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南宫少爷说得'这个',我还大约猜得出是我,只是我不懂,'那些个'又都是何人呢?
所以当东方闻人大少爷被无情的踹下床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包送走了瘟神南宫耀月,你还是一样不能怪他不讲义气不够意思虐待兄弟的对不对?
第九章
东方闻人觉得以目前自己过的日子而言,实在是和神仙差不多的快乐了。
首先自然是因为每天都能和百晓在一起的缘故。
其次呢,就是百晓对他真的,确实,非常非常的甜蜜。
如果你的情人也对你总是温柔顺从,百依百顺的。
如果你的情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你身边,可是又绝对不会多说话找你的麻烦。
如果你的情人对你体贴入微,总是在你刚好渴的时候端上一杯香茶,在你稍微感到饿的时候一盘你喜欢的点心就出现在眼前,在你正在思念他的时候他那张你怎么亲都觉得不过瘾的唇瓣已经悄悄贴上了你的嘴唇。
如果你的羞涩的情人最近在床上突然努力的大胆的试图百般取悦你了。
那么你一天到晚笑得一定比东方闻人大少爷还更白痴些的。
所以当某一天,辛言找到他,当着百晓的面很大声的告诉他江南慕容家有人来访时的一瞬间,东方闻人笑的还是很灿烂的。
老辛,你等等!江南慕容?来者是谁?缓了一缓后醒过神儿来后,东方闻人及时叫住辛言,皱眉问道。
回少爷,是他们家三小姐同几个伺候的丫鬟武夫。辛言恭恭敬敬的答道:少爷还是快点过去吧,三小姐若是一时见不到您,她的脾气少爷也不是不知道。
你。。。。。。。。。。。。你先去,说我有要事,过了中午再过去见她,对了,你可以告诉她我暂时不在家!
晚了少爷,辛言还是那么恭敬:三小姐不是外人,何况少爷以前都是很喜欢见她的,所以这次我已经告诉她少爷在家了。
东方闻人绿了脸不再言语,挥挥手让辛言先下去了,然后他慢悠悠转过脸来看着一直跟没听到一样照常喝着茶吃着芝麻糖的百晓,支吾道:
晓弟。。。。。。那个。。。。。。她。。。。。。慕容冰来了。。。。。。我去去就来行吗?
怎么不行?百晓对他一笑,道:人家远来是客,况且还是位姑娘,你当然要去了。
东方闻人闻言脸色更糟糕,站在那里青一阵白一阵的变换了几次脸色后,他突然看着百晓道:
晓弟,你不要离开,我去去就回来,然后。。。。。。我有话要跟你说!
嗯。百晓一样笑得还是那么云淡风轻:我等着你。
东方闻人走了几步,蓦然又转回来捉住百晓电石火光般吻了他一下才又匆匆而去。他才一走,百晓即放下手中茶杯,清秀的面容上也不再是云淡风轻,取而代之的,是浓的化不开的支离破碎。
时候到了么?
他自问道。
是吧,真的已经到了,到的。。。。。。好快呢。。。。。。。。。。。。
他自答道。
一问一答之间,气息已乱,人已惨笑,而心,亦然。
明明知道东方闻人不会立时就回来的,百晓仍是独自坐在水阁,坐的端端正正的等着,等到太阳落了山,等到月亮升上天,等到星星一颗两颗的开始眨眼,等到寒风一阵阵倏地吹起,等到他的眼睛再也无法看清楚周遭任何东西了,他才站了起来,坐的太久已然麻木的腿脚让他刚起来又扶着柱子打了个趔趄,微微喘着气缓了一会,百晓才又挪动沉重的步子,慢慢的,走回了自己住着的小屋,开始收拾起一个小小的包袱,收拾好了他把包袱藏了起来,站在窗边,刚站了没多久,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走了进来,瞧见了他,这个人长叹一口气道:
晓弟,抱歉,那丫头一见到我就。。。。。。。。。。。。
没关系的,我早知道她家出了事,找你,是为了求助的,她与你也算青梅竹马,交情非同寻常,朋友有难,你伸手襄助,何须对我道歉呢?
人在模糊的月光下,平静道,嘴角带一丝浅浅的笑。
晓弟你如何知道的?
忘了我是谁了吗?我。。。。。。是江湖百晓生呵,天下的事,不管我愿不愿意,本就知道的比常人多一些。
来不及回来告诉你一声就走了,等久了吧?东方闻人一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瞧你的手多凉。。。。。。
没有。轻轻抽出手来,百晓道:闻人,你先回你自己的房去,等一下我过去找你,好不好呢?
这样做什么?东方闻人笑问道。
再问我可就不去了。
回,我这就回,晓弟,别太慢了。
百晓去的果然不太慢,东方闻人刚刚洗完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就看见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人,一个好熟悉偏偏又那样陌生的人。
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顺着微削的肩膀散落了一身。
身上只有一件宽大的月芽白的麻布大袍,中间松松的挽着根腰带,行走之间愈见那细腰一握。
衣服的领口低低的,一眼即可看到白皙的前胸皮肤,柔润光滑的。
脸色稍嫌苍白了些,却更显出那黑黑的瞳仁,镶嵌在那么一对动人的眼睛里,那对眼睛,明明长长的扫过脸颊,却又偏生圆圆的收了起来,让人分不清它们究竟是个甚么形状。
人越走越近了,东方闻人屏住呼吸,在近的可以闻的到这人身上幽幽的香味时,他还在那对说不出有多么迷人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
惊讶的惊喜的痴迷的沉醉的动情的。。。。。。忘了情的一个自己。
这是怎样的奢侈的幸福?
只需一伸手,就可以揽过那个人来,把他紧紧的收在怀里,细细的吻,柔柔的吻,野野的吻,辗转的吻着他呵!
而那人,会回应自己,笨拙却认真的回应自己,然后因为太过投入,小小的呛住,轻轻的咳嗽,用既埋怨又湿润的眼神看着自己,再次轻而易举的,就让自己再度沉迷在他的甜蜜中。
这是怎样不可思议的幸福?
那人竟在抚摸着自己,闭起了眼睛,只用手,从眉毛,眼睛,鼻子,嘴,到宽宽的肩,厚厚的胸,再到平坦结实的小腹,居然怀心眼的避开了那里,只用自己的长腿若有似无的蹭过那里,转而摸起了自己的大腿,小腿,连脚趾,都一个个摸索了一遍呢。
不急不急,贴的如此的近,又怎么听不到那逐渐急促的喘息?又怎么能感觉不到那同样亢奋昂然的激动?
看吧,自己只不过好似无意的用手指轻轻掠过了他的那里,这人儿就已经骑在自己身上弓起了纤弱的身子,红了白皙的面容。
这又是多么狂野的近乎虚渺的幸福?竟然是几乎要将人完全燃烧起来一般的灼热激烈?
那人就坐在自己的身上,在咬牙强忍过最初的痛楚后,如被裂风吹过的一棵柔韧的柳树一般摇了起来,风过时他的身子几乎要折成了两半,却又在下一瞬间重新挺直过来,接着摇动起来,那是怎样妩媚怎么狡猾何等销魂的舞动?
一起被淹没在巨大快感潮水中的自己,已然无法说的清楚了。
最后的记忆就只剩下那人魅惑的身子,和他声声哭诉般的呼唤,听得很清楚呢,他在叫闻人,闻人,闻人。。。。。。。。。。。。听得自己好生感动又好生心疼,只好不停不停的紧紧抱住那对自己来说,无比珍贵的身子,也跟着一声接一声的唤着他的名字:
晓弟,晓弟,晓弟。。。。。。。。。。。。
这才是真实的幸福吧?
一切逐渐平息下来后,可以拥抱住他汗淋淋微微颤抖的身体,轻轻的吻吻他的鬓角,他的嘴角,他的耳垂儿。可以和他说说话儿,可以抱住他一起睡着,然后再在睡梦里,笑出声音来。
东方闻人突然很想告诉怀中的百晓他想到的这一切,不料百晓却已经鼻息沉沉的睡去了。微微扯开一抹笑容,拉过暖暖的丝被盖住两个人,尤自不满足的更把百晓搂的又紧了些,他才闭上了眼睛,并一会就沉入到一个真的很美好的梦境里去。
梦境再好,究竟也只是个梦吧,梦醒后,会不会物事人非,天地色变了呢?
如果不会,那么他怀里本来早已入睡的百晓,怎么又忽地睁开了眼睛,痴痴的看了他很久很久,终于披上衣服,下了床榻,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东方闻人的房间了呢?
黑暗中,晶莹的是眼泪,颤动的是人的身体,那么痛着疼着依依不舍着的,自然就是人的心了。
百晓出的门来,看也不看一眼杆子一样直挺挺站在门口的辛言,竟自走回自己的小屋,换了身衣服,拿出个包袱,面无表情的环视了屋内一圈,走出来时,他的头,是高高抬起的。
百公子,请随我这边来。出声唤住他的是辛言,他低头敛眉的恭敬道。
百晓无声的跟着他走到凝翠山庄的一个偏僻的后门,看着他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后,就要抬脚出门,忽然辛言又道:
百公子,请留步,老朽有几句话要说。
百晓停下,却未曾回头,辛言于是又道:
百公子,今日虽然慕容小姐按照老朽教的对少爷说了那番话,可少爷到底还是没有答应了她,如此看来。。。。。。百公子你与少爷两个人,竟真的如同一对真心相许的人一般,可惜。。。。。。只可惜。。。。。。。。。。。。
大总管,百晓冷笑道:您觉得现下告诉我这些个有意思吗?没别的事就此告辞了!
辛言垂下头,道:
其实老朽无非也是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公子你虽然应承下来离开少爷,老朽也一直是这么坚持的,只是到了此时。。。。。。。。。。。。如果老朽变了主意,公子是否能留下呢?
百晓看着他,突地笑了起来:
大总管,在下不是什么卖身卖到您家来的人,要走要留,亦非你一言所能决定的,告辞了!
公子难道是自己有什么必须离开凝翠山庄的理由吗?辛言拦住他的去路,问道。
与你无关,让我出去!
与凝翠山庄有关即是与老夫有关,公子有何为难说出来少爷也能为你排解的!
百晓冷冷注视着面前的老人,静静道:
不必了,大总管也真有趣,一个劲逼着我走的人是你,现在挡住我去路的人也是您,在下敢问大总管肚子里到底打的哪一副算盘!
老朽只是怕就这么放公子离去,实在不好跟少爷交代,少爷他。。。。。。对公子用了真心思。
百晓一震,撇过头去沉静了许久,才又缓缓道:辛总管,在下最后求你一件事。。。。。。。。。。。。
公子请说。
我出此门,要往西去,如果明天闻人发现我不见了要找我,请告诉他。。。。。。我是向东边去的。另外,我此番离去固然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却请大总管放心,对闻人不利之事,我一件也不会做的,现在可以让我出这个门了吧?
话讲到最后语气已是疲惫不堪,辛言向他身后看了一眼,侧身让出出口,见他人已有一脚在山庄外面,又问了句:
百公子临走,没有让我带给少爷的话了吗?
有呀。。。。。。百晓扶住门框,低低道:帮我对他说一句'对不起'吧。。。。。。。。。。。。
说完一刻也不能再停留一般,百晓急速想走,蓦地身后传来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沉沉低低的对自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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