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从罗伯斯讲述的片段中,隐隐约约拼凑出一个悲惨的故事,而故事的主角之一就是罗伯斯。
“所以,你就义无反顾的跟着城陌回来了?”
“是的。”罗伯斯耸耸肩,似乎是在借着这个动作将自己从回忆的悲痛中拉回来,“没有了他,我在那里很难过。哦,用你们这里的一句话,就是,哦,省布鲁斯!”
林言觉得刚才的那种悲凉气氛一下子被罗伯斯自己摧毁的连点渣也不剩了,无力的叹口气,他纠结的想了想,“罗伯斯,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你是要说,生不如死?!”
“是的是的!”罗伯斯很惊喜的点头道,“就是这个!哦,上帝啊,你们的语言简直是太难了!不过,”他又低声念叨了几次,有些大大咧咧的道,“不过,这两个词好像没什么区别嘛!窝觉得它们都能很好的表达窝那种,呃,对,难过的心情!”
去你的没区别!去你的难过的心情!林言心中暗自吐槽!还两个词,第一个省布鲁斯你说它是地名儿还靠谱点儿!
“所以,大清的皇帝陛下,”罗伯斯收起刚刚的漫不经心,郑重道,“我知道那种感觉,只是想说,哦,虽然有可能会是,呃,那个该死的词叫什么来着?!大,达布精?但是我”
“大不敬。”林言已经无力吐槽了,这种被教育的过程中还要不断的纠正补充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哦,是的。”但是显然罗伯斯并没有往心里去,估计下次还是照样想不起来,“如果您真的喜欢扭葫芦大人,请一定要在一起!请一定要坚持!这是一份来自大洋彼岸的祝福!”
“呃,谢谢!”对于突然多了这么个立场坚定的国际支援什么的,虽然林言知道,听到这番话应该是感动非常,或是再感性一点儿的应该来个热泪盈眶什么的,但是不好意思,这种气氛早在刚才就已经一点儿不剩了!
“而且我能看得出来,扭葫芦大人也很喜欢您!陛下!”罗伯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忧伤,忧伤中还透着点儿悲哀和遗憾,偶尔还有些沉痛反正就是充分体现了西方人丰富的情感和外露的表达方式。
“请您,一定要创造奇迹啊陛下!”罗伯斯的声音提高了两个八度,热切的对着林言道。
“好的,ok!”林言觉得,呃,现在的罗伯斯好像有点儿,令人胆战心惊的,“朕一定会创造奇迹,朕还有事儿,先走了!”
“陛下!去创造奇迹去吧!”望着林言匆匆走掉的身影,罗伯斯大声的喊道。
于是伟大的大清高宗陛下一个踉跄,脚步再次加快了。
目送着林言的背影,罗伯斯从胸口掏出一个金色的小挂件,按一下上方的按钮,“啪”的一声轻响,挂件打开,露出了里面的肖像。这是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微笑着,充满深情的眼睛直视前方。
“oh,ben!”罗伯斯将肖像放到嘴边轻吻,喃喃道,“原来,遥远的东方也有这么感人的爱情!我想,我们的遭遇不会重演的,我会见证一场奇迹的发生!ben,也许你会在上帝身边保佑这对恋人的。这位皇帝陛下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oh,也许这正是主给他们的考验”
林言心有余悸的回去之后,便在宫里打转转,这转啊转的就到了花园那里。老远的就听到小孩子们的嬉笑声。林言想着,也是有不少天没见这些小家伙了,也就顺着路继续走了下去。
“皇阿玛!”永瑆眼尖,第一个喊出来。
“皇阿玛/皇上吉祥!”经他这一提醒,大家都看到了溜达过来的林言。宫里现有的未成年阿哥基本上都在这儿了,再加上一个克善,几个小包子半大包子纷纷有模有样的请安,倒也齐整。
低头看着那一个个的小光头,后脑勺儿都还拖着跟小尾巴,林言觉得挺乐,再加上刚才的事儿,心情还不错,笑呵呵的让他们起来。
“谢皇阿玛/皇上!”毕竟还是小孩子,起来之后也不怎么害怕,眼巴巴的看着林言。
“呵,”林言也没让他们失望,笑的挺亲切,先是象征性的问了问克善最近的生活起居,又拉过话题,“玩儿什么呢?”
“回皇阿玛,我们打仗呢!”永璂抢着说道,还亮了亮手里的小木头刀。
“呦,这倒难得。”林言挺意外,永璂这孩子不是个好武的,今儿个怎么?
“真的,”永瑆也舀着把一样的,扬了扬,“我们扮大将军呢!”又指了指一边衣衫有些不整的小太监们,“刚差一点儿就把这些反贼捉了!”
“是么?”林言有些同情的看着那些满头大汗的小太监们,也够惨的。伺候小阿哥,尤其是一帮子好动的小阿哥,还真不是一般人干得了的活儿,“你们几个不错,待会儿下去一人多领一月的银子。”
“谢皇上!”几个小太监一听,喜出望外,赶紧磕头谢恩。
“皇,皇阿玛!”永琰还走不稳当,小十六就更甭说了,这儿就永璐最小,这会儿正扒着林言大腿看着呢,“宝宝大人呢?!”
“嗯?”林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是善保啊。有了几分兴致,“你找善保做什么?”
“嗯,他很厉害!永璐想做巴图鲁!”永璐眨巴眨巴眼,带几分渴望。
一时间林言倒是有些感慨,又看看凑过来的永瑆和永璂,心中暗叹,这几个小子啊,真是。
永瑆喜欢写书画之类的。永璂呢,啥也喜欢,啥也不喜欢。永璐,这小子更惨,整日着当巴图鲁啊大将军什么的,偏自己身体又不成
“皇阿玛?!”见林言有些出神,永璂喊了几声,“善保大人不来么?”
林言好笑的看着他,拍拍他的光脑瓜,“这儿是后宫!哪是外臣随便想来就来的?!前几次见你们见不也是在演武场么?”
“哦,”永璂摸摸脑袋,有些失落,“皇阿玛,永璂也很想要见善保大人,前几次他都有教我们呢,我觉得反倒比跟着师傅们学的快些。”
“嗯嗯!”永璐也跟着使劲点头。
“皇阿玛,”永璂又问,“为什么这么多天我们都没有见过善保大人?我们也是日日去演武场练习骑射的啊,可是都看不到。”
“这个啊,”林言有些心不在焉的道,“善保大人很忙啊,他要帮着朕做好多好多事儿,忙不过来。”
“跟皇阿玛一样忙吗?”永璐有些不死心的追问。
“嗯,跟朕一样忙。”林言笑着点头。
“唔。”几个小家伙的脸都有些黯然。林言暗自咋舌,善保这家伙,不声不响的就把这几个都收拢了?!真是,可怕的人格魅力啊啊!当然,估计也是可怕的交际能力啊啊!这就素风靡上至八十下到八岁么······
“皇阿玛。”永璂不知想起了什么,小脸儿皱成一团,有些纠结。
“嗯?什么事儿,说。”林言还挺好奇,这么点儿的小孩儿就有心事了?
永璂犹犹豫豫的问,“皇阿玛,您是不是和皇额娘吵架了?皇额娘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
林言一愣,他还真是忘了,小孩子,本就是最敏感的。
“没,”但是这事儿吧,林言还真是没法跟一个十岁的孩子解释,只能糊弄。
“真的?”永璂明显的还有些怀疑。
“真的。是你皇额娘要忙着给你们两个姐姐找额驸,忙不过来,心情不太好。”林言顺口胡诌,反正也是七分真三分假。托弘昼哥俩的福,这几天的确是有不少宫外的命妇进来旁敲侧击的打听。这两位格格都是挺得三巨头欢心的,尚主,可是个好机会。
“唔,”永璂小大人似的点点头,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又想起来一件事,“皇阿玛,皇额娘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找善保大人啊?”
“什么?”林言拧起了眉头,“皇后说的?”
“嗯,”永璂不会说谎,老老实实地点头,“前天说的,说了好几遍了,说是我们是阿哥,不能跟外臣多接触。可是皇阿玛,我们都很喜欢善保大人啊,真的不行么?”
“永瑆,你皇额娘真的这么说了?”林言把一边闷不做声的永瑆提溜过来,认真的问道。
“是。”永瑆点点头,“是说了。”
“还说什么了?”林言心里一紧,皇后,你可别做出什么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来!
“没什么了,”永瑆又仔细想了想,确实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林言暂时放下心来,却是对皇后的提防和不喜又上了一层,她果然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认输的么,哼,竟然打起小孩子的主意来了?!大人的事,跟孩子有什么关系?!即便善保能经常接触到永璂他们,还会私下挑唆不成?!这样的话你也实在是太看轻善保了!
“皇阿玛,”永璂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以后真的不能找善保大人玩儿让他教我们武艺了吗?”
林言把几个小家伙都放到跟前,例行教育。
“朕经常跟你们说,眼光要长远。为人上者,要任人唯贤,是不是?”
“是。”几小点点头。
“你们都是好孩子,也有观察力,你们自己说说,善保大人是坏人吗?”林言不是存心为善保拉票,只是希望在孩子们的心里能有一个公正客观的评价而已。
“不是!”很好,这次的回答比上一次还要整齐迅速。
林言满意的点点头,又道,“你们都贵为阿哥,克善以后也要封爵的,以后少不得要与外臣打交道,难不成还一辈子呆在书房里?!凡事要多多自己思考,不要被别人三言两语就迷惑了。若真如此,以后朕如何敢把重任交到你们肩上?嗯?!”
“谢皇阿玛/皇上教诲!”几小恍然大悟,又谢了恩。
看着这几个小家伙,林言一面是不喜皇后所为,觉得她的这种做法有点尚不得台面;另一方面却是在感叹自己后继者的选择之难,真是难于上青天啊!好在后世的神xx都已经上了天,估计那个只要好好教导还是可以的吧?!
一开始的时候,林言也是琢磨着按照大多数人的意见,选永璂,年龄也合适些,又是嫡子,名正言顺。
但是后来吧,林言还真就确定了,这事儿还真是需要天分!永璂这孩子,心眼儿实不会拐弯,性子过于和软,别人说句什么他也能信个七七八八,这实在是为君者的大忌啊!
其他的阿哥吧,都是资质平平,而且要么年龄太大要么身份不合适,弄的林言郁闷了好一阵子。不过后来的永琰让他看到了希望。
首先他出生的时候身体就很健康!要知道一个病歪歪的阿哥是不会有继承大统的资格的;
其次,截至目前,据林言的观察和奴才们的汇报,这小子学东西还算挺快,当然,这里的学习能力也就是学说话啊学走路什么的,没办法,太小了!
最后么,林言本着入乡随俗的原则,曾经悄悄招人为永琰算过八字。那人虽是忌讳林言在场没敢往明里说,但那话一听就大有深意啊!
就这么想着,林言就默默地将永琰当成了继位者,虽然这继位者目前牙都没长几颗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瓜毛都不说了,默默地,祝福大家···
ps;也祝福皇桑,顺利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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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墉和纪晓岚俩好基友正在一挺有名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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