看了看表,随口答应了:“你要是回不来可记得说一声。”
林辰应了一声好,又道:“算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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