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色告诉他,聪明的女人一直都给自己留了为数不少的理智。
海色在放纵自己与张刀刀痴缠了一天后,又极有热情地投入到被剥削地队伍中,仅两天时间,就把下一季度的订单拿足了,并且,还从上海拐了一个高档设计团队过来专门研究天宏的形象定位问题。
天宏的摊子已经铺得很大了,在海色就任的两年多时间里,业绩番了两番,坐稳了第一的位置。不过,与大都市的服装公司还有很大差距的,最大的问题在于天宏以往都是接单制造,而自己没有一个正确鲜明的品牌。
这种问题在国内十分普遍,中国是世界最大的制造商,可是说难听点,就是给国外高端品牌打下手的,只是加工而已,利润低不说,还得仰仗着国外大公司给口饭吃。
以前日子还好说,可现在,人民币升值了,不接外单没饭吃,接了外单就亏本,不接是死,接了慢点死,你说接还是不接?还有,中国发展了,他们沿海地区走在改革开放的前列,自然更加繁荣,繁荣的后果就是人工费上升了,这可是制造业啊,服装制造还是制造,最大的成本就是人工费,这可让公司怎么活!
在一片惨淡地大环境里,天宏无疑是发展得还很健康的大公司,郭仁怀知道这些离不开海色的付出。只是他没想到,海色在出游回归后,给他的不是我爱恋我幸福我有家我要辞职的消息,而是让公司飞出去与国外大公司一争高下的决定。
郭怀仁那颗不年轻的心又跳动了,创造自主品牌,与大BOSS们分庭抗礼,当然还有,上市!
这两天,海色拉着郭怀仁带着整班高层都在研究这个重大的计划,高层主管们都是三四十岁的准中年,有精力,有脑子,有能力,还有,野心!
海色为了今天的计划,整整部署了两年,她当初决定来天宏,早就有此打算。她一大把年纪为什么还拼命读书,她有一个幸福的家为什么还拼命工作,不就是为了今天么,不就是为了证明她的能力么,谁说女人就一定得在家里做饭洗衣带娃来着!
天宏有着雄厚的资金支持,郭怀仁家底颇丰,天宏有着完善的管理层,郭仁怀眼光好,天宏的生产销售一直稳健,郭怀仁做生意的手段大家都信服,而海色要做的,就是给天宏插上翅膀,让它飞起来。
两天的会议让得大家都很振奋,得了,撩起膀子干吧,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郭怀仁的魄力,就此体现,直接敲定未来三年计划,全部围绕上市工作运转,为了计划能顺利进行,海色出任总经理。
天宏从上到下对海色出任总经理就没有不服的,别看这事决定得好像挺仓促,人家海色为着今天可是整整努力两年了,水道渠成好不!
张刀刀对海色成了总经理一点压力都没有,再能耐又如何,还不是我媳妇,我媳妇能耐,我光荣。
张刀刀非常光荣地开着海色给她整的新车去省里转档案去了,心里那个美啊。
去了省里,张刀刀必然要上李老家蹭饭的,然后,她就被批、斗了。
“你自己说说,你才多大的人,就开这样的车,你到底还要不要混下去了?”李老指着张刀刀的新车,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导师,这是家里给买的。”张刀刀非常老实地说道,心里却是想,这车还是我媳妇知道我的处境特意选的低档货,您要是知道她闺蜜原本想给我整奔驰,您不得气死。
“就你家有钱,哼!”李老一听,更气了,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你们一家子全是笨蛋。
人家李老,堂堂一大学教授,全国有名的教育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大人物,骑了一辈子的自行车,实在看不惯小年轻这种资本主义的作派。
“好啦,老头子,咱还在外面呢,给孩子留点脸面吧,她这不是每天要来回,家里心疼她嘛!”李师母拎着菜篮子,也是极为朴素的生活作风,不过说的话,全向着张刀刀。
其实李老也是为着张刀刀着想,看看那些当官的,家里金山银山堆着,可露在外面的,都是大众货,谁也不会傻到敲锣打鼓地告诉别人,我当官,我受贿,我家超有钱。
难得有那么几个HOLD不住的,不是被这“门”给推了,就是被那“门”给推了,能好好地存活下来的,不都是低调的人么!
李老听到老师母的话,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这破车,也太闪眼了,一个老头子,就这么赌着气,上楼了。
张刀刀手捧着从海南带回来的礼物,小心翼翼地跟着,她真想告诉李老,我家是官商勾结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放假好欢乐的有木有。
小剧场
吃过晚饭夫人递给本君一把药,请注意量词——“一把”,本君傻呆呆地吃了,才觉得有问题。
本君:“这么多,你没弄错吧?”
夫人:“感冒的,抗过敏的,支气管炎的,喉咙消肿的,长智齿牙龈消肿的,口腔溃疡消炎的。”
本君:“。。。”
夫人:“年纪轻轻一身病,你打算让我做寡妇么?”
本君:“我还没死呢!”
夫人:“你有本事就死给我看,看我下辈子不投胎成你女儿败光你的家产!”
夫君:“。。。”
☆、同门
要说张刀刀是李博言的关门弟子也不为过,以李博言的教授身份,他每年都会有很多新弟子,不过,人的心总是偏的,人与人总要讲个缘分不是。学校的学生是一回事,真正让李博言悉心教导的又是另一回事。
李博言对张刀刀,在学校时就青眼有佳,谁让这娃聪明呢,不聪明的也不敢学数学啊!她又是李博言亲自教导的弟子中年纪最轻的,自然偏疼一些。可惜张刀刀那时太年轻,一来二去的,最后还是辜负了李博言,让得他老人家伤心了很久。
李博言的伤心,在重逢张刀刀后,就消失了,他发现,经过了社会历练的张刀刀,更得他心意,栽培,大大的栽培!
张刀刀这次终于没再犯浑了,让去青海就去青海,让吃苦就吃苦,高规格的完成了任务,这下李博言更喜欢了,自然是越发的上心。
谁想这货又犯浑了呢!
李博言想,这不能啊,张刀刀他爸爸可是他们市的公安局长啊,怎么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老人家哪里知道,人家张刀刀不只有亲爸,还有亲亲媳妇呢,人家媳妇左挑右挑才挑了这么一辆在她看来低档次适合张刀刀的车,真是煞费苦心了!
要说张刀刀,真不愧是学数学的,贼精贼精,把工资卡往海色那一交,得了个爱妻爱家的好名声,她媳妇能看得上她这点小钱?人家海色干一年,抵得上张刀刀干五年了好不!
这是典型的包小白脸哪,哦不,现在张刀刀是小黑脸。要不人家海色为啥说生了娃她养来着,就张刀刀那点微薄收入,孩子能不饿死就不错了。
可叹沈志飞,这要多败家,才能把如此有吸金能力的老婆给逼走,真是修练的好功夫!
三人到了李家,李博言一声不吭去了书房,张刀刀把礼物交给了李师母,在李师母鼓励的眼神中,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给你的书都看了吗?”李博言沉着脸问张刀刀。
“看了,这是读书心得。”张刀刀从包里拿出一沓订好的纸,恭敬地递给李博言,自己则地站在一旁,等着李老的教导。
李博言见张刀刀功课做足,脸色这才有所缓和,随意翻了翻,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然后不再是只看头尾,而是戴上了眼镜认真看了起来。
张刀刀见李老脸色不对,有些紧张。在张刀刀去青海之前,李老就给她布置了功课,介绍了十几本书让她自己研读,并且写成读书心得。
张刀刀在青海的那些日子里,除了忙工作,还忙学习,这些东西,是她喜欢的,所以学习起来特别认真。只是,很多东西她都看不懂,而青海那边条件极为恶劣,她也没有地方去查资料,只能通过信件的方式,让李老给她指导,不过,这也是有限的。
在无法得到外界帮助的条件下,张刀刀有时想某个问题都能想得不吃不睡,反复的读书,一本本地翻,公式推理整页整页地写,真真是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这句话对于张刀刀来说是再适合不过了。
两年的时间里,张刀刀也想通了很多地方,自然心得是少不了的,一点点地记下来,很多地方还注上了自己的想法和推断,别说,张刀刀自己还挺满意的,只是李博言的脸色过于凝重,她有些心慌,想着:不会都错了吧!
“这些都是你自己的想法?”李博言花了半个小时,才粗粗地看完。
“是的。”张刀刀忐忑地应着,手心都冒汗了。
“不错,不错。”李博言喝了口茶,一边不住地点头,庆幸张刀刀没丢了根本,毕竟工作这么多年,大部分人都会丢了大学里学的东西,还好,张刀刀没丢,不仅没丢,反而比以前研究得更深刻了。
张刀刀得了表扬,这才松了口气,她导师虽然不会像她爹那样生气了家暴她,不过,导师冷着脸也是很可怕的,关键是,这是她的心血,若是被否定了,那怎么受得了。
李博言此时也顾不得张刀刀那辆破车了,拉了张刀刀一起对论文里的重点部分进行讨论,张刀刀按着自己的理解一一解答李博言的提问,师徒两人一问一答,都是乐在其中,直到李师母在外面叫有人来了,两人才意犹未尽收住了话题。
李博言到底是疼张刀刀的,这次他特意叫上了一些张刀刀的同门师兄师姐们,给张刀刀引荐,以后,张刀刀要在省里混饭吃了,多认识一些人很有必要,这其中,就有张刀刀以后的顶头上司,省教研室主任,高文基。
同门师兄弟姐妹来了六人,五男一女,女的排行老四,高文基排行老五,都是在本省甚至全国学术届有些名头的人物,因为他们年纪比张刀刀大好多,所以张刀刀都没见过,不过他们的大名张刀刀到是听过的。
李博言将张刀刀一一引荐给自己这几个得意门生,众人对张刀刀这个小师妹态度都很和善,张刀刀参加的“春雨”计划名声很响,而且是自家导师领头干的,大家都特别关注,对于小师妹在其中优异的表现,很满意。
张刀刀一个个地敬茶,喝了这杯茶,就定下了名份,以后,咱就是真正的师兄妹了,是同门了。
众师兄弟也明白导师的意思,很开心地接茶喝了,这年头,日子难混,当官的就更难混了,大家是同门,自然相互帮衬着,谁还没个难事急事。能有个年轻能干的小师妹,大家都挺开心的,她年轻,年纪和资历摆在那里,不会和大家抢饭碗,而她能干,好啊,以后前途一片光明,到时自己老了,有她帮着,孩子们也少走些弯路。
这年头你也别想着人家一味地付出,既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娘的,谁还能高尚到只讲付出不讲收获,能混到这份上没人是傻子,互利互惠才是硬道理,猪一样的队友,狼一样的对手,都是极为可怕的事,能有个狼一样的队友,才是真正的好帮手。
师兄师姐们心里亮堂,张刀刀心就更亮了。
众师兄弟们吃过李师母的爱心午餐,便一起到书房与李老说话。
这时,李老拿出张刀刀刚才给他的读书心得,让大家传阅。众人在学术上都有不小的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