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人也被你睡了，饭也被你吃了，你还不搞点福利犒劳犒劳我，怎么可以？”楚天放看着他，笑得贼。
秦瑞阳哼哼：“考虑考虑，明天晚上，老板想吃水煮鱼和油爆虾。”
“嗯，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楚天放懒得理他，慵懒地反问。
“不会拍马屁的员工，不是好员工。”秦瑞阳在他腰头捏了一把，引得楚天放‘哎哟哎哟’乱叫。
“不和你闹了，说实在的，马上要过年了，春节里，去看看你爸妈吧。”楚天放止住秦瑞阳，认真地和他说。
秦瑞阳看着他，垂眼眼帘就说：“我打过几个电话过去，都是冷言相对。”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楚天放伸手揉他的头发，“何况你姐也那么疼你。”
“我知道，我过年会回去的，你过年呢？”
秦瑞阳的意思，还是不能带楚天放回去，楚天放也预料之中，就说：“往年没你我不都过来了？何况，我这手艺，你还怕我饿死自己？”
“可没了你手艺，我怕我‘饿’死在爸妈家里。”
又攀了上去楚天放被他磨死，翻着白眼，哼哼唧唧地又开始‘扰民’运动。
李媛公司正式开幕，发了邀请函给秦瑞阳，让他带上楚天放一起来，美其名曰向楚天放讨教经验，但是秦瑞阳想着叶倩在哪儿就觉得扎心，楚天放倒不觉得，既然是同行，迟早要相见，还不如早点去探探底，看看她们两个丫头，到底刷什么心机，在那儿捣腾？
宴会请了不少外贸公司老总，还有一些出口品牌公司老总，在中天集团的顶楼召开，无疑是宣告李媛的公司，是如何的财力雄厚，以及后盾强劲。
秦瑞阳不以为意，因为即便中天集团的运作，还要看他扶植的新市长面子。
然而这种场面，政界是不易出面的，所以李媛当然不让的成为主角，叶倩也甘当绿叶，却是左右逢源的招待着旧人脉。
楚天放也是与一些客户、往来的公司老总在交谈，秦瑞阳被李媛叫住。
“表哥，好久不见。”李媛举着高脚杯向他敬酒。
秦瑞阳得体的笑着回敬，说：“嗯，你长大了，现在开公司气都不喘。”
“哪儿啊，我再怎么都还是个小丫头片子，还要表哥多‘关照’才是。”李媛抿了口酒，笑得卑谦。
秦瑞阳笑起：“有舅舅关照你就行了，我嘛，不被你盖过头就算万幸了。”
“表哥说笑了，表哥有楚天放那样得力的助手，怎么会被我盖过风头？”李媛深意一笑。
“天放的确是个不错的帮手，叶倩也不错啊，工作能力很高。”秦瑞阳奉承地随意搭话。
“叶倩是挺得力，不过比起楚天放还差那么一截，一来是阅历，二来就是对付男人的办法。”李媛说的隐晦，脸上却不乏鄙夷的神色。
秦瑞阳眼皮一跳，就知道李媛所指，可是李媛不该针对的是洪道穹么？何以矛头也指向楚天放？
“表妹说笑了，天放的公关手腕是不错，不过叶倩当初在NL，也是以公关出名的。”秦瑞阳婉转地打了太极。
李媛也一笑置之，不再表露。
楚天放觉得自己果然老了，应酬久了就有些倦，躲在角落，喝点饮料透透气。
洪道穹就上来与他打招呼：“楚哥。”
楚天放一愣，‘啊’了声，然后发怔地看着他。
“今年过年，你是像往常一样去叶晴家探访，还是一个人过？”洪道穹问他。
楚天放觉得他怎么突然就关心起自己，还怪不习惯的，支吾着说：“一个人过吧。”
“那……”
“天放，原来你在这啊。”秦瑞阳突然介入，站在他们中间，对着洪道穹客气的笑着问，“洪董事长，是有什么合作要和我们公司洽谈么？”
洪道穹也客气的笑着回他：“没有，只是私人性的事和楚哥说说话。”想了想，又跟了句，“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秦瑞阳目送他走远，转过头斜睨楚天放，上下扫视他，嘴里不正经的嗔了声：“老男人也有春天啊？啊？和洪道穹说什么私人‘性的事’？啊？是不是我不能满足你，你准备找他来填饱你啊？嗯？！”
“放屁你！”楚天放瞪他一眼，“我这两天腰都折了，还有功夫和别人讨论这些？你来找我做什么？就是放这些屁来的？”
楚天放看出来秦瑞阳是有话想叮嘱他才来的，秦瑞阳看在他还看懂自己的份上就满意得得瑟。
“李媛好像觉得洪道穹和她分手那事，你也参合了。”
“什么？”楚天放真觉得冤，他找谁惹谁了，一个两个都觉得自己把她们男人给抢了。
“我觉得，也许不是她认定的，而是叶倩挑的。”秦瑞阳并不确定的说，“叶倩我不了解，李媛向来大气，不像是会为了这种小事去针对谁，但是刚才和她聊了几句，我觉得，李媛很大程度上，犯了和我之前一样的毛病，就是狭隘了，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忽然被人甩了，就不能接受，加上叶倩当中说了点什么，这事儿，就难说了。”
“所以，李媛一来是生意上对付洪道穹，二来是感情上针对我？”楚天放理出了头绪。
秦瑞阳无奈点头：“大概吧。”
“你们家遗传呐。”楚天放啧啧摇头，“怎么都遗传二愣子？”
“放屁！”秦瑞阳咬牙就想上去咬他一口，见到他这小样就想欺负，可大庭广众的，还是克制了，就说，“怎么二愣子了？你不还和二愣子睡一块呢吗？！”
楚天放被他憋笑就说：“反正你知道李媛的心思就好，而且，我现在也喜欢上二愣子了，没办法了，只希望二愣子别到时候一根筋不对，被他二愣子表妹一挑拨，把我给冤进去就好。”
“哼，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她冤枉你，我当然会顺水推舟，把你摁床上虐上七七四十九天让你认清楚你下面的主人是谁才放你下来！”
“你真下流！”楚天放厚脸皮地和他打趣。
19。
一切如常，李媛的公司第一磅重弹炸的是洪道穹的天福，NL被无声息的抢过去，对洪道穹的公司无疑是不小的打击。
虽然洪道穹开始对NL的诚意并非最大，然而在刘振海的事情之后，NL已经成为他公司的中流砥柱，现下如此一来，天福无疑是乱套了。
就在这时候，刘娜竟还和他闹气了抚养权官司，而刘娜的新男友，竟然就是NL的副总岳志峰。
这下洪道穹是明白了，刘娜、李媛这两个女人，是连成了一线来打击自己。
处理家里内外的事，焦头烂额，不由让他想起，当初泰然自若的楚天放，为何他能如此释怀的将公司双手让出？
又是一个收租日，楚天放美滋滋的走在街道上，洪道穹在他身后开车摁着喇叭，楚天放不由去看谁制造的‘噪音’。
“楚哥，上车吧，我送你。”
楚天放想想，也没什么不可以，就上车了，系着安全带问他：“你来这里有事？”
“特地来找你的。”
楚天放脑筋一转想到最近NL的事就问：“是不是公司的事，闹得你头疼？”
“不是，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天。”洪道穹开着车，神情有些疲惫，“随便聊什么都行，楚哥。”
“……啊，那个……你儿子最近好吗？”楚天放故意去看窗外，扯着话题。
“刘娜和我正夺抚养权呢。”
“说明她在意儿子，你和她好好商量，兴许能有个好结果。”
“她和李媛一块，合计着想把我一切拿走。”
楚天放回头看他，突然想起秦瑞阳说，李媛觉得他是抢了洪道穹的罪魁祸首，洪道穹尚且如此，李媛会怎么对付自己？想起来，还真有些因未知而胆颤。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被楚天放盯得有些不自在的洪道穹，摸摸脸。
楚天放摇头：“没有，我……我走神了，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其实NL一走，天福那些散户是支撑不了多久了，我打算裁员。”
“嗯。”楚天放视线又回到窗外发怔。
“东林的话，如果刘娜实在想要孩子，我也只有先给她了，希望她能照顾好东林。”洪道穹声音微微悲哀，问楚天放，“这算不算是我的报应？”
“什么？”楚天放回过神去看他。
洪道穹将车停在路边，侧头凝视楚天放：“当初我那样决绝的对你，现在，是不是也轮到我了？”
楚天放才反应过来，宽慰他：“别多想了。”
洪道穹倾身过去，楚天放警觉地往后一缩，洪道穹苦笑：“楚哥，能帮我托托秦瑞阳么？我……”
楚天放笑起，原来磨蹭半天，这才是主题。
“天福的事，我想他也很难办……”楚天放觉得自己回绝得太生硬，就补了句，“我得空问问吧。”
说话间就快过年了，楚天放说替洪道穹问，却始终没问，因为他知道，秦瑞阳自己还和父母正闹僵呢，怎么可能还闲来替洪道穹去托关系？
楚天放想，就算要帮洪道穹也得等年后，秦瑞阳和父母关系缓和了，选个好的时机，再说。
秦瑞阳小年夜和楚天放一起过的，算是提前过年，两人烧了点菜，嘬了点小酒，就开始床上运动。
等到彼此都疲软无力，才裹在被子里侃天说话，然后身上粘着彼此的味道，进入梦乡。
洪道穹和刘娜商量，洪东林年后交给她，可这个春节和自己一块过，刘娜不情愿，还是应下了。
大年夜一早，洪道穹带着洪东林去大卖场买些吃的，想着，和儿子最后好好的过个年，算是给儿子留下点好印象，洪道穹想着，自己果然是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的人。
楚天放也逛着，沈姐过年回乡，他就想偷懒，买个两三天的菜，回去涮火锅吃。
撞上洪道穹推着推车，洪东林坐在推车里指挥着要这个要那个，父子俩倒是挺和乐融融的。
楚天放站在货架对头，看着他俩，莞尔一笑，洪道穹将推车推过去就打起招呼：“你也来这儿买东西？”
“可不是么，市场都关了，只好到这儿来买了。”
洪东林又长大了点，双眼滚圆，特别有神，像洪道穹，觉得楚天放挺熟悉的，就咯咯一笑，然后奶声奶气地说：“叔叔好。”
楚天放弯下腰，逗他：“你好。”
然后瞄了眼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