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伦眼一冷。〃请叫我白检察官,还有记住你的身份,从来不曾拥有的东西何来失去。〃
〃我爱你呀!〃她悲切的一喊。
〃我不爱你。〃
沈云泪水盈眶。〃我配不上你吗?〃
〃不是。〃
她再逼问:〃接受我真的那么困难吗?〃
〃对。〃
〃不念旧情?〃
白向伦不耐地看看表,〃我们有旧情吗?自始至终都是你自愿,我可不曾勉强过你。〃
〃她会比我好吗?〃是她作践自己、是她放不开,明知他别有所爱。
〃爱情不需要附加条件,我就是爱她,无可救药的爱她,只要她快乐。〃茉莉是他的阳光。
〃不,你需要的是我,一个能在事业上辅佐你的搭档,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话题、共同的生活圈,而且同样热爱工作。美丽是会消退的,唯有知识和智慧愈陈愈香,你迷恋的只是一张面孔。〃
沈云的理念是:认真的女人最美。
但是她狭隘的认为只有她的工作才是最崇高、最受人尊敬的,其他人的工作不值得一提。
国内外的审美观念不同,在英国她是炽手可热的东方美女,高眺的身段和西方男子体型相得益彰,所以养成她自视过高的态度。
她认为自己是出色的知性女子,足以配得上任何一个她想要的男子。
结果她忘了中国的传统美德————谦虚。
〃你很偏激。〃白向伦淡然的指出。
〃我偏激?〃。
〃你是用你自己的观点看男人,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男人不需要一面镜子。〃
〃什么意思?〃沈云不解。
他仰望着天空说道:〃一个男人在外面工作累了,他会想回家寻找温柔的慰借,他需要一个水一般的女子,而不是把办公室搬回家,继续一成不变的工作。
〃茉莉是个温柔、害羞的女孩,她让我想去保护、爱怜,刚好她拥有美丽的脸孔,娶个影子妻子的男人最可悲。〃
沈云的自尊受到极大的打击。〃我不够温柔吗?〃
〃温柔的定义随人而变,在认识你之前我就爱上她,她的一颦一笑在我眼里便是温柔。〃
〃你让我想恨你。〃
不以为意的白向伦眉心一挑,〃我曾将和你的一段过去告诉她,问她嫉不嫉妒,结果她说:'我不想嫉妒,那会使我的心变丑。〃'
就这么一段话,沈云豁然开朗,她让自己的心变丑陋了吗?
但是心口仍有涩涩的感觉,她想她做不到如此大智慧。
〃呼呼呼……白……检察官,你可真会溜。〃被摆脱的王国希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白向伦苦笑道:〃你还有耐心追着我跑呀!〃
〃嘿嘿!你忘了我的耐心就是被你磨出来的?〃他大言不惭的说道。
〃看来我多了个跟班。〃
王国希嘻皮笑脸地双手抱拳,〃以后请多指教。〃
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的走离,独留沈云仍陷在自己的思绪中。
夜幕低垂,失意的人独行在冷清的街。
天气是炎热的,而沈云的心却是极地冰寒,冻得几乎听不到心跳的声音。
在她身后同样跟着一个人,他的眼中闪着淫邪之光。
沈雪落寞地走着,抬头望见前方的小招牌,那是一间没没无闻的小酒吧,破落的油漆门画上一只KITTy猫,由外向内瞧去,客人零零落落。
可见生意不是很好。
〃本是天涯沦落人,就让你赚点酒钱修修门。〃她苦涩的笑笑。
一踏进门,她直接往空旷的吧台走去,点了杯清淡的粉红佳人。
她不想好奇,但是店就那么点大,眼一抬就一目了然,店主是个四十开外的原住民,额头有道小疤,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擦着同一只酒杯快十分钟了。
左侧角落里有个老兵,他居然在酒吧喝……米酒。
再过去一点有个像是未成年的少女,十指全涂成黑色,她是整瓶白兰地猛灌,桌上根本没有杯子,喝得像个酒鬼。
另一个看不清表情的背影,桌上一杯威土忌的冰块全溶化了,还不见他沾唇一口,似乎瞪着酒发呆。
〃还要一杯吗?小姐。〃
沈云微怔了一下,才知老板是在跟她说话。
原来杯底空了。
〃给我调杯紫色梦幻吧!〃
原本是来买醉,她却愈喝愈清醒,开始且怨自艾,神情沮丧极了。
一看就是失恋的模样。
〃小姐,夜路走多会撞鬼,小心点。〃老板平板无波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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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鬼?我倒想会上一会。〃她是无神论者。
沈云一连喝了十几杯调酒,不理会老板的警告,有些晕眩地把皮包裹的现金全倒在吧台上,略微颠了颠地走出店外。
〃唉!人类就是不听劝。〃老板手一扬,所有的钞票化为乌有。
〃判官,她命中注定该道此劫,你别费心机了。〃
说话的是喝米酒的老兵。
〃让她去受苦吧!见了真鬼不怕,等到色鬼欺身,她欲无泪。〃大口喝酒的少女一脸狰狞。
而安静的背影依然安静无语。
老板望望不甚醒目的招牌,上面明目张胆地写着〃鬼店〃。
跌跌撞撞的沈云出了小酒吧,她的神智很清楚,只是手脚不太灵巧。
刺目的路灯让她有些看不清,舍弃尚有行人走动的大马路,她打算绕小路回办公室,她的小喜美还停在法院的停车场。
四周静得有一些诡异,叩叩叩的高跟鞋声音特别响亮,显得更加阴寒。
酒精腐噬了她的警觉性,丝毫没察觉幽暗的小巷道多了道颀长的黑影,一步步走向她身后。
突然,一只手伸出————
沈云挣扎着要攻击,可是手脚却使不上劲,软趴趴的像失去知觉。
想尖叫的嘴被充满腐尸味的手捂住,她听到衣服撕裂声,上身一片凉飕飕,裙子被卷到腰,底裤连同丝袜被外力扯破。
〃嗯————〃
她重哼一声,有异物从背后插入,不停地在她体内抽动、翻搅,丰挺的胸垂握在一双残忍的手上,不断以近乎变态的手法挤压、拉扯。
她想哭,泪却流不出来,此刻她想起酒吧老板临走前的话————
遇见鬼了。
一个需索无度、饥饿难耐的色鬼。
好累、好痛、好根,她像街头卖淫的妓女,随便找个暗巷弯下腰、敞开腿,恭迎嫖客自由进出……
大概过了快两个小时,沈云感觉身后的男人抖一抖身子,第三度在她身上获得高潮,淫笑声响起,她在昏迷前脑海中飘过五个字————
我被强暴了。
不如过了多久,沈云在一阵快感中清醒,她微张眼看者一张男人的脸孔在胸前晃动,额前的汗滴入她唇中。
那是一张不算丑但也说不上英俊的脸,骨架十分壮硕,不是胖,而是偾张的肌肉。
〃你醒了。〃男人在她体内冲刺。
〃你……是谁?〃
她很想笑,试问有哪一个被强暴的女人居然在强暴过程中获得高潮,而且不止一次。
〃婆罗神。〃他低吼一声将她转身,由侧身进入。
〃你……你就是奸……奸杀……唔!少女的主……啊!主凶。〃
〃没想到台湾的检察官有一副表子的身段,瞧这两个|乳头多带劲,我是头一回在同一个女人身上玩五、六回还不累,你真是天生的表子。〃
沈云低吟一声,下身再次痉挛,紧紧夹住他的硕大。
〃爽呆了,女人,你当检察官可惜了,妓女的工作比较适合你。〃沙耶郎用力一刺,射出热呼呼的液体。
他抽身用床单拭了拭,狞笑地扣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吐了口充满怪味的口水在她脸上。
〃你也很爽吧?,流出那么多淫液。〃他插了根指头到她体内挖出一团黏液抹在她唇上。
沈云没有被强暴的悲痛,面无表情地盯着床头一包洋烟,因为心已死的人是不会有感觉的,唯独身体背叛了她。
〃你会有报应。〃
〃臭表子!〃他反手赏了她一巴掌。〃我有婆罗神保佑,谁都动不了我。〃
婆罗神是印尼某个山头部落崇拜的邪神,意思是杀之神。
侍奉婆罗神每月要送上一名年轻的少女,供邪神享用和吸取少女年轻的生命。
沙那郎在印尼因崇拜婆罗神过火,自诩是婆罗神转世,每月必奸杀一名少女来满足他变态的性欲,在夺走十多条人命后被印尼警方追捕而偷渡来台。
他是中印混血儿,在台湾念完大学才回印尼,所以他的中文十分流利,在逃亡中选择台湾为落脚地,继续残害少女以修邪法。
〃台湾是有法治的地方,你早晚会落网。〃沈云的声音空洞,失去了生气。
〃哼!笑话,我连你这个高高在上的检察官都抓来,还怕他们不妥协。〃
〃我算什么,贱命一条。〃她爱的人不爱她,活着有何意义。
沙耶郎点燃香烟朝她一吐。〃享你跟姓白的检察官谈条件,不信他不听话。〃
沈云一听,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厉。
〃臭表子,你笑什么?〃
〃我笑你愚蠢。〃她感到太可笑了。
〃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嘲笑我,不让你学点规矩不乖。〃他将烧红的烟头往她右脸一烫。
她微微抽动了肌肉。〃我是他急于摆脱的女人,他巴不得我离他愈远愈好,怎么可能救我。〃
〃你不是他的女人?〃沙耶郎一诧,不太相信她的话。
〃原来我是替死鬼。〃
这一刻,她的心变丑陋了,眼中迸出凌厉的恨意,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落在〃她〃身上,而她只有代〃她〃受罪的份?
这份恨像毒蛇的牙,冷血地咬住任何一个温热的生物,除非死亡,誓不松口。
要下地狱大家一起来吧!一个人太寂寞。
〃你想知道那个全心逮捕你的检察官,他致命的弱点在哪吗?〃
〃你有那么好心肯告诉我?〃他不信任女人,女人是骗子。
他最爱的女人就是骗了他,偷走他所有的财产和男人私奔。
〃被弃的女人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她要大家陪着她痛哭。
〃你的确不漂亮,难怪你的男人不要你。〃不过这身体倒是极品。沙耶郎淫邪的抚上她的霜背。
沈云恨意更浓。〃你到底想不想扳倒他?〃
〃说吧!我在听。〃他的双手再度不安份的抓她的胸。
〃他有一个在妇女机构当社工的未婚妻叫白茉莉,他们这个星期日打算在蓝晨拍婚纱照,我可以帮你……〃
命运的转轮飞快地向前,白色的烛火忽隐忽灭,地狱的大门正缓缓开启。
〃好、好!太妙了,你是我婆罗神的女人。〃
沙耶郎在大笑中进入她,没有怜惜和前戏。
于是,沉沦的灵魂多了一个。
天空泛白了。
第八章
〃白茉莉,你怎么可以和白向伦订婚?你们是兄妹乱仑。〃
星期假日,基金会有一半的人手不放假,依然固守岗位,为受虐妇女服务。
白茉莉本来轮休准备去拍婚纱照,结果一位她辅导的少女在基金会吵着要割腕自杀,束手无策的徐幔幔只好去接她过来协调。
没想到事情才一摆平,少女在监护人的陪同下回家,她百般躲避的杨心语突然从墙角冒出,盛气凌人的指着她鼻头破口大骂。
〃你误会了,我和向伦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是继兄妹。〃乱仑?好严重的指控。
〃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在法律上你们就是兄妹,是铁一般的事实。〃太过份了,连她的男人都敢抢。
〃根据民法修正案条文第九百八十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