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用力握住,却又猛然抽开:“你不走我走。”
说完便一把拔下车钥匙,几乎是撞开车门。
我同时也跳下车,在车头拉住他,紧紧抓着他手腕,几乎用制服犯罪分子的蛮力。他也用很大的力气扳开我的手指。
我空出的右手拿起手机,拨下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THUNDER队长室的内线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很熟悉的男声,这一刻却那么遥远。
因为我的整个世界除了我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队长,我是羽泽。我想告诉你。”我深吸一口气,不顾对方的惊讶,“我爱上裴翼殇了,非常非常爱,对不起,就当THUNDER从来没有过我这个队员。”挂掉,关机。
我手心里的肌肤很凉,眼前的背影在颤动……
我绕住他的腰,完全贴在他的后背上:“回不去了。我只有你。”
我的泪水打湿他背后的衣料,同时,有冰凉的液体滴落在我环住他的手上……
第五十章
伸手,我抚过他的脸颊,一片湿润。轻柔地吻在他后颈,细细密密的温润,安抚着。
他突然回身,急速地抵住我的肩膀摁在身后的引擎盖上,后背撞的生疼。
距离不到一厘米的眼睛布满水汽,深深望着我,直到我完全迷失沉沦,他才在我耳边沙哑地说:“不要后悔。”
无力开口,我干脆吻上他近在咫尺的双唇。他摆出一脸的无奈,眼底的兴奋却如此清晰。滑入我口中的舌肆意着,我放在他腰间的手也同时不安分地窜进他衣服里,四处游走。
郊外的半夜还是很凉的。
直到我们上衣散乱在地上,我才意识到。
“冷~~~”我含含糊糊地叨念了一句。
“知道会冷你还煽风点火。”他虽这么说,却把我抱起来。
我对着他漂亮地微笑,在他怀里,两份异常高的体温早就驱散那一点点的寒冷了。
低头,继续煽风点火,半吻半咬地在他肩窝上留下一串印记。
他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把我放在后座。
我从车窗看着他迅速地收拾了一地狼藉,扔进车里。我打开后座门,仰着头看他。
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和原来的融合在一起,依然是两道淡粉色的疤痕印记。不过除了这个,基本上身材是非常好的,皮肤白皙,肌理分明却不至于让人觉得反感。
“你那什么眼神?怎么那么色?”他凑近我问。
“说明你色相好,本大爷才如此有兴致。”我强装镇定。
“是吗?……”
狂风骤雨般的亲吻撕扯吞噬了所有言语………………
我无力地躺着,他坐在旁边帮我一件件穿衣服。
“抬手。”“抬腿。”…………
我心满意足地享受一级男佣的周到服务。
“都是你,这荒郊野岭的,连清理都不行。”我抱怨着。
他非常不满地把我的头塞进衣服里:“我?还怪我?还不是你挑动的。”
我晃晃脑袋从衣领里钻出来,继续辩驳:“还不是你发疯,不然我用得着这么冒险引火烧身吗我!”
他突然冷静下来,神色严峻:“MR。T是亲自来的。目的是不惜一切杀掉你。”
我看了看他,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跳到驾驶座上。
“干吗?”
“去个地方。”我说着已经发动了车。
第五十一章
已经有些晨曦微露了。
面前的建筑洒上迷蒙的晨色……
这里是澳门除了赌场外最负盛名的地方——圣保罗大教堂遗址——大三巴牌坊。
我们就站在带着鲜明文艺复兴色彩的牌坊下,无言。
白天这里的游客众多,而凌晨则是足够安静的。
我看着日光渐渐攀上建筑,转身看着殇。
他平缓地说:“Iwillcherishourfriendshipandloveyoutoday,tomorrow,andforever。Iwilltrustyouandhonoryou。Iwilllaughwithyouandcrywithyou。Iwillloveyoufaithfully。Throughthebestandtheworst,Throughthedifficultandtheeasy。WhatmayeIwillalwaysbethere。AsIhavegivenyoumyhandtohold。SoIgiveyoumylifetokeep。SohelpmeGod。”
(解释:这是结婚誓词。)
他一直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目光穿越了一切——火光,危险。到达最宁静的地方。
他说得那么轻柔平缓,每一个音却重重敲打在我心上,落在最柔软的地方。
我握住他的手,缠绕着每一个指节。
“我不相信誓言。但我相信我刚才说的都会实现。爱,直到死去。”
“Ionlywanttosay——”我稳定了颤抖的声线,接着说:“whereyoudieIwilldiethere。”
我们相爱,哪怕是飞蛾扑火。也没有什么可以分开的。
他揽我入怀,贴着我的头发说:“前面都算数,你刚才说的那句不算数。”
然后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便吻住我的唇。
有一天,我们要去一个真正的教堂,在牧师的见证下结婚……
会有这一天的……
他迅速走向我,跪在我面前,直视我的眼睛。
微凉的指尖划过我脸庞的每一寸皮肤,然后浅浅地吻在唇角。
“不会怪我吧。”他擦拭着刚刚落在地上的刀。
“你说过不管我怎么样都要爱我的,那是结婚誓词,不能乱说的!”我孩子气地说。
他举着刀贴在我脸颊上,我记得他曾经也是拿着一把瑞士军刀贴在我脸颊上,只是那次是刀背,那次他的眼中是藏的深深的宠溺和伪装的愤怒;而现在是锋利的刀刃,他的眼中是隐忍的泪水和伪装的残忍。
“我下不去手啊。”他轻声在我耳边说,声音仿佛脆的一下就会断掉。
“我知道你很累……很痛……我可以分担的……真的……”我断断续续地说着,右手握上刀柄,覆住他颤抖的手,在最后一个音出来之前狠狠用力,向下。
液体划过手腕,粘粘的。
冰冷在皮肤里延展。
疼痛没头没脑地袭来,刺激着神经末梢。
“这么深的伤口,以后会留疤的……那你还要我吗?”
“我心上也会有个疤的,你要我吗?”他把刀扔开,捧着我的脸,沿着刚才割开的地方吻过。
唇瓣,满是血色,华丽的妖艳的朱唇……
第五十二章
“Iwantaperson,youorhim?”老头背对着我们问道。
“You’vealreadydecided,haven’tyou。”我抢在殇的话出口前冷冷地问,好像流了很多血,不过还好我还有力气。
他的笑声更阴冷,笑完了便挥手示意一个外国男人带走我。
殇没有阻止,那个变态老头已经决定要带走我,他阻止也没有用。
我擦去他唇边的血,忍着喉头的哽咽,笑得惨淡:“如果我死掉了,你也不用给我上坟的。”
他依然跪在地上,没有回答我。
直到我跟着大队人马走到车库门口才听见身后独特的魅惑声线干涩地响起:“whereyoudieIwilldiethere。”
满盈的泪水终于还是决堤了,划过伤口,引起一阵剧痛。
我一步步走着,可以看见血红色或者透明的液体滴下……洒了一路。
小巷里停着一辆普通的面包车,被塞进去的时候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打开副驾驶的门。
欧辰熙。
他拉开车门时,衣袖微微向上牵起,一道血痕赫然在目,是没有经过包扎的新痕迹,血已经凝固了。
他故意放走我们的事曝光了吗?
连自己的得意手下都可以这样对待,那我是必死无疑了吧?
我突然很害怕,对死亡的恐惧是我从来没有过的。
但是这一刻我很怕离开,从这个世界消失,从一个人身边烟消云散……他会多难过呢?他会履行whereyoudieIwilldiethere。的承诺吗?
傻瓜啊,这种承诺都是瞎说的嘛……可不要当真啊。
车子发动了,我两边都坐着两个彪形大汉,后排就坐了那个死老头,在开车的应该是离,旁边是欧辰熙。
开出了没有人的小巷,大街上来来往往很多人。
今天是星期几了?我使劲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唉……悲哀了……连自己的忌日都不知道。
我看着阳光下行色匆匆的人们……走向不同的目的地,用同样的步伐。
殇啊,下辈子我们要做普通人哦。那种没有钱的小职员,做每天可以为油盐酱醋吵个不停然后拿一朵大减价的玫瑰花就可以和好的那种爱人。
最关键的是,下辈子,我绝对绝对,不想看见枪了。
车越开越偏僻了,疼痛已经麻木了……
变态的老头手下的变态男人果然是不让人安生一会儿的,见我没怎么喊痛,一个男人并不长的指甲顺着脸上的伤口划下来。
我死命咬着嘴唇,冷汗一片。
又一次袭来的疼痛突然让我想到一件事。
老头来教训我了,欧辰熙也在这里,那是不是殇就没事了?
嗯,一定是的。他们一定也知道都是我的错啊,是我该死,不该怪罪殇的。
我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张开因为虚弱闭上的眼睛,我们现在果然是在海边了。
投海?
《上海滩》看多了吧……
行,我就当海葬吧。
第五十二章
“Iwantaperson,youorhim?”老头背对着我们问道。
“You’vealreadydecided,haven’tyou。”我抢在殇的话出口前冷冷地问,好像流了很多血,不过还好我还有力气。
他的笑声更阴冷,笑完了便挥手示意一个外国男人带走我。
殇没有阻止,那个变态老头已经决定要带走我,他阻止也没有用。
我擦去他唇边的血,忍着喉头的哽咽,笑得惨淡:“如果我死掉了,你也不用给我上坟的。”
他依然跪在地上,没有回答我。
直到我跟着大队人马走到车库门口才听见身后独特的魅惑声线干涩地响起:“whereyoudieIwilldiethere。”
满盈的泪水终于还是决堤了,划过伤口,引起一阵剧痛。
我一步步走着,可以看见血红色或者透明的液体滴下……洒了一路。
小巷里停着一辆普通的面包车,被塞进去的时候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打开副驾驶的门。
欧辰熙。
他拉开车门时,衣袖微微向上牵起,一道血痕赫然在目,是没有经过包扎的新痕迹,血已经凝固了。
他故意放走我们的事曝光了吗?
连自己的得意手下都可以这样对待,那我是必死无疑了吧?
我突然很害怕,对死亡的恐惧是我从来没有过的。
但是这一刻我很怕离开,从这个世界消失,从一个人身边烟消云散……他会多难过呢?他会履行whereyoudieIwilldiethere。的承诺吗?
傻瓜啊,这种承诺都是瞎说的嘛……可不要当真啊。
车子发动了,我两边都坐着两个彪形大汉,后排就坐了那个死老头,在开车的应该是离,旁边是欧辰熙。
开出了没有人的小巷,大街上来来往往很多人。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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