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那里。真的存在着什么极致的秘密。
————————————————————
黑夜依旧无比深长。
黑夜里。
一点极致的蓝芒一闪即逝。
它移动的很快,毫不停留,就如同后面有着什么猛兽在追逐它一般。
但是它知道,或者说他知道。
在他身后追逐他的不是猛兽,而是皮尔特沃夫最出名的女警。她的追踪技术足以让任何罪犯绝望。
也足以让他绝望。
如果,真的被追到的话。
就像是十三岁那一年,在树林里,他恶作剧似的偷了正在洗澡的她的胸衣,结果被她花了不到十分钟就人赃并获。
当他把胸衣拿出来的那一刻,两个还不知事的少年男女面面相觑。
那是很久以前,凯特琳和伊泽瑞尔。
伊泽瑞尔。
这是个不应该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名字。
他很想在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以表示不屑,但近几年越来越僵化的面部却已经完全做不出这个表情。
他加快了速度在黑夜里穿行。
他必须得更快一点,他深知凯特琳的厉害之处。
他不想再见到她。
也不想,再被她看到现在的自己。
犹如一只老鼠般的自己。
整整四年不见天日。
曾经的明日之星早已经成了众人口中的禁忌。
回不去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有一个人。
陈森然。
都是那个该死的家伙。
他毁了自己的一切。
就算是要下地狱,也要拖着他一起。
绝对。
伊泽瑞尔想着已经冰冷了无数时间的大脑居然再度发烫起来,他感觉到了愤怒,仇恨,还有……
爱。
爱……
爱——
伊泽瑞尔狠狠笑了起来,笑的像是在哭,在极速地穿行里,他的惨笑像是夜枭在叫。
他来到了一间酒馆的门口,拉开了门,快速穿了进去。
拥挤的人群,喧闹的声响扑面而来。
他使劲寻找的空隙,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从这个酒馆的后门离开。
因为他知道凯特琳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近了。
但就在他即将从后门离去的时候,从人群里忽然穿出一只手,将他拉住了。
他本能地想要挣脱。
可是那一只手的力量是那样的大,而酒馆的门也开了。
凯特琳到了。
就在伊泽瑞尔准备不惜一切挣脱那只手的时候。
他忽然在人群里看到了一张久违的脸。
于是他顺从地跟着那只手朝着人群里走去。
最终,进入了一间独立的房间。
房间里亮着昏黄的灯。
灯下面,他的对面。
是那张有些陌生了的狗脸。
内瑟斯。
“好久不见了。”他咧开嘴,这样说。
“好久不见。”伊泽瑞尔说,心里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
睡了。
要死了。
我要做个有节操的人
rt。
今天不更了。
因为手指刚刚剪了指甲,完全无法适应键盘。
蛤蛤蛤蛤,当然是开玩笑的。
主要是场面铺的太大了,有点不知道怎么下笔,待我想想,容我缓上一天。
大家晚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页 她是我的
烟还在烧。
夜还很长。
陈森然一个人独坐在阔大的会客室里。
没有点灯。
他知道今夜过后,他就将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这和他的原计划完全不符。
但他没有办法,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去责怪女孩今夜的莽撞。
因为就在他接触女孩的手的那一刹那。
他也同时感觉到了她身体里蕴藏着的长达四年的孤独,害怕,想念,想念,还有,想念。
她是真的,真的,很想很想他。
非常想。
想的快死了。
或者说,她还能那么坚强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因为,她想他。
这种想让陈森然整个人都疼痛了起来,每一个器官,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在发烫,那一个细细的牙印正在如同图腾般熊熊燃烧。
跨越了时间,地点,无声地诉说着,它的主人的思念。
他甚至能够想象到,在那么多那么多孤寂的岁月里,那个女孩年复一年地在那栋临湖的别墅里,等待着,等待着某个人回去,冬天深寒的夜里,她只能给自己点一盏灯,在被窝里,自己……
拥抱自己?
真痛啊。
陈森然狠狠吸了一口雪茄,任由着那些灼热的烟气穿过喉咙,直通肺腔,一**地冲击着那些脆弱的神经。
很痛,却还不够痛。
黑暗里,雪茄的烟头明灭着,犹如时光的纹路。
这时,黑暗里忽然有了光,昏黄的光。从河对岸的别墅里映照而来。
陈森然转过头去看。
从正面数,第二栋别墅。
昏黄的魔法灯暖的满是家的味道。
密密封起来的窗帘上,女孩娇俏的身影,犹如天使。
陈森然看着,一时间,竟是痴了。
——————————————————
“来。干了这一杯,庆祝我们再度重逢。”
密闭的房间里。
狗头人内瑟斯很有些老友重逢的唏嘘地端起了面前倒好的酒。
“我不喝酒了。”伊泽瑞尔冷淡地看着他,冷淡地说。
他没有一丝一毫动他面前那杯酒的意思,也没有一丝一毫老友重逢的喜悦。
“好吧。”内瑟斯自己一口饮尽了杯中酒,叹口气说,“这些年,你过得……”
他后一句话只说了三个字,就没有再说。
他想必,不。是一定要说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但答案毋庸置疑,不好。
伊泽瑞尔,一点都不好。
伊泽瑞尔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说话的意思。
他之前是因为忽然重遇内瑟斯而惊讶,但惊讶过后,就什么也不剩了。
原本,他和内瑟斯之间。其实就没有什么情谊。
也称不上什么朋友。
他的意思,是有话快说。
“好吧。老朋友,伊泽瑞尔,当年的事我很抱歉。”内瑟斯放下了酒杯,有些无奈地看着伊泽瑞尔。
虽然内瑟斯没有说清楚是什么事,但毫无疑问就是把伊泽瑞尔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件事。
原本,他可以骄傲的死去。
伊泽瑞尔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很冷。
冷的像冰。
这个姿态的意思是,道歉有用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要仇恨有什么用。
气氛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谁也不说话了。
内瑟斯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又喝了下去。像是酒精可以化解掉某种尴尬。
“你后来去了哪?”许久后,伊泽瑞尔终于开了口,他看着内瑟斯,难得地关心了一下他的境况。
“我当年差点死在那。”内瑟斯原本准备拿酒的手一僵,指着自己的脸近乎狰狞地说,“差点死了。”
这个时候,伊泽瑞尔才注意到内瑟斯那张人性十足的狗脸上,多添了一道贯穿整张脸的伤疤,让他原本威严地面容,变得有些阴森可怖。
但也就是这样了,这一点伤,又怎么比得了自己呢?
伊泽瑞尔这样想着,心中那条阴暗的蛇又扭动了起来。
所以,他一句话都没说。
“好了。”内瑟斯看着他,也许是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他摇了摇头,又说,“今天我来找你,不是和你吵的,当年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谈谈以后吧。”
“以后?!”伊泽瑞尔听到这个词,骤然出声,大声地近乎在咆哮。
他那经过了海克斯声腔处理过的声音,尖锐地让整个房间都震颤了起来。
“我还有以后吗?”
这几个字,他像是刀子般从嘴里一个,一个,吐出来的。
“你没有以后,凯特琳有吗?”内瑟斯这一次却是没有再让伊泽瑞尔,他近乎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凯特琳有吗?
这几个字像是利剑,一箭箭穿刺了伊泽瑞尔的心脏,让他整个人那种阴郁狂暴的气质一下子散去了大半。
尽管,他早就已经,没有了心脏。
“凯特琳……”他的声音骤然沙哑,他念着这个对他无比重要的名字,却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你再不做点什么,我可以肯定,不用多久,伟大的杰斯博士,皮尔特沃夫的守护者,就会迎娶美丽的凯特琳小姐。”内瑟斯顿了一下,又笑起来说,“人们怎么说来着,蔷薇骑士和玫瑰小姐的爱情,很般配不是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伊泽瑞尔有些无意识地呢喃。
“也还不错?”内瑟斯继续火上浇油。
“也还……”伊泽瑞尔真的接下去这么说。
他也只能这么说了吧。
毕竟,他现在只是个过街老鼠,只能永远藏在黑暗里。
他再也不能站在阳光下了。
而凯特琳,她是那种本就应该,也必须要生活在阳光里的女孩。
必须。
“来,我们喝一杯庆祝一下,为了凯特琳小姐以后的幸福生活。”内瑟斯再次开始倒酒。
“去死吧。”
“什么?”内瑟斯假装愕然,实则开始微笑。
“我说,让蔷薇骑士,去死吧。”伊泽瑞尔忽然起身,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般咆哮,“让这个世界统统见鬼去吧,凯特琳……”
“是我的!!!”
“她是我的。”
她必须是我的。
从十三岁那一年开始,她就只能是我的了。(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
第二百五十七页 噩梦
噩梦。
男人第不知道多少次从噩梦中醒来。
但他却没有一点喜悦和欣慰。
因为他知道,噩梦根本没有结束。
噩梦也永远不会结束。
因为,他一直就在梦里,从未离开。
天空依旧是漆黑的颜色,浓密的乌云夹杂着闪电在高天上不断地翻滚着。
满地的荒芜,还有望不到头的远方,林立的怪异的石柱。
这个地方一如既往地见鬼。
不,应该是这个噩梦一如既往地见鬼。
男人活动了一下疲惫的身体,已经快要侵蚀整张脸的黑眼圈让他觉得不堪重负。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有多久没有睡觉了。
他不眠不休地这个噩梦里挣扎,逃亡,没有一丝喘息的时机。
他甚至,想不起来了自己到底是谁。
更不用说,这个噩梦到底是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噩梦里之类的更为复杂的问题。
他只隐约记得……
火焰。
滔天的火焰。
“轰——”又一声巨大的轰响声在男人的耳边爆炸了开来。
他苦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准备再一次的逃亡。
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那一声巨大的轰响的来源,就是那一个追杀者新一轮追杀的开始。
“轰——”又一声剧烈到尘土冲上天空的轰响。
一根巨大的奇型石柱应声而倒。
紧随着的,是漫天的——
“呵呵哈哈,呵呵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毫无规律的,张狂到了极致的疯癫笑声。
它们犹如魔音一般,从四面八方冲向男人的耳朵。震得他整个耳膜生疼。
但他却根本来不及管这些了,他必须要逃,否则,他就要……
想到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