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张刀刀去了陈丽娇家,在她家草草地吃了顿午饭,把陈丽娇送到学校让她帮忙看着那群猴崽子。
陈丽娇见到张刀刀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等着她,果然张刀刀一开口,她就郁闷了。陈丽娇深深地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杀了张刀刀全家,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在大学时被她奴役,为她耗去青春,形单影只,一把心酸泪,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后来张刀刀毕业了,她高唱解脱,可惜笑得太早,谁知毕业了上班了还是逃脱不了这个命运,凭什么她在家好好地吹调空调养伤享受人生,现在却要去干苦力。
张刀刀说道:“首先,你是我们班的副班主任,班主任有事,副班主任顶上,天经地义;其次,你是GC党员,为人民奉献青春,在所不辞!”
陈丽娇看着张刀刀那张理所相当的脸,气得不行,狠狠地说道:“你才是GC党,特么的你们全家都是GC党!”
陈丽娇眼泪汪汪地目送张刀刀潇洒离去的身影,这个见色忘友的混蛋,她放假多日,真心没工作状态啊!
张刀刀回家的路上,给夜挂了个电话。
“夜,你那辆SUV今天借我一下行吗?”张刀刀担心自己的小黄包车装不下四个女人那么多的行李。
“理由!”夜在白天工作的时候,一向比较强势,当然,张刀刀觉得她晚上也是强势的,谁让夜老压迫她。
理由啊,张刀刀闻言气场弱了不少,这可怎么说呢?说实话,可能被骂,说假话,等谎言戳穿一定被骂。还是讲实话吧。
张刀刀结结巴巴地说了,夜也没难为她。能让张刀刀这样上心的女人,全世界能出一个她就要偷笑了,以后,管教张刀刀的重担她终于可以卸下了。想不到啊,这个骚包的花蝴蝶也有定下来的一天。
“你把你的车开到我公司,我今晚也要用车。”夜说道。
张刀刀开了夜的车,回家洗了个澡,她就是骚包的人,何况她现在真的是残了,不收拾一下怎么敢去见心上人。张刀刀曾经说过,女人,就是感观动物,不喜新厌旧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张刀刀在浴缸里泡了半小时,打了个盹儿养了一会儿精神。跨出浴缸,擦干身上的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我欣赏。
锁骨突出,有明显的弧度,穿低领露骨衣会很好看;胸前的山丘小小的,典型的低档货,好在,胸型不错,傲然挺立;常年保持适量运动,腹部平坦紧致,没有一丝赘肉;大腿继承了老爹的优良传统,又细又长。
张刀刀风骚地侧身,看着自己挺翘的小PP,以及与细腰形成的明显弧度,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咱是有内在美的女人。
眼光回到脖子处与身体的明显三八线,撇了撇嘴。转身光溜溜地出了浴室,找了一身白色的休闲服穿了,看着镜子里比起先前略微精神点的自己,还好,现在虽说不上英俊风流,但总是潇洒倜傥的,咱现在不靠脸吃饭了,咱要培养自己的气质!
穿戴整齐,看了一下表,两半点了,也差不多该出门了。利落地甩包上肩,嘴里却是猥琐地吟诗:“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啊~”啊字带着特有的颤音,带着控拆,在楼道里久久不散。
张刀刀一路平稳开车,对于不熟悉的车,不熟悉的路,一切不熟悉的事物,她都是相当谨慎的。
到得机场,看了表,四点半,时间很充裕。去商店买了些牛奶面包充饥之物,放到车里。然后就去出口等待。
随着时间逐渐临近,她心里就开始紧张起来。一周不见,分外想念,自她们俩人好了以后从未离别如此之久。掌心相对,搓去手心的汗,眼睛直直地盯着出口处。
老王看着拖着行李,脚步急促的海色,眼中闪出深深的鄙视,这都多大一把年纪了,要不要这样痴缠,不就是一周没见么!这还是原来那个清冷的海色,活像个二十岁情窦初开的小女生!
海色走出门,就感觉到一个炽热的眼神在盯着她。她望去,一眼找到了人群中的张刀刀。
时间停止,深情对望,情浓交织,一眼万年。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强忍着困意,码出这一章,因为我叫勤更新。
可怜今晚有两个饭局,分身乏术。
不然,人生能有几回搏,到了周末搏两搏。
双更流产!
☆、归途
海色缓缓地走近张刀刀,看着张刀刀比起一个礼拜之前憔悴不少的小脸,不由腹议,这还是传说中每年有得放三个月假期的老师工作么?比起她们做生意可没得多轻松。明明答应过要好好照顾自己的,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回来啦,路上累么?”张刀刀关心地说道,她发现海色气色很是不错,还画着淡淡的工作妆,看上去明艳动人。
“还好,习惯了。”海色淡淡地说道。她已经从初见的激动中平复过来,毕竟是有阅历的女人,不可能真如小女生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何况她现在是满心的不爽,心疼张刀刀的忙碌,也气张刀刀不懂珍惜自己。小样的,这事咱没完,姐姐回去以后再慢慢收拾你,哼!
张刀刀此时满心满眼都是海色,真想上前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是周围人流攒动,只能压下了心中的想法。一手接过海色的行李,一手极为自然地拉起海色的小手,就要往停车场去。
正当两人柔情蜜意相携而去时,老王三人也走了过来。
“你们两人好像有些目中无人么,不知道后面还有人?”老王讽刺地说道,她也被张刀刀现在的这副尊容给吓到了。
在她的印象中,张刀刀是纯种的炎黄子孙,长得白皙清朗,一身儒雅风度,很有点民国时期世家公子的作派,喝了酒笑起来带点邪气,勾得女孩子神魂颠倒。这才几月没见,穿得到是人模狗样的,怎么内里就变种了,这是印度人与黑人的混合产物吗?还有那脸上显出的气色,怎么看都是酒色不断,整晚胡混的样子。这下,她对张刀刀印象就更差了,连最后一点配得上海色的优点都没了。
张刀刀听到老王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礼貌地说道:“王姐,不好意思,那个,我们这就走吧,你们到门口等着,我去把车开来。”老王是海色的老朋友,她自然得马屁拍紧点。
转身对着海色使了个眼色,把行李塞进她手中,就疾步赶去停车场。
“老王,你不需要这样。”海色看着张刀刀离去的身影,淡淡地说道。她不喜欢老王看不起张刀刀,特别是在没了解张刀刀的时候就流于表面的鄙视。
老王看着海色脸色认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是她刻薄,而是这两个人的组合实在无法给人信心。一个是有家庭的已婚妇女,一个是搞同性恋的花花公子,这样两个人,开始就是错误,那些自以为是的感觉,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罢了。
可惜,就算她现在出手,也晚了。海色明显已经把那小鬼放心里了,还为着她和自己生气,真是冤孽哦!
身后的两个秘书也是面面相觑,虽说她们早就听说海光的谈源对她们副总追得紧,但她们是上达天庭的人,自己老总有没有那个意思自然会看,至少她们很清楚谈源只是单相思,也就对副总的性取向问题自动否决。
现下,真命天子的出现,让得她们心中一角彻底崩塌,原来正主就是这块黑炭?!小刘回忆起前段时间副总看短信时流露的幸福笑容,心中不住的扼腕叹惜,这年头真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眼前这是明晃晃的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两女惺惺相惜的对视了一眼,尽量稳住叫嚣的心情,维持着一惯的棺材脸,把自己的存在感放得很低很低。
四人到了门口等了一会儿,张刀刀就把车开了过来。打开后备箱,把海色的行李往车里装,其它三女得了海色的恩荫,张刀刀自觉地把她们的行李也装了上去。
装完以后,张刀刀长叹一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汗,这女人别管去香港干嘛,她们的唯一主题就是购物。
海色倒是比较少,就两个箱子,两个小秘书是三大箱子,而老王,不把毛爷爷当祖宗的人,直接是六大箱子,亏得自己借了辆大车,不然可要闹笑话了。
盖上车盖,给海色开了车门,看着海色坐好,还不忘体贴地给她系好安全带,被海色翻了个白眼。
傻乐地笑着,回到驾驶座上。此时已过五点半,几女都有点饿了,张刀刀把先前准备的牛奶面包拿出来让几女垫肚。
“来的时候比较赶,也没准备些什么,先吃这些将就一下吧。”张刀刀抱歉地看了海色一眼,然后把食物分给四女。老王接过张刀刀递来的面包,看着张刀刀相当温柔的伺候海色,一言一行无不显示出珍惜珍重,眼中闪着诧异,看不出这小鬼心挺细的!心中给张刀刀加了几分,当然总分还是负数!
两个小秘书当然没有老王的高要求,现在她们近距离看着张刀刀,发现这黑炭五官长得虽说不如副总那般精致,但细长的丹凤眼特别闪亮,很是勾人心,唇形漂亮得真想咬上一口,而最让得她们激动的是精致的下巴,有着西方人才有的小双。
穿着也很讲究,对于做服装的她们来说,很注重这方面品味的体现。再加上刚才张刀刀殷勤的服务,和现在的雪中送炭,张刀刀在她们心中已经由癞蛤蟆华丽丽的变身为王子了,当然是黑马王子。
海色看了眼两个略显花痴的小秘书,也不多话,随便吃了点,受不了张刀刀毫不掩示的炽热眼光,让张刀刀开车走人。
张刀刀学着店小二,唱了个诺,就载着一群老母猪,回家。
回到她们的小城市,已夜幕降临,星光闪烁。张刀刀看着一车人睡得很熟的样子,看了一下表,才八点,就在回城的僻静路边停下,自己轻轻地出了车,抽烟看星星。
张刀刀一下车老王就醒了,轻手轻脚的出了车,看着张刀刀抽烟望星的样子,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喜欢她?”老王走到张刀刀边上,学着张刀刀坐在路边的台阶上。
“嗯!”张刀刀点头,分了根烟给老王。
“我不喜欢你!”老王点了烟,淡淡地说。
“这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张刀刀也不看老王,依旧仰望天空,平淡的语气没有丝豪的怒意。
老王看着张刀刀无所谓的样子,到是另眼相看,这心性,还成。上了年纪的女人看问题的角度和小女生不一样,张刀刀看着还算稳重,有着超越同龄人的从容,不由的给她加了几分。
她不知道张刀刀的成长经历,从小丧母,冰冷的家,外出孤单求学,初恋抛弃,工作艰难,每一步走得都很艰辛,但她都勇敢走过来了。不管当时再难也好,自己再委屈也罢,她一直向前看,朝前走。而那些略显年少之殇的往事,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经历的比同龄人多,自然也比同龄人成熟。
“你以前记录不良,很难让人信任。”老王吸了口烟,也抬头看星星。
张刀刀看了眼老王,那是曾经,她也没办法,幽幽地说道:“以前的事,无法重头再来,如果能重生,那么,我一定会洁身自好的等着她出现!”
老王看着张刀刀极为认真的脸,只得叹了口气,冤孽就冤孽吧,这两个人,已经不是她们这些做朋友的能劝开的了。
“她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