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我特意为你腾出时间,不过我的时间很珍贵,所以要收咨询费。”
阴宓微冷冷地问:“多少?”
“你已经付过了,”时楚夭微微一笑,放开阴宓微,退到角落之外,“你的吻很迷人。”
阴宓微不理时楚夭,只说道:“既然你认为已经付清,那请回答我的问题。你之前是不是与英澜有合约?”
时楚夭知道只要自己重新踏进娱乐圈,过去的事就免不了被挖出来,只是没想到阴宓微会这么快就知道。
时楚夭不置可否,微微一笑:“你去查了我?”
阴宓微抱肘看着时楚夭,并不掩饰:“是。”
时楚夭捋了捋头发:“既然你查过,那就应该知道前因后果,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阴宓微说:“我想听你亲口说。”
时楚夭笑了一下,瞧了阴宓微一眼,一言不发地顾自往酒吧大门走,阴宓微一愣,随即跟上,在时楚夭即将踏入酒吧大门的时候出声道:“时小姐,你不是讲我已经付过钱了么?”
时楚夭停下来,上下扫了阴宓微一遍,扬了扬嘴角:“或许你付的钱远远不够。”顿了顿,稍微偏了身子到阴宓微跟前压低声音道:“不要在这种地方讲这样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
时楚夭说着,抬眼神示意阴宓微。
阴宓微这才发现周围果真有三五成群的人在盯着她们。
在酒吧大门前讨论付钱不付钱的问题,的确让人浮想联翩。
阴宓微咬咬牙:“就算引起什么误会,也是因你而起。”
时楚夭无所谓地说:“我没关系啊,我出生寒微,无门无弟,更不是名流贵族。”
时楚夭说着便顾自走进酒吧,阴宓微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阴宓微隐隐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时楚夭在她面前始终是明艳动人,肆意洒脱的模样,无论她冷脸也好,冷言也好,时楚夭统统都付诸一笑,像今天这样一言不发顾自离开,还是第一次。
时楚夭是因为不想回答,还是因为查探了她的过去生气?
阴宓微望了一眼被掩在玻璃门后人声鼎沸的舞池,停住了脚步。
时楚夭走回吧台的时候羊沁渔正和调酒师聊得火热,见了时楚夭便跳起来笑道:“没想到你约的人是阴宓微小姐,你们很熟?”
时楚夭淡淡一笑:“你说的是哪种熟?”
羊沁渔不再问,只拉着时楚夭跳进舞池:“陪我跳舞。”
时楚夭正觉得有些闷,便爽快地答应了羊沁渔的邀请,两人本来只是在人群中随着音乐轻摆,但当音乐升格为快节奏的舞曲的时候,羊沁渔和时楚夭两人的舞姿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羊沁渔身材高挑挺拔,长相清隽,一头长发松散地扎在肩膀,整个人消瘦沉寂,在音乐中好像随风飘动的雨线,而时楚夭脸蛋极美,一双长腿灵活而又妩媚,两人宜动宜静,搭配在一起极为养眼。
“时小姐来加入我的剧组吧,”羊沁渔在贴近时楚夭脸颊的时候忽然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
“不是不谈工作么?”时楚夭挑眉。
羊沁渔笑了一下,转了个身,拉住时楚夭的手把她往自己身边拽:“和你一起工作效率一定很高。”
时楚夭不动声色,得体地笑:“哦,是吗?那是不是要支付我双倍片酬呢?”
羊沁渔道:“你会成为我手下片酬最高的女演员,另外,我会让你不止收获片酬。”
时楚夭很清楚,羊沁渔绝不是随便说说,凭借羊沁渔的导演功力和造星实力,她在羊沁渔这座桥上重新风风光光地回娱乐圈几乎不是问题。
然而,如果答应了羊沁渔,就意味着完全和阴宓微站到对立面。
怎么现在脑海出现的还是阴宓微?
时楚夭暗暗吁了口气,忽然想起来,阴宓微似乎并没有跟着她进来。
时楚夭想到阴宓微和酒吧整体气氛都格格不入的样子,心里竟有点隐隐不安。
阴宓微那样高贵优雅的模样,会不会有别人也对她起了心思?
时楚夭这么想着,动作便停滞了下来,还未等羊沁渔问是怎么回事,便听舞池外的人群三三两两的议论起来了。
“哎呀,那几个人喝醉了嘛,保安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把人姑娘欺负得哭得稀里哗啦,连报警电话都来不及打。”
“别说啦,常有的事……”
时楚夭一愣,回过神来的时候撇下羊沁渔就往外走去。
满脑子只有两个词,姑娘,被欺负。
时楚夭第一时间就把这些词和阴宓微联系在一起了。
门口果然围了一群人,里里外外搭了两层,在橘色路灯下仍是黑压压一大片,时楚夭根本看不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隐隐听得到有人在哭。
时楚夭踮着脚,仍然什么都看不见,面前全是起起伏伏的脑袋。
时楚夭忽然觉得心被揪了起来,如果这人群围着的人就是阴宓微,在哭的人就是阴宓微,被欺负的是就是阴宓微,那该怎么办?
时楚夭咬了嘴角,只觉得懊悔不已,是她把阴宓微约到这种地方,又任性撇下阴宓微独自离开。
如果阴宓微出事,那么罪魁祸首就是她了。
时楚夭只觉得后背发凉,怎么也掩饰不住心底的凉气往上窜。
“你在找什么?”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时楚夭一愣,这声音……
转头一看,面前出现的人果然是阴宓微,她亭亭玉立如一株荷花站着,神情淡漠澄澈。
“你……”时楚夭只觉得压了铅的心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她定了定神,摆出平日里的表情,镇静地对阴宓微说道,“你还没有走?”
阴宓微回头望了人群一眼:“本来想走,看见一个女孩子被一群男人欺负,我就帮忙报了警。”
时楚夭瞧了阴宓微一眼,暗暗想,阴宓微真是不知危险为何物。
“好人也做了,你该满足了吧。”时楚夭故意说着,阴宓微道德感向来很强,从不吝惜伸出援手。
这点和时楚夭有天壤之别。
时楚夭从来不会管不该管的闲事,更不要说做善事,不要惹出她欺负别人的心已算是万幸,怎么还会有人祈望从时楚夭那里得到一丝一毫的同情?
正是出于对自己的了解,时楚夭才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为什么会对阴宓微的安危如此在意。
难道是因为倘若阴宓微被闲杂人等欺负了去,可供她欺负得份额就减少了?
“我在等你。”阴宓微忽略时楚夭的调侃,镇静说道。
时楚夭一愣:“等我?”
阴宓微点头:“为擅自调查你过去的事道歉。”
☆、第34章 冲撞
时楚夭对阴宓微现在的处境非常满意,雪白的肌肤如同被冰冻了一般凝固,脸上的表情却仍是风情万种。
其实时楚夭从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可是当她看到阴宓微镇静又安详的入睡表情的时候,心底的邪恶就这样油然生长了。
阴宓微怎么能在让她心神不稳的时候就这么无所谓的睡着?
时楚夭有些沉不住气,向来是她让别人意乱情迷,找不着北,可是当她看到阴宓微留在浴室门口那个若有若无的背脊的时候,时楚夭觉得整个人都被阴宓微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突如其来地直击心底,却让连同脸部的全身都火辣辣的,在被羞辱的同时,心底又漾起难以言喻的兴奋。
想要把阴宓微揉碎在心里的兴奋。
“时小姐,我原本以为你还可以讲一点道理,”阴宓微看着时楚夭,“没想到我想的都是错的。”
时楚夭瞧了阴宓微一眼,微笑道:“你没有错,我现在也是讲道理的人,只不过……”
要按照我自己的方式。
这一点,当然要对阴宓微保密了。
时楚夭很庆幸自己决断正确,好不容易能有和阴宓微独处的机会,怎么能就这样轻易让她走了?
“阴总,”时楚夭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脸,对阴宓微说道,“我是有些合同方面的事要跟你商量,所以才认真谈。”
阴宓微吁了一口气:“你想谈什么?”
时楚夭道:“关于我和英澜的合同,你准备怎么签。”
“和其他艺人一样,100万三年买断,期间公司通告按照规定分成,续约后才可以单独接演出。”阴宓微说道。
时楚夭瞧了瞧阴宓微,她突然意识到,当阴宓微说出那句“和其他艺人一样”的时候,她心里是极为排斥的。
她怎么能和其他艺人一样?
时楚夭伸手拿过房间的羽毛笔,好整以暇地坐在阴宓微跟前,轻轻第用坚硬又柔软的羽毛尖端划过阴宓微的脸颊,嘴角勾起来道:“阴总,你确定你列出的合同是最适合我的吗?”
阴宓微被时楚夭的羽毛弄得眉毛都皱在一起:“哪里不合适?”
阴宓微一边说着,身子一边止不住地想要挪着逃开那根羽毛,时楚夭斜着身子依靠在阴宓微跟前,好心地提醒道:“小心哦,再动的话,你身上的衣服就要掉下来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有走光的危险。”
“什么?”阴宓微顺着时楚夭眼神示意的方向一看,忽然意识到时楚夭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睡袍只轻巧地搭在她身上,在中间松松地系了个腰带,就在刚才挣扎的那一会儿功夫,腰带已经半露了。
阴宓微想起来,昨晚因为浴袍湿了,她脱下后就顾自睡了,身上并没有再穿衣服。
实际上,因为来旅馆之前的衣服已经尽数湿透,阴宓微叫了服务员来做干洗,第二日退房之前送
来,所以昨晚这屋子里可供穿着的衣物就只有这两件浴袍了。
“我熬夜把它们熨干,还是想让你多穿一会儿,”时楚夭盈盈笑着,拉开了阴宓微浴袍的衣襟口,“所以,不要辜负我的心意,阴总。”
阴宓微被时楚夭的羽毛笔弄得脖颈发痒,闭了闭眼睛问:“那么你是想要怎样做?”
时楚夭想了想,用手背枕着头对阴宓微说:“你也知道你们公司的晏雪池小姐,她跟我八字不合,如果她成天在我面前烦我,你说我还怎么用心工作?”
阴宓微吸了口气:“我可以答应你,她没有权利干涉你的任何事。”
“谢谢,”时楚夭微微一笑,“那么,我的所有待遇都要比晏雪池高才行。”
阴宓微瞧了时楚夭一眼,冷言道:“你可知晏雪池小姐……”
还未说完,阴宓微就觉得脖子以下的部位一阵痒,她惊道:“你干什么!”
时楚夭顺着阴宓微衣襟的方向把羽毛笔往下滑,停在阴宓微小腹附近打转,阴宓微只觉得痒得不行,咬着嘴唇让时楚夭住手。
时楚夭这才道:“至少在我面前,你不准再叫那个贱…人小姐。”
阴宓微咬牙道:“知道了。”
时楚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顺便瞧着指尖把阴宓微抓了抓刚才弄痒的地方。
时楚夭的力道适中,而且竟像是知道她什么地方痒似的,抓得那么准确又有效,阴宓微原本很生气,可是看到时楚夭认真善后的模样,又气不起来。
时至如今,阴宓微只想狠狠地掐时楚夭的脸蛋,让她疼得拼命叫唤。
“既然达成协议,那就接着讨论合同,”时楚夭认真问道,“我刚才说的条件,可以答应吧?”
阴宓微说:“晏雪池如今身价地位非你所能比,要一样的片酬怎么可能?”
时楚夭冷然一笑:“我说的可不是片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