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吼,华泽元一下就不笑了,他说:“是我没胎教得好……那个时候……”他的双眼有些凄茫:“我只顾着伤心……只觉得痛……大概也痛着孩子了……”
肖腾本来闹着玩,看见亲亲当真了,急得扯了扯头发抓着宝宝的手再度给了自己一耳光。他奔过去,蹲在男人面前,向他仰着脸,似哀求似懊恨:“求求你别说了……”他握住他的手,“我们都别再说了好不好……”
华泽元看了他半晌,终于点了点头,见他蹲着不走只好咧开嘴笑,虽然有些牵强但是真的把一切都放下了:“就你能开玩笑?”然后露出一副‘果然是白痴’的表情,逗得宝宝同仇敌忾,直拍手叫好。
这章终于写出来了,一边在群里聊天一边就地取材,笑死我了,结果那群烂菊还是没给宝宝取个让人一听就发疯的好名字,太遗憾鸟~~~其实这章我写了写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本来华华还该再矜持一段时间对攻爱理不理,但我觉得没必要了,和好就和好,有啥的又不要命~~~
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番外25
华峥一岁的时候,肖腾请了李先来做客,虽然不被打扰的两人世界甜蜜非常,如果有亲朋好友恰如其分的点缀那是最好。尽管白头到老是你和我的事,但是人在世上不可能只要情人之间的亲密,友情和亲情必不可少,然而李先是唯一有资格填补华泽元心头空缺那部分的人选。
肖腾的打算是,宝宝的周岁生日他亲自下厨,弄一顿美味可口的家常菜,再举行抓周仪式冲冲喜气,下午大家一起去动物园玩。
李先看上去比原来更瘦了,脸上多了一条疤,一只眼总是微眯着似乎有些看不见,脸色甚至不及华泽元,乍一看就像鬼,他朝摇篮俯下身时宝宝居然吓得哭了起来。
他的手一顿,可能是没想到他养过一段时间的孩子不但不认识他了还怕他怕得尿裤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仍是跟没事一样的,哄他哄得开心。而站在旁边的袁风表情就有些狰狞,像一匹狼恨不得把摇篮里那团粉嘟嘟的肉用来磨牙齿。
宝宝似乎感到男人身上那股来者不善的凶气,竟越哭越大声了,李先不用回头就能猜到有人从中作梗,于是后退一步,狠狠踩了大猩猩一脚。袁风习惯性地要发作,但很快意识到现在他就是把自己憋破了也发作不得,毕竟时过境迁他早就不是那个随心所欲飞扬跋扈的队长了,如今什么都是男人说了算数,他根本没有发言权更别提威风凛凛地火冒三丈了。
肖腾见他窘得脸色发青,捂住嘴偷笑了一阵,走过去戳了他一下:“我说兄弟,你跑来干啥,我可没请你啊,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跟来我给阿元怎么交代,如果罚我跪搓衣板,那么有你的一份!”
袁风鼻子喷着气,狠狠瞪了他一眼,在那憋屈了好半天才反问一句:“如果华泽元独自出门,你会放心?懂不懂什么叫将心比己?”
肖腾没说话,只神秘兮兮地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李先和华泽元坐在一起正在聊天,两人脸上都露出他们的男人并不熟悉的笑意,而宝宝在爹地腿上像只小狗又叫又蹭的,仿佛这三个才是一家人,袁风不禁有些眼红:“哼。”
肖腾倒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意有所指地盯着他:“你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个孩子了,那个,李先是什么意思?生还是不生?我看不会吧,”见他脸色往下沈,眼里满是不甘,便夸张地低声叫起来,“难道离那步还差十万八千里?”
“你也太不行了吧,一个本来倾心于你的家伙都搞不定。”拍了拍他的肩膀,肖腾一脸胜利的表情,嘴上说不清是激励还是讽刺,弄得袁风恨不得张嘴一口将他吞下去。
其实他请李先来的目的,一是好让阿元散散心,二是提醒下还在原地兜转的那两个人快点组建一个家庭。哪知物得其反,好不容易搞清楚自己要什么的袁风居然又退化到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风吃醋的轻狂少年。
“快过来帮忙!”见他一副像被谁欺负了的样子,肖腾把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拉了过来,扔给他一把菜刀和几条鱼,“这个切成片,”又推过去一坨新鲜的肉,“做鱼香肉丝的。”他则动作熟练地洗着茄子,顺便把豆腐放在清水里,袁风盯着他系着围裙一点差错都不曾有的忙里忙外,神色十分怪异,肖腾则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趁早学着才是,总有一天你还不是要变成这个样子,”说着又极度恶劣地戳了他一下,“像你这样不会讨好的家伙是绝对会吃亏的!”那语气说是语重心长更像幸灾乐祸,袁风转过头不知是无视还是默认,一脸怨气。
午餐非常丰富,大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香气四溢。有客人至远方来,肖腾特意大显身手,做了最拿手的麻辣水煮鱼、鱼香肉丝、口水鸡、肉酱茄子、麻婆豆腐等等等等,后来才发现这些菜口味颇重,味道偏辣,又去做了一些清淡的菜肴,放在华泽元这边,笑得一脸灿烂,惹人鄙夷。袁风也学他给李先夹了几筷子菜,可惜他粗手粗脚不是把菜弄在了人家身上就是把别人面前的酒杯打翻。何况李先并不领情,将他夹过来在途中就掉了不少等放进碗里已是所剩无几的肉和鱼扔在了一边,袁风觉得很没面子铁青着脸干脆埋头喝闷酒,而坐在对面的肖腾怀里抱着的华仔一下蹦起来指着袁风的鼻子咯咯笑个不停:“勃吃……勃吃……”在座的两口子脸色一变,像是忍着什么忍得辛苦,更不约而同地向他投来怜悯的眼神,搞得袁风莫名其妙,不禁问:“他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肖腾本来想装作没听见,不料突然破功嘴里一口饭喷了出来,喷得对面那人头发衣襟上到处都是饭菜,袁风双眼圆睁用手抹了把脸,又扯了扯袖子露出了他引以为傲的铁拳,而肖腾这个罪魁祸首偏偏抿着嘴脸上没有畏惧只有兴奋,搞得袁风怒不可遏却立刻被旁边李先制止的眼神打击得崩溃,只好气汹汹地嚎了声,宣布离席。
“白痴。”说这两个字的李先和华泽元的语气表情几乎一模一样,似乎颇受对方的真传,肖腾的心里也有些不平衡起来,而宝宝发现自己的话居然长了腿跑到人家嘴里去了很是高兴,又‘勃吃勃吃’地叫嚷了一阵,直到嘴里被塞进一口蔬菜,才规规矩矩地噤了声。
华泽元从头到尾就像一尊清心寡欲的佛陀,对发生在眼皮下的那些破事视而不见,只顾着给肚子吃得圆鼓鼓嘴角也油光光的宝宝擦嘴。肖腾则忙着善后,井井有序地进行着收碗筷,放洗碗水,扫地之类的琐事。李先找来抓周的道具以扇形排开,什么汽车模型、玩具手枪、地球仪、计算器、百元钞票,反正能想到的都放上去了,摆满为止。抽完烟回来的袁风蹲在旁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到他够不到的最边上。
这章我写的啥啊啊啊啊,我对不起观众……
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番外26
字典代表律法,毛笔代表文人,算盘代表商人,印章意指权位……
未来永远无法预测,尽管在座的都知道这点,但并没人觉得这只是无聊的心思而杜绝认真对待,就连一向五大三粗的袁风也没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这个让华泽元怀胎十月产下的小家伙,为生育他的亲人诠释了什么叫苦尽甘来,天伦之乐。一家三口,他们的相濡以沫,就是时间也难以忘怀,就是白雪也为之变色。这次抓周,与其说是父母对孩子的期待更像是给他的祝福,这份血浓于水的爱就连普度众生的佛也是望尘莫及的。
小胖仔在爹地怀里享尽宠爱,又抱住爸爸欢喜开来,肖腾把他从身上弄下来,放在地上,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怂恿他离开自己肆意去玩。准确无误地接受了爸爸的暗号,小家伙迫不及待摇着肥肥的小腿,奔向面前丰富的‘玩具大餐’。大家看着他一副吃得太撑,走起路来一摇三晃的可爱样,都笑呵呵的,除了袁风仍有些妒忌,老是瞟向李先仿佛有那么点意有所指,也难怪,这副和睦融融的情景就是石头也会垂涎三尺,何况是早就想为人父感受下合家欢乐的袁某人?
小华峥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玩具,一时不知如何下手,就像才脱离母鸡羽翼的小鸡看见肥硕的虫子会觉得胆怯。只见他一会跑到算盘前,看着它不眨眼,一会又和钢笔蹲在一起,露出一分顽皮的笑意,一会又朝水枪伸出手去,还没拿起来就很是爱不释手的样子,到底还是没拿定主意,晃了一圈,又跑向肖腾,抓住他的袖子。
若是换一个人,怕早就左拥右抱,玩得不可开交,乐不思蜀至极。但不知为什么,华仔却迟迟不动放在眼前这些触手可及的东西。肖腾也觉得稀奇,他捉着我做什么?难道是想我帮他参考参考?但隐隐又不是这么回事。小婴儿朝他仰着的脸,通红通红的,一双大眼睛,也亮晶晶的,里面满是莫名的情愫和神秘的期待,仿佛大人为他准备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
坐在轮椅上的华泽元,非常安静,似乎和儿子心有灵犀,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他们父子俩,而袁风显得十分惊疑,悄悄拉了拉李先的袖子:“他要干嘛?”男人不悦地白了他一眼:“你管得着?”袁风大人被他一语堵了回去,只好梗着脖子暗自生气。
宝宝那双会说话似的大眼睛格外灵动,薄薄的睫毛扑扇扑扇着,就像这个世上最纯粹的天真无邪。而与之形成反差的是,他父亲的呆若木鸡。肖腾脸色煞白,看向宝宝的目光逐渐布满愧疚和歉意。
他终于搞懂了华峥要的是什么。他要的是他的哥哥,他的同胞哥哥,那个不知被遗失在何处的孩子。
原来那个孩子真的是自己的亲身骨肉,这是他一直所怀疑,也是逼自己怀疑的事情。都说双胞胎之间心连心,两人不管距离多远都能够彼此感应。看来是真的,他从宝宝的眼中读出了自己不肯面对的信息,他怎么对得起这个刚满一周岁的孩童纯真的祈愿……
“看来你的华仔以后不是一个警察,医生,或者老师,瞧,这些不平凡终究只能是平凡的职业他根本看不起。他有大志。”李先对沉默得有些诡异的两口子说,“不必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有自己的选择。”一手将肖腾拉起来,一手拍了拍华泽元的肩膀,满口的赞誉,这不是唐突的,这是真心的祝愿,“男子汉就要这样,有所取有所舍,难以达成的目标才最具诱惑力,值得挑战的不过莫测的命运。不仅华峥,你我他,都是。”
袁风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出来。华泽元点了点头,转过轮椅走远。只剩下肖腾还蹲在原地,一脸的落寞一眼的伤心。
下午,大家整装出发,出门踏青。
华泽元腿不方便,儿子又太小,离家最近的动物园便成为了极佳的消遣之地。
今天的天气好得不得了。阳光普照,风和日丽,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是一番令人流连忘返的美景。
人生匆匆几十年,能这样一路无忧无虑,有说有笑的散散心,是很不错的境遇。
伤害和痛苦被毫无芥蒂的心心相映驱得远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再如何生龙活虎,待各自想开,释怀之下也有逝去的一日。最后发现,最不能放下的,还是彼此的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