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去,林言在太后身边坐下,正脸儿一打量,可不是,这就是那青天白日跟努达海共乘一骑的女子!传说中大命不死的新月格格!
“皇,皇帝!”太后好容易喘匀了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向着林言道,“正好你来了,哀家是管不了了!不管了!”
“皇额娘这是怎么了?”这好多年了,林言还是第一次见老太太这么失了形象,还挺好奇的。
“这个妖精!”好么,老太太这是真给气着了,张口就是一接近边缘的骂人话,“真真是气死哀家了!”
见着太后好像光是发火就挺忙了,林言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转头看一向比较镇定的皇后。
“回皇上的话,”皇后也是听气恼的瞪了眼新月,巴拉巴拉言简意赅的把刚才发生的事儿讲了下,末了又给了新月一眼刀子。
林言听的这叫一叹为观止耳目一新震得个七荤八素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俩人肯定是商量好的!林言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听听吧,这台词都差不多!
什么家的温暖,什么可怜啊要求入府之类的。这要是换了一般人,谁能想出来的呢?!
“胡闹,简直是胡闹!”太后稍稍镇静了些,从新组织了下语言,“端亲王府里是怎么教导格格的?!口口声声的喊着一个外臣的名字,这是要做什么?!”
“对了,”林言左看看右看看,“不是还有世子克善吗?人呢?”
“让嬷嬷带着收拾了之后由十二带着出去玩儿去了!”皇后没好气的瞪着新月,很是心疼的对林言道,“可怜见的孩子,都给吓坏了。这一路上也没个人安慰没个人照看的,身上的衣裳破了都没人知道,伤了好几处呢。”
“可不是,”太后也道,“哀家瞧着,也是个好孩子,哼,就赶紧安抚了几句之后让人带下去了,可别让什么人再给带坏了!”说着还别有深意的瞪了新月一眼。
林言还没说什么的,那边新月已经像是开了开关一样,吭哧吭哧的膝行到前面来,被几个身强体健的老嬷嬷拦下,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克善!求求你们了!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你们把克善还给我啊!求求你们了,克善还小,他什么都不懂啊!要打要罚都打我好了罚我好了!放了克善吧!”
太后和皇后刷的看向林言,“听听!从刚开开始就净说些不着调的!放了世子?!哀家是打他了还是虐待他了?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可不是么,皇上!”皇后本就心直口快,恨恨道,“刚才更没脸没皮的话皇上您还没听到呢!口口声声的要住到一个外男家里去!这,这真是唉!”
听到了外男这个词,新月又像是得到了提示,双眼发亮道,“对对,努达海!皇上,求求您了,让我见见努达海!”
林言满头黑线,见见努达海?!你们不是刚分开吗?!这就已经是难舍难分了吗?
“住口!”皇后看着就像是恨不得上去一把撕了新月的嘴,向着林言诉苦,“皇上,您听听!这一个尚待字闺中未曾婚配的格格满口竟都是外男的名字!还要住到家里去!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个么,想必是这新月格格缺人管教呢。”颖妃心直口快道,“想必再有人好好教导了就好了?”
“教导?”
林言下意识的去看太后,就见老太太身边一边一个格格,晴儿和金锁都是一副叹为观止的样子,直像是见了外星生物,又惊又怕!
见林言看过来,太后一扭头,口中道,“哀家年纪大了,管不了这么出类拔萃的格格!哼!”
太后不管,那就是皇后?!
看着四面八方看过来的热烈的视线,皇后苦着脸道,“皇额娘,臣妾宫里还有小十五,这,这实在是没法弄啊!”
太后一顿,可不是,小十五可是最正宗不过的嫡子嫡孙!
纯贵妃和颖妃更绝,一个两个的还没看过去就先说自己无能无心又无力,更是不能但此重任。
“皇额娘,您看?”林言又领着一大帮的视线回到了太后身上,“看来这事儿,还得麻烦皇额娘了。”
太后好一阵犹豫,左思右想,看着下面被嬷嬷们死死按住仍在抽冷子叫一声的新月,犹豫不决。
“皇额娘。”皇后也跟着哀求。
“皇帝!”老太太没办法,这也不能真不管了呀!还能丢出去不成?!下了决心发了狠,“哀家定要狠狠地惩治这个劳什子格格!让她好好的学学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没话说···
☆、50最新更新
好说歹说的算是安排好了新月;林言从慈宁宫落荒而逃。一边跑一边恨不得现在就把早不知道哪儿去了的正版乾隆揪出来左右开弓的甩上几个大嘴巴子,最好是能再踹上几脚解解恨。
你说说;要不是你当初一时发神经封了王,能有这么些幺蛾子吗?!这还不算完呢;被下面的人一顿吹捧;这就找不着北了。末了还拍胸脯子保证人家的后代绝对不会有什么人身危险之类的。你也幸亏是就保证了一代,还没脑抽抽到弄出几个铁帽子王之类的。
第二天上朝,众臣都用一种很是复杂的眼神看着黑眼圈儿的皇帝陛下。然后一宣布上朝,好多的臣子都出列;口水四溅的弹劾努达海不着调的所作所为。诸如什么欺君犯上了,扰乱军纪了,反正就是沾边儿不沾边儿的都可劲儿的往上扣。没办法;最近比较闲啊,好不容易有一不长眼的二愣子,换谁也得掺两脚。
林言头大的看着这一个个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的大臣,你们够了啊喂!还嫌朕不够烦的么!还是嫌这事儿闹的不够大?!
“咳,”等着下面的声音稍微平静下了,林言抓住时机道,“朕已知道,必会秉公处理。”
然后无视弘昼俩兄弟的小眼神儿,当场宣布:努达海肖想格格,影响十分的恶劣!连降三级罚俸一年!
完了之后,林言看看也没啥重要的事儿了,赶紧着就下了朝。啥,还有事儿要奏?上折子!偶要求安慰!善保,偶来鸟!
到后面稍稍休息下,林言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心虚的去了枪械所。十分熟练的来到善保那边,一看,正和罗伯斯俩人连说带比划的交流的起劲儿呢!
“nonono!”罗伯斯使劲摇摇头,操着生硬的汉语道,“扭葫芦大人,你这样说是不对滴!这个地方~它很应,白不懂!”
善保不急不躁,好看的眉毛微微皱着,估计是听的头疼。但还是耐心地听着,然后在脑子里消化消化,又道,“我知道它很硬,但是,若是换成其他材料,是不是会更灵活一些?”
罗伯斯脑袋立刻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蔚蓝的眼珠子瞪得滚圆,“不行~不客以!这会大大的降低它的手命!”
善保想了想,有些失望的点点头,“不错,你的想法是对的。是我太心急了。sorry。”
罗伯斯露出个微笑,拍拍善保,“扭葫芦,你很好!我很喜欢你!你的英语进步的也很快!你是个甜菜!~”
林言不乐意了,虽然嫩们是学术交流,但是能不能动手动脚的嗯?!说你呢说你呢!还不赶紧把你那爪子从善保肩膀上舀下来?!甭说甜菜了,就算是俺家善保是苦菜也用不着你摸来摸去的!哼!那是俺家的!俺的!你得,懂?!
“咳!”林言清清嗓子,往那边走去。
后面的吴书来赶紧戳戳一旁愣着的小太监,小兔崽子!还不赶紧唱呢?!
小太监赶紧吊着嗓子来了句:“皇上驾到!”
正讨论着的俩人赶紧行礼,林言往善保那边伸伸手,示意起来,然后凑过去,靠的挺近。
“进展的如何了?”林言面色严肃的把脸凑过去,都能看见人一根根的睫毛了!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
善保看看他,无奈的后退一步。没办法,靠的太近,没法儿讲啊!“回皇上的话,奴才正和罗伯斯讨论着呢。”他指指图纸上的一个小零件,“这是很关键的一个零件,但是制起来耗时太长,一个熟练的匠人两天也做不成一个,实在是很难办。”
林言又看看罗伯斯,那厮也很是犯愁。
林言又低头看那图纸,就见这一个小小的零件很是精巧复杂,也怪不得要这么费功夫了。
“朕刚才听你们说,也没办法换成其他材料?”
“是。”
“这个么,”林言摸索着自己的扳指,刚才脑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是什么来着?
“一个人,费时费力。”林言慢慢的踱着步子,一面想着,“但是熟练的匠人又不够。不够,费时,不够,费时”
看着皇上像是魔症了一样的不断重复着这两个词,旁边的人也不敢上前打扰。
“有了有了!”林言突然一拍手,大笑起来,可想起来了!他对俩人招招手,“你们看,这样!我们可以组建一条流水线!”
“流水线?!”一黑一蓝两双眼珠子透出的都是不解。
“呃,”林言挑挑眉,“简单地说,一个匠人要同时处理这么多地方,肯定会费功夫的。但是朕刚才看了,这零件并非所有的地方都非熟练匠人不可,且个人擅长的地方肯定也不尽相同。若是将所有的匠人集合起来,一个人只集中加工一个自己最擅长的地方,完成后立刻交给下一个人。这样一来每人只需负责一点,肯定会节省大量的时间!而且质量也会更高。”
林言一边说,罗伯斯和善保边听边点头,这都是聪明人,只一想就能明白这法子的妙处。
“怎么样?!”说完了,林言把手中的毛笔一扔,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罗伯斯又琢磨了会儿,回味一下,惊叹道:“上帝啊!皇上!您真是个甜菜!”
林言嘴一抽,好么,又是甜菜!然后又看向善保。唔唔,来了来了!就是这个眼神儿!啊啊,这崇拜的惊喜的小眼神儿!嘿嘿,真好看!
善保激动的脸红红,眼睛亮闪闪的看向林言,“皇上,您的这个法子肯定能行!妙,真是太妙了!”
林言心道,那是,这可是劳动人民多少年总结的法子啊,我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想出来的了,反正好用就成!鸡蛋好吃,你还非得认识下那母鸡不成?!
然后面上做谦虚状,摆摆手,“咳,还成吧。”其实这厮心里正激动的狂吼,再来点儿啊!再来点儿啊!快,再多夸夸朕啊!
好吧,人善保还是很给力的,躬身道,“皇上此言差矣!皇上此法定能解决一大难题,势必会为后世造福!况且此法不单单能用在这里,以此类推,其他很多活计也能用到,皇上是为万民造福!”
”
林言美滋滋的,满面红光的点头,受用,很是受用!又很是得意,心道,不愧是俺家善保,嫩看看!一想就想的这么远!脑子忒好用了!
那边罗伯斯已经想的入了迷,林言一瞅,很是体贴道,“罗伯斯,朕看你也是有了好主意,赶紧研究去吧!”
罗伯斯感激的一躬身,“多谢皇上!”赶紧急冲冲的去了,活脱脱一研究狂人的模版。
于是!这房间内就剩下了皇桑和善保大银!
林言死皮赖脸的凑过去,哼哼唧唧的问,“善保,你刚才夸的,都是真的?”
这会儿没人呢,善保有点儿脸红红,点点头,小声说了两句。
皇桑又靠近了点儿,“没听清呢!”
善保左右看看,确实没人,高了几个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