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装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看到,那时候的她,身体和灵魂都很可怜。人都有帮助弱小来满足自己虚荣心的一面,而我,正是如此。”
“你……”
“还有,我今天是因为没事儿,如果正有个几百万的项目工程等着我,我一定头也不回的去办事了,哪能出来掺乎啊。你说,这样的人是好人么?”
“哈哈,安明阳,这下你可撞到了。你还真是丢着几百万的工程在掺乎救人。你可知道我今天想要你看的项目么?就是深圳一个度假村的投标项目,怎么样?觉得自己伟大吧?”
“我没觉着,你那个什么项目再多钱,我也赚不到手,白扯!”
“行了,安明阳,你就是一张臭嘴啊。刚才刷卡刷的够爽快,我算是知道你了。”
“得,您还真以为您了解我?我掏钱也只不过是因为这几千块也不是什么多数。她要是卡巴一下子需要个几十万,我保准比兔子跑得还快,你把车插俩翅膀追我,我都不回头!”
“安明阳,你真是个……呃……真实的人。”
我靠!
他拐了半天还是损我啊!
什么叫真实的人?这个世界谁不带着面具啊,有那牛掰的还带好几层呢!
真实的人——我丫光着脸出去了,那他妈的不是傻B是什么!
我转过脸,看见他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阳光从他的侧面流过,勾勒出一段动人的剪影。
忽然,他微笑了。
那笑容如此的明艳,仿佛把整个空间照亮,天使翩然降落。
我的心猛地乱跳起来,连忙转回头,看向远处——
远处,似乎风景如画。
第十七章 包养?谁怕谁呀!
夜幕降临。
正是二十一点三十九分,我终于找到了火木酒吧。
我一到这门口就乐了,牛!这酒吧名起的牛啊!
火木乃HOMO啊,你说说这老板怎么想的啊这是,有见地!
我一推门进去了。
里面热闹非常,嘿,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同道中人这么多!
等……等等,瞧瞧我脱口而出的词儿——同道中人!
身体刷拉一下犹如电击——完了!我已经从心理上完全的,弯了……
我迷迷瞪瞪的往里走,忽然发现这儿的装修还真的很特别。
整个外围空间一层一层的做了很多个假体墙,这样无形中形成了纷繁交错的不同隐藏空间。显得神秘而有延伸感。
让人进入以后不能看到里面的具体状况,只能听到各处诱惑的声音。
比如,现在我就听到满耳躁动的音乐,还有不少口哨声。我判断可能中央台子上有人在表演。
我正绕来绕去的往里走呢,突然从一面假体墙后面伸出一只胳膊拽住我,那力气还颇大,我一个没留神,被拽进一个小空间。
我现在对设计这儿格局的设计师更崇拜了。
瞧这空间规划的啊,够讲究!
这小空间不大,装两个人刚刚伸展自如。
现在一个男人正贴在我身上,把我按在墙上,“一个人?咱们玩玩?”
我皱眉看了看他,不是说圈里遍地都是帅哥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庸俗的脸出现呢?
这也太过分了!
“是你玩我啊,还是我玩你啊?如果你想玩我,对不起,我不奉陪!如果你想让我玩你,那也对不起,我没兴趣!所以,把您的猪爪从我身上拿开!”
“呦,我还第一次遇到说话这么损的零号呢!本来我对强迫不感兴趣,不过今天也可以破个例!”
音乐很强劲,所以这段话他是贴在我耳边说的,刚说完就用他的猪嘴碰我的脸。
妈的!
忍无可忍!
我挥起胳膊,牟足了力气,一个立劈砸丫后脑上。
这下身上松快了,猪半瘫在地上。我踹了他一脚,走出这个让人烦躁的小空间。
在我姐无数的体罚中,她不辞辛苦的对我尝试了N种暴力手段,我没有告诉她,其实用力打击脑干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要力度够,要比掐脖子更加有效率。
当我终于从无数个假体墙转悠出来的时候,脑袋已经比较迷糊了。
再加上这昏暗的灯光,发现眼前都是些暗影重重,要想找到蒲苇受还真是件高难度工作。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在嘈杂的背景下拨打他的电话,我怀疑这样的噪声中,他可能根本听不到手机响。
不过让我吃惊的是,刚刚拨通他就接起来了,两边同样是杂乱混响,喊了大概五分钟,我终于听明白一句,他在吧台呢。
我跋山涉水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满身是汗了。
我坐在他旁边倒气儿,他气定神闲,“阳,喝点儿什么?”
我不想喝,我只想洗澡。
摆摆手,“你说你怎么约个这地儿啊,这乱的。哪是谈话的地方啊。”
蒲苇受刚要说话,从一旁过来一男的,拿着杯酒,递给他。蒲苇受歉意地笑了一下,向我指了指。那男的耸耸肩,走了。
“哎?你们这什么意思?你认识他?”
“不认识啊。我就是告诉他,我们是一对儿而已。”
“对了,我正要跟你说呢。小雨啊,其实我呢,觉得我们两个不合……”
“嗨!Evan。”一个声音插进来,“好久不见!”
我郁闷,瞧你们这鸡一嘴鸭一嘴的,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蒲苇受转过脸,对着吧台里的一个中年男人,“是啊,LEE,最近生意不错啊。”转脸又对我说,“阳,这位是酒吧的老板,LEE。”
那个LEE看着我,伸出手,“你好,我是LEE,第一次来玩?今天我请了,玩得开心点儿。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我冷汗,您这儿都洋名了,我哪好意思说中文啊。
但我真没英文名啊,低头想了一会儿,“我叫Adam。”
“嗯?”他俩都愣了。
怎么着?
谁规定我不能叫亚当了?我没说叫夏娃就算对得起你们心脏了。
还是老板见多识广,瞬间从呆滞中苏醒过来。
他用微低但我绝对能听到的声音跟蒲苇受说:“Evan,这是你的419?没想到你也开始找了,呵呵。”
蒲苇受愣了一下,看了看我,轻轻笑了。
老板伏在他耳边又说了一句什么,蒲苇受摇了摇头,然后老板看了我一眼,笑着点点头,“好好玩,我失陪一下。”
我皱眉,“你别以为说代号我就不知道什么意思。我直说了,咱们不合适。我来就是跟你说,你跟你那个暴力攻讲清楚,不要让他找错情敌。你要是把我当哥们儿,我非常乐意。你要是绕着圈玩我,可别怪我翻脸。”
蒲苇受听完以后,无动于衷,一扬脸对着调酒师,“两杯醉卧沙场。”
我岔气儿,想了一会儿,“小雨,我承认,那天是我不对,对你……”
“不,明阳哥。”蒲苇受止住我的话,“是我不对,其实是我在骗你。”
“嗯?”我愣了。
“明阳哥,我对你说了假话,我跟你说的那些经历都是假的。其实……我有一个非常相爱的男友,哦,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我们相恋了九年,可是,他家里的人要他结婚。”
这时有两杯酒拿上来,是淡淡的琥珀色液体。蒲苇受拿起一杯一干而尽。
他舔了舔嘴,“我们大吵了一架,我就跟他说分手。这时安姐跟我说要介绍个人给我。我其实就是心情不好,想找人发泄。所以,一见到你,就跟你说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悲惨经历,就是想刺激你。没想到,你还真的从头听到尾,我自己都说的没词儿了。呵呵,明阳哥,你知不知道,当你听完以后,还能说,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在一起。那时候,我差点儿爱上你了,呵呵呵……”
“其实我当时……”
“我知道,你当时那么说不是因为喜欢我,可能仅仅是可怜我吧。你是一个好人,明阳哥。我本想告诉你的,可是我在动物园门口看到了他,所以我就跟你说,要单独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他会一直跟着的……”
“……”
“……你知道么,你那天……其实被我下了药……”
“什么?!”
“在餐馆里,我趁你上卫生间的时候,在你酒里放了些胺苯唑……”
“那是什么东西?”
我惊了,我真是猪啊,让人下了药都不知道。
这才叫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是一种神经类兴奋剂,嗯……他是做体育的,所以家里有这些东西……”
“小雨,你行,你真行!我以为女人可怕,你这比女人还可怕啊你。你就是为了刺激他你就害我啊你,再说了,你就是想刺激他,你也不能随便跟个男的就那个……啊,是吧?”
“对不起,明阳哥。后来我看到你的那个他,我知道不能再害你了,你们那天……”
“你胡扯什么啊!什么我的他,萧楠是我师弟!我们什么也没有!”
“你们那天没有?”
“没有!我怎么可能对他做那种事呢,你脑子不清醒啊!”
“不可能!我下的剂量挺大的,你不可能……”
“打住吧,我看你那东西就是一伪劣产品,我睡得昏天黑地的,还他妈兴奋剂呢,作用跟安眠药有一拼!”
蒲苇受刚想再说什么,旁边忽然伸出两只胳膊搂住了他。我一看,这不那个暴力攻嘛!
我说:“呦,来的正好。现在说清楚,你们赶快当面锣对面鼓的弄清楚,我可不当这炮灰!”
暴力攻笑笑伸出手,“误会,误会呀,呵呵,小雨跟我说清楚了。兄弟,误会你了。来来,我介绍一下,”他一指旁边站着的一位,“这位是我们俱乐部的会员,曹先生。曹先生是自己做企业的,呵呵呵,那个,曹先生,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我的好哥们儿,安明阳。”
丝——
我说今天这暴力攻吸了大麻来的怎么着,就算误会解除,也不该兴奋成这样儿啊,毕竟我上次还摆了他一道,他不恨我就算大度了。呼啦一下变成了我的好哥们儿,我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那个曹先生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神很诡异。
他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我站起身,“既然说清楚了,那我就走了。你们继续吧。”
刚站起来往外走,蒲苇受叫我:“明阳哥!我……还可以跟你做朋友么?”
我想了想,回过头,“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弟了。”
那个暴力攻“嗖”的窜过来和我握手,“慢走,慢走啊。”我回身的时候,他突然在我耳边低声说:“我可没忘你吻小雨的事,以后离他远点!”
我听完大声笑了,这才是我心中的暴力攻嘛。
向他挥挥手,“好,好!我记住了。”
出了酒吧我心情愉悦。
正站在门口等着打车,旁边忽然有人说话,“你去哪?我送你。”
我转过头,原来是那位什么曹先生,我笑了一下,“谢谢,不用麻烦。我打个车就好了。”
“这个时间不容易打到车的,还是……”
“没关系,夜色挺好,我正可以欣赏。”
“原来你还挺喜欢浪漫气氛,”他说着伸手搂住我的腰,“跟我走吧。”
“放、手!否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