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了。所以我说定是她。”
这条街上住了多少人家,昨日的那个姜大娘就不会做么?敢在自己家门口大骂,就不敢在门口倒馊水了么?
“太太,我带了人帮你教训教训她吧!”
馒头没有说话,她低头绣着花,心里却盘算着整件事的始末。她刚刚还有想到了什么,被茅草儿咋呼一下。又闪了过去。鲜大的过瘾,还以为那些日本人有什么厉害,不过是二十多天就把朝鲜八道攻占,把朝鲜国王都赶到我国边境暂留。到了朝鲜以后才知道,朝鲜是崇文抑武,兵事多年不兴。日本人仗得不过是突然袭击。不过小西行长却是停厉害的,李如松那个老鬼,孤军深入,中了小西行长地计,若不是他身边的护卫拼死相救,这次殿前封赏可就没那小子的了。
不过他这次总算是把李松留到自己身边了。李如松那老鬼还真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就在皇帝面前要这要那的。他也不想想,若不是真的没办法,朝廷会让他领兵?
父子十人。各个都在军中任职。路过辽东,他发现辽东简直是他李家的一样。他李家地亲戚夺了人家地马场居然没人敢说句话。他就不信,这事没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进京觐见地时候。内阁首辅在皇帝跟前有意无意地提了这事,就连攻占西夏的时候,决提引黄河水淹西夏城的事情也倒了出来。皇帝面上没变,只是在最后内阁下发的封赏圣旨中,李如梅的进封压了一等。那一刻,他董一奎想起魏学曾老大人当年劝诫地话来。不打仗了,要李如松也没什么用了。怕是过不了几年,皇帝就要收拾李家的人了。自己就再做几年地总兵,等家里的大小子混出来后。自己就告老辞官吧!
就因为皇帝忌惮李如松,李松又到自己麾下做事。他已经盘算好在大同再弄个标中营,最好把现在能带走的人都带走,一个子都不留给旁人。李松现在却是另份心事,他内心深处早就叫嚣着赶快回去。如果不是董总兵拦着自己,自己怕是早就快马加鞭地赶了回去了。他想告诉她,这次在吏部,听到吏部地人对江都县知县杨的政绩是赞不绝口,听情形是要召他入京。自己调职大同。离京城也近,小妹子还可以去京城见见她三姐。
想着沉静地她,李松不由会心一笑。
瞧着李松掩饰不足的高兴劲,董一奎撇撇嘴:“瞧你那没出息样!你小子就这么想媳妇?你小子不过才三十岁,就已经是四品了,你小子真是让老子羡慕!”董一奎突然给了李松一拳。不过是两年的功夫,他就连升三级不止,真是瞧着他眼馋。这样的人没给自己当成女婿真是可惜了,就连李如松那老小子也不止一次向自己打听李松家里的事。瞧着是想把女儿嫁给李松做平妻。不过瞧着他现在这样子。他能娶旁人么?
哪里知道李松根本就没听着他在说什么。董一奎一不爽,一鞭子就凌空抽了过去!
李松下意思地抓住了董一奎挥过来的鞭子。茫然地望着这位总兵大人,他这是怎么了?一脸怒气。气恼地董一奎粗声粗气地道:“度节,老子在跟你说标中营的事!”
有么?大人不是一直在说着京城酒楼的菜如何如何么?李松“哦”了一声。
“你回去把标中营地好手都挑了出来,趁新总兵还未上任,全给我调到大同去。”董一奎举起马鞭挠了挠脑门,沉吟道。
两个人在马背上将新标中营的事项商量好,又挑选了了人选。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真相大白(四)
在邻里盼顾地注目下,李松推开家门。打开院门的那一霎那,他迟疑了,迎接自己不是笑脸盈盈地小妹子,而是抱拳施礼的闫老三。
抱着佩刀席地而坐的闫老三靠着墙打着瞌睡。听见门被推开,斜眼瞄了下,打算继续再睡。瞧见进来的是李松,石建勋立马站了起来,高兴地抱拳道:“大哥。你回来啦!”
“嗯。”李松点点头,径直往里屋走去。瞧这样子小妹子是在为他接风洗尘,他心里有些纳闷,“你不是在孤山营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闫老三跟在李松身后,挠挠头:“前天到的。总兵大人下令让我即刻会镇里,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
总兵大人还没回军镇,就派人送来加急文书,命自己交接军务,即刻返回军镇。连接替自己的人选都没来,就让自己回去,难道是有什么大事?或者说又要打仗了么?
他并不知道李松什么时候回来。他现在是守株待兔,就坐在这等李松回来。他就是想在见总兵大人之前见见大哥,看看能不能从大哥的口中得到些消息,再听听大哥的意见。大哥的见识比他高,听他的一定没错。
李松笑了笑。闫老三移交军务,立即返回延绥的公文是他签发的,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事,只是他现在不能说。
瞧着李松只笑不说话,闫老三急了。这次去朝鲜大哥都没带自个儿去,想着他就不舒服。他现在就是想打仗,在孤山营有时候能跟土匪打他都是高兴的。
猴急地闫老三情急之下拦腰拖出李松,不让他进门,蛮横地道:“大哥,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放手!叫你回来自然是有事,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李松掰开了闫老三环着自己的双手,推开门往里间走。他现在只想见到她。哪怕是一面也好。
东屋没有人,西屋只有一个女子背着他在打扫屋子。就是瞧着背影,他也知道那不是小妹子。
“不是叫你在门口等着?你怎么又进来了?这是大人地……”女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等她转过身瞧见闯进来地是李松。声音愕然停止。
打扫屋子地正是李松上回瞧着地黄菊英。
李松瞧见是她。也微微地一怔。怎么是她?她怎么又在自己家?听她地口气。还那么地霸道?这是怎么回事?
黄菊英没想到来人是李松。忙放下手中地鸡毛掸子。笑着迎上来。道了万福:“大人回来了!”说着就要上去接李松解下地佩刀。
没想到闫老三抢在她头前了。闫老三着急知道叫他回来做什么。殷勤地将李松地佩刀挂在墙壁上。解释道:“大哥。小妹子不在家。”
停下松开护腕的手,李松诧异地问道“不在家?她去哪了?”
挂好佩刀的闫老三,一屁股坐到炕上:“俺哪里知道。前天俺过来的时候,就碰到这位大姑娘。是她说小妹子不在家,让俺在门口等着。”
李松凌厉地瞧着侍立在一边地黄菊英。不在家?她却在自己家中。这是怎么回事?
好有杀气的眼神!黄菊英只觉得自己顿时停止了呼吸,随即找回自己的心神。放松的笑着道:“李太太去董总兵府上住些日子。”
李松微微的皱起眉头。昨日总兵大人就派人送了消息。说今日回来。小妹子既然在董家住着,就应该知道自己也回来了,为什么不待在家,还要住在董家?她就不想自己么?他抬脚就要往外走。
黄菊英将手一张,拦着道:“李大人,您去接太太,太太也不会回来的。”
这么一来,李松内心中的疑问越发的重了。自己去接都不回来,是因为什么?被董明珠那丫头囚禁在董家。还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
满面忧愁地黄菊英,瞅了瞅外间,压低了声音:“李大人,出事了。外面都传李太太……”
“喜恩!你不做事情,猫在屋里做什么?”
她的话在门外一个姑娘地断喝中戛然而止,接着就瞧见一个穿着青色比甲的丫鬟掀了帘子进来。
那丫鬟斜眼瞧了李松同闫老三两眼,对着黄菊英冷哼一声,一口吐沫就啐在了她面上:“我说去哪了?原来是在爷们跟前献殷勤去了!还说自己是读书人家的姑娘,你也该知道礼义廉耻。不躲了出去,还跟爷们在一个屋子里头?”
她一顿夹棒话臊地黄菊英没地躲,只得急急忙忙地抽了身子,躲了出去。
“呸!”丫鬟跟在她身后好一顿臭骂,“别以为自己还是什么小姐,不过是个下人。再被我听见暗地里嚼太太地舌根,我马上就回姑娘,割了你的舌头。”
骂完后,那丫鬟对着李松同闫老三道了万福。又斟了两杯茶放在炕桌上。笑着道:“奴婢茅草儿,是董总兵府上的。我们姑娘让我来李大人家帮忙。喜恩不懂事,还请两位大人不要见怪。两位大人若是有什么事,还请等李大人回来后再来吧!”
瞧着目瞪口呆地闫老三,望了望李松,喃喃地道:“好厉害的丫头!”
李松却是为黄菊英说的出事感到震惊,他拦住茅草儿:“她方才说小妹子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茅草儿听眼前这个身材中等,面色黝黑,寻常地长相地武官称李太太为小妹子,以为是相熟之人,迟疑地问道:“敢问大人台甫?”
听茅草儿这么问,闫老三乐了:“大哥,你这回自个家还要报姓名?”
“李大人!”茅草儿再次道了万福。她哪里想到千军万马中斩杀敌首的李松,居然是个长相这么普通的人。当时听人说,她还以为他是个身长九尺,长得就跟门神里面的尉迟恭一样,威风凛凛。
掩饰住自己失望地神色,茅草儿轻描淡写地说道:“是有点事,不过李太太到没事。”当时洪太太就交待了她。若是李大人问起来一定不要多说什么。
茅草儿的回答,李松根本不满意。他督促着茅草儿:“什么有点事,她没事?你说清楚。”
茅草儿犯难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同李松说明。万一这位李大人认为自己戴了绿帽子,勃然大怒,冲到府上找李太太怎么办?
饶是机敏地她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事情实在是太难了:“这……这个……”
茅草儿地迟疑让李松有些恼火,难不成真的是小妹子出了什么事?他顿时沉下了脸:“什么这个那个的!说!”
先前进城的时候守城的兄弟就言语不明,邻里也是左看又瞧地,他当时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李松语气中的凌厉,让茅草儿畏惧了。她终于知道一句话的意思,外表平常的李松,只要他微微地咬着牙,那股万军之中取敌首级地杀气顿时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她忙低下头,不敢再瞧他一眼。慌慌张张的道:“李大人,您还是去咱们府上见李太太吧!她会告诉您地!”
茅草儿一面说着一面往门后退,等话一说完。转身就往外间跑。这个李大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么骇人的眼神。吓死了!的花厅里,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茅草儿前脚跑出屋,他后脚就去了总兵府。结果二门上的人根本就不让他进去,确切地说,他是被二门上的人哄了出来。他没见着小妹子,反而被董明珠派来传话地人臭骂一顿。
“我们姑娘说了,李太太还在歇息。再说这内院住地都是女眷,李大人一个外男进去了。若是惊着了府里地女眷就不好了。我们姑娘还说饿了,李太太在这住地挺高兴的,说还要多留李太太在我们这多住几日,过些日子就送李太太回去。还请李大人不要记挂。”说着转身便走。
自己还想拦着她问几句小妹子现在怎么样,二门上地人就将自己连推带拉的给弄走。现在他只能坐在这花厅,等待董总兵,希望他能将自己带进去,瞧瞧小妹子到底怎么样。
才梳洗完的董一奎还未来得及同家人吃上一顿团圆饭,就听见下人回报。说李松硬闯自己的二门。他赶紧赶到花厅。
瞧着揉着眉间,困苦不已地李松,他忍不住想打趣他:“度节,你小子不去陪你那娇滴滴的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